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福°【分析】神夏观后感——上篇：圣诞特辑

神夏观后感——deep waters
上篇 圣诞特辑：枪的故事
章节：
一、必胜的敌人
二、酒瓶
三、执灯之手
四、二见麦哥
五、骷髅与苹果
六、往事回顾
七、矛盾的侦探
八、华生和夏洛克

一、必胜的敌人
“瘾君子最能骗人了。”麦哥说的话，总是正确的。
比如夏洛克对华生夫妇的解释：“他把自己的脑子打飞了，没人能幸存下来，我刚刚为了证明这点而服药过量。”侦探怎么会为了一件亲眼验证的事实嗑药嗑到“可能致命”? 假话无疑。但真话应该是怎样的呢？
思维宫殿，是夏洛克独语的世界。我们来看看夏洛克到底有多会骗人，以及，多么会骗自己。
夏洛克为什么要入梦？思维宫殿中他自言自语地说：“有时为了破一个案子，必须先破另一个。”“后脑被轰掉，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探索这桩古老案件是为了破解MISS ME之谜，夏洛克是想破解旧案，再将结果比对新案，以便继续迎战敌手。
那么，解释就应该改为：“他把自己的脑子打飞了，有可能幸存下来，我刚刚为了证明这点而服药过量。”感觉怪怪的，不知为什么。
梦里梦外，瘾君子都可能骗人。根据他的话来理解他，是一条死胡同。
与其费劲猜想入梦的缘由，不如搞清楚他在梦境里都做了什么。经过雷斯垂德对瑞克莱蒂案的描述，没有取证，没有勘察，夏洛克需要一起具体案件才能进一步将梦境展开。要接案，找麦哥，想理解侦探，也要去找梦境的智慧中枢麦哥，毕竟，“对想研究人类（夏洛克）的人来说，这里最合适。”
夏：你能不能解释下叫我来的原因。
麦：我们的生活方式受到了一个无形敌人的威胁，他们每天都常伴我们身边，这些敌人无处不在，无人发现，无法阻止...我们不会打败他们，我们几乎绝对要输给他们...因为他们是正确的，我们是错的。
侦探觉得：“这是我的推测，需要...去证实”。这段话是夏洛克的强烈预感，危机即将来临，改变终将发生，至于为什么对方必胜，为什么自己是错的，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个预感的宿命性太强，几乎就是个不幸的谶言。
划清楚河汉界，设置敌我两方，每颗棋子都戴着真实人类的面具，他们的每个感应每个反应，都会告知夏洛克，那些单纯依靠推理难以捕捉的，自身的深层心境，以此绘制他心理世界的气象图。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不如唱一场大戏，摆一出好棋。无论真相怎样，高反天才夏洛克此次入梦，都是为制胜而来，不是为了沦落。这是一个虚化的世界，也是一个更加真实的世界。
“舞台已经准备好，大幕升起，我们要开始了。”夏洛克说。跟在103伟大的游戏里跟爆炸客斗智时说的一样，跟在其他剧集里说的一样。对夏洛克而言，进行高智商的较量游戏是真的非常非常有趣，非常非常重要的。

二、酒瓶
1、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是第一个登场的情绪接收器。需要案件时，探长立刻出现在门外，夏洛克随即从波斯拖鞋里补充烟丝，并让华生给他喝酒，评论探长“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尴尬”一词显然笼统，且无意义，于是派华生推翻：“他不是想要喝一杯， 而是需要喝一杯，他不是尴尬，是害怕。”——这是种自我描述，不能靠推理得来。
夏洛克宽慰雷斯垂德（自我安慰）：“恐惧是面对危险时的智慧，这没什么难为情的。”
可是在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案里，夏洛克并非如此评价恐惧感。

原句为：“排除不可能的因素之后，不管剩下的多不可思议，那就是真相...看看我，我害怕，害怕了，约翰。我一直都能保持淡定，将自己同感受隔绝开来，可是你看，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真有趣啊，是的，感情。镜片上的砂粒，油膏中的苍蝇。”
他的身体是怎样背叛他的呢？手剧烈发抖。（他的身体第一次背叛他并不是在猎犬案。）
巴斯克维尔，看到了猎犬的夏洛克，迷幻之中，联想到了什么。——“不，不是你。”

