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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防守》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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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英翻作者他跑我就追,他跑我就追


IP属地:湖南1楼2017-10-06 11:39回复

    概要
    贱民,瘾君子,还有屠夫们。
    这个世界毁了你们所有人。
    而现在,轮到你们去毁灭这个世界了。
    【我将为你们所有人建立一个国度】
    没有军队是永远的敌人。
    没有军队是永远的盟友。
    与人类抗争并屠杀恶魔。
    与恶魔抗争并利用人类。
    ——这是一场混乱,清洗,背叛,阴谋,还有谎言,皆泛滥成灾。
    不久之后,一个魔王会建立一片王土。
    不是为了人类,不是为了恶魔,而是为了所有的贱民们。
    第五卷目录
    序章
    第一章 黑暗
    第二章 出狱
    第三章 地狱
    第四章 希望
    幕间
    终章


    IP属地:湖南3楼2017-10-06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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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明一下,现在英翻那边也就更了这么一点,等他那边更新了我这边才会更新,所以大家稍安勿躁,慢慢等吧


      IP属地:湖南9楼2017-10-06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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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更了,等我下班回来就开始翻吧


        IP属地:湖南26楼2017-10-09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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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右到左:拉碧丝·拉祖利,萝拉,洪巴巴

          右上角:但他林一家


          IP属地:湖南32楼2017-10-0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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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贪婪所驱使。
            彻头彻尾的贪婪地活着。
            序章
            弑亲者,帝国皇家公主,伊丽莎白·冯·哈布斯堡
            帝国历法:1506年4月10日
            波尔斯,布鲁诺平原,十字军军队
            随着春雨减弱,夜晚开始变得寒冷起来。雨后留下的水洼遍布在营地里并逐渐变干,我发现这些水洼甚至在夜间都可以干得非常快,
            自从那日我与魔王但他林下过围棋之后,我便养成了会仔细倾听一些无所谓的东西所发出的声音的习惯。但如果你不经意地聆听的话,便会发现这些无所谓的东西的确会如同某些东西一般咚咚作响。现在是晚上,烛光在照亮我身体的同时剧烈摇曳着,并且随着烛光摆动,一丝微光也洒在我握在手中的文字上。
            --4月10日,深夜,地方营地,举行祖传仪式的场地中央,一个被清洗的异己分子被拖了出来。虽然感觉一场内部斗争一触即发,但是却迅速地被平息了。可以推测魔王巴巴托斯与魔王派蒙有在背后插手此事,整个现场戒备森严。
            这是被撕成小纸片的便笺上所写的内容,之所以被撕成小纸片是因为叙述者仅仅只能写上数条语句。这个间谍用一小撮石墨压在纸条上来尝试写这份笔记,考虑到上面的文字参差不齐的样子,很明显这份笔记并不是摊在整齐的桌面上书写的。我可以从这名间谍潦草的字迹中感受到他那不顾一切的忠诚。
            ……我看这是一封仓促写下后送出的密报。真是太棒了。
            几只乌鸦顺从地落在我桌子上。恶魔们将乌鸦视为吉祥物,因此他们并不会轻易地捕捉乌鸦--我将间谍们深深打入了敌人小心翼翼对待的事物的阴影之中。从另一只乌鸦的脚踝上我取下了另一份便笺并打开了它。
            --4月10日,晚上。在敌人之中发生了一场骚乱。由于魔王们开始猎杀其他的魔王,敌人的势力分裂成了几个。当他们分裂,混在一起,然后又回击之时,敌方大将,萝拉·蒂·法尔内塞,开始了表演。现场一片混乱,很难从现状中继续推测什么。
            “……”
            这次的字迹清晰整洁,这是一份从容不迫写下的报告。我仔细凝视着被烛光照得泛黄的便笺。
            我开口对我的女仆长说到。
            “茱莉亚。”
            “是的,公主殿下。”
            “你知道我是从何时开始注意到身为君王的命运的吗?”
            “就凭小人怎么敢妄议君王的职责?”
            “那是在我还小的时候。”
            女仆长深深弯下了腰。女仆长是一个即便在我自言自语时也会静静陪伴在侧的女孩子。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这便是她作为我忠实下属的职责。
            “在每个夜晚,皇宫的每个角落都会被数之不尽的烛光所照亮。随着年龄的递增,我开始对一些事物变得好奇,我会盯着一根角落里点亮的蜡烛看。为什么,如果你去看看在前一晚就该熔化掉的蜡烛看,你就会发现那个,在那天之后,所有的蜡烛都会完全恢复原样并再一次燃烧。那时还小的我对此感到非常敬畏……原来它们复活了。啊,在每个夜晚,蜡烛们都会复活,为了能在逼近的下一个黑夜再次燃烧。”
            我一边把乌鸦们从远方带来的便笺一封一封打开来,一边继续讲我的故事。
            “我曾将其当成证明神迹的证据,因为那时的我既感到敬畏,又感到惊讶,还把这件事下至导师,上至兄长,对皇宫里的每个人都说了一遍。不虔诚的家伙们会四处叫嚣神并不存在,但这不过是那些只活在白天的人的愚蠢的咕哝罢了。神是一个非常害羞的人,因此他只会在晚上漫步于宫殿。”
            “……”
            “没有人相信我所说的,即便有也不过是在嘲弄我而已。”
            因此我决定证明我的说法。
            “那是一个夜晚。”
            我偷偷溜出了我的房间并躲在一条有很多燃尽的蜡烛的过道里。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因为我觉得我就要目睹到神在夜间漫步的景象了。
            “那时即便是侍者们都已入睡,因此当整个皇宫都寂静无声的时候,侍卫们的脚步声,某个老兵咳嗽吐痰的声音,风呼呼作响的声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安安静静地作为无关紧要的东西保持安静……”
            那是我还小的时候。
            侍卫们的脚步声不过是脚步在走廊里发出的杂音罢了,而如果说咳嗽吐痰的声音是一道不祥的震动着空气的噪音,那么风呼呼作响的声音便是预示着时间被无聊地浪费掉了的声音。当时我还尚未学会如何仔细聆听这些琐碎事物的声音。在那个对我来说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不值一提的年纪,期盼着目睹到神的身影,我的心脏竟剧烈地跳动着。在那个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演奏来自我心跳的曲调。
