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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零点抵达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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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红了脸的雨涵终于忍不住，她横眉瞪眼把宋茜的手拿开，又把身子往里挪挪，然后用手一指门，示意宋茜出去。可她通话的声音仍保持着平稳的语调。“魏总，我认为资金不是问题，关键的是批文。”
宋茜还想继续tiao逗老婆，可雨涵一看她要爬上床，就坐起来转身下了床，仍旧指着门，那意思是如果宋茜不出去，她就离开卧室。
宋茜看出雨涵有些真生气了，她好没意思，悻悻地退出来回到书房继续做她的课件。
过去足有半个小时，宋茜听到雨涵在卧室叫了声“茜”。宋茜装着没听见，她也要吊下她的胃口。可再竖起耳朵听，雨涵那头没动静。等宋茜回到卧室，雨涵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着睡着了，反正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宋茜也就挨着她躺下睡了。
周六去授课的时候，宋茜意外地遇到苏红。
宋茜授课的这个所谓的总裁班，其实就是青远大学开设的EMBA研修班。这种研修班目前很受欢迎，当然学费也不菲。那些有了钱发达了的老板，在这里听一些“大家们”分析宏观经济走势、传授现代企业管理、资本运作等知识。不管这些老板能不能听得懂，是否能掌握了那些高深的财经理论，能在大学里镀金起码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更主要的是，来读总裁班的大多是各行业的私企老板或公司高管，精英本身就是一种资源，他们聚在一起可以加强自己的人脉关系、扩展交往圈子。后者才是更多人看重总裁班的原因。
宋茜所在的证券公司的副总王翰，两年前从青远大学的EMBA研修班毕业，同这里的主办方关系不错。校方设置的课程里有金融投资，本来想从北京请专家，估计是费用太高，于是就找到了王翰让推荐个人，结果宋茜就来了。
宋茜清楚王翰推荐她这个东江证券公司首席分析师的目的，一是为提升证券公司的名声，再则这里坐着的老板个个都是身价上千万或上亿，万一能挖到个大的投资人，最好还能寻找发现一家具备上市潜质的公司，那他们就钓到条大鱼。
说是讲课，其实就是专场报告会。别看宋茜平时说话有点木讷，可只要涉及到她的专长那她讲得头头是道。宋茜尽量讲得通俗些，少了理论上的教条，多些现实中的实例，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下课后，宋茜在讲台上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就有人递上来名片，多数是邀请她去吃饭的。名片收下了，同时也送上自己的，饭局就算了。宋茜也明白拒绝这样的邀请，也许就是与一笔业务插肩而过，不过今天她打算回家给老婆做顿好吃的，然后共度良宵。定是谁邀请也不会去的。
回家做饭的念头其实也就是突然窜出来的。每次一到陌生场合，不知为什么宋茜总是会想念雨涵。好像她们不是早上才分手，仿佛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一样。对雨涵的想念让宋茜心空荡荡的。因为有了这份想念，她已忘记前一天晚上受到的冷落。
宋茜还想继续tiao逗老婆，可雨涵一看她要爬上床，就坐起来转身下了床，仍旧指着门，那意思是如果宋茜不出去，她就离开卧室。
宋茜看出雨涵有些真生气了，她好没意思，悻悻地退出来回到书房继续做她的课件。
过去足有半个小时，宋茜听到雨涵在卧室叫了声“茜”。宋茜装着没听见，她也要吊下她的胃口。可再竖起耳朵听，雨涵那头没动静。等宋茜回到卧室，雨涵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装着睡着了，反正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宋茜也就挨着她躺下睡了。
周六去授课的时候，宋茜意外地遇到苏红。
宋茜授课的这个所谓的总裁班，其实就是青远大学开设的EMBA研修班。这种研修班目前很受欢迎，当然学费也不菲。那些有了钱发达了的老板，在这里听一些“大家们”分析宏观经济走势、传授现代企业管理、资本运作等知识。不管这些老板能不能听得懂，是否能掌握了那些高深的财经理论，能在大学里镀金起码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更主要的是，来读总裁班的大多是各行业的私企老板或公司高管，精英本身就是一种资源，他们聚在一起可以加强自己的人脉关系、扩展交往圈子。后者才是更多人看重总裁班的原因。
宋茜所在的证券公司的副总王翰，两年前从青远大学的EMBA研修班毕业，同这里的主办方关系不错。校方设置的课程里有金融投资，本来想从北京请专家，估计是费用太高，于是就找到了王翰让推荐个人，结果宋茜就来了。
宋茜清楚王翰推荐她这个东江证券公司首席分析师的目的，一是为提升证券公司的名声，再则这里坐着的老板个个都是身价上千万或上亿，万一能挖到个大的投资人，最好还能寻找发现一家具备上市潜质的公司，那他们就钓到条大鱼。
说是讲课，其实就是专场报告会。别看宋茜平时说话有点木讷，可只要涉及到她的专长那她讲得头头是道。宋茜尽量讲得通俗些，少了理论上的教条，多些现实中的实例，两个小时过得很快。
