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酒（一）
自从上次的乌龙事件之后，秦缓在李白的支招下成功的把手帕交还给那位姑娘。
而李白也成功的被秦缓关回房里，只有那么一个半时辰能在秦宅里走走，透透气。
这样的生活虽憋闷，但…也好过他独自一人在异乡的那些晚上，陪着他的，只有一壶酒，一把剑，还有那漆黑天幕中的一弯明月。
李白是个练家子，故伤好的也比常人快上那么些许。
秦缓的手搭在李白腕上，又看了看李白结痂的伤口，终于是宣布痊愈了。
李白摊在榻上，哀嚎一声：“终于是好了啊！！这么些天，整日瞧着这房梁，可真是憋死李某了。”
“前几月我的药田里，不知怎得多了几个泥脚印儿。”秦缓收拾着东西，音调平淡却莫名令李白心虚。虚。要知道，李白骰溜出去可都是背着秦缓的。
李白尬笑：“许是阿缓你自己留下的呢？这可不关李某什么事儿。”
秦缓瞥了他一眼，宝石般的瞳仁中带了些星星的笑意。
“傻子。”从围巾下透出声音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的。但李白听清了。
知道自己干的那些破事，早就被秦缓知晓得一清二楚。蔚蓝的眸子里也涌上了些柔软的笑意。
“你已痊愈，还准备赖在我这小地方不走么？”秦缓抬头瞧着站在地上活络身子的李白，发现李白竟比他高近乎半个头。
李白一听，这可不得了。立刻换上一副虚弱至极的面孔，踉跄了两下，“我觉得我还有些虚弱。”
令人没想到的是，秦缓竟是停了，三步并两步走到李白身边扶住他，“刚痊愈便别动，你这是自作孽。我扶你去……”
秦缓话未说完，便被李白抱了个满怀、
“你……！”秦缓一惊正欲挣扎，却听李白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吧，阿缓。”
秦缓愣了，李白的声音明亮而欢喜。向来向夏日的阳光般清爽明媚，从不让人生厌。
而如今，那音色未变，浓浓的倦意却着实惊到了秦缓。
在李白身上，他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那是……无法诉说的孤独、
秦缓抬起手，语不发的抱住了李白。
剑仙总是一个人，一个人赶路，一个人问医，一个人救人，一个人打酒，一个人作诗。
偶尔有几位投缘的朋友，一场酒过后，也都不知要何时才能再相聚。到头来，也不过是仅余他一人。
剑仙的步伐太快，快到连他自己都要停不下来。
李白松开了手，往日没心没肺的又重新挂上那张风***，他唤到：“阿缓。”
“何事？”秦缓抬眼瞧他，对上那满含笑意的眸子又不自在的转眼看向别处。
“阿缓，我过些日子想回西域看看。阿缓要不要一起去啊。”李白面上追忆笑容柔和而温暖，他盯着秦缓微微泛红的耳尖，轻声道:“那里是我的故乡。”
“你回故里为何要拉上我？”秦缓问着李白，目中是满满的疑惑。
“因为我一个人跋涉长途，甚是寂寥，便想找阿缓你同行嘛，而且西域有许多奇珍异草，阿缓你不好奇吗？”李白用着类似诱惑的语气凑近了秦缓耳旁说着，脸上的笑容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李白这兔崽子心是真脏！他明明知晓秦缓最易心软，再加上他对药材的求知欲与渴求，秦缓怎么会不答应！
果不其然，秦缓思忖片刻便立即答应了，他早就听闻西域药材有奇效，一直想去看看，可总因各种事务耽搁下来。
说来，他也说过，要带自己去西域。
徐福……
那个亲手把自己推下深渊的人。
秦缓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没逃过李白那双锐利的眼，李白略垂眸，笑容扬起的弧度不变却少了几分笑意。
阿缓，我想更了解你。
“那三天之后，我来找你。”李白对着秦缓丢下一句，而后轻功一跃，跃过墙头。
秦缓拉了拉面上围巾，感叹终于能清净两天了，而现实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秦缓看着面前沉睡着的俊秀侧颜，开始思考自己睡觉时，是不是太没有防备了，这人什么时候摸上他的床的，自己睡觉时有那么死么，被人抱在怀里都浑然不觉？？？
秦缓轻轻动了动身子，希望在不惊动身旁人的前提下脱身，秦缓抬手欲推开那搂着自己的手臂。
不知怎的，秦缓竟是推不开李白的手。
这人怎么睡着了还抱这么紧？？
秦缓挣扎了片刻，头顶上突兀的传来一阵轻浅的笑声。
“李太白！”秦缓怒极，狠狠一脚踹他下床，可李白却像是未曾感觉到一般，诶哟叫唤两声后就笑的不能自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医生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看小医生你太可爱了么！”李白捧腹笑了一会儿，见秦缓面色愈发不善，忙做出一副无辜面孔。
秦缓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下糊面前这人一脸风油精的冲动，因为手边没有风油精。
小医生抱起来手感真好。这是被秦缓踹了一脚坐在地上面上纯洁无辜的李白的感想。

