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过是承认形同虚设,毕竟由始至终粉尘般地渺茫;而他不妥协,他偏不,以至于抽身离开时袖口被好死不死地施加了阻力。
“听着,你现在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无需你任何怜悯,懂吗?”一刹那,曾以为能够不由自主心软起来;现实表明彼此之间的绝缘体已经厚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所以,你现在可以安心做个“死人”了。
——自此再无干系。
我谢绝了由香里的盛情邀约,理由是生日折腾一晚上会累。而身体的确困倦得不堪重负,仿佛轻轻一戳便会立马瘫软并睡过去。是在人多的地方呆久了容易体力不支吗?想想也真够讨厌的。
她听罢我解释,晃了晃脑后俏皮地结着的兔耳朵帽,不作反驳。
电车窗口钻进的风意外地柔软。八点半的街道保持着它惯有的活力,嘈杂喧闹地,却明显宽慰了许多,不致沦落到下班高峰期的地步,拥堵得跟尚未涂抹均匀的鱼子酱似的。更何况那条旧时名为“吉原”的莺燕之巷,每逢夜幕降临就好比往无风的湖面扔石子打水漂,东边欧式风情的小咖啡还在播放着巴赫咏叹调,西边已开始鸣奏起笙歌,宛如千百年前巴比伦呼啸而过。
这比喻何尝不可。
人间不就和野地间累赘的罂粟果差不多么,刺激着生存者味蕾,却又促使他们昏厥过去。
等到真正苏醒来的时候发觉梦早已做过头了。身处偏僻的底站而非繁华的市中心,四周光芒该熄的也尽数熄灭了,惟有几盏路灯鬼魅似地突显着光晕。若不是那满面黑气的司机把我摇醒的话,恐怕是要在电车上过夜了吧。据说他摇了十秒多种没能摇醒差点吓得拨打119。——睡得像猪一样死倒无妨,大不了能坐上明天最早的班车,补个票就是了,还保证绝对不迟到;可气的是我的钱包不知被哪只小老鼠钻空子掠走了,连出租费也凑不齐。按照故事的尿性应当是一路疯跑回家了:此举非但造成了当事人跑得快要离魂,而且成功赢得了值夜班巡警的“特殊关照”,有位同志甚欲解枪套。敬业如斯,估计是瞥见我拉紧风帽没头没脸的样子,天真地以为捉拿尾行客或抢劫犯,都准备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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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 1TBC,TBC。还有四分之一明天发,时间不够该去学校趴桌了(。。)扯这么久终于快要进主戏(level2)了好开森。。。作者都嫌自己神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