下课后，宋茜在讲台上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就有人递上来名片，多数是邀请她去吃饭的。名片收下了，同时也送上自己的，饭局就算了。宋茜也明白拒绝这样的邀请，也许就是与一笔业务插肩而过，不过今天她打算回家给老婆做顿好吃的，然后共度良宵。定是谁邀请也不会去的。
回家做饭的念头其实也就是突然窜出来的。每次一到陌生场合，不知为什么宋茜总是会想念雨涵。好像她们不是早上才分手，仿佛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一样。对雨涵的想念让宋茜心空荡荡的。因为有了这份想念，她已忘记前一天晚上受到的冷落。
雨涵嫌宋茜没出息，做操盘手替他人作嫁衣。所以宋茜在雨涵的督促下考取了证券二级职业资格证，干了三后年就坐到公司首席分析师的位子上。
宋茜找到从前同自己做搭档的郑少鹏。她知道少鹏的老婆在市工商局工作，想让他帮着打听下景辉公司的注册情况。
三天后，等宋茜再见到郑少鹏时，他的“内部消息”令人震惊。“景辉的房子已经开始卖了，我老婆还说想买呢。多好的位置啊，价格还适中。”
一周前宋茜才听说景辉有意向开发城中村，四天前她得知雨涵要做这尚未成立的房地产公司的老总，现在这还没印到景辉公司宣传单上的房子居然开始出售。这速度堪比神舟九号。可这绝不是正常的商业运作的方式，只能是谣言传播的速度。再说，三集村的旧房子尚未拆迁，改造项目还只是个纸上的远景，预售房子是违规行为。
“人家这不是预售，是对有意向购房者发号，收取一定的诚意金。据说这还是保密的，他们只接受一些相关单位的团购，零散户根本不接待。他们是担心这么低的价格房子一晚上就被抢光。真牛X。什么时候买股票跟买房子似的彻夜排队就好了。”郑少鹏说完摇摇头，又是羡慕又是感慨。
宋茜明白郑少鹏所提的相关单位，是指工商局、银行这类与景辉有着利害关系的机构，“这么说，景辉的新公司已经注册了？”
“我老婆说他们正在申报各种材料，就等银行验资。你还研究房地产呢，你不知道现在很多房地产商都是没五证啊，可人家不照样开发楼盘，一边施工一边办手续呗。”郑少鹏有点讥讽宋茜的古板。“等拆迁完了开始施工房子的价格就涨了，等按你说的封顶后再卖，估计那时候起码要涨50%。”
“你觉得这靠谱吗？”宋茜还有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老婆他们单位真的要买房？我咋就总以为这就是个故事。”
“现在讲故事的人确实很多，可能把故事讲圆满了就是成功者，否则是pian子。”宋茜自然懂得这成者为王败者是寇的道理。
没有自有资金靠集资或信贷把楼盖起来，然后把房子卖出去还贷，这是眼下一些小房地产商的贯通做法。可十几亿的城中村改造项目，仅凭借6000万资金和一张副市长的批函就想完成，这绝对是在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这需要魏景辉在国土规划、房产部门、银行，尤其是市政方面都得有各种人脉关系，而且必须是很强硬的关系。
这不禁让宋茜想起了中学课本上的小说《百万英镑》。两个有钱的兄弟打赌，把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交给一个身无分文的小伙子，在30天内，看他是否凭这张无法兑现的支票生存下去。结果，那些裁缝、酒店老板、商人甚至是银行家知道小伙子有百万英镑时趋之若鹜，他们把他当成了座未开发的金矿。他们愿意为他赊账，还可以借钱给他。当小伙子按期把百万英镑的支票交还给俩兄弟时，他不仅有了3万英镑的利息，还找到了意中人。
现在这个传奇的财富故事竟然上演了现实版，只是支票变为副市长的批函。这个故事在商界则被看做是马太效应的结果。
宋茜希望魏景辉同他的合作者们能把这个故事讲圆满，毕竟这里牵扯着她的爱人和朋友。
作为证券分析师，一般正常的工作程序是，在自己研究的领域里寻找具有投资价值或是具有发展潜质的上市公司，收集相关消息，到该上市公司作深入调研，写出分析报告推荐给市场。一些投资机构会参照报告进行投资。等一年半载后，该上市公司的业绩确实得到了大幅提升，自然会到得更多投资者的认可，那时候股价也会随之上涨，前期听从分析报告建议买入的投资者就会获利。
现在，三方联手坐庄，也就是说事先买入金川股份，等建完仓，股价被拉升到一定高位，适时把一份有着炒作噱头的报告推出去。有了吸引人眼球的所谓亮点，自然会引来投机的跟风盘，把股价再往上拉，庄家就可以借机出货。
这就是贾建强一再强调报告里必须有井喷式的亮点的原因。宋茜暗自琢磨，这种替人抬轿子的报告真不好写。
“想什么呢？”郑少鹏不无羡慕地看着宋茜说，“这回要是挣了钱，你也有分红啊。估计数目不会少。”
宋茜苦笑，“但愿吧，到时候请你喝酒。”晕了，自己怎么也是三句话不离酒。
出了公司宋茜来到马路对面的报摊，蹲□翻看起杂志。这家报摊卖的多是财经类的报纸和杂志。报摊上站着几位老年人，正在和卖报老头儿一起探讨股票。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宋茜。
“我说房地产股票近期绝对要涨，半年报马上就要公布了，业绩错不了。”一位瘦高个老头儿说道。
另一个老头儿马上接过话题应和道：“我已经买入了万科股份，这是地产龙头。”
“嗨，我看地产股未必能涨起来，快进快去吧，小心赔钱。不如新兴产业、资源类的股。”卖报老头像是故意气他俩，说完还呵呵笑。
瘦高个老头用手里握着的报纸卷轻轻打了一下卖报老头儿：“你就胡说吧，房子卖的这么好，天天在涨价，房地产股票能不涨？你就卖报吧，你又不会炒股。”
估计这老哥儿几个彼此都很熟识，互相开玩笑也不生气。