我给你们说个事儿，最近不是万圣节么。我准备写个番外来着，可惜……因为作业的不可抗力。你们只好和你们的万圣节特辑说再见了(比心)爱你们哟~

然而我只是来请假的。新的章节还在构思中，稍微推迟一点，作为弥补，下次一次放两章。嗯就这样

还有人记得我么，笑死。

这两天在打王者比赛。今天尽量先更新一章。

首胜告捷w

我回来了

我给你们看看我的手稿堆了多少

我文先发一半有人介意吗？

#4 酒。(二)
李白看着碧蓝的天空，望着那几朵悠悠飘过的白云，叹了口气，然后狠狠灌了口酒。
他这两天很忧郁。
因为这几天秦缓甚是忙碌，整理药田，打扫宅子，配置药剂，装点药材与行囊。这么些事儿就耗费了秦缓整整两天时间，不，应该说，是秦缓和他整整两天的时间。
他从没想过出个门竟然这么麻烦！想他李白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衣决飘飘，仗剑天涯！可他……这两天竟是被那神医当成了那免费劳动力来使用！！
你们能想象堂堂青莲剑仙被迫耕地搬箱擦地砌墙的苦逼样子么！那哪里是仙啊，明明就是牛啊，偏生他还不敢提出一点儿意见。
“李太白。过来帮我搬一下箱子。”秦缓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李白躺在树枝上，翻了个身子，装作没有听见。那声音沉默一阵，又嘲讽道：“剑仙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救你一命，还欠着我三百两黄金的事儿了？”
李白微微皱眉，叹口气道：“来了来了。”言罢，起身一个轻功飘飘然的落到秦缓面前，抱着青莲剑道：“这回又是什么活，神医大人你解决不了的。”
秦缓瞧他神色颇为哀怨，知道自己这两日着实是使唤狠了，心下虽有些歉疚，但面上却不显，道：“这是最后一件了。你把这些箱子都搬到马车上去。”他指着身后的箱子，李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好悬没给李白气笑了。
秦缓指的那堆箱子，他认识。
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在秦缓宅子里看见的，那个装金锭的箱子么！！！李白看向秦缓，略带讥讽道：“神医带这么多金锭怕不是旅途劳顿，盘缠不够饿死？”
秦缓瞥了他一眼，开口解释道：“不是路上带的。你装便是。”李白听这性子冷淡的神医难得的开了金口给他解释，心情本是有所好转的，可这理直气壮的命令式口气是怎么回事？？
李白心中不免嘀咕几句，任劳任怨的替人搬起了箱子。两三个时辰过去了，箱子总算是快搬完了，那神医好歹还是有人性的替他搭了把手，不过他也发现，这神医看上去身板单薄，力气倒也是不小。这可真是颠覆了李白往日对医生都是一推就倒的文弱小生的印象。
