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更新来自朝耀吧一百楼点梗《婚礼上同时出现的红嫁衣和白婚纱》
*春燕第一人称自叙
*be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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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塔好茶】
「悔否？怨否？无怨，亦无悔。
兄长养育之恩，春燕来世定当涌泉相报。」
我写完最后一句话，才觉得握着笔杆的手太用力了，拇指、食指和中指被压出深深的印子。我把信从头至尾读了一遍，不觉眼睛有些酸涩，其中饱含着滚烫的温度，灼伤了眼睛，马上就要决堤而下。我还想提笔写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燕子？燕子你在吗？”
“进来吧。”我起身打开门，看见罗莎正站在门口，她的神情不像以往那样端庄，反而是多了点沉重的肃穆。她翡翠色的眼里盛满了柔情与不舍。我想倒映在她眼里的我定然也是这样的神情。
“燕子，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在心里想到，又轻笑一声。罗莎的话里还带着一点不自信，她是怕我反悔吗？不，不会的，我不会背弃我的恋人的。
“你笑什么？”听到我居然笑了出来，罗莎不禁有些尴尬。
“不，没有。罗莎你今天真是美极了。”
罗莎按照西方的宗教礼仪穿了一袭洁白得体的婚纱，我则是沿袭了中.国的传统，披上了红嫁衣。我看着我的红与她的白交映在一起，嫁衣上的金丝线和婚纱上的白玫瑰织成美丽的颜色。
“那么，”听到我的回答后，罗莎低下头吻了我的脸颊，“走吧，燕子。你也很美。”
我终究还是忘了要继续写些什么。我迟疑了一下，看向罗莎，最后点点头，任由她牵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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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国.人可真是恋家，不像我的哥哥，在听说我要和你结婚后就把我拒之门外了。”在去教堂的路上，罗莎如是对我说到。
“哥哥对我太关心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直视着罗莎的双眼，“我太难选择了，可我欠他的只能来世再还，因为我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再次遇见你。”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我，燕子。”罗莎对着我笑弯了眼，像是翡翠色的月牙儿。她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就像路边的花骨朵一样温馨。
“呐，酒——你准备好了吗？”
罗莎显然对我的突然转移话题感到惊讶：“当然。我还是要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
我和她对视一眼，之后是一路的无言，我们都很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选了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那么——
悔吗？怨吗？
无怨，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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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罗莎，你是怎么把教堂里布置成中.国.风的？”
走进教堂的那一刻我瞪大了双眼，大理石砌成的教堂内部竟然是红——是红。红色的，像是我的嫁衣。
“喏，”罗莎指指我的嫁衣，又指指她的婚纱，“来一场东西方的文化结合吧。”
我突然想起我们相恋时，对对方说的话。
——我想看你婚纱着身。
——我想看你凤冠红绸。
现在就要实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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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燕子。”感到我有些颤抖，罗莎攥紧了我的手，悄悄说道，“马上就结束了。”
宣誓过后就该是交换戒指，但在罗莎的争取下，我们是要先饮交杯酒的。这个我们演习过无数遍的环节，就要来了。
罗莎取过两杯上好的红酒，递给我一杯。如果是在平时我会认为这红色清亮高雅，但现在，那红色变得无比妖冶。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想。我抬头，正好对上罗莎坚定的目光。我突然不怕了，定了定心神，和罗莎碰了碰红酒杯。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我和罗莎的胳膊挽在一起，看着对方将酒尽数饮下。
酒灌下去的瞬间，我感到胃在火辣辣地烧，像是要烧出一个洞。但一会儿的时间，火辣的感觉又被极其冰冷、空虚所替代，仿佛要把人冻僵，彻骨的寒冷。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而我是用命来体验的。
我几乎要站不住，我看到罗莎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但她还是强撑着取来了戒指。她用微微发抖的手给我戴上了戒指，并用眼神示意我快点。
我牵起她的手，和我一样的冰凉。我计算着时间，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将戒指一点、一点往罗莎的手指上戴。当我把戒指给罗莎戴好以后，我再也支持不住，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恍惚中我看到大片的红与白交织在一起，融合了，那么自然，那么融洽，仿佛本来就是一样东西。 写信时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不知道那泪水中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感情——愧疚？欣喜？眷恋？
不，现在谈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怎么说，我和罗莎终于在一起了，尽管用着他们匪夷所思的方式。
我闭上了双眼，模糊的红与白彻底消失在眼前。直觉告诉我周围在喧嚣，一定在喧嚣，就在离我很近的位置，或许很刺耳，但我感受不到了，我所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安谧。我的身体在麻木，我的温度在消失，我的思想在空白，但我心甘情愿。
——悔不悔？怨不怨？
似乎有一个空旷辽远的声音在问我。
——不怨，不悔。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