“我说老金，别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要是炒股还不一定能赚钱。”另一个老头儿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
可以判断出，这卖报的老头儿姓金。金老头摇摇头，满脸的不屑，“哎，要不你们炒股挣不了钱呢，尽给庄家抬轿了。银行业绩更好，可银行股价还不如菜价。听我的没错，买煤炭、买稀土股票，明年这个时候保证会让你们挣50%，最少50%。”老头儿说着话还伸出一个巴掌。
几个老头儿很不以为然，他们又闲扯了几句便都散了。
金老头看宋茜还在，给她拿过只小马扎。“你是大分析师，我们老头儿在一起瞎说让你见笑了。”
宋茜好生诧异，这卖报老头儿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您怎么知道我是分析师？”
“我是听楼里的人说啊，你的文章经常登在证券大全。开始我以为是个男娃娃呢，没想到是个女的。有学问好啊。”老头儿的夸奖让宋茜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混饭吃，您刚才分析的不比这楼里的人差。”
宋茜这话是出自真心的，现在房地产如此火爆，许多人包括证券、基金人士，二级市场的投资者都想当然地认为房地产股票具有投资价值，却看不到这个行业存在的危机，远不如眼前的老头儿具有远见。
现在，三方联手坐庄，也就是说事先买入金川股份，等建完仓，股价被拉升到一定高位，适时把一份有着炒作噱头的报告推出去。有了吸引人眼球的所谓亮点，自然会引来投机的跟风盘，把股价再往上拉，庄家就可以借机出货。
这就是贾建强一再强调报告里必须有井喷式的亮点的原因。宋茜暗自琢磨，这种替人抬轿子的报告真不好写。
“想什么呢？”郑少鹏不无羡慕地看着宋茜说，“这回要是挣了钱，你也有分红啊。估计数目不会少。”
宋茜苦笑，“但愿吧，到时候请你喝酒。”晕了，自己怎么也是三句话不离酒。
出了公司宋茜来到马路对面的报摊，蹲□翻看起杂志。这家报摊卖的多是财经类的报纸和杂志。报摊上站着几位老年人，正在和卖报老头儿一起探讨股票。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宋茜。
“我说房地产股票近期绝对要涨，半年报马上就要公布了，业绩错不了。”一位瘦高个老头儿说道。
另一个老头儿马上接过话题应和道：“我已经买入了万科股份，这是地产龙头。”
“嗨，我看地产股未必能涨起来，快进快去吧，小心赔钱。不如新兴产业、资源类的股。”卖报老头像是故意气他俩，说完还呵呵笑。
瘦高个老头用手里握着的报纸卷轻轻打了一下卖报老头儿：“你就胡说吧，房子卖的这么好，天天在涨价，房地产股票能不涨？你就卖报吧，你又不会炒股。”
估计这老哥儿几个彼此都很熟识，互相开玩笑也不生气。
“我说老金，别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要是炒股还不一定能赚钱。”另一个老头儿的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
可以判断出，这卖报的老头儿姓金。金老头摇摇头，满脸的不屑，“哎，要不你们炒股挣不了钱呢，尽给庄家抬轿了。银行业绩更好，可银行股价还不如菜价。听我的没错，买煤炭、买稀土股票，明年这个时候保证会让你们挣50%，最少50%。”老头儿说着话还伸出一个巴掌。
几个老头儿很不以为然，他们又闲扯了几句便都散了。
金老头看宋茜还在，给她拿过只小马扎。“你是大分析师，我们老头儿在一起瞎说让你见笑了。”
宋茜好生诧异，这卖报老头儿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您怎么知道我是分析师？”
“我是听楼里的人说啊，你的文章经常登在证券大全。开始我以为是个男娃娃呢，没想到是个女的。有学问好啊。”老头儿的夸奖让宋茜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混饭吃，您刚才分析的不比这楼里的人差。”
宋茜这话是出自真心的，现在房地产如此火爆，许多人包括证券、基金人士，二级市场的投资者都想当然地认为房地产股票具有投资价值，却看不到这个行业存在的危机，远不如眼前的老头儿具有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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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敬仰
宋茜除去与金川公司的董秘见面交流，还让苏然送她去了金川公司正在施工的工地和房屋销售部，掌握了工程的进度和房子销售情况，第二天下午回来后，她就连夜赶写出报告。苏然提出要留下来帮她敲字，宋茜婉拒，“工作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身边有人我不能静心思考。”
调研报告交上去的时候，正如宋茜所料，贾建强翻阅完报告后，脸色很难看。“不是告诉你，把金川公司即将开发的新项目写进去吗？大比例送配呢？”听得出他是非常不满，如果不是看宋茜是首席分析师，估计他早要骂人了。
“目前，金川没有新的项目，金山易居二期才刚刚启动，加上正开发的金海滨湖和金河领秀两个项目，共90万平方米，公司暂时根本没有能力再投入新的项目。”其实这些都写进报告里了，宋茜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给他说一遍，提醒他自己不是没看到金川的盈利能力。