“装好了，然后呢？”李白把最后一箱金子抬上后车厢，转身欲问身后那人，却发现身后除了空气，别说人了，连个衣角都看不见。
李白绕着马车转了才瞅见坐在马车上整理缰绳的秦缓，见他一副要出行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道:“去哪儿？”
秦缓瞥了他一眼，拉了拉围巾，也不直言只道:“上来。”
李白眼咕噜一转，唇角上扬扯出一个肆意的笑，一翻身利落的跃上马车坐在秦缓身旁，不厌其烦地又问一遍:“阿缓，我们去哪啊？”
秦缓一甩缰绳，专注的驱使着马车，一丝儿注意力也不愿分给他。李白自讨了个没去，却也不愿就此消停下去。
一会儿拉拉秦缓头发，一会儿拽拽秦缓围巾，见他仍旧不理自己，摸出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便要往嘴里灌，忽然手里一空，酒壶被那神医拿在手里，只听他道:“你重伤刚愈，不宜饮酒。”
李白的眉目弯悦起来，故作可怜的道:“李某生平最大的爱好便是饮酒，小医生这都不让李某饮个痛快……”
李白抱怨的话还未完，便被秦缓的动作引去目光。秦缓从药箱内取出一包油纸包着的物体，他打开纸包，递到李白面前。
乳白色的糕裹着煮熟的蜜豆，切成小长条，光是这卖相便让人食指大动。
“给我吃的？”李白虽是这么问着，但手早就伸向那蜜豆糕，拿着乐滋滋的咬了一口。
李白不喜甜食，可这是却忍不住吃了一块儿又一块儿，边吃还边问道：“小医生你喜欢吃甜食么？看不出来啊。”
“不是。”秦缓答道，李白正欲接着问，却听秦缓道：“到了。”
李白打量四周，几座茅草屋怏怏地横在贫瘠的土地上，在一堆乱石中孤零零的竖着一块木牌，不甚好看的雕着稻香村三字。
树中杂草丛生，荒凉的像是了无人气，当李白正思索着秦缓来这儿干嘛时，几声脆生生的秦缓哥哥扎进李白的耳朵。
三个套着灰扑扑的布衣裳的小豆丁从一间茅草屋中窜出来，蹦跶着到秦缓面前。
“秦缓哥哥！阿良最近可乖了！！我已经会背好多诗啦！”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姑娘先跳出来骄傲的宣布自己的成就，令李白目瞪口呆的是秦缓的反应。
只见秦缓蹲下身，揉了揉小姑娘的额发，动作虽有些生硬，但却可见那隐匿的温柔。
另两个男孩子听了，登时不服气的站出来，道：“我也会，我也会！”
“嗯。”秦缓轻轻应一声，夸赞道：“很棒。”然后又从自己随身的药箱中摸出另几个油纸包分给这些小豆丁们，李白见了，弯着眸，俊秀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走过来，问道：“你们好生厉害，都会什么诗啊？"
几个小豆丁听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听到了那个“你们好生厉害”便什么也忘了，雀跃

