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EC-AU-N17——渡船

Charles悠哉悠哉的坐在轮椅里，细细的啜饮着手里的白兰地，既来之则安之，安之不得……择路而旋走。任谁远远看去，都是一个残障人士，坐在轮椅里，远离热闹的聚会中心，对着一轮漂浮在夜空中的下玄月感叹时运不济命运不公……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落单——无疑意味着毫无知名度、本人不受重视、作品不受青睐。
可能会有人在心里嘲笑他，可能会有人怜悯他，也可能会有人希望能抽出身来安慰他……但是，这会儿，谁有那个空抽身呢？即便有点触景生情的情绪，也只是短暂的留驻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滑走……这是一场私人趴，不，应该是比趴规格更高更优雅的新书分享会，客人只有两类人，一类是捧着热气腾腾的新书寻找出版商的作家，一类则是坐等上菜的出版商……无论是作家还是出版商，都经过宴会主人的精心筛选，保质保量的满足这两类人的需求。
Charles Xavier作为成名已久的畅销书作家，出现在这里，本来应该是件震慑全场的事情，这个令出版商趋之若鹜的金牌作家，就连好莱坞的知名制片人都会时不时的电话问候一下，顺便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作品啊？是不是适合改编成电影剧本呢？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个下午茶呢？却在这里，没有一点存在感……奇怪？其实也不奇怪，谁让他行事低调，从不参与任何宣传活动呢？什么读书会、见面会、签售会一律拒绝，江湖传闻很多，有人说他是男人（猜对了！Yeah！）有人说他是个女人，还是个单身妈妈，带着七个孩子生活在佛罗里达某个富人区，还有人说他是亚裔，字里行间总是有那么点点诡谲的异域风范（什么鬼？）……所以，只要他不提自己的笔名，摇着轮椅在街上闲逛，他就是个普通人，嗯……比普通人多了一副轮椅，不过这没什么……他早就习惯了。
Charles在窗边的那个地方呆的久了，也就没人再注意他了，大家都在水晶灯和玻璃杯的交相辉映中高谈阔论寻找商机，这并不庸俗，生活总得继续，维系高雅，总得先赚足底气，Charles回想自己的成名之路，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桶金……算了……不提了，他举起酒杯，遥遥与窗外优美的夜色碰了个杯，仰起下巴一饮而尽，第……第几杯了？他也不清楚，只觉得夜色愈来愈凄迷……越来越蒙上一层性感的肉欲……自然之美与欲望之美，总是能搅缠出一种令人迷醉的情绪……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三个小时！成了！他完成了对老友蒂尔德的承诺，可以走人了。他动了动轮椅……轮椅前后摇动了两下，停住了……他被卡住了……

“三个小时！Charles！求你了，就三个小时，你在那儿呆满三个小时就好！我保证，今年，一直到十二月份，你随便安排时间和假期，我不催稿！绝不催稿！你的后两本书，我通通预支稿酬！真心的！拜托了……”
虽然知道蒂尔德是从来不跟他催稿，稿酬也是每次必定预支……Charles还是心软了，他看着蒂尔德在他面前竖起三根白白胖胖肥肥嫩嫩的手指，心里想着，这位十几年的老友有多久没去过健身中心了？真是忙到辛酸啊……
于是Charles答应了，作为承诺，他在这里寂寂无声的品了三个小时的宴会酒，作为习惯，他没跟任何人打过招呼……这会儿Eric居然过来了，Charles想着，是不是临离开之前，起码跟这位主人打个招呼，他的酒真不错，哦哦，不是，是自我介绍一下，是蒂尔德派我来的，我是畅销书作家Charles Xavier，虽然在新闻上没有你有名气，但我书写的不错，挺畅销的，至于，你打算投资给蒂尔德……我觉得还是应该斟酌一下，那厮是个好人，但经商头脑不怎么样，你的钱放在他那里……说实话，挺危险的……
……Charles微微一笑，把这番话压了下去，抬起头，突然发现Eric正站在他对面，饶有兴味的看着自己……
“抱歉，Lensherr先生，我恐怕是喝多了，您的酒真不错……不过这么晚了，我得走了，有机会再报答您的好酒……”
“什么时候？”Eric突然问道。
“呃？”Charles搭上轮椅控制器的手停来下来，他奇怪的回头看着Eric，问道，“您是在跟我说话？”
“是的，Xavier先生。”Eric来到他面前，礼貌的微笑，眼神中却夹带着一丝Charles看不懂的专注，“什么时候报答我呢？”Eric继续问道。
客套话被当真，这……真挺尴尬的……Charles小醉微醺，他苦恼的歪着脑袋，看着Eric的眼睛，想说，算了，别当真……但话到嘴边，又想起蒂尔德那张苦逼兮兮的脸，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搅黄了蒂尔德刚刚实现的美国梦，“改天？”他试探的问道，出版集团哎！总裁哎！不都是忙到宕机吗？哪有时间跟他一个小小的作家——虽然他也挺有名气的！——吃饭喝酒闲聊打发时间呢？