在巴斯克维尔，与华生面对交谈的夏洛克把恐惧列为感情的一项并极端憎恶痛恨，但在自己的思维宫殿中完全看不出任何排斥，欣然接受这一结果，认为是“一种智慧”，为什么差异会这样大？

思维宫殿里的夏洛克（以华生之口）说的很清楚：“不是想要喝一杯， 而是需要喝一杯”，和正常状态下的饮酒不一样；猎犬案里的夏洛克，同样拿着酒杯，全身激亢，需要饮酒镇静。相同的状态说明他在两个不同时期产生了同一种情绪，这种情绪与看见变种狗有关，与“最近一直很兴奋”有关，也与夏洛克的入梦有关。是这种情绪使他手颤，并使他需要饮酒，在思维宫殿中这种情绪重又袭来，因此雷斯垂德才会被安排去突袭酒瓶。“害怕”，是夏洛克在巴斯克维尔和思维宫殿所下的一致判断。令人不解的是夏洛克为何对这个统一结果所持的态度天差地别。

究其原因，到底是什么让夏洛克憎恶感情，真是家族遗传？（说到这点夏洛克自豪地笑了）

然而“害怕”这个理性分析得来的结论，却在停尸房里被夏洛克自己推翻了。爆头复生是绝不可能的，案件虽需解析，但并无令人恐惧之处。他对雷斯垂德说：“你什么毛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目前为止还无法合理解释，你为何突袭我的酒瓶。”在思维宫殿，在巴斯克维尔，夏洛克究竟为什么会有喝一杯的需要？如果不是他自己所说的害怕，那么夏洛克的手颤意味着什么？

梦中的夏洛克在乎的当然不会是苏格兰场，他只是想解读自己。似乎这个靠观察推理搞定一切事情的人，无法完全观察自己的内心世界，无法完美推理自己的情绪。以雷斯垂德为形象进行的解读失败。因为夏洛克把探长置身于事件之外，夏洛克仍然像往日一样将自己定位为观察者。他站的太远了。

2、尤斯塔斯
“不，不是你。”

向敌人再走近一些吧。
尤斯塔斯是被害者的代表，被正面袭击的对象。然而此人对即将来到的死亡威胁反应非常怪异，不向家人倾诉，不向警方报案，不安排任何防卫措施，连被动的躲避隐藏都没有，对妻子的全力相助报以厌恶反感的情绪。对侦探的询问拒不配合，甚至帮助凶手隐瞒身份。而对于瑞克莱蒂的召唤，他唯命是从，虽然表现出极大的恐惧，但召之即来，且孤身前往。他静待被收割的日子。

221B的酒瓶出现在尤斯塔斯的家里。夏洛克仍需要来一杯。

三、 执灯之手
夏：你的左轮手枪带了吗？ 华：手枪在幽灵面前有什么用？ 夏：当然有用了，你带了吗？ 华：当然带了。
手枪在幽灵面前没有用。只对人有用。凶案即将发生。
man to man的对话结尾，夏洛克恍惚听见狗叫，他低声喊了一声红胡子，向远处张望。可是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在午夜的愁云惨雾中出现一位新娘，诡异而瑰丽，姿态曼妙，皎洁朦胧。一直反复强调世上没鬼绝不迷信的夏洛克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想和她聊聊。大喊“是瑞克莱蒂夫人”，离较近处被华生拉住：“这不可能是真的。”（夏洛克心目中的华生表现出了比侦探更多的理智）幻影随此话而缓缓退场，纤纤玉指，对他们的方向展示留恋招引之意。夏洛克小声说：“对，不可能。”三楼传来了一声男性的惨叫，之后传来破镜之声（留下伏笔，使这一幕能得以解释。）
梦中尤斯塔斯房前的地形与现实中泳池相类：
*夏洛克的左侧同样是一排出入口；
*夏洛克在对方离开后同样无实际意义地去查看身边的一扇门；
*阶梯下的黑暗迷宫，对应池水，DEEP END；
*尤斯塔斯在迷宫入口丢失鞋子，同于在泳池边失去鞋子的卡尔·鲍华；
*“美妙的高足弓”、“你喜欢她”的卡迈可夫人，对立于弱足弓卡尔·鲍华。
（“我从来不喜欢他，卡尔嘲笑我” / “ 你就爱戏弄我，尤斯塔斯”）
鬼魂的出现是因为夏洛克想见一位心目中的新娘，随后觉得不可能是真的便加以否定。当然不是什么佩珀耳幻象，也不存在打碎的镜子。

