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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BL】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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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这么勤快的楼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5-04-05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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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成了清明悼文了。。。咦,你们觉得这是be还是he?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5-04-05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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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楼,,最后那段话,,,甘蔗摸摸,你没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5-04-05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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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完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5-04-0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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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啦啦啦~(≥▽≤)原来如此……搞来搞去这俩根本就是……咳咳,好吧,还是祝贺下完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5-04-05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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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呢……不管他真的好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5-04-05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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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无所属
                张不疑从识字开始,就感觉得到自家阿父身上有一种常人少有的气质。具体是什么,一开始,张不疑没想明白——一直到无繇先生出现。
                周氏带着张不疑随张良远赴颍川,而当张良不安于坐守阳翟、选择游战颍川边境时,周氏总是能第一时间收拾好行李,带着张不疑跟紧张良的脚步,再在每一个地方为张良打理好日常一切。
                于是,一直跟着张良“南征北战”的张不疑,从某一天开始,忽然就发现,他阿父自到了新郑后,有点不一样。
                比如阿父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每天呆在家里的时辰用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还是包括了夜间睡觉时间的。
                比如阿父最近常对着军报出神——鉴于他阿父出神不出神实在非一般人看得出来,所以经常把奏报的人纠结得满头汗。
                比如阿父最近偶尔会看着天空,然后毫无征兆地微笑——完全不是往日里流于表面而不达眼底的淡笑。
                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比成人敏锐得多,哪怕这个孩子只有六岁。因此在周氏毫无所知地絮絮交代着张不疑少去打扰他日理万机的阿父时,张不疑已经默默做了决定。
                隔天,张不疑就做了一件让他后悔毕生的事情。
                “阿父。”张不疑皱着一张小脸,委屈兮兮地站到了张良面前。
                正在看书的张良略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待到看清张不疑的神情时,不由得挑了挑眉——话说这表情其实有点熟悉呢……
                “何事?”张良浅浅一笑,放下手中书卷,看着张不疑——一直以来,即使张不疑不过是个孩子,张良待张不疑从来以待成人的认真态度。同样地,张不疑待他阿父,也一般地认真:“阿父最近越来越少待在家中了。”
                张良似乎有些讶异,继而,眼底便滑过一丝黯然。
                张不疑继续:“也越来越少指教不疑了。”
                “是吗……”张良扯着嘴角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不大自然,隐约还有种苦涩在其间——被张不疑理解为愧疚。张不疑用力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啊。阿父总是大清早便出门,至晚间掌灯方回。”
                张良淡淡地笑:“最近是有些疏忽了你。”
                ——关键不是我啊阿父……
                张不疑默不作声。
                “嗯……不如为你请个先生。”张良忽然说。张不疑直接怔住了——有阿父在,还需要先生这种东西吗?阿父到底想哪儿去了呀?!
                他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张良脸上忽然绽开的笑意给惊得再次怔住了。
                次日早上,张不疑便看到自家阿父领着一个先生进了家里——以一种分外诡异的气氛。
                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张不疑觉得他快有点不认识他阿父了。张不疑见过阿父独自一人看书时的静谧,见过阿父和阿娘说话时的温和客气,见过阿父言及兵法时的绵里藏针,却从没见过他阿父这样——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欣喜,三分温柔与一分不肯定。
                阿父唤那人“无繇”时的神色让张不疑想起了上次阿娘在街上买回来一件裙子,换上了之后等着阿父回来时的不安……
                这个念头把张不疑妥妥地惊悚了一把。
                然而与那一日阿父倦极归来后匆匆打了一声招呼便就寝不同——那个人对阿父的每一句话都报以微笑,明净得与对方如出一辙,两人默契得像生来便如此。
                颜路应了张良的请求,搬到司徒府,做张不疑的老师——虽然,由于张良和颜路近乎形影不离的状况,每次上课张不疑基本上是同时面对两位老师——还是教学思想如出一辙的两位。
                种种压力摧残得张不疑那段时间整个人都精神恹恹,以致于周氏对儿子的身体忧心忡忡,忍不住跟丈夫提了一句——于是隔天,颜路顺便替给张不疑看了看脉。
                自然没什么大问题。
                张不疑也确实日渐恢复了——也许曾经起过做点什么事情把无繇先生“请”出家门的念头,然而在某一日,张不疑无意间撞见先生为自家阿父把脉之后,张不疑彻底安静了——和他的担忧相比,自然是阿父的健康更要紧。
                而实际上,除去心底莫名其妙的不安之外,张不疑对颜路也实在讨厌不起来。
                那个人有着和他阿父看起来相似却完全不同的笑容。如果说他阿父看人时的浅笑是倒映在水面上碎裂的阳光,一眼望去璀璨生辉却触手冰凉,那么这个人的笑容则是三月里飘飞的细雨,触手温软,融情入骨。
                ——没看到每天找来司徒府看病的百姓看着他的表情都像看自家人一样么?