“改天？”Eric学着Charles的样子，歪着头问道。
Charles终于在Eric的苦心诱导下，说出了下面这句，让他在后来的日子里自抽了无数次嘴巴的话，“看您的时间，您什么时候有空？……您贵人事忙，肯定也没这个时间啦……没关系，我可以等一等……”等着等着就忘了……这不是一般的社交逻辑吗？
“我现在就有空……”Eric Lensherr微笑的回答道……当几年以后，Charles想起那个笑容，他突然顿悟，那明明就是老狐狸得逞，龇着大板牙、摇着毛茸茸大尾巴，得意洋洋的微笑啊……如果当年，不是那酒太醇，夜太美，月色太凄迷……那么……
然而正是酒太醇，夜太美，月色太迷人……狐狸的微笑太撩人，让Charles头昏脑涨的大脑，带动迷迷糊糊的思维逻辑，顺着Eric的话，就冲口而出，“也好，那我今天就报答你好了，请你吃牛排怎么样？不过你得想把我弄出去……说实话，你的房子对我不怎么友好……”
Eric露出颇有绅士派头的优雅微笑，“牛排就不必了，有一件很小的事情，想请Xavier先生帮忙。”
“说来听听。”Charles熟练的把轮椅转过来，面对Eric，可以就地解决的小事情，那再好不过，总比跟一个陌生人跑出去吃牛排好。
“有一位忠实书迷想见见您，顺便，如果您能为他读一下您的作品，那就更好了……”Eric发现Charles的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调转话锋，继续道，“放心，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读一小段就好。”
“一位”、“一小段”……Charles抓住了这些关键词，一方面，他觉得这个要求的确合情合理，即便他没说过要报答Eric的话，作为宴会主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并不过分，另一方面，隐隐的，有一丝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个Eric似乎很了解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似乎是稳稳的踩在他的节奏上……奇怪……巧合？
Charles点头答应，但他环视四周，似乎想在人群中找一处僻静的角落……Eric领会他的意思，笑道，“放心，不是在宴会厅，那位客人我已经请到书房里去了，我们可以在那里随便聊聊。”

