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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试放文】过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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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出来,省得老拖。
全写完后会修改然后加上后记重新开贴放,零零散散的看着也不太舒服。
复健期练笔,半架空,和原作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出坑很久的我将设定基于龙族二的基础。
好了下面放。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06 23:07回复
    一.
    又一次归来的身心疲惫的你,在动弹不得、毫无反应的身躯中苏醒。
    人们聚拢到身边,保持一个若有若无的、刻意维持着孤独感的安全线。他们不为你存在,仅是遵从他的安排。你或远或近的亲人,你过去与未来的友人,都齐聚于某个孤岛上,为你建立新生活。
    他是被你随信笺寄出的光,在人世转圜,历经数十年,再次到达新地。
    熟睡中的他,表情安静平和,不如平日尖刻。就像某一天早晨你在苍白房间里忽然醒来,舒张开四肢,让那些或萎缩或流失的常有物自四面八方回到身上时,他风尘仆仆,坐在窗前的座椅上,向普通小孩一般的表情。
    他睡着的时间很是无趣。你在楼上看那流经这个城市的、在夜间变得静谧悠长的江流,以及近处的湖泊与其中白雪覆盖的孤岛。鸽子缩在它的小屋子里咕咕地轻语,或许还夹杂有屋檐下的其他鸟儿。他睡了很久,气息是轻轻的。你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并用手指抚摩那片白色的皮肤。它是干燥洁净的,而且发冷。
    你再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已经是多少次的事了。正常生者该有的它应该是温暖的、带有不明显的薄薄油渍,不是肮脏,而像是某种常见的生命的象征——比方说盛放之花的花粉与粘液。这可触摸的幻觉似的男孩是真实的,只是失却了那一小部分而已。他被某些蜂蝶采拮殆尽,曾盛放于另外的岛屿,时至今日不再活着了。在目前所在地,他是竭力诱惑他人的采拮者,是新的蜂蝶,是虚影中的河流,是过日之花。
    关于仍居于辽阔水天中的人们,关于他所停留的魔幻岛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06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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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6:4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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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今晚写完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06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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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没电了,补发。
        再提示一下,请务必无视龙族二以后的内容,这篇和后面没关系,半架空独立。
        不是很想跟着江南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07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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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在真实的记忆中所遇到的人们,至今已经为你留下了太多东西。这些通常是有正面意义的,负面的也有,但相对影响微小。
          他们现在在世界各地,有些是活着的老熟人,也有的是挂在殿堂里的画像,剩下的在早些年就被烧成在滚烫铁台上的灰白色碎块,盖着厚石板睡在雪地里……其实还有另一部分通常不被称为人的家伙,那就漂流到更远处了,大约是人世外的地方。
          现在是冬季。
          这个季节里,前几季残存的蚊子猖獗了起来,大约是因为冬季的它们死期已近,不再惧怕早已收起的驱蚊用品以及人的手掌与纸卷。你在桌上摁死了一只,它褐色的身体柔软干瘪,没渗出什么来。这个被变迁的季节掏空的玩意儿撑着翅膀躺在玻璃桌面上,细腿朝天支楞着,被风吹到地上去了。
