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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什么也不记得。
醒来睁眼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沉闷的颜色更容易引起人的恐惧。
全世界的低气压似乎都挤进了这个他陌生的空间里，压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连头脑都开始晕眩，抗议着令人慌张的环境。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浑身都在痛，犹如前一夜被人狠狠折断了所有的骨头又被拼装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试图大口呼吸来减轻自己心头浮起的恐惧感，用力在原地挣了挣，才发现手脚皆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手背在身后，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磨着他被薄薄裤子包裹的臀部，他却动弹不得。
有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猛地停住自己的所有动作，僵直了全身的肌肉，怕来者不善，发现他苏醒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想活着。
至少活着出去。
他还有家人，朋友，事业。
他不能死。
他什么也不记得。
醒来睁眼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见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沉闷的颜色更容易引起人的恐惧。
全世界的低气压似乎都挤进了这个他陌生的空间里，压着他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连头脑都开始晕眩，抗议着令人慌张的环境。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浑身都在痛，犹如前一夜被人狠狠折断了所有的骨头又被拼装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试图大口呼吸来减轻自己心头浮起的恐惧感，用力在原地挣了挣，才发现手脚皆被粗糙的麻绳捆住，手背在身后，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磨着他被薄薄裤子包裹的臀部，他却动弹不得。
有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猛地停住自己的所有动作，僵直了全身的肌肉，怕来者不善，发现他苏醒会干出更过分的事情。
他想活着。
至少活着出去。
他还有家人，朋友，事业。
他不能死。
【02】
他再次醒来。
身下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他被安置在一张豪华的床上，全身被柔软的丝绸被包裹，舒服的像躺在活动的温水里，流水温柔的滑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打开所有的毛孔。让人情不自禁地放下警惕，甚至刻意忽略身上的疼痛，他再无暇去观察室内其他的环境，又缓慢的阖上眼睛，却被门打开的声音吓得一颤，又迅速拾起了武装，尽管他的武器只有他头下毫无攻击力的枕头。
他漂亮的外表让睁大了眼睛的他看上去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可这小鹿似乎拥有着豹子的警惕。
一个女佣推着一架子的衣服从敞开的门口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他的手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女佣带着礼貌的笑容：“Roy先生，您醒了。”
“王总说他在楼下等您。请您换了衣服下去。”
言毕女佣便干脆的转身离开，门重新被关上，他抱着被子，眼神快速的在室内扫视了一圈，确定是陌生的地方，但是很豪华，家具都极其气派，左墙挂了一幅油画，右手边是一架书桌，书桌底下的空隙足够藏下两个成年人，书桌背靠着一扇巨大的窗，整个房间的阳光都是从那扇半开的窗子泻进来的，从床上往外看得见外边郁郁葱葱的树，他确定自己是在二楼，距离地面大概三到四米，他算计着从窗子跳下去最多落个骨折。
正对面是一面镜子，干净明亮，他抬起眼正好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寒意突然涌起，他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他撑着床铺直起自己的身子，被子滑落，躯体却是赤裸。
身上遍布紫青印记，手腕脚腕上还残留着被粗绳捆绑过的痕迹，施虐者似乎丝毫不具有怜惜之心，粗绳磨破脆弱的皮肤，在手腕内侧留下淡淡血痕，有些已经结了细碎的暗褐色血痂，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自己这是被包养的节奏？
他嘲讽的挑起嘴角，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身抬手随意翻了两下衣架，全都是睡衣，中间还夹杂了几件半透明的情趣睡衣，他手下一顿，嫌恶的皱起眉。
他再次醒来。
身下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他被安置在一张豪华的床上，全身被柔软的丝绸被包裹，舒服的像躺在活动的温水里，流水温柔的滑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打开所有的毛孔。让人情不自禁地放下警惕，甚至刻意忽略身上的疼痛，他再无暇去观察室内其他的环境，又缓慢的阖上眼睛，却被门打开的声音吓得一颤，又迅速拾起了武装，尽管他的武器只有他头下毫无攻击力的枕头。
