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积极~好感动~

@凌云夜烬 @晶幻紫幻蓝

（三）
下人准备好沐浴用的水就退出了屋子，孩子虽小但脱衣服这样的事她自己也会做，黑瞎子就在一旁看着，怕她溺进木桶。
解外衫的时候也不知怎的缠住了，孩子纠结了半天也无果，抬起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黑瞎子认命的叹口气，只能蹲下身子帮她解开，嘴里还说着：“一个女孩子怎么笨手笨脚的。”也没指望她能回答，却听到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我是男孩。”
黑瞎子一愣：“你是男孩？不对，你能说话？”
他却又沉默了。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问你。”黑瞎子帮他解下了衣服，把他抱进浴盆，取了皂角来帮他洗头。这丫头…不对，这小子福气太好了，能让他黑瞎子这样伺候的从他出生到现在也就这一个。
好容易收拾完，黑瞎子才想起这家伙原来的衣服早被他扔了，现下又没有新的衣服，幸好他家的习惯是他每长一岁就留他一套衣服，黑瞎子只能先拿了自己的衣服把孩子滚做一团送上床，替他盖好被子，一通翻箱倒柜才找到自己七岁的衣服，试了试稍有些大，本来以为这孩子骨骼小所以特地拿了小一岁的，没想还是大了些，不过也将就了。至于鞋子，塞双棉垫就好了。
父亲还在书房等着他，他留了一盏灯，对孩子说：“我等会儿回来，你先睡。”话音刚落自己就觉得怪怪的，倒真像个担心孩子的家长，也没多想，掩好房门就去了书房。
“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齐元正在练字，最后一笔收起并未说话，端详这幅字很久才搁了笔。
“齐焰，我有一件事和你说。”父亲很少叫他的全名，此时严肃起来黑瞎子也不敢太过放肆。“塞北战事吃紧，陛下让我带兵，开春过后出发。他希望，我带上你。”
“我知道你从小在军营里混，军事天分也很高，你一直希望能够凭自己的努力继承我的事业，可是你也知道，我不希望你掌握军权，平日里也从不让你参加宫里的宴会。”
“北静王是否真有反叛之心谁也不知道，可他手握重兵掌握北方全部的军队，陛下登基刚三年，这次以谋逆之名定他的罪摆明了拿他开刀要重掌实权，我不希望我齐家重蹈覆辙。”
“但是我不会替你做决定，以后的路你只能靠自己走。你愿意跟我去塞北吗？”
黑瞎子没有急着回答，一阵沉默后突然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微笑
：“爹，我从六岁那年第一眼看见您手上的虎符时就喜欢上它了。”
齐元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也不意外，只是睇了他一眼，故意说：“怎么，这么盼着你爹早死好拿到虎符啊。”
黑瞎子嘿嘿一笑，知道今晚是没事儿了，告了退便离开。
回到房里孩子竟还没睡，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露出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年龄太小…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猥琐了！
黑瞎子赶紧打消刚才念头，心里默念了三遍他是未及冠少年，不过按他年龄还算不上少年，顶多是个幼年。
念头一转突然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问了一下他果然还是不说话。黑瞎子心说我还对付不了你一小屁孩，往床上一坐，说：“那算了，我就给你取一个吧。小红小绿还是小花小草？”
他果然皱起了眉，一阵忸怩后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雨臣。”
“解好像是个大姓啊？”黑瞎子默默地想了想，刚好忽略了那一刹那解雨臣眼中闪现的警觉。一阵思索无果，黑瞎子也懒得再想，正想吹灯，却听见解雨臣三分犹豫三分好奇还有四分纠结的声音：“你…为什么戴墨镜啊？”估计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黑瞎子一听就笑出了声，到底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挡不住好奇：“我有眼疾，戴上了才看的清。”
床本来是给黑瞎子一个人睡的，再加上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显得稍有点挤，黑瞎子干脆将他揽在怀里，解雨臣开始还不太习惯，不过很快就睡熟了。黑瞎子心里盘算着要不然明天换张大点的床，算了，这解雨臣抱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完全忘记家里还有很多厢房的黑瞎子安心的抱着解雨臣舒舒服服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凉明天会回老家，到初五回来，那是一个没有电脑的神奇地方。。。所以。。。

终于回来了！！但是明天休息一天，没有更新~

从现在开始，小凉笔名正式确定，为【隰凉】，隰（音同袭）取自诗经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大家还是叫我小凉吧~