          他和蚊子差不多。换到从前他也是这样肆无忌惮,堂而皇之地以一种明确的不存在的形态出现在另外的你的生活中。这些人的经历和你又有明确的不同,他们认为这个小家伙是自己臆造出的,对于他长久的存在还要拍拍脑袋思考他是否是一个从小持续到今日的幻觉,并考虑去医院。
          像人类似的他们原本是不存在的,唯一意义诞生在你的身上。你从片段的回忆中搜索他们的过去,比方说某一个你,在院子里抱着八音盒跑来跑去,坐在蚕桑房前听故事。你的身边跟着他,或者手里牵着他,他的形象单薄虚缈,手中除了你的手外空无一物。
          现在的他被时间抽干了,这个长不大的活死人还是个命不久矣的长生者。从被杀死起的那天开始计算,他毫无理由地追随着某个人的时间太长了,用多少千年来计算吧。最后一次,那位残缺的王者降生在分离之地。
          他本身无意于你的生命,他只需要刻印在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和他相同的那一部分。被拼凑起来的一无所知的你是一个触发的契机,他再也没有机会让你出现什么变故以扰乱计划了。然后,被灌输了虚假信息的人们将你拖入了新的环境,与你成为盟友,他在车站中与你初遇。
          你坐在棉被里,将架起的腿放平。一股厚重的热气从它与身体之间冒出来,像临终的人吐出的最后一口气。
          他快要死了,躺在床铺上等你将窗户重新打开,让他随风飘走,像鸽子翅底的绒毛。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1-07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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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个钟头再去写第三部分,写得模模糊糊的,表达不太清楚。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1-07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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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享一张看不太懂的画吧。
              一种动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1-0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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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他在若干年前失去了一个形体,那种巨大的、按说应当是传说中较为常见的生物,所以现在的他是个纯粹的人类。
                这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家伙,死亡的过程是痛苦的,结局丑陋,但其本身是美妙从而令人神往的。
                就像很有名的那句诗里,那栋温馨的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然而有些人的解释很有趣,他们说人不能在海中生存,而海上的风景又是吸引人的。房子面朝毫无人类生机的大海,是被其缺乏对于人类的生命力的向往,某种程度上的向死而生。
                这很有意思。又是耽于美景,又是追求死亡,生者遭到束缚,将死接受磨难,死时享受极乐,死后……就不清楚了。你没有过这种体验,他一直游离在边缘地带。
                除你之外,没什么能再去接触他了。他像是躺在床上沉睡,实际上床铺挨不到他,他像是快被风吹走的落叶或尘埃,实际上风不能使他动分毫,尘埃落不到他身上,不能相联结的没法做同伴。他飞翔、准确来说是悬浮于空中,手指碰到在层层包裹下的赤裸的你。
                仅留下人形的他是个无主游魂,也是普通人类,无论哪一种都不能随意在沉睡中悬浮。这静止该是有凭依的,借助什么去拒绝被沉没于他方,所以漂浮的他所抓住的唯一的凭依是你。
                人们需要一些事物作为行事的凭依,或许很微小,但仍赐予人们允许漂浮的权力。
                关于那首诗以及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能轻易相信其中的任意一种,那总归是别人的见解。
                不久以前所说过的分离之地只是一个小猜想,你从来没弄清楚他到底是怎样将你分作几个人的另外三个你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本该是不会出现才对。由世界树的枝干上崩落而扩张的、较为稳定的小世界,它忽然地拥有了几位孪生姐妹。它们用一只手画相似的画,用另一只手将各位连接在一起,那就是猜想中的分离地。你在那里降生,几位孪生兄弟似的你摇摇晃晃地在其他的小世界里各活了约许多年,然后被抹除,将截取拼接的记忆返还到你身上。你从近十八年的沉睡身躯中醒来,玩笑地说,像睡美人一样。终于成为他以半真实身份漂浮的凭依。
