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周年】『文』岁月如潮

【相信我，二十年，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来，小岳，给你师爷上香”
师父，你看，我没看错人，冠军的奖杯咱拿回来了……
这个春天，所有人都很忙碌
孩子们都成器了
今年是德云社二十年的大庆啊
十年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样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师父，张先生，你们看到了吗？
弟子，这些年，不负初心……

手欠又开个坑
先放着吧，先填另一个四饼坑
慢慢填，记录、纪念一下二十周年大庆
明年今日，谁会在这里思远道……

他们回到酒店，把史老师送回房间
德云社有个优良传统，搭档一个房间
所以有小根照顾史爷
小根也是个不错的孩子，说的了书、唱得了板儿，如果这是他的最后一站，也很好
新月初升，岳岳和孙老师都没有睡着
岳岳翻了个身，借着月色，看到桌子上的药瓶，安眠药、眼药水……
这些天的默默陪伴、废寝忘食浮现眼前
在自己为了节目抓狂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为名利，永远温柔的陪着自己……
“孙老师”
“嗯？”
月光映着他好看的眸子，宛如秋水
“谢谢你”
他抬手把他圈到怀里
“宝贝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什么啊？”
“就是没能早点认识你，不然在你最苦的时候我还能陪你、帮你……”

一转眼，连喜剧人的盛典都结束了
马上就到德云社二十周年的开幕式了
当烧饼小四、大林鹤祥、小白大黄结束了山东的亲子爱徒专场，赶回北京时，已经距二十年大庆开始不到十二个小时了
他们到北展剧场时，已经中午了
大部分师兄弟都到了
所有人都从天南海北赶回来
为了这次难得的盛典
下午，石先生也到了
除了郭郭、岳越基本上都到了
对活、排练，后台难得如此热闹
下午三点，郭郭和岳越也陆续到了
有老先生和嘉宾开始到来
石先生拍拍陪在自己身边的谦儿
“你去帮德纲忙吧”
“哎”
他应了一声，去找角儿了
“师爷”
是大林，他还抱着玢瑒
如今的子孙满堂，那人却没福气看到了
他接过孩子
“呦，长得真快”
那人那么喜欢孩子，如果看到孙子这么可爱，一定会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吧
小家伙已经会奶声奶气的喊人了，不过可能今天人太多了，总是闹
大林他们离开之后，高老板和小栾来了
他们还拿着一件大褂
“师爷，这是给您新做的大褂”
小栾笑着说
石先生看着大褂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己带了”
说着，拿出一件深灰色大褂
高老板觉得有点眼熟
“这大褂……”
“这大褂，原来应该是一对儿的……”
可是，如今，只剩下这孤零零的一件

角儿和谦儿各自接待着来宾
天色渐暗，到了走红毯的环节
他们站在后面，角儿一直盯着他哥看
今天他哥穿的黑色西服、白衬衫，新烫的头发，加上大长腿，引来无数女性目光
不再是年少轻狂，他们身上都凭添了岁月的风尘，却掩不住气场与风华
“总盯着我看干嘛？”
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到
“许她们看不许我看啊？”
“都看了十六年了，没看腻？”
“再看六十年也不腻”
站在前面不远的小岳和孙老师表示“我们啥都没听到！”
当方龄让他们亲密一点的时候
谦儿忍住了抬手搂住身边那人的冲动，仅仅是往他身边靠了靠
不然明天的头条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像不像郭德纲于谦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
他们起哄的时候，他低下头
谦儿回头看到角儿笑的幸福，好像最近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
侧幕，所有演员都在
史爷感觉后面有人撞到了他
回过头，却是云达
“大爷”
他叫的恭恭敬敬，全然没有台上的没溜、猥琐，可是这恭敬也拉开了距离，曾经合作的日子，如梦一般
东风恶，欢情薄
人成各，今非昨

大屏幕，缓缓亮起
一幕幕，书尽过往
每个人心里都浮现出一些画面
生平所幸皆历历，微尘白雪何留名
亲爱的，你可曾记得，一路上，我们共同走过的，浅吟低唱……
角儿抬头看向谦哥，这个男人，这个只比他大四岁的男人，已不似大屏幕上那般年轻，多少回是因为他，自己才有了走下去的决心、信心
因为他知道，不管摔得多疼，还有个臂膀供自己歇息、养伤……
他嗓子疼，他就多唱
他不舒服，他就多说
这些年的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历历在目
高峰握住了小栾的手，都说他是德云社背后的男人，可谁知道，这些年，小栾是他身后的男人
默默地陪伴，无言的相守，不争名不逐利
那一刻，他是他拥有的整个世界
小四、烧饼相视一笑，一路的风景，因为彼此而璀璨
他已不是，那个一脸芝麻的孩子，却依旧任性，不过他只会对他任性……
大屏幕上，岁月流转
张先生的身影，让多少人湿了眼眶
角儿握了握拳，张先生，您看到了吗？
德云社这个摊子，我坚持下来了！
相声，我们坚持下来了！
相信不管多少风风雨雨，多少年，他们都会带着那个心愿走下去……
大屏幕暗下，灯光亮起
锣鼓家伙什响起，二十周年的序幕正是拉开了……