黑瞎子有些犹豫，戏子低贱，是下九流的生计，大多是穷人家养不起的孩子才送进梨园，只有极少数成了角儿才会受人尊敬，其他的也不过比娼妓好一些罢了。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乎这些，只是听说练戏很苦，他自然是舍不得解雨臣的。
还想再劝劝他，却听见不远处椅子拉动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一位老人身穿深青色平袖袍褂，脚下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棉布靴，唯独腰间带着的水苍玉雕做的如意佩暗示出他身份不凡。
他站在解雨臣面前，微笑道：“刚好我少个徒弟，既然你想学戏便跟着我吧。”
黑瞎子正想婉拒，解雨臣却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真的挺想学戏的，真的。”他的笑容里分明是勉强的，却又带了哀求的意味，黑瞎子心里一软，还是点了点头。
那人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接着道：“入了这一行，就别再用以前的名字了，免得给家族蒙羞。不过若是成了角儿，万人追捧，也就不在乎这些了。不过我看你也不会放太多心思在上面，也就玩玩，这艺名还是你‘家人’给吧。”那家人两个字特意带了重音，解雨臣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黑瞎子看一切已成定局，也不再多说，眼神瞟过解雨臣衣服上的并蒂海棠，心思一转：“叫解语花吧。”
“解语为一人，一笑一倾城。”老人念着这句诗，语气里却是冷意。
解雨臣，或说解语花突然跪下，朝老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叫了声：“师傅。”老人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淡淡的说道：“好了，明天开始过来，以后就住在这儿。”
“什么？晚上也不能回家吗！”黑瞎子可没料到这一点，正想争辩解雨臣却已应道：“是。”黑瞎子皱了皱眉，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他可不会傻到真以为解雨臣只是单纯的想学戏，不过毕竟在外面，有些话只能回家再问，比如他和这个老人到底什么关系！
老人再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解雨臣沉默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回去吧，齐伯父应该在等着我们吃饭了。”
黑瞎子一言不发，牵着他的手握紧了几分。
齐元本想两人应该会玩的迟一些，在街上吃些糕点零嘴回家也吃不下饭了，于是用膳时间提前了些，没想歪打正着。不过他也觉出气氛不太对，两人席间竟一反常态的没说话，齐元想着许是有些小别扭，也就没有插手。
黑瞎子没吃两口就放了碗回房，刚走出两步解雨臣也搁了筷子，跟在他身后离开。齐元见状有些疑惑，莫不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卧房里的气氛比饭桌上凝重得多，黑瞎子面无表情坐在床边，解雨臣低着头站在床脚。
“理由。”半晌黑瞎子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所以更显得深不见底。
黑瞎子从未这样严厉的和解雨臣说过话，他咬了咬下唇，却是一言不发。
“看来是我平时太宠你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他身子一颤，黑瞎子从小在军营里混，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真严肃起来那股气势却在不经意间释放出，让人心生畏惧。
解雨臣略一踌躇，还是开了口：“师傅是我爷爷的生死之交。”
“改口倒是挺快的！”黑瞎子冷笑：“所以呢？”
“我……我家里有几个哥哥正在争遗产。”他低着眉眼，似乎是淡然的样子。
黑瞎子表情一凝，他以为解雨臣是离家出走的。刹那间心里竟闪过一丝庆幸，这样就不会有人要来抢走他了吧。
不过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他没说话等着解雨臣接着说下去。
“爷爷不久前去世，我就离了家。以前爷爷在时我有见过师傅，他那时便有意想让我跟他学戏。”
“你不像是愿意会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的人”
“…我只要我应得的。爷爷…不喜欢我，父亲也离世了，遗产本就没有我的份，何必去争。”他说话的时候手攥得紧紧的，像是在强忍住什么情绪，不只是悲伤。“何况你和齐伯父开春就会去到边塞，至少要两年才会回来，我和管家呆在家里又有什么意思？就当找点事情做吧。”
黑瞎子稍一沉吟，点点头答应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原先家住哪里？”解雨臣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问，愣了一秒才道：“杭州。”
苏杭多富贾，这倒是没错。
只是黑瞎子忘记了，杭州比京城位置更偏南，哪里会每年冬天都下雪呢？