他漂亮的外表让睁大了眼睛的他看上去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可这小鹿似乎拥有着豹子的警惕。
一个女佣推着一架子的衣服从敞开的门口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
他的手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女佣带着礼貌的笑容：“Roy先生，您醒了。”
“王总说他在楼下等您。请您换了衣服下去。”
言毕女佣便干脆的转身离开，门重新被关上，他抱着被子，眼神快速的在室内扫视了一圈，确定是陌生的地方，但是很豪华，家具都极其气派，左墙挂了一幅油画，右手边是一架书桌，书桌底下的空隙足够藏下两个成年人，书桌背靠着一扇巨大的窗，整个房间的阳光都是从那扇半开的窗子泻进来的，从床上往外看得见外边郁郁葱葱的树，他确定自己是在二楼，距离地面大概三到四米，他算计着从窗子跳下去最多落个骨折。
正对面是一面镜子，干净明亮，他抬起眼正好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寒意突然涌起，他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他撑着床铺直起自己的身子，被子滑落，躯体却是赤裸。
身上遍布紫青印记，手腕脚腕上还残留着被粗绳捆绑过的痕迹，施虐者似乎丝毫不具有怜惜之心，粗绳磨破脆弱的皮肤，在手腕内侧留下淡淡血痕，有些已经结了细碎的暗褐色血痂，在洁白细腻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自己这是被包养的节奏？
他嘲讽的挑起嘴角，忍着浑身的疼痛站起身抬手随意翻了两下衣架，全都是睡衣，中间还夹杂了几件半透明的情趣睡衣，他手下一顿，嫌恶的皱起眉。
Roy嫌恶的转过了头。
王俊凯却高兴的笑起来，他捏着Roy的下巴，对方终于忍无可忍，挣开他的束缚，站在他的身前。
“凡人皆有一死。”Roy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
“不错。”
“你会杀我吗？”
王俊凯不回答。
看不出眼眸里的什么情绪，他眼里的流光深沉的像海洋里的水，你永远不知道温和平静的海水下一秒是否会巨浪滔天，将你狠狠地卷进波浪，噬去你的尸骨和灵魂。
Roy神色变了变，尖锐的像寒冰的眼神融化，像温顺的小绵羊，他走近一步，顺从的贴上王俊凯的胸膛去拥抱他，“如果我服从……”
他放软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听话一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王俊凯猛的按住对方滑到自己腰胯间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顿时脱力，无力的垂下来。
他腰间有一把枪。
对方如果幸运抽出，可能局势在下一秒就可以改变，可惜王俊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表象欺骗的人。
敏锐细致的观察能力和时时刻刻不会松懈的警惕之心让任何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我的命数还未尽。”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勾起一抹笑，“何况，你，我还没玩够呢。”
“当然，也别想着逃跑。弄死你轻而易举，找到你更容易。除非你进了棺材，不过棺材也无妨。”
“你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
王俊凯却高兴的笑起来，他捏着Roy的下巴，对方终于忍无可忍，挣开他的束缚，站在他的身前。
“凡人皆有一死。”Roy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
“不错。”
“你会杀我吗？”
王俊凯不回答。
看不出眼眸里的什么情绪，他眼里的流光深沉的像海洋里的水，你永远不知道温和平静的海水下一秒是否会巨浪滔天，将你狠狠地卷进波浪，噬去你的尸骨和灵魂。
Roy神色变了变，尖锐的像寒冰的眼神融化，像温顺的小绵羊，他走近一步，顺从的贴上王俊凯的胸膛去拥抱他，“如果我服从……”
他放软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听话一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王俊凯猛的按住对方滑到自己腰胯间的手，狠狠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顿时脱力，无力的垂下来。
他腰间有一把枪。
对方如果幸运抽出，可能局势在下一秒就可以改变，可惜王俊凯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表象欺骗的人。
敏锐细致的观察能力和时时刻刻不会松懈的警惕之心让任何细节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我的命数还未尽。”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勾起一抹笑，“何况，你，我还没玩够呢。”
“当然，也别想着逃跑。弄死你轻而易举，找到你更容易。除非你进了棺材，不过棺材也无妨。”
“你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
“好好看着。”
王俊凯的一只手松开对他下巴的禁锢，滑落到胯部，替他解开了牛仔裤上的扣子，宽松的裤子从胯间滑落，直接掉到地上。
他紧实修长的腿裸露在镜子前。
全身只剩下那条白色内裤。
Roy难堪地闭上眼睛。