                张不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得做好和阿娘相依为命的准备吗?
                他想,他知道了阿父身上曾经有过的气质是什么——无所属。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但局势的变化到底超出了张不疑的预料。当刘邦带着萧何樊哙等人进了司徒府,笑呵呵地和他阿父“叙旧”时,张不疑仍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阿父曾对他提过,去年八月时秦军将领章邯杀了武信侯(注:项梁),围赵王歇于巨鹿,十月时怀王迁都彭城,命项羽与刘邦分兵救赵。
                ——传说中要去救赵王的人都驻扎到了颍川算是几个意思呢?!
                几天之后,张不疑听到阿父对阿娘说:“阿淑,收拾行李,我们随沛公离开。”
                韩国的司徒随着沛公的军队离开,对于这诡异至极的安排,张不疑却看不到任何人提出异议——仿佛本该如此。甚至连留在颍川的先生,在去阳翟之前,也不过对阿父道了一声“多加小心,当心身体”,仅此而已。
                那时,距他阿父成为韩司徒,不过一年。
                而多年后,张不疑知道了当年看似无波无澜的“搬家”背后的真相,看到旁人对韩王成应允沛公以阳翟借司徒的行为嗤之以鼻时,终究,只是沉默。
                ——韩王成,那般野心……怎么能不担心阿父一去不返?
                ——阿父对复韩而言具有什么样的意义,韩王成不是不知道吧?不然阿父在颍川游战时,他何必安排人手“照顾”阿父呢?
                ——而若不是先生选择去往阳翟,这样一笔交易,哪里能成啊……
                -------TBC-------


              IP属地:上海62楼2015-04-05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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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攻心计
                  醒神的檀香混着清涩的药香,盈盈充斥在青色帷幔内外。
                  张良虚软无力地躺在榻上,支撑着喝下张不疑递过来的黑褐色汤药。入口苦涩非常,饶是常年药不离身的人,舌根也是一麻。额上沁出了薄汗,头似乎更痛了几分。
                  张良轻抬了抬手,示意离开。张不疑虽然忧心,却也只能端着空碗,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已经,十五日了。
                  心口闷闷地疼。
                  若未猜错,为何仍无消息?
                  若猜错……
                  张良无声地笑笑,上扬到一半的唇角却在中途止住。觉察到自己眼中的异常,张良忍不住抬手将小臂压在了眼睛上,在混沌的黑暗中深深浅浅地呼吸,试图让心绪归于平宁。
                  良久,温润的液体终究自衣袖间渗出,脑中有一个声音不住地回荡。
                  ——要输了吗……
                  浑身上下都克制不住地疼起来,理智被疼痛灼烧得支离破碎,熟悉的气味勾起记忆的碎片,恍惚仍是那年,韩非死讯传来,魂魄都像被打散了一样,周围鲜活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面目可憎。
                  作为半个质子被韩王安送到了咸阳的韩非死了,那意味着什么?
                  呼之欲出的答案裹挟着猎猎寒风穿胸而过,张良只想立刻回到新郑。不去细想即使回去又能如何——少年只唯恐数月前与家人的道别成了此生最后的相见。
                  然而师尊不允,他被关在屋中,抵着紧闭的房门,因为绝食而日渐消瘦的身体算得上形销骨立,用力硌得背脊生疼,却也让自己在疼痛中不得不清醒——师尊怕是巴不得他晕过去才好。不过,不能……
                  但不论少年意志多强硬,饥饿带来的虚乏,加之自幼孱弱的根骨,终于让自己连抵着门的力气都失去了。晕过去时,他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推门声,勉力睁开眼,只见到一角月白色的衣摆在浮光里轻荡。
                  “吱呀——”
                  与记忆中的声音惊人地重合,张良不甚清醒的脑子顿时一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手放了下来,侧头去看门口。
                  白色的身影有几分熟悉,张良呼吸微窒,却在目光移到来人眼中时,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黯。
                  “子房,今日感觉如何?”陈平似乎没注意到张良的神情变化,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在榻边站定,偏着头观察张良的气色。张良淡淡地牵着唇角,不咸不淡地应道:“尚可。”闻言,陈平的眉毛便是一抽。
                  长安新安,大汉初立,碍于政务繁忙,他不能天天来留侯府,但来了七八次,却是眼见着张良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差。
                  形容憔悴成这样还叫“尚可”?再糟点是不是就要羽化成仙了?
                  陈平的心里有小火一拱一拱地冒着,偏偏眼前之人一副不堪摧折的样子,他也实在狠不下心来对张良生气,默默理了理情绪,只能没事找事地问:“御医开的药,有效用吗?”