“你说的这些，大家早晚会了解到，金川的财务报告里不就提到了吗？”贾建强指着宋茜的报告不客气地说：“如果只是把人家的财务报告里的东西拿来，还要你们这些研究人员干什么啊？报告的前瞻性在哪里？”
“如果按金川公司的计划，到年底这两个项目就能给它带来至少2个亿的利润，业绩预增80%，每股收益将达到0.80元左右。这些财务报告里并没有提到，这正是我分析后得出的，也就是你所说的前瞻性。”宋茜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火气。
“难道你不明白，我们等不到年底，只有基金可能会做一两年的长期投资。我们要的是金川公司目前吸引眼球的亮点，你报告里有吗？”贾建强说到激动处竟站了起来。他盯着宋茜挪揄道：“你总不会让我告诉你咋写报告把。啊，宋首席分析师。哎，到底是小公司啊，研究员都目光短浅胆小甚微。怪不得一年也就挣个二十来万呢。你看人家……”
这哪里还是在谈论工作，分明是在羞辱她个人的能力，宋茜打断贾建强的话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按你贾经理的意思，这金川公司应该去买个金矿，投资个煤矿什么的，这就是你说的亮点了？你们合伙坐庄，事先建仓，然后把这些胡编乱造的所谓亮点抛出去，让其他投资者上当，你们好套利。如果这就是你的投资理念，难怪投资部这几年挣不到钱呢？”说完宋茜转身就走，懒得再和他理论。
最后这几句话虽说把贾建强刺儿得脸发白，可宋茜做梦都不会想到，正是这几句情绪发泄的话，日后却让她的名誉受损。
宋茜天真地认为，这份报告没有她的容许是不会公开的。再说，她自认为报告内容翔实客观真实，没有“越轨”之处，所以她也没多想，交给贾建强后就径直回了家。
一连几天，宋茜就窝着家里。真是一人一烟一世界，满脑子里全是她和雨涵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屋子里连空气都是那么孤寂。前几天也是一个人，可心不会这般空落，就像这座房子一样空寂的让人窒息。
宋茜除去与金川公司的董秘见面交流，还让苏然送她去了金川公司正在施工的工地和房屋销售部，掌握了工程的进度和房子销售情况，第二天下午回来后，她就连夜赶写出报告。苏然提出要留下来帮她敲字，宋茜婉拒，“工作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身边有人我不能静心思考。”
调研报告交上去的时候，正如宋茜所料，贾建强翻阅完报告后，脸色很难看。“不是告诉你，把金川公司即将开发的新项目写进去吗？大比例送配呢？”听得出他是非常不满，如果不是看宋茜是首席分析师，估计他早要骂人了。
“目前，金川没有新的项目，金山易居二期才刚刚启动，加上正开发的金海滨湖和金河领秀两个项目，共90万平方米，公司暂时根本没有能力再投入新的项目。”其实这些都写进报告里了，宋茜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给他说一遍，提醒他自己不是没看到金川的盈利能力。
“你说的这些，大家早晚会了解到，金川的财务报告里不就提到了吗？”贾建强指着宋茜的报告不客气地说：“如果只是把人家的财务报告里的东西拿来，还要你们这些研究人员干什么啊？报告的前瞻性在哪里？”
“如果按金川公司的计划，到年底这两个项目就能给它带来至少2个亿的利润，业绩预增80%，每股收益将达到0.80元左右。这些财务报告里并没有提到，这正是我分析后得出的，也就是你所说的前瞻性。”宋茜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火气。
“难道你不明白，我们等不到年底，只有基金可能会做一两年的长期投资。我们要的是金川公司目前吸引眼球的亮点，你报告里有吗？”贾建强说到激动处竟站了起来。他盯着宋茜挪揄道：“你总不会让我告诉你咋写报告把。啊，宋首席分析师。哎，到底是小公司啊，研究员都目光短浅胆小甚微。怪不得一年也就挣个二十来万呢。你看人家……”
这哪里还是在谈论工作，分明是在羞辱她个人的能力，宋茜打断贾建强的话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按你贾经理的意思，这金川公司应该去买个金矿，投资个煤矿什么的，这就是你说的亮点了？你们合伙坐庄，事先建仓，然后把这些胡编乱造的所谓亮点抛出去，让其他投资者上当，你们好套利。如果这就是你的投资理念，难怪投资部这几年挣不到钱呢？”说完宋茜转身就走，懒得再和他理论。
最后这几句话虽说把贾建强刺儿得脸发白，可宋茜做梦都不会想到，正是这几句情绪发泄的话，日后却让她的名誉受损。
宋茜天真地认为，这份报告没有她的容许是不会公开的。再说，她自认为报告内容翔实客观真实，没有“越轨”之处，所以她也没多想，交给贾建强后就径直回了家。
一连几天，宋茜就窝着家里。真是一人一烟一世界，满脑子里全是她和雨涵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屋子里连空气都是那么孤寂。前几天也是一个人，可心不会这般空落，就像这座房子一样空寂的让人窒息。
第16章 释放
宋茜在陈默家竟见到了郑秀晶。有戏迷送了一些春茶给郑秀晶，她转送给陈默让她尝尝。郑秀晶说这些话的时候，宋茜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想，早知这里有她这个外人，自己就不会来。
等周大哥端上最后一道菜时，陈默从橱柜里拿出瓶白酒放到自己丈夫面前，“今天咱们可以喝点小酒，但不能像那天喝那么多。”
要换了平日，宋茜早就会主动把酒斟满，能与周大哥对饮是她的荣幸，周大哥酒量好酒品更好。可今天美酒佳肴都不能让宋茜阴郁的心情有所好转，她呆呆地坐着。