“真是只漂亮的小野猫，连身体都这么漂亮。”王俊凯作出夸张的表情，在他耳边赞叹道，“就是爪子尖了一些，要主人帮你剪掉么？”
他咬住牙齿，紧闭着眼睛答话：“剪掉了爪子，还是野猫吗？”
“也是。”对方轻笑，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白衬衫，掸了掸上头的灰，从袖子开始替Roy穿上。
他冰冷的指尖似乎是无意滑过Roy胸膛上的皮肤，一颗一颗的替他扣上扣子，直到最后一颗，把他的胸膛，锁骨，全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王俊凯替他整整衣领，语调却一转，一秒带上几分阴狠，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强调。“在外头别给我惹事情。”
“你想好后果。”
王俊凯终于放开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起身走出去。
“裤子自己穿，穿完下楼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
Roy睁开眼，看着镜子里只着上衣的自己，咬着牙强忍着什么，终于还是恢复了平静。
熬过去。
就这段日子了。
王俊凯的一只手松开对他下巴的禁锢，滑落到胯部，替他解开了牛仔裤上的扣子，宽松的裤子从胯间滑落，直接掉到地上。
他紧实修长的腿裸露在镜子前。
全身只剩下那条白色内裤。
Roy难堪地闭上眼睛。
“真是只漂亮的小野猫，连身体都这么漂亮。”王俊凯作出夸张的表情，在他耳边赞叹道，“就是爪子尖了一些，要主人帮你剪掉么？”
他咬住牙齿，紧闭着眼睛答话：“剪掉了爪子，还是野猫吗？”
“也是。”对方轻笑，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白衬衫，掸了掸上头的灰，从袖子开始替Roy穿上。
他冰冷的指尖似乎是无意滑过Roy胸膛上的皮肤，一颗一颗的替他扣上扣子，直到最后一颗，把他的胸膛，锁骨，全部遮得严严实实的。
“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王俊凯替他整整衣领，语调却一转，一秒带上几分阴狠，在他耳边一字一顿的强调。“在外头别给我惹事情。”
“你想好后果。”
王俊凯终于放开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起身走出去。
“裤子自己穿，穿完下楼来找我。别让我等太久。”
Roy睁开眼，看着镜子里只着上衣的自己，咬着牙强忍着什么，终于还是恢复了平静。
熬过去。
就这段日子了。
下一秒，包厢内所有人就见王俊凯带来的那小情儿突然服了软，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周总好。”
周大成都替他捏了把汗，赶紧替王俊凯开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桌子上：“俊凯……咳，王总啊，我们的那批货……”
一边说还一边抬头看王俊凯的脸色。
王俊凯并不喝那瓶啤酒，冷淡的抬了抬眼，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掏出包新烟，拆了就抽出一根，把剩下的扔在了茶几上，周大成殷勤的想给他点火，王俊凯却不看他，把一个高端打火机扔给Roy，自己把那根烟叼在嘴巴里，抬抬下巴示意对方点火。
Roy本来不想理他，想到刚才，还是把火给他点上了。
王俊凯吸了口烟，把烟雾全吐在Roy脸上，见对方被呛得直咳嗽，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转头去跟周大成说话：“扣在南区了，最近省纪委在，条子查得紧。”
“这……”周大成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王俊凯手指夹着那根烟掸了掸烟灰：“等这阵风头过了，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您的。”
周大成脸色没缓和，王俊凯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周总，实在信不过我。”
周大成见他脸色不好，立刻满面堆笑：“那怎么会呢，咱俩都合作多少年了，我信不过谁也得信您啊，是我心急了。”
还举起酒杯来，把啤酒倒到王俊凯面前的杯子里。
“来来，喝酒，喝酒。”
“你们先喝，我跟我家情儿有些话讲。”王俊凯面上带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捏着Roy手臂扯着他就往外走。Roy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王俊凯也不管他。
包厢门一关上，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在心里为王大爷的这个情儿做了三分钟哀悼。
王俊凯一路扯着他到洗手间，侧头跟身后跟着的阿强随口说了一句，“你在门口等着就行。”扯着Roy就进去了，跟正在放水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王俊凯冷冷掀开眼皮，看都不看那醉醺醺的男人一眼。
低头看了眼表。
“你还有三秒钟滚出去。”
周大成都替他捏了把汗，赶紧替王俊凯开了瓶啤酒放到他面前桌子上：“俊凯……咳，王总啊，我们的那批货……”
一边说还一边抬头看王俊凯的脸色。
王俊凯并不喝那瓶啤酒，冷淡的抬了抬眼，从自己大衣口袋里掏出包新烟，拆了就抽出一根，把剩下的扔在了茶几上，周大成殷勤的想给他点火，王俊凯却不看他，把一个高端打火机扔给Roy，自己把那根烟叼在嘴巴里，抬抬下巴示意对方点火。
Roy本来不想理他，想到刚才，还是把火给他点上了。
王俊凯吸了口烟，把烟雾全吐在Roy脸上，见对方被呛得直咳嗽，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转头去跟周大成说话：“扣在南区了，最近省纪委在，条子查得紧。”
“这……”周大成脸上露出为难神色。