            我还需要等多久呢?
            “某人向摆放蜡烛的过道走来。就脚步声来说要将其称为神的步伐也太过稀疏平常了,而这个人的模样也是,要说这就是神的样子也太可怜了一点。然而,就在那个男人接近蜡烛之前,我仍相信他就是神。我只是单单觉得神实在是太宽宏大量了,甚至对可以说是平常与可怜的东西都能接受。不久,当我看见神吹灭了一根蜡烛的余烬,将熔化掉的蜡烛换成了一根新的并点燃之后,我便明白了--明白了那并不是神。”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从。
            他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凡人。
            而在我自知之前,我正闭着眼睛沉思过去。
            “茱莉亚,那个夜晚相当的沉闷枯燥,我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又可怜的侍从完成其夜晚的工作,但是我所做的却是推测一些超出我目之所及的东西。蜡烛并未复活,他们不过是被替换了。”
            “……”
            “但既然每晚蜡烛都会被替代,那么很明显也有某人在每天制作这些蜡烛。既然有人仅仅靠每日制作蜡烛谋生,那么毋庸置疑必定也有另外的某人耕种,收成,并将其食物交给那个制作蜡烛的人。”
            我之前没有意识到那些事物,那些工作是这片王土上的一个主要部分。我从未见过那些靠制作蜡烛谋生的工匠,我从未见过农夫,我也从未见过那些为农夫们打造农具的铁匠。然而,既然蜡烛就在我的眼前被替换掉并闪闪发光—就如同这燃烧着的蜡烛一般清清楚楚,不容置疑,那些我无法亲自用双眼确定的事物同样也确确实实的存在。
            那些人的确存在。
            自那以后,每一个世界在我眼中都如同光一样闪亮。
            人与人之间不过是通过一束又一束的火焰联系起来的。
            后来我才清楚那清晰又明亮的燃烧的烛光被称为什么。
            “你明白了吗,茱莉亚?”
            “……”
            “在那一天,我失去了神,却得到了一个国家。”
            我睁开了双眼。
            我一睁开双眼,便转过去看向女仆们。
            “你们所有人所服侍的君王并不相信神的复活,我并不相信宗教。如果让我选择信奉的教条的话,那么我也只会选择烛光的信条。我的信条将是如烛光一般永久地保护黑夜,直到永远。如同我看着我的烛光一样,我从远处便阐明并看穿了人们。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渎神者吗?”
            茱莉亚跪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低下了身子。
            “我们这群卑微的仆人一直都敬畏着陛下您。”
            “尽管我也许有着许多身为君王的职责,不过一旦你们推测出一些超出你们所看到的东西,到了那个时候便是你们的心中所想最终确立之时。我现在要问问你们,你们所有人都相信我的想法吗?”
            “请给我们下令吧,我们必将听从您的差遣。”
            我点了点头。
            “传唤指挥官。既然现在是午夜,你们必须小心翼翼地叫醒他们。如果他们问道为什么他们会被传唤,就告诉他们去拿他们的武器。如果他们进一步询问理由,就告知他们皇家公主下令禁止你们回答更多问题。”
            “我们需要传唤所有的指挥官吗?”
            “没错。”
            指挥官们在蜡烛熔到半手宽之前完成了集结。夜晚由于春雨减弱而变得格外寒冷。由于他们并不知道为何要于夜晚集结于此,指挥官们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我给出了一个命令。
            “我听闻有本记载了邪恶内容的小册子在军中散播开来。他们说敌方大将的演说词被写在上面,并且其正在一般的将士中流通,在他们心中培养叛逆的思想。如果这些叛逆的思想继续发展下去,那么他们最终不会成为叛军的一分子吗?据说一个国家是一棵巨大的树,其树根则根植于人们心中。难道你们所有人不觉得如果能在杂草造成侵蚀之前将其铲除,能使得根基更加稳固吗?指挥官们,注意了。”
            “是的,陛下。”
            “出于我对这些根基的关注,我命令你们。我将允许你们所有人今晚请假,带着你们信任的部下突袭每个帐篷,进行彻底搜查。如果你们发现某个帐篷内有这种小册子,那么就处决被分配到那个帐篷里的每一个士兵。处决的时候注意不要引起骚乱。当你们拔除杂草时不要让农夫在一旁念念有词。直接枭首。”
            指挥官们跪在地上。
            “每一个?”
            “每一个。”
            没错。
            火焰如怒涛般在军营中肆虐,点亮了黑夜。春雨后留下的每个小水坑里都有被斩首的尸体浸在其中。
            某个士兵正提高音量大声呼喊着自己是清白的,话音未落却已经身首异处。他的头落在泥水里,泥水流入了他那张开的口中。随着一部分泥水流入了尸体的口中,水坑表面的水位也随之下降。如此这般,周围的水坑都完全干涸了。
            我目睹了水即便在夜间也能干得这么快。
            --啊,居住在那最澄澈的云端之上,众生的女神啊,即使他们来到了你门前的台阶之上,也请不要抛弃这些罪孽深重的孩子,还请以仁慈与宽容来对待他们。我们将会埋葬他们尘世的肉体,所以,众生的女神啊,还请收下他们美好的灵魂。尽管我们知道如何埋葬尸体,但我们却不知道如何埋葬他们的灵魂,所以,众生的女神啊,我们只能仰赖您的智慧了……
            牧师们在营地里游荡时默默吟唱着。由于一位宣称来自阿耳特弥斯神庙的女圣徒正主持着忠实逝者的赞美之诗,指挥官们也不想插手这群信徒们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地走开了。和预期的一样,既然牧师们希望用他们的圣歌来抚慰亡灵,我也没有理由去妨碍他们。
            我将第二个间谍所写的便笺递给我的女仆长。
            “茱莉亚,写这个的人是一个已经向恶魔投诚的叛徒。”
            “请您再说一次?”
            “形势愈发混乱,这家伙怎么可能有时间把他的字写得这么整齐,用词这么恰当?现在发生了一场骚乱,这个人应该也被卷入了其中,但是如你所见,他们向上面的人打了招呼并得到了足够的时间来从容地完成他们的报告。给这个人附加一个单独的间谍,并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杀掉他们。”(译者:这里的“他们”应该是指要干掉双面间谍以及对方与其接头的人)
            “…..”
            女仆长弯下腰来。
            “如您所愿。”
            我转过头去并向布鲁诺平原的另一边凝视着。其沉入了深邃的黑夜,因此敌人的营地在此无法窥视到。然而尽管看不见敌方的营地,由恶魔们用人类的头骨堆叠而成的通天塔的轮廓在月光之下则隐约可以看到。
            萝拉·法尔内塞一定正在那里进行着演出。我目睹了那个本来什么都不是的孩子在被但他林接纳后勉强成为了某物。因此,这个孩子正为但他林,这个将其塑造为某物的人而进行着演出。
            最终,这会成为美妙的一幕吗?
            即便是以一个生命完全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这种形式。
            ……
            即便是这样。
            我一边聆听着火焰燃烧的声音在夜空中流动,一边思考着那个想法。


            IP属地:湖南33楼2017-10-09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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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应该明天开更,这一章很长很长,我尽量在这周内更完吧