陈默给四只酒杯斟满酒，端给郑秀晶一杯，笑着说，“知道你不喝酒，就这一小杯。”然后看看宋茜，“其实，这两个酒虫根本不希望咱俩喝他们的酒，一瓶酒不够他俩喝。”
宋茜把一杯酒放到自己手边。春节的时候，宋茜来给陈默拜年。陈默留她吃饭，她和周大哥两个人喝了一瓶半白酒，剩下的半瓶还是被陈默没收了，“花看半开，酒止微醺。我看你们喝得正好。”
那一晚，因担心宋茜喝了酒独自深夜回家不安全，陈默把她留下来过夜。“正好雨涵陪着她妈妈，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就住下吧。”
不知今晚陈默是否还会让自己住在她家，她有好多好多话想与陈默讲。
因为有郑秀晶在，他们的话题是围着京剧展开的，说些过去和现在的那些名角的奇闻异事。宋茜只知道梅程旬尚这四大名旦，说起具体的剧名来，她是听得一头雾水，再加上也没心情，所以她不吭声只是埋头吃饭。
陈默也许是看出了宋茜的落寂，便对她说道，“茜茜你还不知道吧？秀晶进入了全国京剧电视大奖赛复赛，7月份就要到北京比赛。”
宋茜抬起眼就与陈默探寻关注的目光相遇，她明白陈默看出了她满腹心事的样子。宋茜也不希望自己的不开心影响了这顿饭。
她举起酒杯，冲着郑秀晶淡淡一笑，“预祝你成功。”然后一仰脖子把酒干了，放下酒杯时，对举着酒杯还在迟疑的郑秀晶说，“你随意。”
郑秀晶歉意地说，“实在是喝不了酒。”她只是用嘴唇轻轻地碰下酒杯。“其实，我是好羡慕能喝酒的人。”
“好。”对面的周大哥冲宋茜伸出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份豪爽。喝酒跟下棋一样，要与和自己酒量相当的人喝才有意思。不能是只喝了两杯，你刚来了兴致，对方都晕头转向了。哪有什么意思。”周大哥很遗憾地摇摇头。
宋茜在陈默家竟见到了郑秀晶。有戏迷送了一些春茶给郑秀晶，她转送给陈默让她尝尝。郑秀晶说这些话的时候，宋茜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想，早知这里有她这个外人，自己就不会来。
等周大哥端上最后一道菜时，陈默从橱柜里拿出瓶白酒放到自己丈夫面前，“今天咱们可以喝点小酒，但不能像那天喝那么多。”
要换了平日，宋茜早就会主动把酒斟满，能与周大哥对饮是她的荣幸，周大哥酒量好酒品更好。可今天美酒佳肴都不能让宋茜阴郁的心情有所好转，她呆呆地坐着。
陈默给四只酒杯斟满酒，端给郑秀晶一杯，笑着说，“知道你不喝酒，就这一小杯。”然后看看宋茜，“其实，这两个酒虫根本不希望咱俩喝他们的酒，一瓶酒不够他俩喝。”
宋茜把一杯酒放到自己手边。春节的时候，宋茜来给陈默拜年。陈默留她吃饭，她和周大哥两个人喝了一瓶半白酒，剩下的半瓶还是被陈默没收了，“花看半开，酒止微醺。我看你们喝得正好。”
那一晚，因担心宋茜喝了酒独自深夜回家不安全，陈默把她留下来过夜。“正好雨涵陪着她妈妈，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就住下吧。”
不知今晚陈默是否还会让自己住在她家，她有好多好多话想与陈默讲。
因为有郑秀晶在，他们的话题是围着京剧展开的，说些过去和现在的那些名角的奇闻异事。宋茜只知道梅程旬尚这四大名旦，说起具体的剧名来，她是听得一头雾水，再加上也没心情，所以她不吭声只是埋头吃饭。
陈默也许是看出了宋茜的落寂，便对她说道，“茜茜你还不知道吧？秀晶进入了全国京剧电视大奖赛复赛，7月份就要到北京比赛。”
宋茜抬起眼就与陈默探寻关注的目光相遇，她明白陈默看出了她满腹心事的样子。宋茜也不希望自己的不开心影响了这顿饭。
她举起酒杯，冲着郑秀晶淡淡一笑，“预祝你成功。”然后一仰脖子把酒干了，放下酒杯时，对举着酒杯还在迟疑的郑秀晶说，“你随意。”
郑秀晶歉意地说，“实在是喝不了酒。”她只是用嘴唇轻轻地碰下酒杯。“其实，我是好羡慕能喝酒的人。”
“好。”对面的周大哥冲宋茜伸出大拇指，“我就喜欢你这份豪爽。喝酒跟下棋一样，要与和自己酒量相当的人喝才有意思。不能是只喝了两杯，你刚来了兴致，对方都晕头转向了。哪有什么意思。”周大哥很遗憾地摇摇头。
也许在刘淼眼里，宋茜也是被人抛弃了，她们是同病相怜、惺惺惜惺惺。结果整个晚上，显然喝多了的刘淼不停地在宋茜耳边唠叨沈丽娜的负心。
沈丽娜呢，估计早知道刘淼是在和宋茜骂自己，可她也不理会，只是和丽影苏然她们说话喝酒。
后来见沈丽娜上卫生间了，刘淼朝着她后背狠狠瞪了一眼，大声说道；“当初和我发誓说，她以后再也不乱来。举行婚礼真还让我感动。我以为这次她真的能变好，我硬是让我哥把她调进银行了，结果，没两天她就又背着我乱gao。你说我能放过她吗？我也和她死缠烂打，看谁能熬过谁？”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想对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没兴趣也没资格。她更不想听刘淼这现代版的祥林嫂念叨，感情这种事往往是旁观者不清。有道是，鞋大鞋小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自己本来是来散散心，可听着刘淼的这些感情纠葛，让宋茜闹心，她想换个话题便问道：“你哥是哪个行的？”
“建行的。哎，你应该知道金川股份吧，我哥和他们公司的李总关系特好。当初我哥没少给他们贷款。”刘淼一直都对她那当行长的哥哥很推崇，“雨涵最近正找他帮着贷款呢？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她还问你是不是又找上了？”
