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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了三次没一个亮的,谁能告诉我正确的艾特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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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一次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7-03-08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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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要开虐了,片段走起
    "我以为我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会站在我这边的人,谁想到全世界都认为我是对的你也没选择我!"
    "没有理由,没有力量,没有未来,没有我们。"
    "当然爱了,果然有恨。我们之间隔了一个百年,葬了一个英灵。"
    "我讨厌你,讨厌你给了我温柔口口声声说爱我又让我孤身一人。"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7-03-08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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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阿尔一直都很厉害,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亚瑟对我们都很不错,最近税务昂贵也是因为和弗朗西斯先生闹翻了什么的。"话题的阿尔弗雷德式变化让马修措手不及:"我无法选择哪一边。"
      "你还真是喜欢亚瑟啊。那我祝你可以继续幸福下去。"阿尔弗雷德扭头抱臂,鼓起脸表示不满。'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犹豫不决,不过从来都熬不过我的死缠烂打。'
      这样的表情搭配上这样的话还真是幼稚,不过马修没心情吐槽。
      "阿尔…"
      "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阿尔弗雷德半眯着眼:"弗朗西斯从来没有将你要回的打算,为一片荒原而挑起战争太不明智了。亚瑟会时常忘了你,他总是花费太多的精力在我身上。他们关系太复杂了,有时默契十足,有时又势成水火。亚瑟不会纯粹的爱你,不仅是因为你身上法/国的特点。宗主国和殖民地地位从来都是不平等,充裕的时候给予帮助,一旦遇事就彻底地剥削,转嫁所有的灾祸,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马修轻声说:"我知道。"
      阿尔弗雷德伸手将那僵硬的身体带入怀中轻嗅对方身上甜腻的气息,声音柔和:"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觉得你很好,可以认真听我的蠢话,陪我做那些别人认为奇怪的事。所以我会保护你,会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选择我。"
      阿尔弗雷德收紧怀抱,埋首在对方有些瘦弱的肩,感受到马修身体的微颤和心脏难以平静的跳动。
      漫长的沉默,连空气都感到窒息。
      "抱歉。"随即马修就感到肩上一阵刺痛。
      他笑着抚上了阿尔弗雷德的背:"生气的话就咬吧,我不会逃的,也不会改变主意。"
      空气沉默着,腰间的臂膀收紧着,肩上的疼痛持续着。
      "这还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拒绝我。"终于阿尔弗雷德放开了他,头也不回地跨门而出。
      一声"我讨厌你"撞击着马修,让他几乎无法继续支撑。
      那月光下的背影那么决绝,一往无前,仿佛能冲破一切黑暗,直抵黎明。马修看着它,缓缓关上了大门。
      酒红色的雕花门发出一声沉重而绵长的叹息。
      转身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马修礼貌地招呼:"抱歉,亚瑟,吵醒你了。"
      亚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处理一下吧,你肩上出血了。"
      马修摆摆手:"不用了,让它慢慢好吧。"
      抱歉,我没有理由。 魁/北/克法令给了我的人民还算满意的生活,他们没有反抗的必要。
      非常抱歉,我没有力量。我感受不到人们的热情,理解不了何为爱,何为国。
      只是抱歉,我看不到未来。取得胜利之后我会是什么样,还能保持自己吗?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抱歉,今后不能陪你一起走。这是你的路,不是我的。
      不过我深信,莫名其妙地相信,如果是你,因为是你,一定可以披荆斩棘,开辟一条独属于你的康庄大道。
      没有归途。
      也不需要归途。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03-13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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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你没有跟我走,于是我伸出脚把你绊倒,你果然爬起来就追着我跑。自古深情留不住,从来套路得人心。
        网上看到的一个段子,代入这里的阿米视角意外的萌哒哒!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3-13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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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法/国和西/班/牙等国家的援助使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
          通过长期的民族解放斗争,1789年,英/国正式承认美/国独立,美利坚合众国由此正式诞生。
          赢了,终于赢了。
          渴求了那么久的胜利终于成为现实,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欣喜若狂,有的只是无法决定的茫然幸福,以及绝对清晰的痛楚感觉。
          赢得了一切,又失去了一切。
          "你为什么要走?"