再一次，Charles震惊于Eric对自己的了解，亦或是这位业界精英在察言观色上有着出色的能力？Charles想了想，轻轻的点点头，向自己肯定了后者的猜测……
“那么……我来帮你？”Eric双手已经搭在Charles轮椅的手柄上……但Charles微笑着拒绝了，“不麻烦您，Lensherr先生，您带路就好，我会跟上的。”
Eric放开双手，大步的走到了Charles的前面……
他们沿着宴会厅边缘过道与墙壁形成的阴影地带向内室走去，极力避开人群，但作为Eric，显然很难做到不引人注目，Charles的选择是对的，他跟在Eric身后，保持一段距离，当有人跟Eric打招呼时，他就停下来，或扭过头看风景，或干脆叫来服务生再来一杯……就这样走走停停，他们终于出了宴会厅，穿过灯火辉煌的门廊，越向里走就越安静，灯光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人声渐渐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他们在一扇看起来很厚重的木门面前停了下来，一路走过来，Eric始终没有回头看过Charles，这时，他停住脚步，回过头，露出一种优雅但很疏离的笑容，“就是这里，可以吗？”他礼貌的征求Charles的意见。见到Charles点头，他便推开了那扇门。
室内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在办公桌里面有一张看起来很是舒适柔软的皮质转椅，书桌的另一侧有两张简易沙发凳和一张圆形的玻璃茶几，一盏银色落地灯弯着一道优美的弧度，稳妥的立在茶几后面，Charles抬起头，发现头顶是一盏黑色吸顶灯，灯没有打开，牢牢的固定在一面巨大的圆形镜子上，在天花板上镶镜子不太多见，大概是希望光线更明亮些吧？Charles默默的想。
Eric走到茶几桌前，伸手调整了一下落地灯的角度，落地灯被压低了，光线聚拢在茶几附近，而室内的光线更加黯淡下来……Charles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本书……他摇着轮椅凑过去，拿起那本书……挺括光滑的硬壳封面，由白色的烟雾和黑色的阴影交缠出的两个字——渡轮——背景是背光拍摄并被过曝处理的两个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关键部位被打光处理，看不出男女……Charles的脸红了……那正是他作家生涯中的第二部作品，彼时他使用的是另一个笔名……情欲三部曲——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稿酬足以让他踏踏实实的去写真正想写的作品，三部曲之后，他换了笔名，换了风格，慢慢的走上金牌作家的道路……没有人知道火爆一时的情欲三部曲是他的作品——除了——他的好友——蒂尔德……
Charles咬咬牙，在心里默默的飙脏话……这本书出现在这里——要么又是个巧合——今天的巧合实在太多了，他摇摇头——并在心里继续飙脏话——是蒂尔德出卖他……用情欲三部曲向Eric Lensherr请赏呢……

Eric看着Charles脸上藏不住情绪的变幻颜色，觉得好玩至极，索性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看风景，直到Charles眯起眼睛，咬住嘴唇，一副打算扑上去一口咬死蒂尔德的神情露出来，他才慢悠悠的说道，“蒂尔德没有出卖你，这几本书写的不错，我派人查过作者……”
Charles维持扑上去咬死的神情，转过头看着Eric，然后，他尴尬的脸红了……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可抱怨Eric的，Lensherr家族麾下的出版帝国，本来就垄断了全国出版物的半壁江山，突然冒出来这样的畅销书，没理由他不去查查……因此当他看到Eric摊摊手，说了句抱歉，这是我的职责之后……就原谅了他……
“那么……”Charles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那位书迷……不会就是您吧，Lensherr先生……”
Eric微微一笑，伸出手拍了拍Charles的肩膀，转身坐进沙发里，他好整以暇的调整好姿势，双腿交叠，一条腿翘起来，双手十指交抵在下巴上，目光优雅又温柔的看着对面的Charles，“Xavier先生果然很聪明，那个书迷正是我，相信你会信守承诺，为我这个忠实读者读上一段吧？”
Charles把那本书摊在膝盖上……“呃……为什么一定要读这本？其他的……”
Eric把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目光温柔，声音舒缓，却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硬气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本……只念一小段，好吗？”
Charles叹了口气，不知为什么，他不想拒绝面前这个人，大概是那种莫名其妙专注的目光，或许是那几杯酒？醉意已经悄然占据他的神经，燥热正在他的内心蠢蠢欲动，柔和的橘色灯光，被黑暗吞噬了大部分的密闭空间，原木和书籍油墨混合在一起的原始味道，加之……Eric应该是喷了古龙水？冷冽而纯粹，似乎是白松香和檀香木混合的味道……他伸手抚摸着书籍的封面……这气氛……真的很适合读这本书……
“从哪里开始？”Charles问道。
“都可以……”Eric回道。
“渡轮……”Charles喃喃道……他不知道Eric为什么会选择这一本，他眼光独到？还是……想到从与他接触到现在，Eric对他的了解程度，Charles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次巧合、两次巧合，太多的巧合堆积起来，就有本质的不同了……渡轮应该是情欲三部曲中买的最差的一本……却也是他耗费心力最多的一本……如果说创作第一部作品的过程，为他打开了一扇在后来的日子里永远无法关闭的大门的话，那么渡轮——几乎可以算得上的是他的内心独白了……这里面泄露了太多他的个人情绪，所以当初，如果不是蒂尔德苦劝，他是绝对不会把这本书付诸出版的……Eric偏偏选了这一本……