绕来绕去又提起了这不开的壶。宋茜无言以对，只能是闷头喝酒。“哎，你是不是看上苏然了？”刘淼趴到宋茜耳边小声问，“我觉得这个小丫头不错，你也该考虑自己的事，雨涵铁了心要嫁人，你别傻等了。”
“你喝多了吧？”宋茜不悦地看着刘淼，她担心这话被旁边的苏然听到。
从卫生间回来的沈丽娜说该回去了。刘淼却还要喝酒，“我和宋茜还有话要说。我们还没喝够呢。”说着话又喝了一大口。
沈丽娜大声呵斥着刘淼，“别再喝了！你看人家宋茜哪像你，整天喝得五迷三道的，什么样子？”
宋茜注意到沈丽娜看刘淼的眼神是那么的厌烦。刘淼翻着白眼不屑搭理沈丽娜，爱说什么说去吧，她继续嚷着要和宋茜喝酒。结果沈丽娜一把把酒瓶子夺了过去：“听话好不？！别再喝了。”
刘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推了沈丽娜一把，骂道：“少他ma的来这套，你管的着嘛，我今天就要喝。”说着话还真又拿了一瓶啤酒，示威似的一扬脖咚咚咚喝下好几大口，然后重重地把酒瓶顿到桌上。
沈丽娜无奈地看着宋茜说道：“宋茜你看到了吧，每天都这样，不醉不归。你说这日子咋过啊。还说我整天在外面乱gao，我都不想回那个家。”
这两口子看着像要是干架，宋茜既不喜欢变得越来越粗俗唠叨的刘淼，更不待见爱招花惹草的沈丽娜。“别喝啦，我看我们该走了。”她起身说道。
一听说要走，苏然也赶忙起身，“就是，我们都是上班族，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一晚，因着喧闹的音乐、闹腾的刘淼和酒精的刺激，宋茜好像没空再想起雨涵，也没感到孤寂。
“去喝喝酒就是挺爽的。”微醺中的宋茜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沈丽娜呢，估计早知道刘淼是在和宋茜骂自己，可她也不理会，只是和丽影苏然她们说话喝酒。
后来见沈丽娜上卫生间了，刘淼朝着她后背狠狠瞪了一眼，大声说道；“当初和我发誓说，她以后再也不乱来。举行婚礼真还让我感动。我以为这次她真的能变好，我硬是让我哥把她调进银行了，结果，没两天她就又背着我乱gao。你说我能放过她吗？我也和她死缠烂打，看谁能熬过谁？”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宋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想对别人的生活说三道四。没兴趣也没资格。她更不想听刘淼这现代版的祥林嫂念叨，感情这种事往往是旁观者不清。有道是，鞋大鞋小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自己本来是来散散心，可听着刘淼的这些感情纠葛，让宋茜闹心，她想换个话题便问道：“你哥是哪个行的？”
“建行的。哎，你应该知道金川股份吧，我哥和他们公司的李总关系特好。当初我哥没少给他们贷款。”刘淼一直都对她那当行长的哥哥很推崇，“雨涵最近正找他帮着贷款呢？昨天我还见到她了。她还问你是不是又找上了？”
绕来绕去又提起了这不开的壶。宋茜无言以对，只能是闷头喝酒。“哎，你是不是看上苏然了？”刘淼趴到宋茜耳边小声问，“我觉得这个小丫头不错，你也该考虑自己的事，雨涵铁了心要嫁人，你别傻等了。”
“你喝多了吧？”宋茜不悦地看着刘淼，她担心这话被旁边的苏然听到。
从卫生间回来的沈丽娜说该回去了。刘淼却还要喝酒，“我和宋茜还有话要说。我们还没喝够呢。”说着话又喝了一大口。
沈丽娜大声呵斥着刘淼，“别再喝了！你看人家宋茜哪像你，整天喝得五迷三道的，什么样子？”
宋茜注意到沈丽娜看刘淼的眼神是那么的厌烦。刘淼翻着白眼不屑搭理沈丽娜，爱说什么说去吧，她继续嚷着要和宋茜喝酒。结果沈丽娜一把把酒瓶子夺了过去：“听话好不？！别再喝了。”
刘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推了沈丽娜一把，骂道：“少他ma的来这套，你管的着嘛，我今天就要喝。”说着话还真又拿了一瓶啤酒，示威似的一扬脖咚咚咚喝下好几大口，然后重重地把酒瓶顿到桌上。
沈丽娜无奈地看着宋茜说道：“宋茜你看到了吧，每天都这样，不醉不归。你说这日子咋过啊。还说我整天在外面乱gao，我都不想回那个家。”
这两口子看着像要是干架，宋茜既不喜欢变得越来越粗俗唠叨的刘淼，更不待见爱招花惹草的沈丽娜。“别喝啦，我看我们该走了。”她起身说道。
一听说要走，苏然也赶忙起身，“就是，我们都是上班族，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一晚，因着喧闹的音乐、闹腾的刘淼和酒精的刺激，宋茜好像没空再想起雨涵，也没感到孤寂。
“去喝喝酒就是挺爽的。”微醺中的宋茜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这样想着进入了梦乡。
贾建强停顿了一下，看着宋茜说，“这就需要研究部的人配合下，马上写一篇研究报告，然后再让媒体记者发表一篇有关金川股价被炒作的报道。报告当然是不能写金川的亮点了，我想这不用我说，你们研究部的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去写。”
需要把股价拉上去，就要她胡编个所谓的亮点，现在又希望股价下跌，再让她睁着眼睛说金川股份的瞎话，这贾建强分明就是把她当枪使，“这样的报告还真不知怎么写？”宋茜回敬道：“以金川股份现有的股价，它的市盈率只有二十多倍……”
“我说别太迂腐了好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它的市盈率啊。我们要的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股价跌下来。”贾建强不客气地教训宋茜。