          记忆中高大的身影就这样跪倒在雨中,佝偻着背,雨水混杂着泪水一起坠下,声音沙哑的辩不出曾经。
          喉咙好像被扼住,发不出一起声音。
          瘦弱的少年支撑着哭泣的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让阿尔弗雷德感觉他像个罪人。
          倾盆的大雨,佝偻的身影,沙哑的哭声,这样的环境太压抑了。阿尔弗雷德想逃,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再待下去他会哭的。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雨中,任凭雨水从眼角蜿蜒流过脸颊。脚下一个趔趄,污泥弄脏了整件军装。阿尔弗雷德没有起来,伸手挡住雨水,目光望向天边镶嵌着金边的乌云。
          一片阴影落下,落在脸上雨水减少了很多。阿尔弗雷德没有动作,蓦地开口:"我是对的吗?"
          弗朗西斯撑着伞俯视着这个陷入迷茫的孩子,作为爱的国家,他很乐意为别人排忧解惑:"美/国独立战争是世界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殖民地争取民族独立的战争,它的胜利,给大英帝国的殖民体系打开了一个缺口,为殖民地民族解放战争树立了范例。文明美/国的历史,是由一次伟大的、真正解放的、真正革命的战争开始的."
          阿尔弗雷德起身,聋拉着脑袋:"我做的事是正确的啊,可为什么感觉却如此糟糕?为什么和我同属于殖民地的他,没有选择我?"
          "帮助你是你幸运之至,拒绝你也是他理所应当。"
          "可我觉得他站在我这一边才是理所应当"
          "为什么?"弗朗西斯表示疑惑。
          "他总是在我身边,认真地听我天花乱坠的想法,即使亚瑟说那是胡话;他知道我的所有喜好和毛病,就算生气也愿意跟我一起受惩罚;他不会拒绝我,不管做什么,犹豫过后他选择的都是我。"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仿佛梦呓,脸上的表情遥远而眷恋。
          "他是我的"无比坚定的话语脱口而出,察觉到怪异后,阿尔弗雷德又补充道:"兄弟"
          幼稚的孩子啊,看来有必要给他上一课了。
          弗朗西斯挑眉:"永远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看做理所应当,不然你会失望,会怨恨,会冲动,会后悔。马修不是你,你们的利益不一致。"
          "利益?"
          "记住这个字眼吧,它是我们作为国家的一切。"
          "利益是你的一切,真是无情啊,我还以为亚瑟才是你的…"
          "他当然也是了。作为人,我最纯粹的爱和最刻骨的恨全部纠缠在他的身上。作为国家,我在乎他,但这并不妨碍我帮助你。他一国独大可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阿尔弗雷德沉默不语,抹掉脸上的雨水站了起来。
          "努力变强吧!那样的话就没人会拒绝身为最强者的你,即使你抢走他的东西。"冲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弗朗西斯喊到。
          年轻到一无所有的国家此时暗暗发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野心,因为他知道,不会有相信他被认为胡言乱语的愿望,蓝紫色的眼眸中有着比自己还要坚定的星光。
          马修搀扶着宗主国回到家里,亚瑟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找到毛巾为他擦洗湿漉漉的头发,却被对方猛地抓住手腕。
          "我不是阿尔弗雷德。"马修觉得自己现在平静像一潭死水。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尽管并不是所期望的。
          亚瑟沉默地松开手,垂下眼帘,翠色的森林弥漫着愁云惨雾:"为什么。"
          "他是穹顶之下自由翱翔的美洲鹰,本就不该被困在笼子里。拔掉他渐丰的羽翼,只会逼他磨砺爪牙,拼死一搏,哪怕头破血流。"马修平静地阐述。
          亚瑟抬眼:"你呢?"
