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说这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一脸严肃认真,而我们不过尔尔朋友,我说你书看多了吧,她笑了一下,我真的走了。后来我才发现这是最后一次我和她一起走,我们再也没有靠近过,哪怕一次。连偶然也没有,想起她的时候名字叫惆怅。
你别这样,我们都是过去了。想走的人多一个字都是求。不知道最后饶恕的是他自己还是我。来路问人有没有丝绳,好不容易寻着一家店,却被店家问住了,她说要剪多长,可是绣花的那种?不是,不是,我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那种,可是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朋友说,你不要着急嘛,好好说,我不要绣花的线,也不会绣什么暖花归鸟,那样安稳的春日图,花总也不老,鸟总也不死,看了十年二十年,春日都还没过去。我想能够牢牢系住我的过去,让任何人无从探索,可是最后,它到底是断了,因为自己忍不住了,总要说,就算喝醉酒,也不会哽咽,也要说完,原来出卖我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