              IP属地:湖南64楼2017-10-17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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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黑暗
                我不信仰宗教。
                我的父亲对宗教嗤之以鼻,他一直是一个会经常嘲笑各种事情的人。
                在我父亲看来,宗教是弱者的鸦片,同时也是制造弱者的工厂。我父亲希望他的家是一个孕育强者的狩猎场,在这个家里,即便是一小片可以让罂粟生长的土地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曾经我的父亲在餐桌上说到:
                “宗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更准确的说,即便是现在,宗教也在日渐式微。”
                我父亲想让他的孩子们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他想让我们成长为可以撕碎任何东西的野兽,而相对的信教者则是最容易被人掠夺的家畜。我父亲对其的蔑视很轻易地也传染给了我们。
                在那时,除了我们之外,我们的母亲们同样也坐在餐桌前,但在她们之中有一个信教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来自于一个有着非常严格的宗教传统的家庭。但即便如此,我也从没见过她反驳我父亲对宗教的嘲弄。
                她会自己一个人在每一餐之前祷告5秒,通过这样做,她勉强可以无视周围人的各种各样的反应。而我的父亲则会对此露出苦涩的微笑,并说道。
                ‘嘛,你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啊。’
                每当这时,他的语调听起来就像是他只是在让他那傻傻的情人享有数秒的自由一般。
                她表现得就像一个罪孽深重的异端者。她在背诵经文时不会提高她的音调,她也不会私下与其他信教者碰面。不,她甚至都没有向她自己的孩子宣扬宗教教义。在餐前进行默默的祷告,短短5秒钟,仿佛那便是她坚守自己信仰的方式。
                我亲眼目睹到她进行祷告的场景几乎接近于一种巧合。现在回想起来,我并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在进行祷告。即便偶尔有琐碎的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我面前,在这些时候,我也只会产生一些琐碎的奇怪的想法。就这个故事而言也是这样的。(译者:琐碎的奇怪,听起来好像有点别扭,实际上就是指一些虽然奇怪但又不会怎么在意的事情,比如突然听到什么响了一声,虽然会感到奇怪,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那天我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母亲们占着客厅并吵得不可开交。她们吵架的声音是那么大,甚至都透过书房的门缝传了进来。
                ——这是我的家,我还有那个人的家,你们这群没有教养的家伙怎么敢这样不经过大脑思考就把脚放进来……
                ——如果这里的某人必须滚出去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你!毕竟全都是你的错,上次也好这次也好,全都是……
                ——拜托了,如果我们能在开口之前好好想想,那么……
                如此这般的争吵轻而易举的便开始了。
                这其中并没有涉及到什么重要的事,不管她们关于我是婊.子还是她是婊.子的争论声有多大,一涉及到实际上最重要的结论,换句话说,即我的父亲才是全宇宙最可恶的混.蛋这件事情时,她们都会一如既往地选择性失明。至少,当她们互相争斗时,就是这个样子。在这个家里,既然我的父亲是某种不可侵犯的存在,那么理所当然的,对她们来说,除了她们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婊.子。
                就在那时,某个人跑进了书房。是她。她一定是被某人给打了,嘴角都在流血。片刻之后,令人困惑的事情发生了。当她和我四目相对时,她突然就哭了起来。
                我冷静地安抚她并轻抚她的肩。不知过了多久,她抓起了我的手并哭着说。
                “原谅你的母亲们,原谅你的父亲。原谅我们。每一天,啊啊。真的,我每天都会忏悔我的罪过…….真的……”
                仿佛有人打了我耳光一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继续低着头小声说道。
                “请宽恕我们。我会为我所犯的罪而悔改,因此还请宽恕我所不能悔改的罪。请宽恕我们…..”
                她正请求宽恕的对象很可能并不是我。毕竟她并不是在对我哭泣,而是对她的神。
                乍一眼看上去,仿佛她已经成功了似的。毕竟当她哭泣时她的哭声已经传了很远很远,甚至听起来就像已经不在这里了一般。
                她的声音听起来多么绝望啊,甚至到了几乎感染到我的程度。如果她没有把眼泪撒在我身上,如果她的眼泪没有在我衣服上留下泪痕,那么有可能我已经真的相信神已经听到她的哭泣了。
                然而最多,她眼泪唯一所能浸湿的就只有我的衣服,唯一愿意被她眼泪浸湿的也只有我的衣服。接着我便明白了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译者:即神并不存在)
                在把她送出书房之前我安抚了她好长一段时间。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并陷入了沉思,到底谁可以宽恕那个人的罪孽?
                她向神哭诉,亦或者她是向她的整个人生哭诉。然而,既然我并非是神,那也并非是她的全部人生,那么不管那是什么,到底有谁能为她做什么呢?谁又能宣告一个人的纯洁与清白?
                门外依然充斥着一成不变的争吵声。
                ——上次也是,就因为我们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所有事才……
                ——才不是,都是因为你那毫无意义的坚持才……
                ——拜托,如果你们想打架,就出去打…….
                我捡起了我之前读着的书。
                然而书上的文字没有映入我的眼睛。只有声音。这是在我出生之前就一直存在的争斗的声音,并且也是即便在我父亲死后也会继续存在的争斗的声音,作为结果这些声音依旧在我脑子里不停回响。
                甚至不久之前曾埋入我衣襟中的哭声也混杂在了其中。哭声与争吵声此消彼长,对此我感到头晕目眩,只有几个词传到了我的耳中可以清楚地听见。
                你的全部都。
                不,你。
                拜托。
                就是这样。
                我打开播放的贝多芬的音乐旋律在书房中静静流淌。‘从黑暗到光明’,这是一句来自贝多芬的名言。我不知道我还需要跨过多少鸿沟,我也不知道为了让我的生命成为一曲旋律,还需要有多少鸿沟。
                这是我根本无从知晓的。