          "你没有给我离开的理由"依旧是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的音调。
          "是我误会了吗?看你小时候那么盲目的跟随他,我觉得,没有理由,你也会跟他走。"亚瑟凝视着他,目光锐利地好像穿过他平静的外表,探明他真实的情绪。
          马修摇摇头"毕竟是小孩子,有盲目的资格,错了也有大人收拾麻烦。你说是吧?宗主国。"
          "宗主国啊"亚瑟噙在口中细细品味这个称呼。
          马修继续:"他很强很勇敢,但我不行。我顺从我人民的选择。"
          "是我错了。"亚瑟仰面躺倒在沙发上,说:"还有,马修,叫我亚瑟。"
          明明最初只想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好好给予照顾,到最后还是看做了殖民地无休止地索取。
          马修微微一笑:"要喝红茶吗?亚瑟。"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03-20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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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进行独战是正义的,法叔的那段是历史评价,出于私心,我脱离本家,让亚瑟向阿米道歉。有什么不适还请见谅。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3-20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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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7-03-20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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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一年的迷惘彷徨,五年的分歧混乱,十年的跌撞,美/利/坚的道路逐渐清晰,明朗了它的昭昭天命。
                独立后,阿尔弗雷德经常收到来自百里之外邻国的信。娟秀的字体和本人一样略显纤瘦,信的内容无非是搜集的趣事,习惯性的叮嘱问候以及占据着开头雷打不动抱歉。他能想象得到对方那绞尽脑汁的讨好模样,忍不住咧嘴一笑。不过他没有回信,他期望他能来见他,像小时候那样稍微违背一下亚瑟的意愿。
                1803年,200多万平方公里的路易斯安那廉价购买,举国欢庆。国土面积轻易地增大一倍,人们开始更积极地寻求更大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百里之外的气息,有如满园花木那样馥郁芳香。
                扩张,进犯,战争一触即发。
                这里暂时还是安全地带,比尔.詹姆斯在检查四周后得出了令人欣慰的结论。
                不大的地方聚集了来自城市各地的人,有老有幼,有病有残,当然还有不少和他一样的还有战斗力的人。愁云密布了每一个人的头顶,恐惧焦虑爬上人们刚经历苦难的脸。
                其中最特殊的要数一对兄妹。妹妹六七岁,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没有被夺走的纯真笑脸是上帝最大的仁慈。哥哥十五六,一双烟紫色的眼眸古井无波,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冷静,安静地护着妹妹坐在角落,不刻意地去看很容易被忽视。
                这并不是比尔关注他们的理由,主要还是少年救过他一命。
                "还有力气还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
                枪林弹雨中,少年向他伸出手,带着他和另外几个人躲过美军的炮火。
                也许是这个原因,他对他有种莫名地亲切与信任。如果是他的话,也许带我们逃离被侵占的命运。
                可是现在当有提出集结民兵保卫约克宫的时候,少年却说:"实力相差太大了,这种飞蛾扑火般的反抗没必要。人活着在哪都一样,成为美/国人…"
                "懦夫。"失望,愤怒充斥着比尔,他揪住少年的衣领咆哮道。真是看错人了。除了这个单词比尔说不出别的话,少年说的是事实,他不赞成,也无法反对。可他就是不甘心在国家危难关头无能为力。自己还活着,也许就是等待这一刻把命豁出去,为了脚下生养他的土地。
                "愚蠢。"少年淡淡地挣开他的手。
                " 我还活着,也许就是等待这一刻把命豁出去,为了我的国家。"
                "你的国家能给你什么?"少年有瞬间的动容,随即又垂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睛,隐去表情,声音有些颤抖:"这样贫瘠,这样软弱…"
                "你!"愤火又一次被轻易地挑起,比尔挥出拳头,想要打醒这个软弱消极的家伙。
                "大哥哥,不要打架!"女孩揪住少年的衣角。
                少年生生地挨了一拳,转身牵起女孩的手,对在场的人说:"该离开了,我们得找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想逃了,无处可逃。在场的人没有动作。
                女孩再次拉了拉少年的衣角,摇摇头:"我不想离开,我还要在这里等爸爸妈妈。而且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有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花。那些人毁掉了妈妈的花,他们是坏人,我不想和他们一起。"
                听着女孩稚气未脱的话语,少年沉默着俯下身拥抱了女孩,扯起嘴角上扬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轻声说:"谢谢你的喜欢。这里不仅有这么大的花,还有这么大的野牛。"
                "留下几个人照顾伤员,剩下的人和我动身吧,就算赢不了,也要让入侵者付出惨痛的代价。"比尔号召。
                "加我一个"少年来到比尔的身边。
                "愚蠢"比尔讽刺道。
                "无路可走的时候也想做点蠢事试试看。"少年微微一笑。
                那笑容包含着太多比尔看不懂的情绪,绝决,无奈,欣慰,感激,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没有。少年比自己矮了一头,脸颊红肿着,还带有不少擦伤。比尔这才意识到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方才的怒气烟消云散了,一想到他的生命很可能永远停留在十五岁,有些不忍:"没长大就留下来照顾妹妹吧!这种傻事让我们大人做更合适。"
                "我已经18了,没有夸大。"少年目光坚定,同时在心里补充`只有缩小。"
                "好吧。"拗不过他的坚持,比尔答应了,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抱歉,打了你。交个朋友吧!我叫比尔.詹姆斯,你叫什么?"