                  张良垂着眼睑,稍稍沉默,在陈平期待的目光中,淡淡地答:“兴许。”
                  话音刚落,室内忽然陷入了死寂。片刻后,陈平数日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被张良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给点燃了。
                  “兴许吗?”他冷哼一声,张良只是略微动了动眼睫,仍是没有抬眼看他。陈平忍不住咬牙:“留、侯,平知你在等着什么,但提醒留侯一句,总是要有命等,才能有命见。”
                  语气之重,是陈平认识张良以来从未对他用过的——即便这种刻薄阴损的言语其实是陈平待别人时最常用的。
                  张良终于正眼看了看陈平,只是眼中依旧平静无波,清明得一如平时——却让陈平心底生出丝丝寒意。
                  “户牗侯确是多智。”
                  陈平听着只觉得讽刺,一扯嘴角,眼底苦涩渐深。
                  不论张良是不是故意,那天听到张良叫出那个人的字,陈平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从踏进留侯府的那一刻,他就踏进了张良一手设下的局。
                  这个人不惜以自身为饵,借着他的手来生这一场重病。由是,第二天上朝时,自己定然会将他的病情告知陛下。依陛下的性子,必然会令御医来看。那么留侯宿疾发作无药难医的消息自然会传出。
                  而陈平,就算在当时反应过来,却无论如何无法撒手不管——且不说张良的病与他有干系,便无关,他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张良真的一病不起。
                  “论智谋,平哪及得上子房阳谋无双?”陈平冷笑——这个人,从来如此,智谋决绝,把握人心,一旦算计上谁,就算入局者知道自己被算计,还是只能按他的意愿而行,抽身不得。
                  张良仍是淡淡地应了:“户牗侯过谦了。”
                  这种淡漠疏离的态度再次刺激了陈平。面如冠玉的一张脸,笑容却有点扭曲:“子房当真不怕没命等吗?!”
                  消息传出去已经十多天,该来的话早来了。那个人,陈平无缘得见,却在张不疑的只言片语中摸索出了令他心惊的事实轮廓。
                  ——陈中尉倒是与无繇先生有几分相似。除了……
                  ——什么?
                  ——除了看人时的眼神。
                  ……
                  “没命……便罢。”陈平被张良低低的一句话惊得回过神,低头时,看到张良眼中倦意,那种寒意再次从脚底漫上,开口时,语气中已有惊惧:“子房,你何意?”张良抿唇不语,陈平眼中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却忍不住拧紧了眉:“子房莫忘了,还有天下……还有不疑与辟强。”
                  张良轻笑一声,却道:“还有户牗侯。”
                  陈平一愣,眼中有光芒乍起,却在迎上张良的目光时,一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件事总归有他牵涉其中,如果真有个万一,不管是汉家天下,还是留侯一门,他都做不到撒手不管。
                  静默半晌,陈平溘然长叹:“好……你好……”
                  未雨绸缪,步步为营,一计出便进退皆宜,攻其不备,一击必中,无往而不利——确实是自己熟悉的、他一贯的风格——不过是,对象成了自己而已。
                  两人一时再无言,却有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由远及近,踏破此刻沉寂。
                  张不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父上,伏先生归来。”
                  -------TBC-------


                IP属地:上海63楼2015-04-0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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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上一阙~
                    长安醉,石亭睡,谁邀金樽梦君归。
                    流光散,灯也残,欲与相依却影单。
                    故人叹,遥相看,往事不诉落阳斑。
                    无所属,忧落幕,与卿一辞为相扶。
                    攻心计,我为棋,翻覆进退皆相宜。
                    生死局,华年去,安危未解难安居。
                    心安处,君且住,便难同进愿同出。
                    乐相知,悲相离,一锁开时烽火迷。
                    若相告,既相扰,两心同困失渡桥。
                    苟相见,难与言,丹心谁共看云天。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5-04-06 0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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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一次性更了这么多!抢个沙发,今天写文评……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5-04-0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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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了一天课,回来就看见完结了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71楼2015-04-0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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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标题知道cp系列颜如玉什么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5-04-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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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汇之_上善若水 百度说我楼中楼太长吞了……
                          咳,我想说伏念牺牲其实很大。除了照顾两个师弟的身体,还得看顾他们的感情,然后他自己是儒家出身,对于这种感情…其实很矛盾有木有……而一开始真怕写着写着让伏念和颜路也暧昧。还好没有。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5-04-07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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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完结惹。棒棒哒~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5-04-07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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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番外的话,我想看子房照顾师兄宠着师兄的场景,因为大多数文都只有反过来的~


                              IP属地:黑龙江78楼2015-04-0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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