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中文没时态要不然我早就死了##小学生作文进行时#本节鼬哥战斗力被大幅削弱
我不知道为啥生化危机那段写出来有点糟糕
明明是正经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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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据我们收集来的信息,鹰愁山从山脚到三分之一的高度已经被充分开发成旅游景点,沿人工修筑的栈道可以盘旋向上,栈道尽头设有索道,连接旁边较低矮的子峰——与主峰相比是低矮不少,但对普通游人已是有点吃不消的高度了——子峰上设有客栈,提供住宿和餐饮,也贩卖纪念品。每年盛夏总有大量的游客来此登顶观赏日出、怪石和云海。
从主峰三分之一往上到三分之二的部分,则未被完全开发。这部分似乎是专门为了喜爱挑战的游客们设计的。山体上有悬索与突出的山岩构成的攀岩路径,不时会有一个天然的石台供人暂作休息。沿线分布着四个公共卫生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提供服务的设施。
朱之弦宗家的位置,就在主峰的三分之二往上。
在硝之国打探消息时,所有人都对最顶端的那部分山体一无所知。
那里也许隐藏着我想要的东西。
我在售票处出示了青萱给我的族令。
窗口的售票员好奇地站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浮萤。”
“朱之弦浮萤?”她推了推圆框眼镜,“我在俗家没见过你呀,你是宗家的人吗?”
“我不是这里的族人。”我说,“这是朱之弦扶桑给我的,他说我在售票处出示这个就可以。”
“哦,你是客人啊。”她笑眯眯地从柜台摸出一张游览线路图给我,“欢迎你呀。”
我道过谢,和其他游客一同走上栈道。
此时冬季刚过,正值游览淡季,来此处的游客也并不多。
观光栈道依山石的起伏而建,上下两侧均被各种各样的植物围拢,疯长的各种草本植物、盘虬的树根和弯曲的藤蔓到处都是,时值初春,寒意却尚未完全退去,树上和地上既有枯黄的死叶也有翠绿的幼芽,黄绿交杂斑斑驳驳。正午天气不错,阳光透过交错的枝柯,颜色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不时有鸟或者是松鼠类的小东西从栈道飞快地穿过去。我行走在被树木包裹的栈道上,仿佛在穿过翠绿的鸟居。
我想到了狼哭山上的八十八座鸟居。
鼬曾经走过那里。我也走过。
他也从这里走过。如今我也来了。
这里的风景如此美丽,怎么能让你一人独揽。
我沉浸于自己的思绪,直到察觉到有人正在注视着我。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一个绿眼睛的中年男人。
“您好。”
我问他:“有什么事?”
“我是一名画家。”他温和地回应了我。看起来并不是忍者,也没有恶意。
“您刚刚微笑的样子太美了,不知您是否介意我替您画一幅肖像?那样美好的笑容和干净的眼睛,我觉得应该把它留下。”
美好的笑容?我??
不如果你打过四战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说真的,脸上有点烧。这样的话我在五大国游历的时候简直闻所未闻。
如果鼬还活着,听见这样的对话肯定会笑吧。
——我似乎又走神了。
画家问我:“可以吗?”
“抱歉。我今天要去山上见一位故人。不能停留。”
“那真是太可惜了。”画家惋惜地点点头,“打扰您了。”
栈道走到一半,突然变得险峻起来。作为忍者我对此尚无知觉,周围三三两两的游人已经有人开始鬼哭狼嚎了。我把地图衔在嘴里,手脚并用地攀爬一段与地面近乎垂直的栈道。
在我前面有一对年轻情侣也在攀爬,男方抓着栈道的铁索满头大汗,一边哇哇叫着走不动了一边扯着他女朋友缓缓向上蠕动,被他拖着的女朋友也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保持匀速超过他们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终于爆发了:“你自己不行就别拉我来这鬼地方度蜜月啊!你看看人家!比你少只手!爬这么久气都不带喘!!”