                "马修.威廉姆斯。"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3-2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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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天的火光照亮了约克的天空,红色充斥了马修的眼睛,火焰灼烧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马修躲在一间尚未破坏完全的民房,自嘲道:"果然是飞蛾扑火。"
                  我还活着,从战友的尸体上爬出来的。我是国家,不会死的,可你们的命只有一条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了我这一个什么都给不了你们的国家而死真是…真是…
                  心脏被灼烧,浑身的血液逆流就中心,仿佛千万只蚂蚁啃噬,那些并不在意的伤口此刻好像一寸寸开裂,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痛。感同身受,他似乎听到了约克宫痉挛着身子再哭喊。
                  已经失败了,女孩会怎么样,她能在这场战争存活下来吗?我的人民会怎么样,他们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我会怎么样,就此真正透明不复存在?
                  不在黑暗,马修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只要喊hero名字,hero就会出现保护你。"
                  "阿尔…"
                  绝望的人在深渊中呢喃英雄的名字。
                  英雄真的来了。
                  他从火光中走来,溅起的火星映亮了张扬的金发,火焰为他作袍,黑暗在他的面前俯首称臣。
                  马修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但觉得一定是记忆中的意气风发,灿若朝阳。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
                  很快,马修便意识到:
                  他不是英雄,不是来这里普渡世人。
                  他只是作为胜利者,来收获他的战利品而已。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3-2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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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相信我,我真的是马蒂痴汉@angela夜月帝 @湛蓝LKQ @讷讷起名字好难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7-03-25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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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警告!请观看本章的人做好心里准备。
                      说明:空格表示视角转换
                      浓烟肆无忌惮地伸出爪牙,好像妖气盘踞在约克上空,热浪扑面而来,阿尔弗雷德把手搭在腰间。这是他在独立战争时养成的习惯。除了必要的步枪外,他在腰间藏了一把手枪,紧张不安的时候触碰,这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但这次冰凉的触感缓解不了他的不安。
                      他果然还是无法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国家。独立的时候,当得知亚瑟生病,他紧张地忘记了对立的身份跑去看他。而现在,约克宫点燃的那一刻,比上次更加巨大的惶恐笼罩着着阿尔弗雷德。
                      他顺从了人民和自己的意愿——从英/国手中夺走加/拿/大,让它成为美/国的一部分。无法和平地购买就用战争去征服。
                      战争会给国家意识体带来什么?阿尔弗雷德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现在非常想见马修,不管怎样都想见他,就算他对他破口大骂也想见他。
                      他设想过各种见面的场景:马修可能会愤怒地骂他,打他;也可能冷冰冰地不理他…唯一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瘦弱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谁的名字。
                      是亚瑟吧,毕竟,那是他所选择的。
                      "他不会来的。如果当初你选择跟我走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对你。"
                      马修抬眼看了一下来者,随即扭头看向一旁。不想看,那种高高在上的入侵者的姿态。
                      "马修是什么?他的力量,财富,还是奴仆?既然是殖民地,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
                      马修伸手捂住了耳朵,不想听,那种盛气凌人的胜利者的致词。
                      "看着我,听我说话。"
                      下巴被扣住,脸被强硬地扭向来者。马修疲惫地半眯着眼打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已经长开的脸棱角分明,眉峰紧皱,原本容纳了澄澈天空的双眼蒙上阴霾,五官犹如雕刻般精致,也如雕刻般冰冷,失去生气。
                      仅仅片刻,马修紧闭了双眼。不想看到,那样完全陌生的阿尔弗雷德。
                      那片刻的凝视简直惊艳,半阖的眼睛犹如含苞欲放的蓝铃花沾染着露水。苍白的脸颊因火光染上隐隐约约的红晕,仿佛引燃天边万丈霞光的第一朵火烧云。
                      空间上的距离是没有了,可阿尔弗雷德觉得马修离自己还是好远,对方完完全全抗拒把他在外,不听不看。这么近,又那么远。
                      怎么做才能真正的靠近?