王俊凯手指夹着那根烟掸了掸烟灰：“等这阵风头过了，该给的一分都不会少您的。”
周大成脸色没缓和，王俊凯声音冷了下来：“还是说周总，实在信不过我。”
周大成见他脸色不好，立刻满面堆笑：“那怎么会呢，咱俩都合作多少年了，我信不过谁也得信您啊，是我心急了。”
还举起酒杯来，把啤酒倒到王俊凯面前的杯子里。
“来来，喝酒，喝酒。”
“你们先喝，我跟我家情儿有些话讲。”王俊凯面上带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捏着Roy手臂扯着他就往外走。Roy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王俊凯也不管他。
包厢门一关上，所有人情不自禁的在心里为王大爷的这个情儿做了三分钟哀悼。
王俊凯一路扯着他到洗手间，侧头跟身后跟着的阿强随口说了一句，“你在门口等着就行。”扯着Roy就进去了，跟正在放水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王俊凯冷冷掀开眼皮，看都不看那醉醺醺的男人一眼。
低头看了眼表。
“你还有三秒钟滚出去。”
“会议结束，解散。”这一场会足足开了近一个小时，所有人集中了百分之百的注意力去听，会议宣布结束的那一秒所有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每个人站起身，戴上警帽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他却被秦勋叫住。
“王源。你留一下。”
秦勋会和他谈话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王源站在桌前，垂着眼安静的等别人相继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将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会议室恢复一片寂静，剩下秦勋转开水杯喝茶的声音。
见王源就安静挺着腰杆站原地看着他别的什么也不干，秦勋把水杯放下，笑了笑冲他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特别和蔼可亲：“没事儿，又不是训你的话，放松一点。”
“坐吧，坐。”
秦勋平日里严肃，王源也是难得见到他这副温和样子，有些受宠若惊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坐下来。
“你来局里也有两年了吧，这两年来你的功绩，我都看在眼里，组织这次派你去做卧底，也是信任你的能力，上头会尽力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接下来一年就辛苦你了。”
王源知道这回谈话就是秦勋想让他放宽心，才能好好的去当这一年的短线卧底，王源倒是觉得不必要，其实他并不怕死，从医学专业转为警校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独当一面，受伤，甚至献身，他在警校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考虑这些问题，有时是会害怕的，但到了真正这样的时刻，他倒是临危不惧了。
王源露出个笑容，端端正正的冲秦勋行了个礼：“服从所有命令！”
“如果……”他舔舔唇，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喉咙，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担心我妈。”
他爸在他读医第三年的时候被一个混混误认为仇人给乱刀捅死了，后来只剩下他妈一个人陪在他身旁，支持他转警校，替他为生活操劳，比他吃过更多的苦，如果到时候连他都死了，他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妇人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一定会没事的。”
秦勋又拍了拍他的肩。
他却被秦勋叫住。
“王源。你留一下。”
秦勋会和他谈话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王源站在桌前，垂着眼安静的等别人相继离开，直到最后一个人将会议室的门重新关上，会议室恢复一片寂静，剩下秦勋转开水杯喝茶的声音。
见王源就安静挺着腰杆站原地看着他别的什么也不干，秦勋把水杯放下，笑了笑冲他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特别和蔼可亲：“没事儿，又不是训你的话，放松一点。”
“坐吧，坐。”
秦勋平日里严肃，王源也是难得见到他这副温和样子，有些受宠若惊的眨了眨眼睛，这才坐下来。
“你来局里也有两年了吧，这两年来你的功绩，我都看在眼里，组织这次派你去做卧底，也是信任你的能力，上头会尽力保护你的生命安全。接下来一年就辛苦你了。”
王源知道这回谈话就是秦勋想让他放宽心，才能好好的去当这一年的短线卧底，王源倒是觉得不必要，其实他并不怕死，从医学专业转为警校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未来将要面对的。独当一面，受伤，甚至献身，他在警校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考虑这些问题，有时是会害怕的，但到了真正这样的时刻，他倒是临危不惧了。
王源露出个笑容，端端正正的冲秦勋行了个礼：“服从所有命令！”
“如果……”他舔舔唇，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把所有的话都咽下喉咙，叹了口气，“其实我就是担心我妈。”
他爸在他读医第三年的时候被一个混混误认为仇人给乱刀捅死了，后来只剩下他妈一个人陪在他身旁，支持他转警校，替他为生活操劳，比他吃过更多的苦，如果到时候连他都死了，他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妇人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一定会没事的。”