                首先,他借用了一个与你血缘上亲近的人的名字,而你盗用了多余人的身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24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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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6:4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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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着第四章要写完是有点难了……
                  胡言乱语一样,不太会讲故事,不太想用第一人称。
                  大概是接孤岛和韦编三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24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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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能有一瞬间的漂浮不需要凭依么。你记录下来的梦境是目前最为频繁以及被动的交流过程,它里头藏着的讯息不算很难理解,但也没什么用处。
                    现在你见到被借用名字的人,他是本身就该存在于世上的。他是普通的年轻人,已经结婚生子,留在这个他活了二十几年的大城市里,目前是跑来附近给孩子买东西,然后理所当然地就近来你家吃饭——外面实在太冷了,而且正好是小年,反正下午他还得回去。
                    你并没有在这边停留太久的打算,所以冰箱里没什么囤货,热剩菜时稍微做了些简单的煮食,你一向不擅长这个。这里有两个同名人,他们就在外头看电视,有一个罕见地醒着,就靠在另一位身边。他们没找到活泼热闹的新春节目,都昏昏欲睡地在看免费频道上播放的一部动画片。或许也没有看。
                    在屏幕上的蜻蜓说——
                    “现在我住在一片草地附近,在一个孤老头的住所里。他养了很多花,蚜虫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花茎和叶片背面,夏季里的同类嗡嗡地在不远处楼房拼出的天井里聚集。
                    在近期,一只豆娘频繁来访。
                    我在屋檐底下张开了翅膀,那个上次想来逮我的小姑娘又来了,在屋子里变着声儿说着无用的俏皮话。
                    我想不起她来的具体时间,那毫无规律,和那只豆娘不一样。它来时,总是恰好在一场骤雨之后。
                    在女孩子的叙述中,她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游玩,有湖泊湿地,有山峰丛林,在榕树垂下的细根间玩耍,渡过河川,还有见过高大的老铁树,它活了有一千年那么久。
                    我用蚜虫填饱了肚子,将翅膀张开。同类被骤雨打断了一阵子的、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又出现了,变得更加响亮。那只豆娘在填满石板缝隙的青苔上停下来,收拢它的翅膀。这些天是炎热又湿润的,一颗大水珠从它被压弯的翅膀上落下来,它从前是怎么在光滑的翅膀上停住的呢,我不知道。
                    我落在它身边,并不感到饥饿。我听见它的絮絮低语,和花草石板以及我讲着另外几只豆娘的事情。它们都去找同一位蜻蜓先生,有一只在途中被冬日的树顶上落下的黄色果实砸中,稀烂地融进泥里,另一只被人抓住,撕掉一半翅膀后关在有纱窗的房间内,饿死在阳光投射着的窗台上,还有一只,现在长眠在一只黑鸟的肚子里。剩下最后一只——它也见过榕树的根林与老铁树,飞了很长的路,渡过许多河流,在同伴的死亡地找到盛开的小小花儿,最后一朵是从饱食的鸟儿嘴边摘来的。它抱着沉重的花簇,从暗沉沉的河流下头爬行过,冒雨前来探望它们终生寻找的蜻蜓先生。
                    这是它所讲的,每来一次只会说几句,像是现想的一时半会儿接不下去。
                    我看着这只豆娘,它的身边可没有花。按照常理,豆娘是不会来找我们的,饿着肚子的蜻蜓先生可能吃掉它们,即使它们看起来很可爱。
