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句式很文雅,声音也清润动人,像足了抒情部分的咏叹调。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只感觉到她的语言像指间的风一般溜走,半晌之后,我略带失神得望着她湛蓝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甚至忘记仔细听她方才所说的内容。
捂住胸口,小声地叹惋,“好可惜。”
而她接下来的问题,对我来说似乎是个称不上严肃的挑战。我能够在陌生的小姐面前将他夸得天花乱坠、非嫁不可,我却没胆子在他的亲人面前这么做。
“他很优秀,是我父亲中意的人选,我的母亲完全疯掉了——”,挑开话题似乎是个好的主意,“你能想象到吗?她最近开心得像只蝴蝶,每天都要第一个吻我的脸颊,就好像她才是艾尔维斯的未婚妻。”
我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莫名愉快起来。
“至少,我很感激你的三弟这么做了。拖得再久一些,我担心我的父亲会把我塞给一个野蛮的印度海军上尉,现在的官爵老爷们都觉得这是一比好的投资。”
脚步微歇。就算有丝质手套作为保护,栏杆上温度仍然令我感到刺痛,但总归是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