秦勋又拍了拍他的肩。
王源刻意忽视他的问题，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我不抽烟，死得早。”
王俊凯不屑的笑了一下。
“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
“那你可以现在就用枪把你自己崩了。”王源讽刺的扯扯嘴角。
“命数到了自然就死了。王俊凯淡淡吐了几个烟圈，圆形的，像个戒指。
“你还信佛？”
“不信。”他掸掸烟灰，说着自己亲人的死亡，却云淡风轻，“从我惨死的老爹身上悟出来的。”
“有些东西，都是活该。”
王俊凯一下车那风衣晃的走路都带风，王源跟在他后面，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王俊凯说的场子是个酒吧，门口就灯红酒绿的，没见去都能听见里边传来的激烈的舞曲声，王源不喜欢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王俊凯回头正好看见他的小动作，放慢步子等他跟上来，摸摸他柔软的耳垂，低声道：“嫌吵本来就不带你出来了。”
“……还行。”王源实在抗拒他亲昵的动作，但是在外面怕自己避退他又发疯，只好咽下满口恶气，却被王俊凯得寸进尺地搂住了肩头，王源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还是忍住了。
王俊凯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王俊凯不屑的笑了一下。
“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
“那你可以现在就用枪把你自己崩了。”王源讽刺的扯扯嘴角。
“命数到了自然就死了。王俊凯淡淡吐了几个烟圈，圆形的，像个戒指。
“你还信佛？”
“不信。”他掸掸烟灰，说着自己亲人的死亡，却云淡风轻，“从我惨死的老爹身上悟出来的。”
“有些东西，都是活该。”
王俊凯一下车那风衣晃的走路都带风，王源跟在他后面，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王俊凯说的场子是个酒吧，门口就灯红酒绿的，没见去都能听见里边传来的激烈的舞曲声，王源不喜欢吵，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王俊凯回头正好看见他的小动作，放慢步子等他跟上来，摸摸他柔软的耳垂，低声道：“嫌吵本来就不带你出来了。”
“……还行。”王源实在抗拒他亲昵的动作，但是在外面怕自己避退他又发疯，只好咽下满口恶气，却被王俊凯得寸进尺地搂住了肩头，王源拳头上的青筋暴起，还是忍住了。
王俊凯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你昏迷了两天，比我预计的多了一天。”陆邵同替他将被角掖进去，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你要是再不醒，凯爷说不定会把我弄死了。”
王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开的嘴巴微微翘起来，有些嘲讽，仿佛在说他那种人渣还会在乎我死不死？
“哎呀，你也别这个表情，真没见他这么宝贝过一个人。”陆邵同笑着摸了摸鼻子，王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他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像王俊凯那样的人，无论是救他或是任他自生自灭，都有他的目的，而无关其他，更别提感情。
王源又把眼睛闭上，不想再理人。
“你很厉害。”陆邵同笑笑，在他耳边小声说，王源总觉得那四个字意味深长，像他第一次见陆邵同时他与王俊凯通话后露出的那个笑一样。总觉有些不安，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若是陆邵同真的知道，王俊凯也不会不知道，那样王俊凯又怎么会继续留他在身旁，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养虎为患。
“既然能活着，就别再干找死的事情了。会有护工来照顾，有事就敲床。”容不得他细想，陆邵同又说了两句话，转身离开。
王源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邵同走出去后没急着离开，猫着腰透过房门上的半块透明玻璃看床上的王源，过了几分钟看他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要二次自杀的迹象才起身入了走廊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王俊凯把燃尽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空气中还留着呛鼻的烟味。B市连着下了两天暴雨刚刚才转阴，室外潮湿的空气拥挤，王俊凯没开灯，室内有些昏暗。
秘书敲开办公室大门，手捧着两份文件走进来，一直到办公桌前：“总裁，这是上个月财务部的报表。”
“放着吧。”他点点头，还在批阅着手下的文件，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桌上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显示陆邵同，他刚想接通，发现秘书还在桌前站着，不知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王俊凯把手机握在手里，没立刻接听。
“还有事吗？”
“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您泡杯咖啡？”
他笑着抬了抬下巴：“去吧。”
