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习惯睡懒觉不吃早饭,今天午饭和晚饭也没有吃,感觉不到饿,胃部有一种烧灼的感觉,越往地下走,越感觉到冷,给自己施了保温咒,暖和多了。深深吸了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变得空洞,想象脑海深处有一个盒子,把那些想藏起来的记忆和感情塞进盒子,推向大脑深处。
“进来”地窖没有点燃壁炉,阴冷还有些潮湿。他紧皱着眉头,手上的羽毛笔狠狠的划在羊皮纸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作业。“先生,我需要做什么?”房间里并没有需要处理的药材和需要洗的坩锅。“把书架上的书和书架擦干净整理好,不许用魔法。”
整整一面墙的书架,无数的书,把一只旧坩锅变成盆子打来水,没有抹布只好把手帕变做毛巾。安伯轻轻念着最下面一格的书名,发现大多数书是不曾见过的,有些书是在图书馆看到过。沉重的大部头被抱到椅子上擦干净,再把书架擦干净,书原样摆进去,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在清理第三个格子的时候,她看到一本如尼文的《魔法起源与分类》,她曾经在伊莱拿来的书中提到过这本书,因为现代的巫师很少有人去看艰涩难懂的古代如尼文,这本书渐渐没落了,也不再印刷出版,已经很少见到了。想不到这里有一本,在袍子上抹抹手,打开这本并不算厚的书。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巫师和麻瓜的分别,他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只是有一小部分人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这种能力经过世代摸索积累,找到一定的规律,就出现了巫师,也开始出现矛盾。麻瓜是害怕他们所没有的能力,所以对有能力的人,选择了杀害。巫师只好躲藏在森林或者山洞,慢慢巫师和麻瓜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没有人能够说清巫师魔力的来源,可这一种力量就蕴藏在灵魂深处,随着意念显现。原始的巫师是没有咒语的,用意念来控制自己的力量,完成日常所需。经过经验积累,巫师发现咒语的加持可以更好的释放魔力,出现了咒语,进而发展成为不同的类别。
安伯发现这本书对魔法的阐释言简意赅,从根本上说通了魔力和魔咒的关系,后面还有很多原始咒语,咒语是什么意思已经无从考察,只知道类型和发音。随着书中注释练习咒语的发音,和现代咒语有很大的不同,现代咒语什么用处基本上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古代如尼文仅仅进行音译,和作用,没有任何关于咒语的含义。“阿咪阿普若”配合着书中的方式,清空内心,集中精力去感受这个声音和灵魂的共振。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书、盆子、抹布围着她浮了起来,和漂浮咒不同,漂浮咒是指挥着固定物体移动,而现在她感觉周围的物体就像她的手臂,意念稍动,物体就按她的要求去做。它们围绕着她像星星围绕着月亮旋转沉浮。“该死的!你在做什么!”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她这种建立起来的感觉,水盆咣啷一下掀翻掉在地上,水也全撒了。幸运的是书都缓慢的落回椅子上,不然她感觉自己今天惹的麻烦大了。黑色的身影就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走过来夺过她手里的书,看了两眼她正在看的那一页:“把这里打扫干净,今天紧闭结束,明天继续。以后不准私自偷看我的书!”
原来宵禁过去好久了,麻利的把书搬回书架,蹲下擦干净地上的水,心里默默感叹幸好没撒书上,平斯夫人对待不爱惜图书馆书的人是非常凶的,相信斯内普更凶。打扫完站起来感觉脚下的地在晃动,头也有些涨,眼前一片乌黑,急切的想抓住什么来稳定自己。这种事她有经验,是低血糖,以前在孤儿院吃不饱饭经常这样,只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就好。一只手沉稳有力的握住她的手臂,手的温度要比她手臂的温度高一些,顺着那只手的力量感觉到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闭上眼睛缓解那一阵眩晕。
“不吃饭来怄气是很愚蠢的事。”睁开眼睛看着严肃刻板的魔药教授,想象不出刚才那只温暖体贴的手是出自眼前之人,而这地窖中只有他们两人,只能是他。“我没有怄气,也不会做如此无聊的事。”斯内普挑起一根眉毛,表示不相信,安伯看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在嘲笑她。“任谁衣不蔽体被一个男人看光也会感觉羞耻的。”
斯内普坐回办公桌后面的椅子:“我向梅林发誓,我一眼都没看,当我看到帕金森的小动作的时候就把目光移在别处了。”安伯听到这里,离开椅背侧身看他:“那我转身抬起魔杖的时候你如何知道的?又为什么扣分?”斯内普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我的警觉性和我眼角的余光知道你拿魔杖的意图。扣分是因为你的愚蠢,如果今天帕金森是敌人,你把后背留给敌人,警惕性如此低,那么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还有,”安伯感觉闷在胸口的那股气因这一番话消散的无影无踪。“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是斯莱特林的院长。”突然被这一句话噎的说不出来什么,看着对方表情有那么一丝捉狭的意味,很没由头的想起他虽然是魔药大师,是斯莱特林院长,也是一个还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起身打算离开,想到他用眼角余光可以看到她拿魔杖的动作,那么,到底有没有看她狼狈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她刚想捉弄他一回问他有没有看,转身看到他一身黑色的袍子,阴沉沉的地窖,面无表情,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先生,我能借那本书看看吗?”书从书架飞到她眼前,“怎样借走的,怎样还回来,有一点损坏,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是,晚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