宋茜本想反驳他，王总却说道：“好了，我看先暂时按贾经理的意思办。报告还是研究部写吧，不要署名。”
从会议室出来，宋茜告诉老叶报告她是不会去写的。老叶无奈地摇头说：“知道了，我来处理吧。”
宋茜曾暗自认为像老叶这样老实本分的人，在这明争暗斗的金融界确实不适合，他也许更合适做学问研究。
这回老叶倒是手很快，报告在中午就出炉了。报告的大概意思就是，金川公司今年共开发90万平方米的项目，以该公司自有资金和实力是无法完成这大笔的投入，因此质疑其工程的进度，如不能按期完工，这自然会影响其当年度的业绩。报告中对金川股份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评级。
看完这含糊其辞的报告，宋茜会心一笑，看来这老实人也有耍滑的时候。
到收盘金川股份的涨停板一直都没打开。成交量却进一步放大。
第二天9点刚过，宋茜准时坐在电脑前，打开金川股份的走势图。凭经验看，今天金川股份在集合进价时，会用少量的资金拉升几个点，然后再做方向上的抉择。
正独自猜测着，郭少鹏推门进来了。他把手里拿着的报纸伸到宋茜面前，“你看了吗？有消息出来了。”
贾建强的动作够迅速的，看来这次他是急眼了。在《都市晨报》财经版上，有篇关于金川股份的文章。记者居然是苏然，这让宋茜看得更加仔细。
需要把股价拉上去，就要她胡编个所谓的亮点，现在又希望股价下跌，再让她睁着眼睛说金川股份的瞎话，这贾建强分明就是把她当枪使，“这样的报告还真不知怎么写？”宋茜回敬道：“以金川股份现有的股价，它的市盈率只有二十多倍……”
“我说别太迂腐了好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它的市盈率啊。我们要的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股价跌下来。”贾建强不客气地教训宋茜。
宋茜本想反驳他，王总却说道：“好了，我看先暂时按贾经理的意思办。报告还是研究部写吧，不要署名。”
从会议室出来，宋茜告诉老叶报告她是不会去写的。老叶无奈地摇头说：“知道了，我来处理吧。”
宋茜曾暗自认为像老叶这样老实本分的人，在这明争暗斗的金融界确实不适合，他也许更合适做学问研究。
这回老叶倒是手很快，报告在中午就出炉了。报告的大概意思就是，金川公司今年共开发90万平方米的项目，以该公司自有资金和实力是无法完成这大笔的投入，因此质疑其工程的进度，如不能按期完工，这自然会影响其当年度的业绩。报告中对金川股份并没有给出具体的评级。
看完这含糊其辞的报告，宋茜会心一笑，看来这老实人也有耍滑的时候。
到收盘金川股份的涨停板一直都没打开。成交量却进一步放大。
第二天9点刚过，宋茜准时坐在电脑前，打开金川股份的走势图。凭经验看，今天金川股份在集合进价时，会用少量的资金拉升几个点，然后再做方向上的抉择。
正独自猜测着，郭少鹏推门进来了。他把手里拿着的报纸伸到宋茜面前，“你看了吗？有消息出来了。”
贾建强的动作够迅速的，看来这次他是急眼了。在《都市晨报》财经版上，有篇关于金川股份的文章。记者居然是苏然，这让宋茜看得更加仔细。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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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们都走了，宋茜坐在沙发上越想越窝火，这是什么事，两头不落好。她进了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一跳。因为连着几天喝酒，镜子里的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双眼无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与那天在酒吧见到的刘淼活脱脱一个德行。
这个样子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看着看着，宋茜就指着镜子里的人正色地说道，“宋茜别让我瞧不起你。”
第二天在剧场门口见到陈默时，宋茜还担心自己要被她教导。可陈默根本没提她喝酒的事，只是笑着说，“嗨，你剪头发啦，看着精神了许多，人精神了自己心里也清爽舒坦。”
因为要陪着陈默听戏，宋茜不仅打理了头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宋茜从节目单上了解到，郑秀晶曾多次荣获全国和地方戏剧大奖，被誉为程派青衣后起之秀。不仅是国家二级演员，还是省市两级劳模。作为本市唯一一名进入全国电视大奖赛复赛的演员，她在去北京参加比赛前专门演出两场。看来这个郑秀晶着实不简单。
陈默和宋茜落座后，陈默问道，“是不是第一次现场看京剧演出？”
宋茜的爸爸就是个戏迷，她小的时候经常带她去看戏，不过宋茜并不喜欢，大多时候都是锣鼓一响她就睡觉。本来极不情意陪爸爸看戏的宋茜，只是为了能得到零花钱，才被“you惑”的。每次爸爸说去听戏，要带着宋茜，她都不去，爸爸就会拿出几元钱给她做陪看的“小费” 。
想起小时候看戏的一件趣事宋茜仍乐不可支。有一次，她和爸爸去看京剧《诸葛亮吊孝》，可宋茜看着舞台上晃动的几个老头子，哪里有耐心看下去，她又睡着了。等回了家，妈妈问他们看的是什么戏，宋茜脱口大声说道：诸葛亮上吊。
陈默听了宋茜的故事，也忍不住笑了。“真有你的。不过我保证秀晶的戏不会让你睡着。”