王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开的嘴巴微微翘起来，有些嘲讽，仿佛在说他那种人渣还会在乎我死不死？
“哎呀，你也别这个表情，真没见他这么宝贝过一个人。”陆邵同笑着摸了摸鼻子，王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他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像王俊凯那样的人，无论是救他或是任他自生自灭，都有他的目的，而无关其他，更别提感情。
王源又把眼睛闭上，不想再理人。
“你很厉害。”陆邵同笑笑，在他耳边小声说，王源总觉得那四个字意味深长，像他第一次见陆邵同时他与王俊凯通话后露出的那个笑一样。总觉有些不安，对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若是陆邵同真的知道，王俊凯也不会不知道，那样王俊凯又怎么会继续留他在身旁，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养虎为患。
“既然能活着，就别再干找死的事情了。会有护工来照顾，有事就敲床。”容不得他细想，陆邵同又说了两句话，转身离开。
王源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陆邵同走出去后没急着离开，猫着腰透过房门上的半块透明玻璃看床上的王源，过了几分钟看他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要二次自杀的迹象才起身入了走廊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王俊凯把燃尽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空气中还留着呛鼻的烟味。B市连着下了两天暴雨刚刚才转阴，室外潮湿的空气拥挤，王俊凯没开灯，室内有些昏暗。
秘书敲开办公室大门，手捧着两份文件走进来，一直到办公桌前：“总裁，这是上个月财务部的报表。”
“放着吧。”他点点头，还在批阅着手下的文件，有些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桌上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显示陆邵同，他刚想接通，发现秘书还在桌前站着，不知道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王俊凯把手机握在手里，没立刻接听。
“还有事吗？”
“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给您泡杯咖啡？”
他笑着抬了抬下巴：“去吧。”
“喏。”王俊凯靠着车座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透明晶体扔到王源怀里，量不少。
王源愣了一下，藏在口袋里的右手止不住战栗，他吞咽下一口口腔里的唾液，没有想到得手的这样轻而易举，心里的怀疑和警戒隐隐强烈起来。
“这是什么？”
王俊凯好笑的揉了揉他脑袋。
“明知故问干什么，给你父亲的见面礼。”王俊凯说的风轻云淡，又补了一句话，没注意到旁边将脸缩进自己大衣领口里的王源脸色的变化，“还有钱的问题，不用担心，马上就解决了。”
王源的“父亲”是局子里放在黑道里的长线卧底，吸毒是真借高利贷也是真，现在看来他那同事可能要休假一段时间了。不过他前几天跟王俊凯说的那句只有你能救他原先只不过在拖剧情，却没料王俊凯真费心费力的去干了这件事，他好像也没那么无恶不作？……王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稀奇的想法甩出去，但莫名感觉自己的眼皮在逐渐变沉，困意一阵阵袭来，他听见王俊凯在耳边轻声念叨。
“天气这么差，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然后独属于对方身上温度的手指贴上了他的额头，温柔的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很困吗，那就再睡一会吧，还有很长的路呢……”王俊凯的声音渐渐减小，最后消失不见。
车在路边突然停下，王俊凯又看了一眼药力发作昏睡过去的王源，裹紧了自己的大衣下车，没急着离开，敲开驾驶座的车窗门跟司机说话：“好好看着他。跟他上去，要是有突发状况别慌，不会有事。”
“是。”
“唔……”王源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就感到脑袋一阵昏沉，睁眼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仅因为晚上，还是下一秒就要落下倾盆大雨的征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睡意好像是突然袭来的，可他这几天明明休息的很好。
王源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车已经在小区里停下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去。
原先在车座上的王俊凯不在。
莫名其妙的昏睡突然得到了解释，他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就只会是王俊凯又对他用了什么迷药，问题很可能出在他出门前喝的那杯水……对！是那杯水！他记得换衣服前他喝了一口，水杯内的水只有一半左右，换衣服后却似乎多了一些，本以为是自己多虑，该死……王源下意识推测出不太好的情况。王俊凯是一早就识破了这场局？就等着这一刻揭穿？不可能……不可能……
王源愣了一下，藏在口袋里的右手止不住战栗，他吞咽下一口口腔里的唾液，没有想到得手的这样轻而易举，心里的怀疑和警戒隐隐强烈起来。
“这是什么？”
王俊凯好笑的揉了揉他脑袋。