然后我收获了男孩子愤怒的目光。
感觉不太好。我加快了速度攀向栈道拐弯处,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我在傍晚抵达了栈道尽头。我站在索道入口处看着子峰上翻滚的斑斓云海,远远听到游客们发出高声的呼喊。
那仿佛是在回应这样壮丽的景象。
我并没有坐索道去东面的子峰,而是顺着第二段的攀岩路线绕到了主峰西面。那里设着第一个公共卫生间,旁边有一个空屋,用作暂时休息的地方。
我绕到空屋旁边已经快天黑了,百鸟还巢,四周已无人声,天边残留着一线血色的晚霞,像只流着血的眼睛。我看了看那一线暗红,扭头进了空屋里。
山上的夜冷很要命,我啃了点干粮,找到炭盆生了火,从卷轴里取出扶桑给我的大衣套在身上,左右滚了两圈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好,靠在墙角睡了。
半夜下了一阵山雨。
我被雨声吵醒,醒来的时候炭盆已经快熄了。
翌日清晨,我继续向上。
一路上山岚缭绕,不时有风带来山雨。
我花了两天时间才抵达朱之弦的宗家。好容易才能歇下来,此时我已经是一身泥泞了。
我找到接应人,将族令和鹰哨给他们看,向宗家的首领说明来意。不多时便有人带我去住宿的地方,又将修好的竹鸢拿来给我。
宗家的屋舍全部建在悬崖峭壁上,有的是天然石窟,有的干脆建成悬屋。两两之间以栈道或者隧洞相连。宗家的人与下面的俗家人一样温和有礼,只不过比他们更内向安静。
入夜时分,我剔亮灯火,拿出竹鸢来瞧。确实如我所要求的,中间那个丑丑的东西没有卸掉,而是被稍微修整了一下。加固了骨架,换了新绢,绢上是银白色的暗纹,画着一层层丰满的羽翼图案。尾翼上还加了风哨。
我洗漱后整理了行装,把它搁在床头,便躺上床沉入梦乡。
在梦里我看到了一个画面。
鼬一个人站在悬崖上面。他四周怪石嶙峋,长着常青的针叶林和已经凋败的草本植物。云雾在他身边缓慢地变幻着形状。
鼬手里拿着那只竹鸢。
他拧了拧发条,将这只鸟儿放了出去。竹鸢拍着翅膀,突然失去平衡一头栽向山下。我听到绢帛撕裂的细小的声音,它看起来不会再飞了。
鼬无动于衷地看着竹鸢掉下去,突然捂住嘴,开始咳嗽。
我睁开眼睛,那只簇新的竹鸢斜放在床头。
醒来后我辞别宗家,继续往上。
送我的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棕色皮肤,有着黑色头发和一双明亮的金色眼睛。她小声地说:“一定要把族令给芭蕉奶奶看哦。”
虽然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我还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从早晨出发就一刻不停地向上,临近下午的时候实在累得不行,隔着山雾看见前面仿佛有一带缓坡,就想去那里稍作休息。然而我刚刚踏上缓坡边缘,就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她问:“你不是我们族的人吗?”
是谁?
我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了身侧的剑。
那声音从我身后接近,近在咫尺:“你是谁啊,小伙子?”
背后是忍者最需要警惕的区域,我感到有人在我身后,下意识地抽剑就旋身向后扫去。那瞬间我感到对方轻飘飘地从我身边闪开,然后我和“她”对视了。
——这绝对是离奇的景象。
在我身后的是一棵芭蕉。
上面最大的叶子上,浮现一张老妪的脸,正对我怒目而视。
——这到底是什么?!
我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肌肉紧绷伏低身体。
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向四周一瞥,不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全是树,不知什么时候我身边围拢了如此多的树木,高大的低矮的,带着绿意的和枯叶未落的,包括不少明显不属于高山气候带内的阔叶树木,它们仿佛活了一般向我包围,树干上浮现出人的面孔,男女老少都有——
『拔剑了。』
『他拔剑了。』
『奶奶受伤了吧?』
『他伤到奶奶了。』
『入侵者。』
『入侵者。』
『入侵者。』
『去死吧。』
——“去死吧!!!”
喃喃的低语陡然拔高,瞬间无数尖利的枝条拔地而起,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无法使用查克拉,只得依靠战斗本能腾挪闪避,草薙剑斩下避不开的枝条,从枝条的断口出喷出大量的鲜血。我听到树木的尖叫声。
这到底是树还是人?
失去查克拉的我不能完全闪躲它们的攻击,交手不到片刻便被一支枝条刺穿手腕,刹那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爆开,我忍不住叫喊出声。动作一缓,立刻有大量青藤缠上脚踝,还有一部分盘旋而上,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条件反射地张口呼吸,却被一片大叶子捂住口鼻。
我疯狂地挣扎起来,然而那些青藤越勒越紧,竟是要将我活活扼死。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了那个老妪的声音尖叫着:“是孩子们的族令!放开他!”
下一刻我摔在了铺满了松针的柔软的地上。重获呼吸,我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咳嗽着。朦胧中抬起头来,看见我一直贴身携带的族令掉在了地上。
——“一定要把族令给芭蕉奶奶看哦。”
失去意识前,我想到了那个小女孩对我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