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似乎没有题记。
Ps：#背景高能预警#

注：此文多半会坑，具体时间不定。

【02赌场梗】楔子
厚重的窗帘将巨大的落地窗挡在背后，只留下一条狭窄的缝隙，透出略有些刺眼的阳光。由于没有点灯，这一束光，反倒使原本就阴森的房间显得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房间。除了不符合赌场一贯风格的落地窗外，房间中的赌桌也比常见的规格大上许多。椭圆形的赌桌摆在长方形的房间正中，周围摆放着几把宽大的扶手椅。房间一角的方桌上，整齐地堆放着一排排颜色与形状各异的筹码。
赌桌靠近落地窗一端的椅子上，淡金色短发的年轻男子正在洗牌。在常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副五十四张的扑克牌，在他的指尖、掌心与手臂之间跳跃、交错，与其说像是一种魔法，倒不如说成为一种艺术。
洗好的牌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牌背朝上摞成不薄不厚的一叠。伸出右手搭在牌堆顶部轻轻向右一滑，将牌摊开成一条直线的同时向前推出最上面的一张牌。纸牌借着惯性与光滑的表面在桌面上滑动，未待第一张牌停下，他又立即推出第二张牌。
一张张纸牌沿着各不相同的斜线滑动，再停止，路线如在桌面上安装了特定的滑道一般精准。
记忆，沿着穿越大半个桌面的纸牌划过的线条，静静地流淌。
“West，再来一次。”银发的男子站在窗前，微微低头看着面前淡金色短发的少年，笑容很是温暖。一摞纸牌一张接一张自左手的指尖弹出，在空中散开，飞向四面八方。
路德维希点点头，在最后一张牌弹出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随即抬起左臂，对着飞舞的纸牌看似随意地抓了三下，三张牌在手中展成扇形，牌面朝向基尔伯特。
“黑桃，梅花，方块......”紫红的眼眸因逆光而透出血色的气息，目光扫过三张牌面，面容也由温暖逐渐过渡到狡黠，“West，这局的要求是四张K，可是你只抓到了三张，所以这局是本大爷......”
“诶，哥哥，”路德维希打断基尔伯特的话，“我还没有说结束，你怎么知道是你赢？”
基尔伯特环顾四周，勾起一侧嘴角：“其他牌都已经落地，West，你没有机会了。”
“没有机会？别这么急着下定论，哥哥。”路德维希抬起右臂，右手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一声，指尖凭空弹出一张牌，正是左手中缺失的红心K。
愣愣地盯着那张牌，基尔伯特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当他反应过来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张牌，彩色的牌面上赫然是JOKER五个字母。
基尔伯特将夹在指间的牌随手飞到一边，微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臂揽过路德维希的双肩，又揉乱了对方梳得整洁的头发，欣喜与欣慰交杂在一起，使得他的声线与平日比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不愧是本大爷的弟弟！”
巨大的桌面上，52张纸牌像是被小心翼翼地摆放过，牌背朝上4x13的矩形中，每两张牌的间距都十分微小，并且几乎没有误差。
倒数第二张牌最终停在与矩形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路德维希翻开面前仅剩的一张牌，在牌面轻轻落下一个吻，恍惚间耳畔似乎响起那种独特的“Kesesesesesese”的笑声。
最后一张牌脱离他的手指，去给那张孤独的牌作伴。
“啪、啪、啪......”房间内远离路德维希的角落有掌声响起，不紧不慢的节奏，在空旷的房间中显得单薄而突兀。一个身影自黑暗中走出，跨过屋内仅有的一道细长的光线，站在桌旁，沿着横向一张张拈起纸牌，之后开扇。
“路德，哥哥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一个毫无破绽的人，即使并不愿意相信。要知道，你可是从未有过记错牌面的记录。”
“所以这一次也没有记错。”
“那么可以请你给哥哥我解释一下，这两张牌为什么会发反位置？”弗朗西斯双手分别捏起红心K和黑白的鬼牌。
“我是故意这么发的。”
“哦？或许这里面有哥哥我不知道的故事？”弗朗西斯双手撑在桌上，扭过头望着路德维希所在的方向。
“当然。”
弗朗西斯开口想问，但从路德维希的语气中推断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答案，只好选择闭口存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路德维希靠在椅背上，静静看着传来说话声的方向。那道光线与充满房间的黑暗相比虽然细小，但他的位置有着顺光的优势。
“哥哥我一直都在啊，不然，谁欣赏你这么精彩的表演？”弗朗西斯向后跨了一步，阳光将波状的金色长发映得耀眼。
“我没有在表演。”
“这不公平，”弗朗西斯环抱双臂，“这些技能我们都要练上很久，也不能确保每一次都分毫不差。而你，大概天生就会。”
“公平？”路德维希轻笑一声，起身踱步到弗朗西斯面前。
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照射在弗朗西斯身上的全部光线，路德维希将嘴唇贴在弗朗西斯的耳廓，放轻的声音使原本生硬的词句听上去经多了几分柔和：“这个世上唯一公平的，就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永远赢。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么，前辈？”
说完便绕开弗朗西斯，大步走向门边，拉开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