                IP属地:湖南66楼2017-10-1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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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分脏话很多啊,希望度娘放我一条生路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7-10-19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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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民之王,第七十一魔王,但他林
                    帝国历法:1506年4月10日
                    波尔斯,布鲁诺平原,新月联盟军队
                    “罪人但他林,听好了。”
                    我的审判以一种简单的形式开始了。其发生在深夜。
                    当午后的阳光洒在这春雨刚刚结束的季节时,整个世界便变得潮湿起来。即便是到了夜晚湿气也没有散去。由于仍身处监狱之中,我只得用裸露的肌肤来迎接仍在这晚春与初夏之间的季节徘徊不定的蒸汽。
                    根据法官所述,
                    “数日之前,你曾沐浴在荣光之下,被选作新月联盟的代表,发表开战宣言。然而,你,竟然胆敢指定一个血统卑微的人类,并且作为结果,你玷污了你的血盟。尽管你是所有恶魔们的代表,然而既然你选择一个人类来替你行使职权,那么从小处说,你舍弃了你自己的义务,而从大处着眼,你则玷污了恶魔自古以来的习俗。你所犯下的罪是不可估量的。”
                    其说明的是我所做的事情。
                    我并不知道我所犯下的罪是否算得上滔天大罪,我现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营地即便在晚上也是那么的吵。清洗行动目前仍是现在进行时,尽管那些被揭露是叛徒的魔王已经全部被斩首了,但仍有一些效忠于这些掉了脑袋的家伙们的士兵在这里,因此此时此刻,一场备受好评的屠.杀秀正在山脚上演着。
                    ……
                    法尔内塞仍旧在那里表演着。即便一天中的四分之一已经过去了,这场从深夜开始的表演也仍未停止。其发生在深夜,在士兵们屠杀士兵们的场地中央,在士兵们被士兵们屠杀的场地中央,法尔内塞的手指在钢琴琴键上滑动,以在营地的各处点亮着的火炬为信号演奏着。
                    女巫们此时正在远处为我的审判护航,并互相低声交流着。
                    “认真的说,如果她继续保持那个样子,那么将军小姐到底打算将这场表演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在她的生活中,想必有一大堆东西都堆在了她脑子里。如果她能通过这样做来释放她那巨大的压力,那么这就会是一种解脱。”
                    “你难道以为我这么问是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吗?我之所以问是因为她的歌声听起来太阴沉了。好听点说,这首歌充满了疯狂;说得难听点,这就是一首疯狂的歌。不管怎样,这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将军是一个有点疯狂的婊.子的事实。”
                    “你之所以听到这首歌会这么想是因为你对艺术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啊。虽然你缺的东西也不是一两件就是了,在这些东西之中,你最最缺乏的就是对艺术的见解。就好比只有在人的眼中人才是人,只有在疯婊.子眼中才会有疯婊.子。所以你说法尔内塞将军在你看来就像一个疯婊.子恰恰证明了你才是一个疯婊.子。哇哦,我现在还真***有逻辑哎。”
                    “啊哈,那么你是想踏马地有逻辑的被扁一顿吗?”
                    “如果你想证明我错了,那么有本事你自己编一首有品位的曲子啊。”
                    “啊啊好吧,我马上就会开始作曲好么,你挑起我的斗志了。那么首先,一旦你开始演奏我的曲子,那么那~些躺在那里的尸体就会立刻站起来并开始跳舞,甚至但他林主人的鸡儿都会站起来梦幻般地开始跳舞,你就等着吧……”
                    “……”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巫们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法官的眉毛都皱起来了。同样的,法官带来的士兵脸色也非常难看。女巫们说到底与弃民无异,想必这种场面会让他们非常不快吧。虽然本应由我这个做主人的来阻止她们,但又有谁在乎呢?我也就懒得管她们了。