                      火光暗了下来,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失去了火光的映照,少年脸上红晕未褪。那不是红晕,是红肿和细细密密的伤口。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
                      阿尔弗雷德不介意伤痕,在他看来那是英雄的荣誉勋章,是英勇的见证。但他讨厌伤痕出现在马修身上。非常讨厌。
                      "舔舔就好了。"记忆中的声音。
                      不看不听,那就去感受吧。
                      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泛着红的地方,阿尔弗雷德俯身。
                      他就像一个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笨拙地用幼稚的方法去修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7-03-29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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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物体带着温热和湿气覆上,从脸颊缓缓移动到脖颈,最后停留在锁骨。刚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破开,潮湿的气息喷洒上去无异于撒盐。意识到阿尔弗雷德在做什么,色情的舔舐给了马修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这是惩罚,这是侮辱。但他已无力抵抗,疼痛和失望让他身心俱疲。
                        马修睁眼,松开手,放弃了无用且幼稚的抵抗。
                        他的衣服上有血迹。不是他的。那是谁的血?我的,我死去的战友的,我手无缚鸡之力无辜的人民的!
                        腹腔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想起了女孩永远也等不回来的父母,想到人民的血和泪,疲惫的脸上再也扬不起一丝微笑;想到外面的满目疮痍,和平被践踏…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国家给予的。
                        阿尔弗雷德笑了,看到马修烟紫色的眼睛朦胧着水汽,敏感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胡乱的在自己身上摸索,嘴唇咬的殷红倔强地阻止口中溢出的呻吟。
                        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内心的渴望怎么都压抑不住了。他想要马修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永远给他无奈的微笑和叹息,就想以前一样;想要马修在他身下颤抖,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灼热,就像现在一样;想要融入他,消耗他,占据他的全部,就像他所想的一样。他想给他从未给过任何人的允诺——他会将世界踩在脚下,给他最好的保护。
                        吻,舔,咬几乎是不够的,还想要更多。
                        那身和血同一种颜色的衣服真碍眼。
                        可以…再过分一点吗?
                        抵在太阳穴的枪告诉了他答案。"走开,从我的身上起来,从我的土地离开。"
                        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得像吞过砂砾,握枪的手渗出细密的汗。他气息不稳,喘息未定,眼睛却直直盯着自己。那是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幼兽眼神。戒备,决绝,痛苦地呲着牙,随时准备反击。
                        阿尔弗开始意识到他所扮演的角色。
                        "你不适合用枪。"他很惊讶在这种时刻自己的关注点。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只有需不需要。"马修停顿了下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开枪。你…要试试吗?"
                        马修沉默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无视了正对着他的枪,背向自己,蹲下身:"上来。我送你去安全地带。"
                        "哪里是安全地带?"马修咬破了嘴角,传来的痛感让他更清醒。
                        "有重要人在的地方就是安全地带,即使不是,也要让它成为。"还真是符合阿尔弗雷德风格的话语。
                        "我无法接受你的帮助,那是对我人民的背叛。"马修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体力在恢复,疼痛可以忍受:"还有,比起你,我更相信你的枪。"
                        他经过阿尔弗雷德身边,声音坚若磐石:"你很强,但我不会输的。方法我想的到,代价我付的起。"
                        第一次看见马修的背影,那背影是如此的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不会倒下。
                        莫名的想起曾经观察过的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在重石下弯腰匍匐,在野火中枯黄破碎,然而来年又是一片新绿。
                        "我还是真是白痴。"阿尔弗雷德自嘲道,颓唐地坐下。怎么可以低估战争对国家的伤害,忽略的马修的伤势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想冲过去拦住他,强硬地带他远离这里,亲眼看他痊愈。然而他不能,猎人的靠近只会激起猎物鱼死网破的反抗。
                        他在最不该的时候发现自己感情,用最错误的方式表达,最终得到的是本不属于他的最狼狈的结局,连哭都没有资格。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03-2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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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写虐这么容易破字数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17-03-29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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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火光再一次灼烧了天空,浓烟滚滚,在碧空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伤疤。仿佛是上帝的一个玩笑,一年前的场景又开始重演,只不过角色转换了位置。