Charles翻开书，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位置，读道，“我跟亨瑞费了好大劲才把甲板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亨瑞知道那天我都经历了什么，他提出跟我换班，让我先回船舱睡上一会儿，我很感激他，这样的时刻，恐怕只有黑人才能体谅自己人的难处……听说北方人就要打过来了，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亨瑞总说我不算是黑人，就算作为一个黑人和白人的混血，我的皮肤也显得太白了点儿，我觉得说这话时，他的神色很奇怪，带着一种苍凉的悲悯……他知道我跟杰佛里的事吗？好几次他在门外等待杰佛里的时候，我都正在杰佛里的床上，我不喜欢这样，但是我无法选择，那悲悯的神情始终印在我的脑海里……直到亨瑞死去，我都没来得及去问他到底想对我说什么？”Charles从书中抬起头，Eric不动声色静静的聆听着，四周安静极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们两个人无声的包裹起来，凝固在一个没有时间、没有声音的空间里……他继续念道，“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一阵敲门声，亨瑞还没回来，他的床空着，舷窗外传来浪花拍打船体的声音，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猛地坐起来，昏昏沉沉的去开门，大船在密苏里河上全速前进，脚下还算稳当，杰佛里站在门口，他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他这是怎么了？没等我说话，他已经伸手推了我一把，我脚下踉跄，还好，扶住了床栏杆，我的船舱比杰佛里的船长室小得多，就算摔倒，也很难直接摔在地板上……杰佛里猛的关上门……并且落了锁……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今天真的很疲惫，‘拜托，杰佛里……我不想……’我知道挣扎是徒劳的，杰佛里什么时候肯听我讲话呢？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只是站在那里，愤怒的看着我，他衣服上的铜扣子都没有系，露出胸口和小腹附近的结实肌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恶狠狠的问道……一股刺鼻的酒精味猛地灌进我的鼻子，他喝酒了？而且……他喝醉了……“南方人不会输的！……凯尔……我的凯尔……”他近乎绝望的呻吟着，轻轻的捏住了我的下巴，“你是我的奴隶，永远都是我的奴隶……谁也别想带走你……”他的力道渐渐加大，就好像……就好像真的有人要带我走。就好像……他会失去我……就好像……他真的很怕失去我……这怎么可能？无论我在他的床上躺过多少次，我终究是个奴隶……并且……我是个男人啊！”Charles停下来……对Eric眨眨眼睛。
“怎么停下了？”Eric问道。
“你说过，只念一小段，我觉得我可以交差了。”Charles微笑的问道，他努力维持着笑容，天知道，他不能继续念下去了，他会有反应的……

“还不够……”Eric向前探了探身，一伸手把Charles的轮椅拉到自己面前，距离之近……他们的膝盖都要顶在一起了……Eric蓝绿色的眼睛温柔又专注的看着Charles，“把这一节读完，我就放你走……Charles……”
Charles的身体仿佛感应到这句话的意味深长，心里一颤，Eric的声音和眼神仿佛有魔力一般，诱惑着他，重又把书拿到面前，低头读到，“杰佛里低下头……”Charles顿了顿，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小腹那里缓缓滑动，鱼群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噬咬着他的身体，又痒又麻……

Charles手里的书掉在地上，他想回过头，但Eric有力的手指扳住了他的下巴，他的手掌覆盖在Charles的脖子上，强迫他微微仰起了下巴，接着Eric的嘴唇也慢慢的从Charles的头发里移到他的耳际，柔软的舌尖勾勒着他敏感的耳朵，然后咬住细嫩的耳垂 ，反复流连……
“停……停下来……”Charles想挣扎，但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了他，他全身发软，几乎要融化在自己的轮椅里……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Eric慢慢的解开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接着是第二颗……然后微凉并且有些粗糙的掌心缓缓下滑，暧昧的摩挲，打断了Charles的话，并带来一声惊慌又舒服的呻吟……
“一点点镇定剂而已，我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下春药给你……”Eric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他故意在每一个词后面都加重了呼吸，一股股轻柔的热气像一重重轻慢的助燃剂，不经意的点燃了Charles的身体，“你与我之间……Charles，不需要那些东西……”
“为……为什么？……”Charles喘息的问道，他整个人已经靠在轮椅的椅背里了，Eric的手正在抚摸他的胸口，看似漫不经心的勾抹，在Charles看来，却是个技巧十足的老手……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沉沦进去了。