他走过来，问道：“你们好生厉害，都会什么诗啊？"
几个小豆丁听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听到了那个“你们好生厉害”便什么也忘了，雀跃的涌到了他面前，站成一排齐齐背诵起诗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稚嫩的童声，清脆的回荡在这一方天地间。朝气蓬勃的声音，把这一地荒凉都尽数散去。李白偷眼瞧了那立在一旁的人，只一眼便愣住。
在李白的记忆中，秦缓总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不喜不怒。
偶尔泄露的情绪，大多是嘲讽与浅淡的忧伤。
李白虽知晓在秦缓浑身是刺的表象下，有着温柔善良平和的一面。
可像这样，如此直观的看到他毫无掩饰的另一面，是从未有过的。
那双往日中冷然的祖母绿的眸子中，此刻满眼都是温柔的意味。
真好看啊，李白这么想着，俯身上前逗弄着几个小豆丁，但神医那柔下来的眸子，却再也抹不去了。
“村长呢？”秦缓弯下腰凑近了，询问道。
“在屋里！”由阿良答道，“秦缓哥哥，这个哥哥是谁啊！”
秦缓蹲下身，揉乱了小姑娘的头，道：“他叫李白。阿良喜欢这个哥哥么？”
“喜欢！”小姑娘大声的表达了肯定吗，又犹豫一会儿道：“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秦缓哥哥！我长大以后要做秦缓哥哥的新娘！”
不知为何，李白听到这本是极开心的心情登时便有些复杂，神医居然比我还讨女孩子喜欢，李白将这心情归功于莫名的醋意，不过片刻便也释然了。
不等秦缓答话，一道柔柔的女声从屋里传出来，那声音像棉花糖似的绵软而清甜。
木门一开，走出位穿着蓝色布裙的女子，真是个美人儿，肤若凝脂，唇红齿白，一双杏眼明媚而温暖，那蓝色的布裙若是套在别人身上，都是显着俗气的衣裳，可偏偏穿在这位姑娘身上，却显得仙气十足。
“你们呀，就知道缠着秦缓哥哥。”她嗔怪地登了一眼几个小豆丁，而后又对着秦缓道：“秦缓先生，明月方才看着炉子，不便接客，听到马蹄声便知道你来了，不曾想你还带了位客人，明月照顾不周，还请恕罪。”
她蹲身行了礼，举止优雅，神态自若，其说这山野间，便是在京城的名媛中也找不出任何纪委能与之相比。
秦缓弓手还了一礼，讲真李白还真没见过秦缓对谁这么客气过。记忆里要么就是嘲讽，要么就是无视，连语气都缓和下来：“无碍。我先去找村长。”
话音落下，他向屋内走去，倒是丝毫不为明月姑娘的美貌所动，连个欣赏的眼神都没有，秦缓被二人目送进屋，明月姑娘却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此佳人，何故叹息啊。”李白分明瞧出了那明月姑娘藏在眼底的爱慕之意，却不点明，往日风流的毛病倒是露了出来。
明月看了李白一眼，理了理衣裙，又欠身向李白行了一礼：“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李白。”李白回礼，看这姑娘神色，心下便明了大致原委。
“李白先生。”明月唤了一声，打发了几个小豆丁让他们自己去玩，又带着李白站得离屋子远了些这才接着道：“不知先生觉得明月相貌如何？”
“美人如花。”李白诚恳道。
明月却丝毫没有被夸赞的欣喜，只黯然道：“可那神医从未正眼看过明月。”
李白心道果然如此，那神医性格待人冷漠疏离，男女之情这种事儿看神医的情商来说，着实为难他了。
“明月姑娘莫要伤心，这世上男儿无数，又何必吊死在这棵树上呢？”李白安慰道。
谁知道明月姑娘却噗嗤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白掩唇笑道：“先生怕是未曾爱过人吧，爱一个人，思他，念他，想他，眼中的都是他，明月非他不嫁。”
李白微张着口愣了好一会儿，只好道：“阿缓当真艳福不浅。刚刚阿良那个小姑娘也说要嫁给他当新娘子呢，李某真是羡慕极了。”
明月笑道：“先生说笑了，像先生这般俊朗的人物，必定会有许多姑娘对您芳心暗许的。”
“不过李某倒是十分好奇，明月姑娘为何倾心于那位神医大人的？”
明月姑娘面色魏红了一瞬：
“村中早年受灾，搬的搬，走的走，兄长也于早年去参兵，故而只剩下我们几个。一次，土匪来到我们这儿，我们一无米粮，二无金银，他们便要掳了我去。献给我们那无作为的县长！幸而秦缓先生出现及时，赶走了那群匪人，不然明月不知要落到了什么境地。”
闻言，李白确生了疑惑，他与秦缓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也是不短的。
英雄救美这种事，以他的性格当真会做？
“秦缓先生做的还不仅这些，他还给我们送粮送钱，教明月读书识字。明月对他，感激不尽。”
李白听完，可以说是满腹疑问了，以神医那冷漠的性子，若说救人是本性所至，可日后送钱送粮，教一乡野姑娘读书识字，着实不像是那神医会做的事儿。
若说神医做这些仅仅出于善心，那李白是断然不信的。可秦缓又能从这贫穷的小村庄里得到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

