接近结尾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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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果然是这样么?葬花瞬间到了两人身前,一掌将剑的主人拍出几丈远,将芜烟护在怀中。持剑之人抬起头--是漠尘。他眼中一片冰冷,似乎还透着……恨意?葬花不知道芜烟做了什么,竟会让漠尘对她产生如此沉重的恨意,甚至要杀了她?葬花将指尖放在芜烟的太阳穴上,汲取最近的记忆。可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两个时辰前,她还为漠尘跳了一支舞。这支舞真美啊,黑白的裙带翻飞,似是丹青中的女子。她已经比自己跳得好了呢,毕竟是人类啊。“你为什么要杀她?”葬花的口气冷如一潭死水。漠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鲜血染红两位女子的衣裳。
“花花?……”
“烟,你怎么样?”
“不……不要伤了……漠尘,他……好像恨我,一定……有……有人对他……做了什么。”
“傻瓜,他都要杀了你,为何还在为他着想?”葬花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颤抖,却不忍拒绝烟的请求,“好,我答应你,不伤他……烟,你此生,悔否?”
“不,不悔。”
葬花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要说“不悔”?你若悔,我拼尽一身修为也会救你啊!他已如此对你,何谓不悔?我明明已经说过了啊--不要爱上江湖之人。为何此班执迷不悟呢?就算是违背了天道的存在,就算可以看到契约者的命格,但选择仍在他们手中啊。果真是天命啊,自己的出现,也终究不能改变什么。那么,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花花,你不会死……对不对?”
葬花一愣,睁开眼看着努力微笑着的芜烟。
“愿君……与日同,不朽矣……”说完这句话,芜烟那双深褐色的纯真的眸子,永远的合上了。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似乎只是去做一个还为醒来的梦。
葬花的身子一震,从未感到过的悲伤从心底涌了出来,像一个茧,将她从四面八方包围起来。这大概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有人死前最后的话语,是对葬花说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脸颊。是泪?不,就算再怎样悲伤,葬花也是流不出泪的。从她眼中流出的赫然是红色的血,滴落,伴着漫天大雨,和芜烟的血溶在一起,渗入土地。葬花抱起芜烟的尸体,用自己也认不出来的,冰冷而沙哑的语气对在一旁立着的漠尘说:“在我杀你之前,走,芜烟不想你死。”
漠尘转身离去,丝毫没有留恋。
霎时,葬花一身素衣和发间白色的曼陀罗华以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色,愈加妖艳。
第二日,天空依然飘雨,漠尘皱眉看着向他举步走来的红衣女子,皱了皱眉。他没有走,昨天见识过此人的武功,他就算想走也不容易。一袭红衣的葬花来到他面前,似乎已经没有昨天的歇斯底里和冰冷刺骨,而是淡漠。葬花将一个染了血的白色发簪放入他手心,他看着簪尾的白色花朵,感到似曾相识一般。葬花皓齿轻启,声音冷淡:“你被下了恨蛊,一辈子只能恨她,致死方解。芜烟说她此生无悔,然,是你负了她。”语毕,同他擦身而过,漠尘往向女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据说,峨眉山二弟子,因心魔成障,武功日益衰退,死于师兄剑下。至于他师兄为何要杀他,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只知道漠尘死时,从来不流泪的他,也落下了一滴泪珠。而他流泪的原因众说纷纭,至今不知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