（七）
昨天的事黑瞎子到底还是介意，毕竟之前解雨臣瞒了他那么久，还自作主张跑去学戏。况且解雨臣明明是不想学戏的，又没有人勉强他，他何苦自己勉强自己？更惹出一个什么爷爷的故交，以后还不能回家，昨天告诉爹的时候连爹都不太赞同，可他一意孤行，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像是回到之前刚进齐家时一样，惹得黑瞎子差点动怒。
所以在他收拾行李时黑瞎子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拂袖而去，一整晚都没回来。
他应该开始对自己不耐烦了吧？意料之中的，干嘛还那么失落呢？
解雨臣低叹一口气，没有同齐元告别，拿着包袱关上了房门。转身却看见一人着一身黑衣站在院子中间。残雪未化，枝头的红梅开的正盛，空气里有一缕清冷的香气。
黑瞎子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来拿起他的包袱，说道：“走吧，我送你过去。”他没办法狠下心不理他，谁叫他把解雨臣领会了家？
“瞎子…对不起啊。”解雨臣跟在他身后，小声的说。
“谁都没资格评价别人的选择。只是自己选的路得靠自己走下去。”就像父亲没有干预他的选择一样，他也不应该干预解雨臣。生气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解雨臣瞒着他一些事。
这条路像是比平时近了许多，没过多久就到了戏园门口。解雨臣自己进去找师傅，黑瞎子叫来了戏班管事的，扔了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给他，管事的是个明白人，立刻承诺不会亏待了解雨臣，黑瞎子这才稍放了些心，打算明天再来看看他。
解雨臣进了会客厅，师傅早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了。见他来，拿起茶盏浅呷了一口，润了润嗓才开口：“雨臣，昨夜我想过了，可能之前是我做错了。你爷爷或许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你之前本是生活的很好的，我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让你卷进这场漩涡。现在你自己选择吧，是做解雨臣，还是解语花？若是做解雨臣，你还可以和昨天陪着你的人一起，若是做了解语花…”
他没回答，只是跪了下去，叫了一声：“师傅。”师傅放下茶盏，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罢了，也早猜到了，你就是这个脾气，和他一样。也别叫我师傅，就叫一声‘二爷’吧。”
“是，二爷。”
解语花，这是你给我的名字，我会用这个名字，好好地活下去。

（七）
昨天的事黑瞎子到底还是介意，毕竟之前解雨臣瞒了他那么久，还自作主张跑去学戏。况且解雨臣明明是不想学戏的，又没有人勉强他，他何苦自己勉强自己？更惹出一个什么爷爷的故交，以后还不能回家，昨天告诉爹的时候连爹都不太赞同，可他一意孤行，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回答，像是回到之前刚进齐家时一样，惹得黑瞎子差点动怒。
所以在他收拾行李时黑瞎子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然后拂袖而去，一整晚都没回来。
他应该开始对自己不耐烦了吧？意料之中的，干嘛还那么失落呢？
解雨臣低叹一口气，没有同齐元告别，拿着包袱关上了房门。转身却看见一人着一身黑衣站在院子中间。残雪未化，枝头的红梅开的正盛，空气里有一缕清冷的香气。
黑瞎子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来拿起他的包袱，说道：“走吧，我送你过去。”他没办法狠下心不理他，谁叫他把解雨臣领会了家？
“瞎子…对不起啊。”解雨臣跟在他身后，小声的说。
“谁都没资格评价别人的选择。只是自己选的路得靠自己走下去。”就像父亲没有干预他的选择一样，他也不应该干预解雨臣。生气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解雨臣瞒着他一些事。
这条路像是比平时近了许多，没过多久就到了戏园门口。解雨臣自己进去找师傅，黑瞎子叫来了戏班管事的，扔了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给他，管事的是个明白人，立刻承诺不会亏待了解雨臣，黑瞎子这才稍放了些心，打算明天再来看看他。
解雨臣进了会客厅，师傅早坐在太师椅上等着了。见他来，拿起茶盏浅呷了一口，润了润嗓才开口：“雨臣，昨夜我想过了，可能之前是我做错了。你爷爷或许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而你之前本是生活的很好的，我不该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你，让你卷进这场漩涡。现在你自己选择吧，是做解雨臣，还是解语花？若是做解雨臣，你还可以和昨天陪着你的人一起，若是做了解语花…”
他没回答，只是跪了下去，叫了一声：“师傅。”师傅放下茶盏，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罢了，也早猜到了，你就是这个脾气，和他一样。也别叫我师傅，就叫一声‘二爷’吧。”
“是，二爷。”
解语花，这是你给我的名字，我会用这个名字，好好地活下去。

…其实会

小段子，爪机打得，格式就乱了……

明天生日，就当生日礼物。明天也要考试，就当考试礼物（→_→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