若说神医做这些仅仅出于善心，那李白是断然不信的。可秦缓又能从这贫穷的小村庄里得到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可人家姑娘早就对他芳心暗许，若仅是因此，那他的目的早就达成，直接迎娶人家姑娘不就好了？李白的思绪千回百转，一心二用的回答了明月姑娘一句：“秦医生当真医者仁心，才能使明月姑娘这样的美人对他芳心暗许啊。”
一句不轻不重的调笑使得明月姑娘羞红了脸，道：“先生真爱说笑。”
李白正欲说些什么，吱呀一声，秦缓从那破旧的木门后现出身形来了。
美人娇羞如画，公子俊豪无双，两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当真是一幅画卷。
秦缓推门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风景。他微愣，抬手拉了拉面巾，对着李白道：“把车上的箱子搬下来。”
“来了。”李白应声过去帮忙，同来时一般两个人搬了半晌才忙完。
而明月早就端了两杯温茶在旁边候着，歇了活，明月便端了杯茶水递到秦缓面前，李白不由得感叹，这着实是眼中只有他一个啊。
“秦某明日便要启程去西域，游历许久都不会回来，这几箱金锭留与你们，寻个好去处吧。”
明月听了，，蓦然瞪大了那双眼眸，“先生这是……要将我们弃之不顾么？”
秦缓面色不变，只是拱手行礼道了句：“就此别过了。”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马车走去，“再愣着，你便留在这儿吧。”
李白缓了半晌，意识到这话是同自己所说的，连忙大步跟上。李白回头望了一眼，那穿着蓝色衣裙的姑娘立在原处，夕阳的光给她披上层枯萎的深黄色，几颗反着光的小东西落下几滴到泥地里，李白看不清那是什么，但他仍然知晓，那是姑娘碎了的心。
马车不急不徐地奔在大道上，几只浑身漆黑的鸟儿飞过头顶，发出几声嘶哑的叫声。
“阿缓。”李白把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唤道，秦缓垂着眼眸，低声应了一声：“嗯。”
“明月姑娘喜欢你，你一直都知道吧。”
秦缓拉了拉围巾，没说话。李白盯着他的侧脸叹了口气，“看着明月姑娘那么伤心，你真的一点也不心疼么？”
秦缓看着挂在天边的落日，颤了颤睫翼，用着近乎冷酷的声调：“不合适。”他这么说着。
李白也住了口，两人静默了半晌，耳边仅有马车的车轮驶过路面的沙沙声和偶尔间在头顶炸响的鸟鸣。
一阵怪风忽的吹来，耳边风声呼啸，可李白却仍旧听清了秦缓那卷在风中的话。
“到了西域以后，就分道扬镳吧。”
李白愣了愣等风停了，又笑颜如花地看向秦缓：“阿缓，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我说，到了西域……你干什么？！”秦缓重复了一遍，还未说完便看到李白的爪子不安分伸向自己的药箱。
他打开李白的手，把药箱护着，却见李白一脸无辜的深情。
“拿个酒壶而已，小医生的反应太大了。”
“你不宜饮酒。”
到了地方，秦缓也不不管李白径直向秦宅走去，李白盯着秦缓的背影，在心中叹息。
“阿缓啊。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世界隔离起来呢？”

叫我，大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