                            1814年,白宫沐火。
                            "不要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年长的国家姿以一贯的语气训斥着曾经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嗤笑:"你在的话,我也会做一样的事。"
                            亚瑟神情肃穆:"不是你的,再费尽心思也不会是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阿尔弗雷德在笑,好像失败的不是他似的。
                            "可惜你的实力撑不起的你的野心。"亚瑟微微一笑,眼中的嘲讽毫不掩饰。
                            这样的事实并没有打击到阿尔弗雷德,他盯着亚瑟,一字一顿地说:"只是现在。"
                            ……
                            两个人的争吵声时隔多年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没有从前的的慌乱,烦恼,马修静静地站在一边,目光被和一年前如出一辙的场景抓住,久久地注视着那燃烧的建筑回不过神。
                            "那个白痴!居然还不死心。"亚瑟走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怒意清晰可见,看到在一旁发愣的少年,提醒道:"走吧,马修。"
                            "他不是白痴,只是太多的东西只凭力量就能得到。"少年没有动作,淡淡地回应着:"抱歉,亚瑟,我想再待一会儿。"
                            亚瑟挠了挠头,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走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是国家,但同时我们也是人啊。"
                            亚瑟走后,阿尔弗雷德有些体力不支,扶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恍惚间听见脚步由远及近,猛地抬头,一个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出现在面前。
                            胸口除了灼热感外又多了一种酸涩,阿尔弗雷德勉强维持着笑容,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来嘲笑我自作自受?"
                            "上药。"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你是在同情我?"阿尔弗雷德挑眉,轻蔑地撇了一眼。
                            马修目无表情,口气中也不带有一丝起伏。"你不值得同情。"
                            阿尔弗雷德却激动起来:"如果不是英格兰,我不会输的。即使是现在的我,我也可以…"
                            "没有如果。"马修打断了他,神色中终于有了波动:"别逞能了,我很清楚你现在的感受。"
                            强撑了那么久的笑容在此刻失去了意义,阿尔弗雷德后退一步,将背抵在墙上,沿着突兀的墙壁缓缓下移。
                            冰凉的药水刺激着皮肤,略微中和了身体的热度。那人保有他惯有的温柔,动作和多年前的某个夏夜一样行云流水。只是这次他没有看他,即使有,也是透过他看向一片虚无。他的眼中有着安大略的丽日天晴,有着魁北克的满山红叶,有着北极圈的皑皑雪景,唯独没有他。
                            "我没有歉意,也不需要原谅。这是报复,纯粹的报复。我们两清了。"马修一边忙于手上的动作一边说道。
                            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是什么,视线移向还处于火海中的建筑。
                            马修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一直很羡慕你,乐观,勇敢,引人瞩目,不管什么都能做到,哪怕异想天开,几乎不可能的事。在你的身边,受到你的感染,感觉什么都是充满希望。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喜欢你,亚瑟还有你的人民。"
                            阿尔弗雷德收回视线,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只是羡慕啊。"
                            马修的话还在持续:"我就不行了,力量不够,性格也不好,透明又不起眼,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糟糕透了。"
                            "不是,你很好的。"阿尔弗雷德说。
                            "谢谢。"马修淡淡地一笑,脸上的表情温柔而遥远:"可就是这样的我,我的人民也没有丢下我。我现在才体会到当初你的感受,那种短暂盲目却被置于生命之上宛如信仰的热情,那种与生俱来与土地的共鸣称之为归宿的感情,真的不容辜负。很抱歉没能和你一起走,不过我不后悔。我的人民不想成为美/国人,我也不会成为你的一部分,绝对。"
                            对方明明白白的宣言让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措地称呼他的名字:"马蒂…"
                            马修完成工作起身露出一个温馨礼貌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那是来自北国极地最凛冽的温柔。
                            "抱歉,美/国,请称呼我加/拿/大。"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7-04-03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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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此声明,阿尔真的是我男神。
                              @angela夜月帝 @湛蓝LKQ @讷讷起名字好难 @殇之Death @千城埙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7-04-0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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