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不好，再来一碗怕是要醉
（维江的手搭在窗下，莹白色的月光洒下来，突起的骨节像一尊小小的玉瓷。巴图尔一直沉默，饮酒的空隙，间或问几句神都的近况，不痛不痒的，我猜想他或许有牵挂的人或事，只不过神都路程遥跋山涉水远———星不渡银河。维江跳出来后，巴图尔魁梧黝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路口，回了归处。我微不可闻地叹声气，月太容易叫人相思，大漠的夜色亮，到底不同于在神都，若坊间的烛火接连熄灭，打更的收了锣，整个天色便陷入昏沉中，直至黎明。明亮有明亮的好，昏暗有昏暗的妙。）
书里有一句讲“皎皎空中孤月轮”，月本就一个，谈何“孤”？我现今才懂，原来大漠中悬的圆月比之滔滔江上，更为寂寥。不说了，喝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