                    IP属地:湖南75楼2017-10-19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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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来到这里作为法官的女孩有一点生气了。
                      “哈啊。”
                      终究,法官还是停止了诵读我的判决结果并发出一声叹息。
                      “……喂,你最好还是认真一点听我说好么,毕竟这可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的判决结果啊,瘦猴子。就算只是走个形式,像那样公然地插科打诨再怎么说也太过了吧,不是吗?”
                      法官不是其他人,正是魔王西迪。
                      派蒙的亲信,这个曾一度试图毒杀我的女孩正向我宣读我的罪状。尽管西迪在指责我做错了什么时措辞用语会变得含糊不清,但感觉起来却像是那是因为她自己问心无愧(所以才做的下来)。如果不是那样呢?那么果然她就是一个可恶的混.蛋吧。(译者:这里是指虽然西迪明明在乱扣罪名却还表现得心安理得,应该是听从了某种安排,不然那就是西迪在随着自己的性子乱来,是个公报私仇的混.蛋)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应该把西迪当成是一个可恶的混.蛋,还是一个可恶的婊.子。(译者:这里混.蛋和婊.子主要是强调男女的区别)
                      “我不太明白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呢,阁下。我已经相当集中注意力地在听了。老实说,我已经集中到没法更集中了。我已经集中注意力到如果一定要我更加集中的话,那么到时候,与之相反,我就会没法集中注意力了。”
                      “是吗,那就是你直到现在都还在用充满热情的视线盯着我胯部的原因?”
                      “老实说这是一个值得进行专门的学术研究的地方。”
                      “你是想说这是一个值得尽情地纵欲其中的地方吧,你这个变态。”
                      名列第十二位,魔王西迪是一个阴阳人。即是说她同时拥有鸡儿和阴道。但身为一个王是不能使用这种粗鄙的说法的,例如‘同时拥有鸡儿和阴道的人’,因此我就将就地将其优雅地称之为阴阳人吧,毕竟我是一个讲礼貌的绅士。
                      “感觉如何呢,西迪陛下?当你使用你的男性生殖器时所感受到的喜悦与当你使用你的女性生殖器时体会到的狂喜,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尽管我曾多次听闻女性生殖器所能感受到的快感要大大强于男性对应的部分,但既然没有人能向我提供证明,对此我也只能不予置评。有可能两者的性快感其本身就是不同的。既然啪人和被人啪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那么无情地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均称之为性快感这种行为本身可能就是错误的。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就是一个关于偏好的问题了。西迪陛下,尊敬的阁下,虽然可能有点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被啪和啪人,到底哪种更合你的口味呢,阁下?”
                      “好啊,你这个变态。你早已变态到不仅感觉好像已经无法比这更变态,而且变态到了如果你通过某种办法做到比现在更变态,那么到那时,你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变态,并将成为另一种东西的程度了。”
                      这可真是荒谬的诽谤。老实说,我有点被吓到了。即便这个女人——这个男人——哦不,还是这个女人,不是这个男人,简单来说,这个既可以是个***婊.子,也可以是一个***混.蛋的人,这个我还仍未确定到底是一个***混.蛋还是***婊.子的魔王,简单来说,我会将其称之为薛定谔之**——即便她只是单纯的原封不动地在念由巴巴托斯与派蒙共同亲手起草的手稿,但如果你将她刚才的陈述纳入考量,就会怀疑她究竟有没有保持作为法官的中立性。老实说,她脑袋里究竟有没有储存足够的脑细胞也值得商榷。不过这种猜测也有点过于无礼了,每当我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难判断我面前的对手是否有脑细胞的情况下时,我都是站在相信他们有的那一方。毕竟我仍是一个讲礼貌的绅士……
                      “那倒是大实话,我们的主人但他林的确是一个变态中的变态。”
                      “没错。我们的主人与变态这个词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算想说他不是个变态都太难了。不仅这么做太难了,甚至如果你否认我们的主人是个变态这个事实,那么你就会觉得你几乎是在否定我们的主人本身。换句话说,这意味着我们的但他林主人的内在本质本身就是变态的。啊,我现在真***有逻辑哎。”
                      “好奇怪啊,似乎没有用到我的知识逻辑却已经改变了。”
                      “顺便问一下,你在往那张羊皮纸上乱涂些什么啊?尽管我们是在讨论我们的主人是个变态的事实,你怎么敢分心做一些其他事情。”
                      “我正在写一首歌呢。就主人但他林是个变态这件事你们这群姑娘们还有什么新东西要BB个不停啊?就算有,你们这些家伙估计也会对太阳明早照常升起,晚上照常落下这个事实BB个不停,毕竟那至少会给你们那极度缺乏的艺术感添上一丢丢新的见解。现在更重要的是,为了证明我对艺术的见解,我正创作一首令人难以置信的歌呢,一首人类到目前为止从未听过,并且在将来也永远不会听到的歌。”
                      “我对此保持怀疑就是了。要我说,我感觉你刚才说的什么‘人类到目前为止从未听过,并且在将来也永远不会听到’完全就是狗屁不通……”
                      “说到这我想起来了,我听到有谣言说但他林主人和法尔内塞将军睡了。”
                      “啥?”
                      “那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美妙,真是一曲华丽的合唱乐章。很好,如果我们将我们的合奏也加入到将军的演奏之中,那么还会让其更上一层台阶。只有疯狂的婊.子才会为一首疯狂的婊.子演奏的歌而唱。唱啊,你们这群婊.子。跳啊,你们这群婊.子。来,让我们来举办我们自己的瓦尔普吉斯之夜。”
                      “你说啥呢,什么哆来咪发唆拉西哆的,什么鬼——?”
                      “***,这有点太过分了,你太过火了。就因为某些脑子有问题的婊.子,合唱刚开始就结束了。这就是为什么和疯婊.子们一起唱歌总是这么难。,毕竟完全就是一群疯婊.子而已。”
                      “等等,如果那个谣言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主人都和将军睡过了,却还不愿意正眼看我们一下?虽然我不应该是发言的那一个,但就我们和将军的外表来看,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看起来没多大啊,不是么?讲真,我们压根就是一样的嘛,我们都同样年轻。为什么现在是我第一次听到我们的主人与将军法尔内塞睡了的谣言?”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简单,因为这个谣言是我刚刚造出来的。”
                      “你这个***婊.子?”
                      “所以我们到底是在说啥呢?”
                      “我们是在说主人但他林是个变态啊。”
                      “我们刚刚是在说主人但他林是怎么和将军睡的。”
                      “亲爱的主人,那是真的吗?真的,主人,你不能活得这么变态啊,身为一个人你应该活得有点礼数。”
                      “……”
                      我的女巫们是一群将类似礼数的东西统统都扔进了食物垃圾处理箱的家伙。这群该死的***。
                      “这群让人咬死都不够痛快的荡.妇——”
                      窸窣。
                      就在那一刻,西迪带来的指挥官拔出了他的剑。
                      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女巫们则抄起了家伙并用它们指着士兵们的脖子。现在是晚上,明显并非被夜晚投射过来的阴影宛如章鱼的触手一般缠绕着士兵们的脖子。其不怀好意地浮动着,仿佛它们能舔到士兵们的脖子并随时让其毙命一般。
                      “……”
                      指挥官不禁咽了口口水。在远处,尽管以清理门户为借口的屠杀现场仍喧闹不已,法尔内塞正演奏的曲子也依然声声入耳,然而在这个地方,由于我的牢房所处的这个小山丘如同风暴眼,处于所有喧闹声的正中央,在这种针落有声的环境下,某人吞口水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刺耳。
                      “是吗?”
                      “嗯哼?”
                      “干啥?”
                      女巫们歪着头,其歪头的角度以及速度都完全一致。当她们以同样的速度与角度倾斜她们的头时,女巫们欢乐地笑了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疯.**吗?”
                      “……”
                      “嗯,阁下,你,先生。我并不认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碰面,我记得在哪里见过你这张脸,在哪儿呢?啊哈哈哈,我到底在哪见过这个**的脸~啊?”
                      啊哈,这个女巫接着说道。
                      “卢布林平原。新月联盟的集合地点。”
                      “…..”
                      “没错我就是在那时见到你的,你就是在那时露脸的,转着可怜兮兮的小眼珠,甩着那张臭嘴。没错,我就是那时看见你的。你那~时到底在喋喋不休地扯些什么东西啊?我亲爱的同志们,亲爱的女士们,你们还记得吗——?”
                      “我记得。”
                      “我记得。”
                      “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但他林殿下正带领军队穿过简陋的营地,但他们却挡了我们的道。他们朝我们扔雪球,雪球上还抹了泥巴。那时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用自己的卑微之躯来保护殿下,我们甚至都不期望会有某人擦拭我们的身体,但是殿下他本人却亲自将我们的衣服擦干净了。”
                      女巫们用低沉的声音咯咯地笑着。她们的笑声轻而易举地渗透到夜空的低空气中。女巫们发出的笑声独一无二的轻盈,我相信这是因为她们已经在某处将自己的生命给扔掉了。而作为已经将其扔掉的证据,女巫们又捡起一件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咯咯地说起来。
                      ——既然阁下的情人是一个弃民,将军是一个人类,而皇室保镖又是一群女巫,阁下的诚意可真的是突破天际啊。真的,这很符合贱民之王的称号。
                      ——能受到众多女性的青睐,您想必是相当的幸运啊,阁下!还请您教导人们如何与卑微的娼.妓上.床,并向全世界散步这个信息。
                      ——阁下您是打算舍弃我们这些地位卑微的仆从吗?那也没关系,既然陛下您为了拯救一个魅魔娼.妇的性命甚至不惜刺穿了安杜马利乌士陛下的喉咙,那么为了那些巫女们,杀掉数十或者上百的我们这些低微的仆从也不是不可能,对吗?
                      ——还请阁下您优雅地踏过我们的尸体。
                      尽管这已经算是陈年往事了,但女巫们仍对其记忆犹新,仿佛这并非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一般。
                      每个女巫都扮演起一个角色,她们互相背诵着士兵们在那天所说的台词。随着她们继续复述台词,缠着士兵们脖子的阴影勒地更紧了。咽口水的声音在各处响起。
                      “主人?”
                      “我们的主人。”
                      “是这些家伙先拔出了剑,他们应该被如何折磨呢?”
                      我点了点头。
                      “这是多么不雅啊。但如果他们仅仅因为不雅观就被杀了,那还怎么用他们呢?”
                      “那该怎么做呢?”
                      “就杀掉一个吧。”
                      血花四溅。