果不然，郑秀晶一出场就引来阵阵喝彩声和掌声。与羽扇纶巾的诸葛亮相比，《锁麟囊》中俊美的薛湘灵更易让人接受。最主要的是郑秀晶的扮相，那白里透红的脸庞，凄美婉转的眼神，婀娜多姿的身段，再加上低沉迂回的唱腔，把个宋茜看呆了。舞台上飘动的就是个仙女。她已顾不上看舞台旁大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郑秀晶。
虽说有些唱词听不大懂，但郑秀晶不同的装扮和丰富的表情，时而欢快时而凄楚的唱腔，把薛湘灵一波三折的不幸命运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令宋茜能够跟随着剧情，感受着人物命运的跌宕起伏。
就连陈默递给她瓶水，宋茜都没有反应。“看傻了吧。”陈默推了推双手支颐聚精会神的宋茜。
宋茜回过神，才发现身边还有个陈默。她打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把头歪向陈默这边，低声说道：“郑秀晶演得真好。太美了。”
这时，舞台上的郑秀晶舞动着身子，两只长袖上下飞舞，引得观众阵阵叫好，看得宋茜眼花缭乱，唱腔这么优美动听，水袖舞得是行云流水，郑秀晶一定能得奖。宋茜暗自赞叹。
也许真是第一次这样被京剧所吸引，她有种想更近距离的接近郑秀晶的冲动，她想看看浓妆艳彩、华丽服饰的郑秀晶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一霎时，诺大的舞台上只剩下郑秀晶一人，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四周寂静的能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缓缓地转过身，她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宁静。她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等着她一步一步走近……走近了，无需任何言语，只有目光的轻抚，她娇媚的笑定在脸上……
这个样子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看着看着，宋茜就指着镜子里的人正色地说道，“宋茜别让我瞧不起你。”
第二天在剧场门口见到陈默时，宋茜还担心自己要被她教导。可陈默根本没提她喝酒的事，只是笑着说，“嗨，你剪头发啦，看着精神了许多，人精神了自己心里也清爽舒坦。”
因为要陪着陈默听戏，宋茜不仅打理了头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宋茜从节目单上了解到，郑秀晶曾多次荣获全国和地方戏剧大奖，被誉为程派青衣后起之秀。不仅是国家二级演员，还是省市两级劳模。作为本市唯一一名进入全国电视大奖赛复赛的演员，她在去北京参加比赛前专门演出两场。看来这个郑秀晶着实不简单。
陈默和宋茜落座后，陈默问道，“是不是第一次现场看京剧演出？”
宋茜的爸爸就是个戏迷，她小的时候经常带她去看戏，不过宋茜并不喜欢，大多时候都是锣鼓一响她就睡觉。本来极不情意陪爸爸看戏的宋茜，只是为了能得到零花钱，才被“you惑”的。每次爸爸说去听戏，要带着宋茜，她都不去，爸爸就会拿出几元钱给她做陪看的“小费” 。
想起小时候看戏的一件趣事宋茜仍乐不可支。有一次，她和爸爸去看京剧《诸葛亮吊孝》，可宋茜看着舞台上晃动的几个老头子，哪里有耐心看下去，她又睡着了。等回了家，妈妈问他们看的是什么戏，宋茜脱口大声说道：诸葛亮上吊。
陈默听了宋茜的故事，也忍不住笑了。“真有你的。不过我保证秀晶的戏不会让你睡着。”
果不然，郑秀晶一出场就引来阵阵喝彩声和掌声。与羽扇纶巾的诸葛亮相比，《锁麟囊》中俊美的薛湘灵更易让人接受。最主要的是郑秀晶的扮相，那白里透红的脸庞，凄美婉转的眼神，婀娜多姿的身段，再加上低沉迂回的唱腔，把个宋茜看呆了。舞台上飘动的就是个仙女。她已顾不上看舞台旁大屏幕上滚动的字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郑秀晶。
虽说有些唱词听不大懂，但郑秀晶不同的装扮和丰富的表情，时而欢快时而凄楚的唱腔，把薛湘灵一波三折的不幸命运表现得淋漓尽致，也令宋茜能够跟随着剧情，感受着人物命运的跌宕起伏。
就连陈默递给她瓶水，宋茜都没有反应。“看傻了吧。”陈默推了推双手支颐聚精会神的宋茜。
宋茜回过神，才发现身边还有个陈默。她打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把头歪向陈默这边，低声说道：“郑秀晶演得真好。太美了。”
这时，舞台上的郑秀晶舞动着身子，两只长袖上下飞舞，引得观众阵阵叫好，看得宋茜眼花缭乱，唱腔这么优美动听，水袖舞得是行云流水，郑秀晶一定能得奖。宋茜暗自赞叹。
也许真是第一次这样被京剧所吸引，她有种想更近距离的接近郑秀晶的冲动，她想看看浓妆艳彩、华丽服饰的郑秀晶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一霎时，诺大的舞台上只剩下郑秀晶一人，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四周寂静的能让人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缓缓地转过身，她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宁静。她就那样安静地站着，等着她一步一步走近……走近了，无需任何言语，只有目光的轻抚，她娇媚的笑定在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