所有的演员一对儿一对儿的走出来
站了满满一台，他们犹如德云社这课大树上开的花、结的果
角儿抬头看看对面的他哥，点点头
他哥会心的笑笑
踏着同样的步伐走了出来
那一刻的掌声雷动
是因为，我们，还是我们
是因为，德云社，还是德云社
他一言，他一语，总是能翻出包袱
一捧一逗，早就是溶进骨子里的习惯
角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回头
他知道，左后方，有永远温柔似水的目光、亘古不变的守护……
下了台，本来是要抱玢瑒上台给大伙看看的，可是小家伙随角儿，不喜欢人多、不喜欢闹腾
有孩子推着金先生到了侧幕
“师父”
角儿和他哥异口同声
金先生看着自己徒弟和他怀里的孩子，慢慢笑了，自己真的没看错人，自己这一身本事如今都给了他和高峰了，没什么遗憾了……
当初，角儿和他哥非要一起拜师，谦儿拜了师却不是为了学评书，老爷子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要拜师……
过了一会儿，玢瑒不太闹了
台上的老先生们已经下来了
角儿带他去和观众见了个面
下了台，把玢瑒交给大惠，匆匆的去随便吃了点东西
谦儿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哥，你说等六十年大庆的时候，我们会不会也被孩子推出来？要是我还能有精神头抖包袱该多好”
“还有我给你翻包袱呢”
“你那会儿该是抬出来的”
“去你的吧”

小岳一直都站在侧幕看着
看着孙老师给谢楠捧《口吐莲花》
小岳很少说这段，师父也不和大爷说这段
原因嘛……大概是打哏太多……
舍不得……
看着他在台上，突然他就体会到了孙老师看着他和沈腾说相声的心情
原来，看着自己搭档跟别人站在台上说相声的感觉……这么不舒服
这个胖子，明明是自己师叔，却把自己放的那么低，默默地照顾自己，心甘情愿地做着配角儿……
下了台，他帮他解大褂
“孙老师，我以后只跟你说相声”
“嗯？”
“您只给我捧好不好？”
“好，这不这些年都在给你捧吗”
“我要和你说一辈子”
“你说一辈子，我就给你捧一辈子”
“嗯！”
他换了衣服，拉着他做到沙发上
“后面没你的节目，歇一会吧，到时间我叫你”
“嗯”
他点点头，靠在他柔软的身上，闭上眼睛
他轻轻给他盖上衣服，低头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岳岳没有动，却好像笑了……

一场演出我竟然磨叽了这么多
而且还没完
目测至少还有三段

中午看到梅先生的讣告……唉……

下一段甜回来

整理一下缀着亮片的大褂，再一次走上台
演出快结束了，二十周年开幕式已经接近尾声
对视的美好，如温柔的手揉上心尖
谦哥看着身边笑的甜美的人，当年，因为他，他再次站在舞台上，然后，自己就这么被这人吃的死死的
为了他，他可以拾起也可以放下
他，亦然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早已不是相声，而是彼此……
看着一台的徒弟，看着徒弟们都走了粉丝，或许这是为人师者最幸福的事
德云社二十周年了，他繁荣过、没落过、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现在它很好，以后会更加繁盛……

【番外小段·祥林】
我知道，一个相声演员能找到合适自己的搭档太难
我以为我会一直给三哥捧，可是我也知道三哥换搭档是很频繁的
终于，我被换到你的身边
印象里，你是个胖乎乎的孩子
你是师父的儿子，是谦大爷的徒弟，你身边有太多人，而我却是不起眼的那个吧
不知不觉，我习惯，也喜欢上给你捧哏的感觉、你所有的模样
不知何时起，你有了那么多女粉丝，我终于发觉，你不再是那个胖乎乎的孩子了，你在蜕变
你会越来越火，于我来说，哪怕是站在侧幕看着你，亦是欢喜的
作为捧哏，一旦认定了逗哏，就把名利置之度外，逗哏就是捧哏的角儿，我们能做的就是捧角儿
默默地看着聚光灯下的角儿，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如果不需要那我便后退……
对了，你穿红色大褂，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