                      IP属地:湖南76楼2017-10-19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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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还好,只是一些词被屏蔽了,相信大家用了这么久贴吧基本都能脑补出来被屏蔽掉的词吧,比如提.莫的,婊.子,小婊.砸,还有连废.物都被屏蔽了,这还真的是蛮和谐的


                        IP属地:湖南77楼2017-10-19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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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眼睛有点问题,不能长时间看电脑了,翻译进度比预计的要拖慢了不少,加上明天有事,估计是没法在这个星期完成第一章了。目前还剩下一半左右,等会应该会放一大段上来


                          IP属地:湖南90楼2017-10-2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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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名列第十二位的魔王,是山岭派的二把手,并且受到派蒙大姐头独一无二的宠爱。”
                            “我知道。”
                            我知道你对派蒙很狂热。
                            “而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第七十一位的魔王,你不仅让一个混血当你的未婚妻,还让一个人类成为你的代理将军。如果让我以通常的方式来惩罚你,那么你至少已经死两次了。尽管如此,你还打算让我道歉?”
                            “尽管如此你还是要道歉。”
                            我说道。
                            “就和那次在尼福尔海姆的会议厅一样,尽管是恶魔大陆上最大派系的领导人,派蒙殿下也还是哭着向我道歉了。”
                            “……”
                            “还是说阁下您的面子比派蒙殿下还要大呢?”
                            沉默持续着。
                            鲜血流淌在火炬照亮的地面上。被斩首的尸体的脖子完全消失了,就好像是被删除了似的,让它看起来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一般。随着鲜血流淌并浸湿了西迪的脚部,流经她的脚趾并在铁栏之间流动,其最终流向我所坐下的地方并在我下方汇聚成一滩。我正要问她是否准备好和我一样站在同一个血泊之中。
                            “瘦猴子。”
                            “嗯?”
                            “你看起来挺聪明的,所以你应该早就已经知道了。我并不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并不感到抱歉。”
                            “我知道。”
                            “山岭派与平原派从现在开始很有可能不得不联手合作。到那时,你就会变得相当重要了。毕竟你既是巴巴托斯的P友,同时也是派蒙大姐头尊敬的家伙。不管怎样,我的直觉在告诉我,瘦猴子,你,不管我怎样看你,你都只不过是一个纯粹为了权利而疯狂的屠夫罢了,到了我都不想知道为什么派蒙大姐头会对你评价这么高的程度。”
                            我的天,一个屠夫?
                            我笑了起来,比之前更甚。不仅是我,我周围的女巫们也开始咯咯笑了起来。尽管我们各自都有着不同的喉咙,从中发出的笑声却轻易地混合到了一起。当笑声混合在一起的时候,火把的影子也混乱地跳起舞来。西迪茫然地看着我们与的声音以及阴影互相交流的场景。
                            “…..”
                            “这可,嘛,呃嗯,那可真是。呵。很难向你保证我并不是那种类型的人呢。噢尊敬的阁下,我曾听闻有传言说你是一个只对武力感兴趣的人,但看起来你也有着出色的观察能力呀。”
                            “没错,我知道一大堆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西迪说道。
                            “即便我向你道歉了,我也不会真心实意的做。不,我不会诚心诚意的道歉,永远不会。即便这样你也想让我道歉吗?”
                            “能再说一次吗?抱歉,老实说我对阁下你的诚意一点兴趣都没有。莫非阁下你觉得只要你诚心诚意的道歉了,我就会发自内心的原谅你吗?呵”
                            女巫们笑了起来。
                            “阁下,请你好好想一下,如果殿下你真诚地向在下道歉,那么在下不也需要充满诚意地原谅殿下吗?那样不是很让人困扰吗?我早已因生活中的威胁而受苦,如今我甚至还需要装作诚心诚意的样子吗?如果我们亲切地道歉并原谅彼此,这样一来世界就会更加美妙吗?想必对殿下你而言会是一个美妙的世界,那么对我来说又是如何呢?”
                            “……”
                            “这并不是我现在正要求的道歉的形式。虽然感到羞耻,但我还是要说,我丝毫没有真心原谅殿下你的打算。不管道歉有没有诚意,都不会改变殿下你曾威胁过我的生命这一事实。”
                            “所以呢?”
                            “跪下。”
                            下跪。
                            “低下你的头。”
                            鞠躬。
                            “说出道歉的话,忍?靶Γ?惺苄呷瑁?魑?苷呓邮苁О埽?蛭冶Vさ钕履憔?圆换嵩僖曰拿?睦碛衫垂セ魑摇!包br>道歉,忍受,承受,接受,以及保证。
                            “然后作为回报。”
                            作为回报——
                            “即便知道殿下你不是在真心实意的道歉,我也会原谅殿下你。”
                            “……”
                            我会原谅你。
                            你这个曾随意的试图杀掉我的人。
                            “我将相信殿下你的承诺。当然了,我还是会保持谨慎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相比毫无理由的信任,合理的怀疑才能让承诺保持得更久。”
                            一般来说,为了让一个人说“啊,我赢得真是漂亮”并美好地沐浴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做到这种程度是必须的。
                            当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道歉时,即便你不是认真的,那也是多么耻辱啊。
                            此外,欣赏他人失败的耻辱是多么令人愉悦啊。
                            这就是道歉的本质,就必须得是这个样子。只有让被原谅的人受到羞辱,原谅的人感到快活才合适。
                            不管她们知不知道这点,女巫们在听了我的话之后都笑了起来。
                            “是啊,主人是…….主人真的是,没错……”