试探着传~

Eric收回双手，突然抽离的温暖令Charles几乎瘫软下去，“Charles……”Eric把Charles的轮椅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Charles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但当他对上Eric的目光时，突然愣住了，那双眼睛里充满温柔的深情以及强忍的欲望，正认真而专注的看着自己，“你都不记得了，是吗？”
“我要记得什么？”Charles疑惑的问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我是说，你的腿……”Eric问道。
“是车祸。”Charles回答说。
Eric了然的望着他，接着他一伸手，把Charles整个人从轮椅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Charles双腿无力的垂在Eric的大腿两侧，无力感还没有散去，Eric弯曲手肘，让Charles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不……你的记忆被篡改了……我会帮你想起来……”他边说，边解开了Charles的衣服，露出光滑雪白的皮肤，“蓝色衬衫很称你的眼睛……”Eric低下头，轻轻的吻着Charles修长的睫毛，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让Charles感到有些冷、有些……熟悉……Eric沿着他的眼睛、鼻梁一路下滑的嘴唇，突然让他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句话……也似曾相识……但是Eric没容他继续想下去，他终于吻住了Charles，空出来的手也绕着他的胸口的两点殷红打起转来……
Eric灵巧的舌尖没有放过Charles口腔中任何一个敏感点，Charles终于在双重的刺激中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呜咽，他伸手去推Eric的肩膀，但他们的力量对比太悬殊……更何况，还有镇定剂的作用……Eric脸上露出一丝爱宠的笑容，他眉峰一挑，便勾住了Charles的舌头，在彼此的身体内部，灵巧而柔软的缠媾在一起，Charles的喉咙深处发出绵软的呻吟声……Eric满意了……他扣住Charles的下巴，让那双已经有些迷茫的美丽蓝眼睛对着自己……“想起什么了吗？”他问道。
Charles仍然困惑的看着他。

Eric微微一笑，埋下头，在Charles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别怕……Charles……你相信我吗？”
Charles怔了一下，默默的摇了摇头……
Eric叹了口气，但嘴唇还是沿着Charles那道优美的敏感线一路向下，怀里温热的身体在微微挣扎，Eric亲吻着Charles尖俏的下巴，然后滑过他细腻的脖颈，停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小巧的喉结因为难耐的呻吟和暧昧的吞咽动作而上下滑动，Eric张开嘴，包裹住那个小东西，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稍稍用力的品啜，Charles的身体僵了一下，突然颤抖着向上弓起身体，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都送到Eric的嘴边……“啊……”细碎的声音冲口而出……当Eric停下动作，抬起头时，Charles的喉结那里已经种上了一颗嫩红乖巧的红色小草莓了……
Eric伸出手指，谐谑的揉捏了一下那枚小草莓……引来Charles又一声低吟……Eric抬起头，Charles含着湿气的眼睛也微微的眯起来，与他视线相对，Eric的食指在Charles的嘴唇上流连片刻，Charles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试探的，伸出舌尖，在Eric的手指上舔了一下……Eric笑了……Charles立刻别过头去，不肯再看他。

“我想你……Charles……”Eric说，这次他没有强迫Charles看着自己，他只是在身后的架子上取过遥控器，把房间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
“你认识我？”Charles转过脸，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道，“可是我完全不记得……”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我等了三年了，……Charles，这三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念着、等待着……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Eric边说边再次吻上Charles的嘴唇，把Charles刚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什么都别问……Charles，我亲爱的Charles，……我会帮你想起来的，我需要你相信我，好吗？”Eric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以及……另一种……饱含情欲的沙哑……
Eric细细的啃咬着Charles的身体，在对方燥热的身体上拨动起一阵阵惊颤……
“别……”当Eric的手掌拂过Charles的下身……那已经悄悄昂起头的欲望时……Charles呻吟着叫出声来……
“放心，我不会碰那里的……”Eric轻笑道，在Charles乖巧可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还不到时候……你会害羞……”
Charles靠在Eric身上，眨了眨眼睛，“你好像很了解我。”
“Charles……”Eric微笑的看着他，温暖的目光带着一种Charles不忍心去看的感伤，“不是好像，我就是很了解你，我比谁都要了解你，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