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却闻身后一阵窸窣之声。一染正欲回身查看,心中却咯噔一声――自己竟被点了穴道,动不了了。
还未等一染缓过神来,便见一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面上遮着一层银质面具。身周萦绕着一股冷梅清香。面具虽遮了相貌,却仍能看到那对眸子里的深邃……与炙热。
那男子打量了一染一会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却抬手抚上一染的脸庞,如玉的声音带着微颤:“阿染……你当真……都忘了么?”
一染心中一紧。如此一来,这必定也是一个自己曾经认识的人。可此人武功高深,自己的武功又尚未恢复。如今这番模样,定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身份罢了。可为何对于他的举动,自己……却有些厌恶?
正当两人如此僵持着,却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赶来的动静。想来是叶家发现了此人的到来。纵然此人武功如何高深,如此大胆地来到叶家,到底容易被人发现,想来容宣他们大抵也已发现了罢。果然,不过一会,便见一月白衣角翻飞,眨眼间容宣便已手执长剑,立在两人面前。
那点了一染穴道的男子见容宣到来,微微惊异,却又倏地归于平静,垂眼望着容宣腰间的一块汉白玉佩,“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还记着她。”
一染的视线也落在了那玉佩之上。那是一块上好的汉白玉料雕成一朵莲花模样的玉佩。自她来到白遥谷起,便一直见着容宣身上挂着那块玉佩。她曾经问过四师姐白蜡叶那玉佩的来历,白蜡叶却只是摇摇头,“他比我早来一年。自我到来以后,便从未见他不戴着这块玉佩。”后来两人曾试图问询原因,但由于无从查找,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如今看来,这玉佩大抵有个故事。
“你害得她那么苦,如今,竟还有脸来寻她么?”容宣并不回应男子的问题,只是冷声质问着男子。
“看来今日,是不成了。”那男子忽然轻浮一笑,解了一染的穴道,又一个手刀将一染击昏。在击下之前,一染听见那男子声音温柔,淡淡同她道:“阿染,要好好的,等着我……”
倒下的那一刻,模糊间,一染似乎见到容宣追了上去。但之后如何,便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