                            “疯了。”
                            “精神错乱了。”
                            “脑子有问题。”
                            “总的来说,他就是我们的主人。”
                            “他疯了,疯了,疯了整整有三代,三十三代。”
                            “多么可爱呀,多么可敬啊,多么美丽啊。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自信大人才会显得如此可爱呢?甚至感觉即便他舔了,垂涎了,强.插了,侵.犯了,如果他被送去受审他也会被宣布无罪。没错,我现在完全符合逻辑。”
                            “你是一个有逻辑的变态的婊.子”
                            “我承认判决有效。”
                            “但既然他是一个太监,那就没办法了。”
                            “是啊,既然他就是一个只对他的侍者拉祖利小姐一心一意的太监。”
                            “——终于完完完完完成了!”
                            “屁股?”
                            “你个婊.子?”
                            “*,词语接龙我玩不来啊,毕竟她们都是一群疯婊.子。”(译者:这里的词语接龙是韩语的词语接龙,即完成——屁股——你这个婊.子)
                            “不管怎样,这都是个惊喜。”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那张羊皮纸上乱涂些什么呢?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谈话有多重要吗?我们都在讨论这么重要的事了,你还在干一些别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是在谱一首曲子啊?就在刚刚我完成了这个世纪的一大杰作啊?我可是刚刚完成了能让每个人朝自己嘘嘘的准备啊?有什么问题吗?不管怎样,你们那个样子说来说去的谈话能有多重要啊?”
                            “我不知道,我们讨论的重点到底是啥啊?”
                            “我们在说我们的主人疯了。”
                            “我们在说我们的主人是一个太监。”
                            “哈啊?就我们的主人是个疯子并且是个太监这个事实还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值得你们这群小姑娘BB个不停吗?搞得好像那不仅很重要,而且好像还可以更正与改变似的。更重要的是,各位,我终于完成了能证明我艺术才能的杰作。啊哈哈,如果你听了这个都没有感动到的话,那么不仅说明你们这群家伙没有文化,也很可能证明了你们都没有脑子。就这点而言,你们都必须自然而然地听我的歌并被感动。既然到目前为止都没人证实过你们的脑子确实存在,那么今天,就在这个日子,我将证明的的确确有一个脑子确实的存在于你们的头骨里——”
                            “不。”
                            话音刚落,女巫们便安静起来。
                            并非是某个女巫说的不,而是西迪。
                            西迪直勾勾地盯着我并又说了一遍。
                            “不。”
                            “……”
                            “如同我想的一样,我不能向你道歉,我不能。先不说我到底能不能,没错,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想道歉,并且我也不想表达我的悔恨。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
                            西迪稍稍歪了下头并露出微笑。她露齿而笑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纯洁,仿佛自出生以来她就是天真无暇的。
                            “说真的,我为何要这么做呢?作为败者接受失败?呵呵,瘦猴子,你只不过是被关了大约一个星期就已经疯了吗?我可从来没有输给过你,瘦猴子。”
                            “…….”
                            “的确,我曾试图暗杀你。派蒙大姐头因为某种原因对你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杀了你。我,大姐头的亲信,不管怎样,即便她对你有着某种兴趣——”
                            西迪把头又稍微倾斜了一点。
                            “最终,对大姐头来说更重要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如果到时候大姐头不得不在你我二者之间选一,她也会选择我,而不是你。”
                            毫无疑问。
                            她既不是一个不会思考的混.蛋,也并非一个不会思考的婊.子。
                            “啊,那个谁来着。”
                            “呃?”
                            在短暂的对话还没有完全展开之前,西迪挥舞着她的剑并砍向了一个女巫的肩膀。血飞溅出来,哭喊声也瞬间爆发。
                            窣窣。
                            西迪的武器剑身自己缩了回来,那是一把能自由收缩与延伸的剑。在我之前的人生,在我被带入这个世界之前,我曾在电脑屏幕上见过这把剑。
                            连刃,第十二魔王西迪最喜欢的剑。
                            西迪满脸笑容的看着那个女巫。
                            “呵呵,你不应该那样做的,你不应该把这个记录在案的。什么?你打算像之前一样,把所有事情记录在案然后交给派蒙大姐头?”
                            砰。
                            西迪靠近了倒下的女巫。女巫在地上挣扎着,并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西迪将她的手伸进女巫的衣服里,并在片刻之后,她从中拿出了一个类似怀表的手工艺品。
                            “呃,呼啊……库啊,呃…..,……呜呜,呼……”
                            “没搞错吧~,像你这种人也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使用类似记忆魔法的东西。你可没权这么做。但他林,你的女巫可真的有些不好的习惯啊,是不是因为她们在年轻时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呢?”
                            一道蓝色的火焰燃起,就在西迪的手掌之中。怀表被火焰吞没之后,轻易地就被烧掉了,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丝污点,这个手工艺品就破碎成细小的尘埃飘散到夜空之中。
                            “我不会杀了她的,毕竟看起来似乎是我的手下有过在先。好吧,我们能不能就这样扯平呢,看在刚才我手下留情没有杀了这个女巫的份上,就当做我已经为我先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了?”
                            “……”
                            “瘦猴子?”
                            这个女人。
                            正向我宣战。
                            “你是真的很抱歉吗?”