                    小姑娘带来的黑鸟在笼子里蹦蹦跳跳,用撕扯过薄荷叶子的长喙咬死了一只飞来飞去的蜜蜂。青苔上开的紫色花儿很高兴,它摇摆着向重新起飞的豆娘道别。它们身上不再有雨水了,散发出饱满的树叶香气,那只黑鸟将绿色的枝叶衔在嘴里,伪装成一只鸽子,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场忽然降临的雨持续了很久,它不再是骤雨了,出发的豆娘没有再回来,花儿仍在等它。它是什么颜色我也想不起来,只是记得它裹着沉重的露水、雨水、河水,自一个夜晚收拢双翅落下来,在石缝里呼唤一位蜻蜓先生——”
                    这当然和现实不符,屏幕上是两只蜻蜓,一大一小,但都是蜻蜓,没有一只是豆娘。它们沉迷于菊花茎叶上迟钝的新鲜蚜虫。它们会说话,总是争吵,背景中的雨从未停过。
                    让你看到这段影像的豆娘倒不是故意的,它以“小姑娘”为凭依,落在他身上,借他的伞避一场雨。影像则是蜻蜓小小回忆的化形,他曾做过一个梦,他从灰色的高楼上下来,去寻找一个诱骗他喜爱的小姑娘的男子,那家伙与他在夜间亮着柔和光芒的白色花海中相遇,景色很美。他被这位面孔熟悉的花精诱惑,在道德感薄弱的梦中……你可回忆不下去了,说白了还是与常时不同的行为回想起来甚是尴尬。这个花海中的人是现实形象的成年版,装束是你见过的类似的,他在梦结束时将枪口对准你的眉心,说着“要是回去九年前”,连说了三遍。
                    二十七年前你尚未出世,那时发生了什么都是目前不知晓的。你找过与自己相貌类似的逝者,但一无所得。毕竟你不相信靠着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刻印能找到什么人,没有外貌的识记,他如何寻到的你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2-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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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太久,连自己的生贺都误掉了……
                      今年没有生日蛋糕。
                      诈个尸。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3-04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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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他一直在沉睡的状态似乎停止了,像是身死前的回光返照。
                        苏醒后开始的是了无止境的回忆入侵,你实际上知之甚少,前世的记忆也无从得知,只能回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双生子的重点上来。
                        他问你“我有什么理由追着你不放么,这对我有什么意义呢。”他在逐步衰退的记忆令他迷惘,不知所措,他似乎丧失了对过去行为的缘故的解释能力,这与那段本该已经过去、或在未来发生的,但已经被覆盖而不能重回现世的事件有关。你将通过梦境传达的信息叙述给他听,那些在白纸上,由夜间惊醒的人所写下的,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不被光所误导以致删除清理。这部分记录全然是在梦境脱离的边缘所写,勉力保持鲜明与完整,以它为线索,重回初生或终末时。
                        一个当今大众看来不曾存在过的种族的诞生导致了第一场灾难,它是是熔岩沸腾与暴雨洪水,是“创世纪”的诞生。
                        你在这里,他终于不再囿于漫长的杂乱回忆了,毕竟未来也不长久,难得你们不再在心里针锋相对,总算是找到一些为人的乐趣了。你想着没人能来打搅,你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到死为止,别再忘了它。
                        他快死了,一个相当美丽的生物——在某些人眼中,他是的。没有任何人类会知道,不会有葬礼,不会有棺木,他本身就是英灵棺木上的玫瑰雕纹。你带他去一个湖泊,冬季的它有一片水域干涸,满是金黄色丝草与芦苇,栖息白色的候鸟群。
                        这远比枯水期的花海壮观。他被丝草淹没,想起梦一般的往事,然后一字一句讲给你听。那些人、发生过的事,曾经的死亡方式、人如何消失,还有百年无人读过的书信。“遥隔楚云端”,然后他由那书写者的思念之意,往云端彼方去了。
                        忽然庆幸他不会老去。他从哪儿偷来的这些皮囊呢,是从本不可企及的后世关联者身上,还是其他的地方呢。从你曾先行死去、从此消亡的一个故事中,他脱身而出,离开那不再会发生的、存在于无法到来的时间内的他的花期。
                        一只身披鲜血的鸟跌跌撞撞地踏入浮冰裂隙,从此永生不死。
                        TBC.