“明知故问干什么，给你父亲的见面礼。”王俊凯说的风轻云淡，又补了一句话，没注意到旁边将脸缩进自己大衣领口里的王源脸色的变化，“还有钱的问题，不用担心，马上就解决了。”
王源的“父亲”是局子里放在黑道里的长线卧底，吸毒是真借高利贷也是真，现在看来他那同事可能要休假一段时间了。不过他前几天跟王俊凯说的那句只有你能救他原先只不过在拖剧情，却没料王俊凯真费心费力的去干了这件事，他好像也没那么无恶不作？……王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晃了晃脑袋想把这稀奇的想法甩出去，但莫名感觉自己的眼皮在逐渐变沉，困意一阵阵袭来，他听见王俊凯在耳边轻声念叨。
“天气这么差，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然后独属于对方身上温度的手指贴上了他的额头，温柔的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很困吗，那就再睡一会吧，还有很长的路呢……”王俊凯的声音渐渐减小，最后消失不见。
车在路边突然停下，王俊凯又看了一眼药力发作昏睡过去的王源，裹紧了自己的大衣下车，没急着离开，敲开驾驶座的车窗门跟司机说话：“好好看着他。跟他上去，要是有突发状况别慌，不会有事。”
“是。”
“唔……”王源嘟囔了一声，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没睁开眼就感到脑袋一阵昏沉，睁眼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仅因为晚上，还是下一秒就要落下倾盆大雨的征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睡意好像是突然袭来的，可他这几天明明休息的很好。
王源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车已经在小区里停下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去。
原先在车座上的王俊凯不在。
莫名其妙的昏睡突然得到了解释，他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就只会是王俊凯又对他用了什么迷药，问题很可能出在他出门前喝的那杯水……对！是那杯水！他记得换衣服前他喝了一口，水杯内的水只有一半左右，换衣服后却似乎多了一些，本以为是自己多虑，该死……王源下意识推测出不太好的情况。王俊凯是一早就识破了这场局？就等着这一刻揭穿？不可能……不可能……
凌晨四点，天空呈泼墨的颜色，南方冬天潮湿的雾气还浮在冰冷的空气里，王俊凯一身黑衣，走出玄关轻轻带上了门把手。
保镖站在门前等他吩咐，王俊凯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摸到耳朵后的碎发边摸索着什么，飞快地揪出了一个银色的，比小指甲盖还小的金属片，带着点儿磁性，足够黏在头发上，不细致的找一般发现不了。
他扯起一边嘴角，用拇指跟食指捏住金属片捻了捻，太硬，变不了形，他皱眉，将金属片丢到地上，用皮鞋后跟用力的踩碎了，金属片四分五裂，仍然黏合的地方暴露出里面细小的金属丝和小块电池，王俊凯弯腰捡起那破碎的监听器，往下走了几阶楼梯，将它从开着的窗口丢了出去。
王俊凯把大衣衣领掀上去挡住大半张脸，示意保镖能走了，皮鞋踩在楼道里，一步一沉。
他抚上好像还留着对方身上味道的嘴唇，忍不住笑。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干的还不错。宝贝儿。
“秦局，我们的监听器失去信号了。今天早上四点波形变化幅度剧烈且凌乱，差不多三十秒后波形变得微弱，又十秒，彻底消失了。”
“秦局！那袋晶体检测结果出来了！只是……普通冰糖……”
“马上想办法联系王源！要求他立刻停止任务！”
保镖站在门前等他吩咐，王俊凯一只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另一只手摸到耳朵后的碎发边摸索着什么，飞快地揪出了一个银色的，比小指甲盖还小的金属片，带着点儿磁性，足够黏在头发上，不细致的找一般发现不了。
他扯起一边嘴角，用拇指跟食指捏住金属片捻了捻，太硬，变不了形，他皱眉，将金属片丢到地上，用皮鞋后跟用力的踩碎了，金属片四分五裂，仍然黏合的地方暴露出里面细小的金属丝和小块电池，王俊凯弯腰捡起那破碎的监听器，往下走了几阶楼梯，将它从开着的窗口丢了出去。
王俊凯把大衣衣领掀上去挡住大半张脸，示意保镖能走了，皮鞋踩在楼道里，一步一沉。
他抚上好像还留着对方身上味道的嘴唇，忍不住笑。
——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了，干的还不错。宝贝儿。
“秦局，我们的监听器失去信号了。今天早上四点波形变化幅度剧烈且凌乱，差不多三十秒后波形变得微弱，又十秒，彻底消失了。”
“秦局！那袋晶体检测结果出来了！只是……普通冰糖……”
“马上想办法联系王源！要求他立刻停止任务！”
沈晟话不多，也不排除是王俊凯交代过的原因，一路上专注开车，一句话都不跟王源讲，王源在车座上换了无数种姿势，总归不舒服，但让对方把自个儿的手铐解开肯定是不可能的，他长叹了一口气，默默挪了挪屁股坐正了。
又开始想昨晚上自己放在王俊凯耳朵后边的监听器，得手的好像真的太容易了，几秒的功夫，他就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监听器转移到了熟睡的王俊凯身上。
对方好像根本没有警惕一样。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计划开始前他个人档案全部都被收入警局换了新的，大部分有联系的人也早已被打过招呼，除非对方开了天眼，不能绝不可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王俊凯……信任他？