                            IP属地:湖南92楼2017-10-2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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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把照亮并露出了西迪的半边身子。一旦火把被遮蔽,西迪的另外半边身子也会埋进黑暗之中。我并不知道她是否打从出生开始就一向如此,西迪的头发颜色一半如火,一半如水。她的眼睛也同样一半被光所照亮,一半被黑暗所捕获。我现在的样子很可能在西迪眼里也是这样,我如此假设着。
                              就在我如此假设着的时候。
                              ——不会很简单的。
                              我回想起过去曾经与拉碧丝进行过的一次谈话。那还是我认为如果有必要的话必须暗杀派蒙时的事了。在那一晚,就在我们投票通过了新月联盟远征的地方,拉碧丝将派蒙叫做“那个家伙”并警告我。
                              ——西迪总是跟在那家伙的身旁。
                              ——西迪?
                              ——第十二魔王。如果以个人的实力排名,那么第二魔王阿加雷斯是最强的,第八魔王巴巴托斯其次,之后便是西迪。因为她把那家伙当成大姐姐一样的存在,跟随着她并片刻不离其身,想实施暗杀是非常困难的。
                              是这样吗。
                              她就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平时像个傻瓜一样总摆着一张笑脸,然而只会为了派蒙露出自己的尖牙?
                              我的本能在我的脑海里大声地拉响了警报。我一边把警报声赶出脑海一边思考着……作为山岭派的一把手,派蒙领导了这片恶魔大陆上最大的派系至少400年。一方面,对外她繁荣壮大了这片恶魔大陆;另一方面,背地里,她秘密地在人类统治的大陆的一些偏僻的海岸线上建立了巴达维亚共和国。一个人仅仅是要维持两个家庭,都要付出相当的脑力劳动,作为一个君主要同时管理两个国家,该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慨。但是,虽然魔王派蒙有着相当的声望,但她的资源却有些不足。
                              ……另一个填补了资源的匮乏并协助她的人。派蒙并没有告诉过我她有这样类似内阁大臣的人。这种事无需隐瞒,她却并没有告诉我,也就是说派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一个这样的内阁大臣。
                              我仔细审视起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就是这个混.蛋。
                              就是这个家伙,这个我不知道该称为这个混.蛋还是这个婊.子的家伙,就是她在秘密协助派蒙。
                              就和我热衷于通过让拉碧丝成为我的爱人来伪装成一个疯狂的浪子,以及通过让法尔内塞成为我的代理将军来装作这个世界上最愚****一样。
                              这个人,魔王西迪,自愿成为一个阴阳人并自觉地承认了各种变态的怪癖。
                              “…..嗯?”
                              为了给她遇到的那些人植入对她自己的偏见并让他们轻视自己。
                              “呃呵,不要像这样盯我看这么久,瘦猴子。我说了我很抱歉,好么?我已经道歉说对不起了。老实说,是你和巴巴托斯一起一起策划发动了这场战争,不是吗?你可是干了形形色色糟糕的事情!干了一大堆!”
                              山岭派的影子。
                              如果说派蒙是一个单纯想散布阳光的女人,那么我面前的这只疯狗就是一个只在阴影中行动的女孩。
                              “至少,因为你而死掉的士兵可是有成千上万啊。哇哦,只说成千上万还真的不……而另一方面,我只是针对你一个人下毒,并且,我现在还向你说了对不起。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哦,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我回答道。
                              “…..我会原谅你。”
                              “是吧,很好。我们现在已经讲和了,对吧?”
                              “是的。”
                              胡扯。
                              “好,你原谅了并且我也被原谅了。一个人受了伤,一个人被杀了。虽然感觉我稍微亏了一点,嘛,既然瘦猴子是一个相当没有经验的弟子,我也别无选择,只好作为你的前辈对此忽略不计了。呵呵,那么让我们继续审判吧。”
                              西迪拿出了写有我判决结果的羊皮纸。当她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诵读时,女巫们正替她们受了伤的同志包扎。不久西迪便开始宣读。
                              “罪人但他林,听好了。”
                              “…..”
                              “数日之前,你曾沐浴在荣光之下,被选作新月联盟的代表,发表开战宣言……啊,我现在要从头开始读,OK?既然我被一些不要脸的婊.子打断搞得我都忘记读到哪了,你说我该怎么做呢?那也没关系,对吧,被某些不要脸的婊.子称作主人的小脑瓜?”
                              “当然。”
                              我发誓,我终将让你在我面前跪下。
                              “那么好吧……然而,你,竟然胆敢指定一个血统卑微的人类,并且作为结果,你玷污了你的血盟。尽管你是所有恶魔们的代表,然而既然你选择一个人类来替你行使职权,那么从小处说,你舍弃了你自己的义务,而从大处着眼,你则玷污了恶魔自古以来的习俗。你所犯下的罪是不可估量的。”
                              我一定会让你卑躬屈膝。
                              “罪人但他林,再听一遍我所说的话。法庭第你的过去进行了详细的审查,因此,很明显你只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而犯下了罪,而不是因为你对新月联盟产生了任何恶意。尽管你可能已经把一个肮脏的人类成员变成了你的代理将军,然而上述该人已经屠杀了无数她自己的同类。”
                              我一定会让你道歉。
                              “世间常理会问你体内流着谁的血,而战场上的习俗则会问你你曾为谁流过血。因此,即便新月联盟中每个人出生时体内的血是不同的,然而既然所有的血都流向了同一个地方,那么我们也是血盟。而你那血统低贱的下属,在继承了那低等种族的血之后,通过在我们血盟中加入一条新的血脉的方式来服侍我们,这不也值得赞赏吗?”
                              你将不得不忍受嘲笑。
                              “古人有云,正义与胜利不可混为一谈。然而,委员会已经判定这是一个战场,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把正义与胜利作为彼此分离的不同的东西区分开来呢?在战争中取得胜利总是与伸张正义有着同样的价值,这便是战场上的通则。战争之中,功过有抵,才可谓之合理。这也是战场的法则。”
                              你也将不得不承受羞辱。
                              “当一个人必须优先考虑战场之上的紧急状况而非世间通理时,这就是所谓的仁慈。如果一个人必须要以仁慈来赦免一个罪人,那么这只有在希望罪犯拥有忠诚时才会这么做。即便你的罪行被宽恕了,从这一点出发,你必须小心谨慎,不要给这种仁慈蒙羞并背叛我们的期望。”
                              最终在你能够忍受下去之前,你就将无法忍受。并且你将不得不处理那些无法被处理的事情。
                              “你必须继续取得胜利,成为证明正义之人。你必须将我们此刻给予你仁慈以及对你有莫大信任的理由铭记于心。”
                              因为你将无可救药的失败,再起不能。
                              “由于被告是于战场之上犯下罪行,因此其将根据军事法庭的规定受到审判。但他林,作为领导新月联盟的指挥官,我们,不朽之巴巴托斯以及慈爱之派蒙,特此做出裁决,其应由这位奉献之西迪转交至你的手中。”
                              你就等着吧,西迪,我向你保证。
                              “——你被宣布无罪。”
                              我会好好教你什么叫做道歉。
                              ……吱吱。
                              西迪用一把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铁门。女巫们靠了过来并用她们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擦拭我的身体,不放过我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女孩们拿着我的衣服过来时,我保持沉默,静静地让她们帮我清洗身子与着衣。当我完全打扮好后,我拿起一根过去一周以来陪伴我的一根稻草将其放在我身后,并跨步向前。
                              现在是晚上。
                              由于春雨在离去之前洒下了一大堆雨水,整个夜晚,世界都因湿气变得闪烁。连接这边与那边的首先是黑暗,其次是湿气,因湿气而摇曳着的火把只能排在第三。活人与死人都在摇曳着的火炬远处的地方呼出蒸汽,而法尔内塞则于所有事物之上演奏着,仿佛正翩翩起舞一般。在这个夜晚,这个季节所带来的仅仅只有臭气熏天的夜晚,我被释放了。
                              西迪咧嘴而笑。
                              “恭喜你出狱啊。”
                              我鞠了一躬。
                              “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是啊,你应该知道那是大恩大德了吧。你做的太过火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分寸,所以如果你想收敛一下的话,你就必须意识到在你的脑袋上可是有一张没有边际的网笼罩着。不要试图去扯这张网,它是不会被扯破的。这是一张在新月联盟历史上织了足足有500年的网,你可不要把头抬得太高,不然会被抓住哦。”
                              “……”
                              西迪愉快地用一种充满感情的语调说道。她以一种不过不失的方式笑着,如同一个农夫没有必要在耕地时过度挥舞其锄头,或者一个渔夫没有必要在收网时省力一般,西迪在将她的脚踩在那些试图反抗她的东西上时,既不会用力过猛,也不会缺乏力度。好像对于西迪来说,这就和农活之于农民一样自然。
                              “你说得对,阁下,我定将其牢记于心。”
                              “呃呵呵。”
                              就在那时,西迪伸出了她的手并抓住我的领带将我拽了过去。当她用蛮力抬起我那之前已经谦卑地低下的头时,西迪将她自己的脸凑了过来,就在我的鼻子前。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距离,我甚至可以在眼睛的周围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西迪就在我眼前低声说道。
                              “——如果你又调皮了,那么到时我会在不留下一丝痕迹的情况下做了你,明白吗,瘦猴子?”
                              并且我,相信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束火焰一分为二,分别在她的两个瞳孔里熊熊燃烧着。


                              IP属地:湖南93楼2017-10-2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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