                        划重点,这里的第二人称是龙族重置版的路明非,但仍旧是基于原作的架空,注意之前放过的避雷针。
                        这篇接轨思念是一种病。
                        我要去补小说,兴奋过头有点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3-1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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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去的湖边,和阳台上的小麻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3-12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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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逛了一下以前加过的几个贴吧,恺帕被封了……
                            有点懵。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3-22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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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6: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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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老梗情节,所以还是再次重复,架空、以龙一、二为基础的架空,但是和后面的情节有重合,当原创看也行,反正我没写名字。
                              正式和山外青山、冬眠、鸣鸟之朝、鹳鸟与黑天鹅、不死的鹳鸟连接。
                              事实证明发出来我也拖。
                              六·
                              在某些时候于梦中追本溯源,真切看到没有被刻意识记的景象,在三个九年前——即二十七年前,由这位生者开的第一枪。
                              于是你出世了。
                              这一位是幻影、想象、鬼魂,时而存在时而不存在。他在风铃摇动的树丛外,由你带到有蚕声的小屋里,你在积累灰黄尘土的窗前用鞋底碾碎干瘪的摇蚊尸体时,抬头就看见他在虚假黄昏中从楼顶垂下双手,露出一张模糊的脸,告知你这些伪造情境等他死去了就要立刻被火燎烧成灰撒入记忆的泥沼,全发生在时间迷雾中,你不能再见它了。他死在一些虚构场景中,现在是最后的骤雨与河流。
                              他的存在似乎是一个过程,一开始只以想象存在着,然后是真假难辨的幻觉,再是曾历经生死的人,现在终于真切地存在于现世。但还有一位他在过程之外,你眼见这那一位正在一座城楼上,一座你有印象的城楼,现在除了你们两位空空荡荡,城下没有兵士与火,楼中一双故人无影无踪,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你曾来过这里,不一定是这个建筑,但你来过,从另外的角度透过粼粼水波看过这些山屏,记得有过的陵墓,某座山顶上现在被水草埋没的巨石,浮雕与铜像,深绿色空腔里伸出双手的尸骨,等。
                              她本不该在这儿,印象里的血雾倏地涌回肉体中去,她就好好地从死亡边缘回来了。这美丽女性应当是活了下去,但任何事都改变了,她应有的日后里所有的音容笑貌衣香鬓影全浓缩进零落的遗骨间。你意识到她从未与你从一个狭小礼堂中脱身出来,纵使她不该孤零零在这水下,那也不是你的任务,你与她并不熟识,谁认得她,谁就该来领她走,何况那么多在水底的人们还都不被找到。
                              他正与你发生争执,这家伙像刚是从什么泥沼里爬出来,被污泥和青白色碎冰染得一塌糊涂,几乎是哭泣着的。你的视野十分奇怪,还不能出声,只是看着他眼中一轮金红色太阳感到愉悦,你可不打算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听吧——“我只知道你自私、无耻,不承认你自己是什么异常的玩意儿,不愿给我任何东西,不、不是命,是另外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它。好了,谁要你的命,你马上就要把所有的都拿回去了,人也都得来陪着……”这一类的话。
                              他要的东西是什么呢。它像胎记一样寄生在身上,但并不为人所见,在印象中它如蛆附骨、长久地带着些令人厌恶的气息、但并不是无药可救地存在着,它在逐渐消退。这件事可能令他困惑过,因为这件“胎记”并不是被他取走的,然而确实在一点点从你一代代的生命中消失,他急躁不安,试图唤醒些什么,直到你假想中花期的最后一段时间,你从出世起一直被他所困扰,但你不感觉被监视,一无所知也毫无疑心,因半虚构的身份与血统而被孤独感所困扰,前十几年的人生似乎失败透顶,然后忽地获得一个转折。他就在此时与你初见,他所建孤岛的第一站。
                              他从未如此长地陪伴过之前的任意一位,被从你的历史里覆盖的是唯一一次。
                              利用你莫名的信任和熟悉能办到很多事。你得一步步舍去被称之为正常的认知,同时把某些克制着的能力也丢弃,来到陌生的场合数着次数蜕下旧躯壳。那些微笑的、流泪的、嘶吼着的面前人被汲取殆尽,在你面前从青铜城楼上坠落下去,剩下的他干净整洁生机渺茫,说自己在这里待了二十七年,一无所获,但现在想来不算遗憾,请让他单独在这一会儿,用不着听那些絮絮叨叨,你可以到里头闲逛去,看空空老城也胜过继续窥探他的历史。
                              曾是过往蜂蝶的你却竭尽全力想再看清一点儿,但历史随着他的苏醒终结,所能见的是你与一个未知生物后记、他与一位陌生前人的前情。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07-29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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