这个想法太危险了。王源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莫名感到心虚起来，或许是害怕自己最后要亲口公布那从头到尾的谎言，害怕想象到时候王俊凯的眼神会是怎么样，可这谎言不是为了替人民群众清除邪恶势力构造和谐和会么，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他惊讶且惊慌的发现，自己对这十恶不赦的罪犯，开始有了恻隐之心。
怎么回事？王源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王源犹豫了一会，开口跟沈晟搭话：“王俊凯……他人怎么样？”
“您指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王源愣了一下，听见沈晟又在笑，面上猛的一红，咬牙切齿：“我说他对你们，还有别的，行为处事方面……”
“凯爷对我们很好，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讲兄弟义气。去年有个弟兄，他爸得了病，家里又没钱，凯爷没告诉他，让人送了款过去做了手术。”
“以及，他最近在农村捐了几所学校。”
王源感觉自己在听电视剧似的，这个画风好像不太对，歪了歪头：“……哈？”
“你等等……你没在跟我编故事吧？”
他看出来了，沈晟很爱笑，但是不是玩笑就不得而知了：“您是不是觉得他特十恶不赦啊？”
“你们……还讲究做公益这种事情？拿……”黑钱去捐款，开什么玩笑？！洗白也不是这么洗的吧？！王源整个人三观都被颠覆了。
沈晟有点激动，知道王源接下来想说什么，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决绝的反驳着，话语里显露出偏袒和维护，以及一些仰慕：“凯爷开公司。他捐出去的那些钱，很清白。他在老大的位置也不过是因为……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多了。”
你们老大教你的话只说一半？
“……因为什么？”
“您要是想知道，就亲口去问他吧。”
王源脑袋上青筋跳了跳，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了。
一个正常人真的不会想到这种事情吧？混黑道的还经营着慈善事业，先前听到的看到的所有王俊凯的形象都在一瞬间模糊，渐渐远去，暴戾如他，残忍如他，除了外形温文尔雅擅长欺骗，他从来没想过王俊凯温柔的另一面，那样的他陌生的让人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吧……怎么可能呢？但是要是真的，这种情况能不能减刑？ 好像没有用啊……
王源胡思乱想着，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自己心里头乱撞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不知不觉，心里的防备却又塌一层。
得抓紧时间了，不然的话——
又开始想昨晚上自己放在王俊凯耳朵后边的监听器，得手的好像真的太容易了，几秒的功夫，他就把一直攥在手里的监听器转移到了熟睡的王俊凯身上。
对方好像根本没有警惕一样。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计划开始前他个人档案全部都被收入警局换了新的，大部分有联系的人也早已被打过招呼，除非对方开了天眼，不能绝不可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王俊凯……信任他？
这个想法太危险了。王源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莫名感到心虚起来，或许是害怕自己最后要亲口公布那从头到尾的谎言，害怕想象到时候王俊凯的眼神会是怎么样，可这谎言不是为了替人民群众清除邪恶势力构造和谐和会么，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他惊讶且惊慌的发现，自己对这十恶不赦的罪犯，开始有了恻隐之心。
怎么回事？王源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王源犹豫了一会，开口跟沈晟搭话：“王俊凯……他人怎么样？”
“您指哪方面？”
还有哪方面？王源愣了一下，听见沈晟又在笑，面上猛的一红，咬牙切齿：“我说他对你们，还有别的，行为处事方面……”
“凯爷对我们很好，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讲兄弟义气。去年有个弟兄，他爸得了病，家里又没钱，凯爷没告诉他，让人送了款过去做了手术。”
“以及，他最近在农村捐了几所学校。”
王源感觉自己在听电视剧似的，这个画风好像不太对，歪了歪头：“……哈？”
“你等等……你没在跟我编故事吧？”
他看出来了，沈晟很爱笑，但是不是玩笑就不得而知了：“您是不是觉得他特十恶不赦啊？”
“你们……还讲究做公益这种事情？拿……”黑钱去捐款，开什么玩笑？！洗白也不是这么洗的吧？！王源整个人三观都被颠覆了。
沈晟有点激动，知道王源接下来想说什么，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决绝的反驳着，话语里显露出偏袒和维护，以及一些仰慕：“凯爷开公司。他捐出去的那些钱，很清白。他在老大的位置也不过是因为……不好意思，我说的太多了。”
你们老大教你的话只说一半？
“……因为什么？”
“您要是想知道，就亲口去问他吧。”
王源脑袋上青筋跳了跳，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好了。
一个正常人真的不会想到这种事情吧？混黑道的还经营着慈善事业，先前听到的看到的所有王俊凯的形象都在一瞬间模糊，渐渐远去，暴戾如他，残忍如他，除了外形温文尔雅擅长欺骗，他从来没想过王俊凯温柔的另一面，那样的他陌生的让人不敢相信。
不可能的吧……怎么可能呢？但是要是真的，这种情况能不能减刑？ 好像没有用啊……
王源胡思乱想着，到最后也不知道在自己心里头乱撞的那种情绪到底是什么，不知不觉，心里的防备却又塌一层。
得抓紧时间了，不然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