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面摊儿回泊斋，眼看着到门口了，突然瞥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微微一笑，招呼他进来。】刘兄真是讲究人，三文钱而已，请你吃一碗也无妨的。
刘兄坐。【用面碗盛了白水给他。】
【屋内简陋，家具唯有一几一案，旧木箱子敞开着，里头摞着横七竖八大半箱子书。】

虽然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气氛有点尴尬，摸摸鼻子，把三文钱一枚枚拾在手里倒入钱袋，预备说点什么含糊过去。
正好他提到科举，便迅速地拐到这个话题上。
“是啊，撞撞运气，若是考不上当真又要卖三年面了。看刘兄也是读书人，可有什么打算？”

谢了。【倒是个直爽可爱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好差事啊，我之前也想谋个教书的差事，奈何我在东都举目无亲，没有掮客愿意给我担保。
【这一亲近，有些话就好说了，便将一些零零散散的传闻拼合出来的消息透露给了他，】刘兄现在定居东都了，倒是可以考虑日后就读国子监。听说本朝国子监不同于前朝，圣人是格外看重的。

【面对刘兄晶亮的大眼睛，一时不忍开口告诉他这个社会残酷的真面目，国子监要是收钱就能进，应该早就被有钱人家的孩子挤爆了。】
这个，你家东翁贵为国舅，只要他肯开口应该也不是难事。
【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有点凉了。】其实国子监毕业也并非易事，刘兄还是可以考虑参加下一次春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