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地质科学研究实践结果表明,把注意重点和把观测量、信息量几乎全部集中放在微量成分的精雕细刻而置成矿系统主成分于不顾,是很难摆脱掉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的局限性的。研究多年可能跳不出圈去,只看到那无穷无尽的特殊性。而这类特殊性的随机、偶发、诱惑性又如此之强,如果缺乏战略驾驭,就难免坐井观天。如果我们在采用本体论从现象向内里深入层层本质解剖的同时,再采用限定论从外部制约条件和环境加以深究细析,这才能够敢于撇开和超过种种元素矿床和岩石类型间截然相分的壁垒,根据数目少得多的主成分这万变不离其宗的“宗”批亢捣虚;采用弥漫思维,从固相思维的禁锢中走出,不承认类别间界线的不可出性和不可入性(无界论),打破学科、问题间传统概念上的障碍;淡化权威意识,进行无头衔思考,一次掂量,二次怀疑,三次不满,使顶礼膜拜的习性趋近于零;利用反演法,把众人有关“事物是怎样的”种种研究结果作为新的起点,进行概念转换,变成了“它们说明什么”,触类旁通,举一而三反,摆脱掉本体论的羁绊和纠缠;通过辨义思维对那众多的资料和信息元进行提取,以斜读书、斜思索的方式进行多角度、多信息聚焦与信息发散,辐辏交替,融会贯通;通过振荡思维进行大幅度多层次上的穿梭和大跨度上的串连,取得原理性规律条纲的粗坯构型;继而用自己的和国内外的新发现、新进展对此构型进行检验试错与印证并举以增强其理论上的普适性和稳定性;同时用新的项目、专题研究结果在关键要害的问题上画龙点睛,以提高结论的抗驳能力和真理品位。
晚清国学大师王国维引用了晏殊、柳永、辛弃疾三人的各一句词合在一起描绘做学问的先后三种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诚然如是,但那只是治学的一个阶段而已,对于始终处于变化发展的现代科学来讲,可贵的不是已经发现什么,而是还要发现什么。
世界级球王贝利说过:“我最漂亮的球是下一个!”
悟玄机之于大地,拨云雾而见青天!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