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大人。”巫师回答道“如果需要,我将收集照射器散发的灵能。”他期待地补充道。
“随你的便。” 埃克斯克鲁西斯 喃喃自语,领主指着在他宝座面前卑躬屈膝的占卜者队长说道:“至于这个,他存在缺陷,对我没有更大的用处了。”
占卜者队长哀嚎着爬到领主的脚下,但是随着菲勒克洛因使用一个巫术手势,他被定住了。
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大步走过舰桥,留下了邪魅欣喜的巫师以及哭泣的变种人。
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的感官感受到了巨大的快感就像这周遭猛烈的亚空间风暴。他的意识被放大了,现实却开始虚化。在一瞬间,他感觉到如羽毛一样轻浮的触角着缠绕着他,用前端的利爪撕扯着他的肉体、他的思想、他的灵魂。然后,随着一个震耳欲聋的声响,他又重新出现在血铁之星的地表。变化无形的闪电在混沌领主的周围飞舞,接着又消失于虚无。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站在一处寂静的深渊中,周边是那些看起来曾经强大的堡垒而现今却是摇摇欲坠的废墟。上方的天空果然像是盲人的眼睛,一缕缕的鲜红缠绕成一团。一阵微风断断续续地吹过中空的拱门以及残破的城墙,在他的动力甲上留下了沙沙声。这份安静是如此的阴森。
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环视这周遭的事物,他慢慢地、谨慎地松开了剑鞘。他已经被准确传送到了他的战士最初登陆的坐标,他清楚地看到了这支部队引起的破坏。瓦砾和尸体散落在周边的每一处,这个区域布满了多次爆炸产生的漆黑弹坑。这些尸体穿着属于帝皇之子的紫色和金色装饰的动力甲,其他一些破烂的残骸则是印着沙历士标志的长袍以及面具。这里有数十人阵亡。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闻到了血肉烧焦的味道以及被榴弹弹片扬起的石屑。他不寻常的敏锐感官暗示他,这些战士被直接传送到了一个由维护者炮弹构建的雷区的正中央,弹坑的大小和尸体的状况更加坚定了他的推测。通过灵能或者科技又或则其他什么的原因,他的敌人知道他的战士将被部署在在何处,并且敌人们在这么一个阴冷荒凉的地方准备好了陷阱。
真是有趣。
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动身通过这些烧毁的弹坑,沿着一条散落着他战士断肢的小路前进。他注意到一些尸体身上动力甲或许是被炮弹又或则是被爆炸物所炸裂,另外一些头盔的观察镜上则留下了狙击手的完美杰作。他闻到了空气中弹头推进剂和炼金术的味道,其中一些十分奇怪,以至于他都无法判断来源。
邪教徒的尸体则被拉开四肢丢弃在血堆中,肢体被刀切割或被撕裂开来,整体看起就像是鲜肉的花朵。雕像与石柱仿佛是被精心设计的起爆点产生的爆炸冲击波切断并损毁,断壁被吹散一地。
不管敌人是谁,他们都把领主的部队引诱到了这片由庭院和小巷组成的杀戮区域中。布下陷阱并把石头高墙拖垮,压碎了沙历士的忠诚信徒。在一个旷阔而孤寂的广场上,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发现了一个深坑,显然在某种程度上它曾经是隐藏着的,直到领主的部队跨过它的时候。
终结者的尸体躺在深坑的底部,身上血肉与陶瓷装甲因为酸性溶液的侵蚀而依然冒着气泡并不断炸裂。
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谨慎地向前移动着,竭尽全力调动着他敏锐的感官应对可能的威胁,但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兴趣与兴奋也在被不断被调动起来。这支敌军利用高效的组织力以及创造性的陷阱把他的部队快速分割开来。然而,他依然没有看到一个敌人的尸体。他的占卜师队长说或许杀了一半,那么,他们的尸体在哪里呢?或许在这里或是那里,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注意到尸体被拖拽的血迹,有迹象表明,敌军的尸体已经被匆忙的移走了。
“你们非同寻常的秘密让你们离开了。”他喃喃自语道。
“并不是全部。”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的左边传来了声音。
“是的”另一声从埃克斯克鲁西斯 的右边传来“我想说的是它保证我们藏得足够久了,你不也是这样吗?兄弟?”
