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么一大堆,为什么不够?”
“至少要留出三成做明年大量种植的菽种,存到冬季,可能有一部分会发霉,所以别看收了这么多,实际上根本不够所有人吃一冬天的。”
公孙轩辕听了隗稷的解释,也是高兴不起来了。
“那怎样才够?多种一些可不可以?”
“不,是土地不行,不适合它们生长。若是人皇神农,也许有办法。”
公孙轩辕沉思片刻,问道:
“隗稷,你知不知土地怎样才能适宜它们生长?”
“除人皇神农以外,没有人能真正改变土地的特性,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非土。”
“等等,你说的这个非土我听说过,嗯,我叔叔提过。对,我想起来了,他说非土是上古矿里的东西,走,咱们去问我叔叔!”
公孙轩辕带隗稷往祁坚的筮堂赶去,路上遇到熟人招呼也不理,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见到祁坚,还没等公孙轩辕问,祁坚倒先开口了:
“你们先出去,我筮卜之后再去找你们。”
见祁坚手中攥着一把黄蓍,石台上面也散着一些,隗稷不免有些纳闷,有熊族人的筮卜方法怎么这样奇怪?通常不是应该灼龟甲以卜吉凶吗?
跟随公孙轩辕出了筮堂,隗稷问道:
“轩辕,那人是做什么的?”
“你问我叔叔?大家都称他为巫坚,这意思就是会巫术的名叫坚的人。”
“他用巫术筮卜?”
“他那个可不是巫术,那是传自天帝伏羲的蓍草占法,是我们有熊氏的筮卜方法。”
隗稷差点忘了,有熊族人信奉的是天帝伏羲。这天水城也是新鲜,里里外外没见过半座伏羲神像,只有几处墨玉白石砌成的阴阳鱼石台,不细想很难及时反应过来。
祁坚刚出筮卜堂,就见公孙轩辕窜到自己面前,急不可待地问道:
“叔父,非土是什么?去哪里能找到?”
祁坚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先是怔了半晌,才答道:
“非土?你问这个做什么?”
“叔叔,我那个,就是——隗稷你来说,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隗稷知道公孙轩辕是太着急,有话说不出来。他拍拍公孙轩辕的肩膀,让他先镇静下来。随即又向祁坚屈首行礼道:
“在下魁隗族隗稷,见过巫坚大人。”
“头人过谦了,叫我祁坚或巫坚就可以。你们为何想找非土?”
“植株易地,生长受限,结实减少,应该是水土不服所致。非土似土,却不是普通之土,分五色,改水土,对于种植之事大有益处。”
公孙轩辕这时插嘴道:
“叔父,非土真的对天水城很重要,它究竟在哪?”
祁坚摇头道:
“我不清楚,那是上古之物,到如今河山几易,如何找?我只能为你们筮卜一个大概方向。”
隗稷和公孙轩辕见祁坚也不知道非土在什么地方,大为失望,又听祁坚愿意为他们筮卜,这才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