“是的”第三个声音出现在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的背后。沙历士领主像死人一般停了下来,他因为耳朵里传感器发出的被多重锁定的报警声而轻轻地叹息。他仔细地看了左边以及右边,看到了身着动力甲的战士从阴影中走出并用枪指着他,他们一边向前走一边把身上的光学迷彩斗篷拨到一边,而埃克斯克鲁西斯领主看见他们青蓝色的动力甲则印证了他的怀疑。
阿尔法军团。
这些战士现在位于埃克斯克鲁西斯的侧翼,他们的面容看起来是高度一致的,都拥有着高贵的眉毛,坚实的下巴,剃光毛发的头皮以及敏锐的眼睛。其中一个人的瞳孔是深翠绿色的蛇瞳状,另一个人的动力甲上则挂满了从技术军士的伺服装置中抢救出来的工具。
两人的装备都严重磨损,他们的动力甲是由被清理过和重新涂漆的板材拼凑而成的,和领主的动力甲一对比简直就是相形见绌。他十分反感这些衣衫褴褛的幽灵,但是他们却能扰乱他非凡的感官,现在正包围着他,这真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对比。
当他感觉到一个大口径的枪口顶住了他的背后时,他发出了一阵嘘声。
“别耍小聪明,”他背后的第三个声音说道:“这些可不是你训练时的枪。”
“如果把漂亮的金甲全毁了,就真是太可惜了。”持有工具的人轻蔑的说道:“当然,那个***丑的面具我倒是没所谓。”
“卡萨尔 想见见你。”长着蛇眼的人说。
“那么谁是…卡萨尔 呢?” 埃克斯克鲁西斯 问道,他同时用背推开了那让人不舒服的枪管。
“他是一个想和你理论理论的人,”背后的第三个声音说道:“请按照我们的意思去做,把你手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然后向前走,你别想去动你的武器,我是认真的。”
尽管面临着窘境,但是埃克斯克鲁西斯 领主很镇定。对于这样的谈话他并不感到愤慨,无论如何,在许多世纪里,没有任何人生物胆敢这样对他。他越来越确信他的怀疑是正确的。
埃克斯克鲁西斯 在枪口的押送下穿过了废墟,进入一个已有部分坍塌的陵墓,穿过它的入口进入了一个被摇曳灯具照亮的房间。卡萨尔 正随意地斜靠在黑色鳞状的古老坟墓上等着他。卡萨尔 的面部特征和他的兄弟们相似,除了划过他右眼及脸颊上细长的疤痕,他的头上留着短短的莫西干发型,但是看不出来他的等级或则资历的特征。尽管如此,埃克斯克鲁西斯还是感觉到了卡萨尔 沉默的权威,毫无疑问,他是这支奇怪战帮的首领。
押送埃克斯克鲁西斯的战士示意他站到他们的首领面前去,他们三个,包括那个挎着重型爆弹枪的大个子在背后轻推埃克斯克鲁西斯 向前,并分散开来,同时拿枪指着他。
卡萨尔 正用一块布沿着剑刃擦拭着一把华丽的黑色剑,卡萨尔 没有移开他的注意力并用戴着的眼睛观察着,当他把这把黑色的剑放在一旁的时候,埃克斯克鲁西斯的眼睛睁大了。
“你了解这把剑?”他问道。
“它…属于一个…我最得力的冠军。” 埃克斯克鲁西斯 说道:“瑟西瑞尔 ,多个世纪之前了。”
卡萨尔 发出了一声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