夏洛克打破了一扇玻璃，与华生进入房间。可他们入房后所守着的窗户，已与原来的不同。
进入时拱形的窗户，玻璃完全被清除，没有遮挡物。进入后是方形的窗户，玻璃完好且有十字形窗棂和窗帘遮挡。


“待在这儿，华生。”“什么，不！”华生大声抗议。“这是他们唯一的出口，我需要你在这儿守着。”夏洛克强调这扇在他们身后，完好无损的窗户是唯一出口。
“但那声音很接近了，肯定是从房子这一侧传来的。”惨叫和破镜声确实从三楼发出的，还有什么声音在接近呢？房子这一侧传来什么了呢？完全没有，很奇怪的一句话。“守在这儿。”夏洛克似乎是急于赶去现场。于是又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
夏洛克右手（惯用手）擦亮火柴，桌上瓦罐所遮挡住的，应该是一支蜡烛。可他拿出来的却是一只明亮的手电筒。夏洛克冲上了传来叫声的三楼，从始至终亮晃晃的手电一直被他捉在右手，另一只手什么也没拿，用什么对付可能半路遇上的行凶的“人类”？

被丢下的华生，守着身后完好的窗户，以右手（非惯用手）持枪，在恐惧中以左手（惯用手）擦亮火柴。引燃后依然是右手持枪，左手持烛（不是手电）。这个动作由于第二声尖叫传来，阴风扑灭了蜡烛，以致华生必须重复一次，两次都是右手持枪，左手持烛。


第二声尖叫传来了。从夏洛克的视线和照明方向来看，事件仍是发生在三楼。这个时候夏洛克做了什么？依照他听见第一声惨叫直扑现场的行为来判断，他应该赶去察看第二个案发地。可是他跑下一楼了。

于此同时，阴风袭来，华生第二次点燃蜡烛。他的背后虽顶着一块完好的的玻璃窗，可仍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新娘。相比于在屋外出现的那位如幻似梦的新娘，屋内的这位完全是只恶鬼。Do not forget me.
“但那声音很接近了，肯定是从房子这一侧传来的。”华生的那句话原来是应验这一幕。

手舞足蹈的华生转身逃跑（华生的形象是镇不住这个恶鬼的）。与从三楼逃下来的夏洛克撞上。蜡烛已经打翻，只剩右手上的那支枪。
一束由上而下的视线

夏洛克勃然大怒：“世上没有鬼！”他这样咆哮。窗户又变为原先打碎的那一扇。拱形，无玻璃，无窗帘。

左撇子还是左撇子，右撇子还是右撇子，他们用各自的惯用手拿着最需要的东西：照明。一只蜡烛的光太微弱太脆弱，显然保护不了夏洛克，至少要一只电筒，擦火柴干什么，抛弃烛台吧，也不要枪，鬼魂面前枪这种赘物根本没有用，他也根本受不了在身后开着一扇光秃秃黑洞洞的窗户，所以进屋以后为了自己也为了华生，把破窗补上了，还加了十字形窗棂和窗帘。如果这也挡不住，鬼怪真的来了，那还是出现在华生背后吧，总比出现在自己背后好，他才不要留在原地。当鬼怪从三楼和一楼一起出现，满屋闹鬼的时候，他又需要庇护，不能一个人呆着。华生总是比自己勇敢，还那样忠心，夏洛克毒舌刺激尤斯塔斯时，他还派华生上前挡在两者之间呢。华生是真正的士兵，如果两人里有一个理智尚存，对这个鬼半信半疑，那就是华生。所以一只烛台对他就完全够了。甚至他的非惯用手上好歹还拿着枪，电筒和蜡烛，才是他们的武器。而枪在这间屋子里是哑炮，就是一个摆设。慌张的华生在眼前，夏洛克又感受到智力上的优越感。电筒在手里，再多一只烛台就太胆怯了，窗户也可以变回去了，也可以对华生咆哮了。
夏洛克经常在智商上嘲笑华生，可遇到紧要关头，他其实觉得华生比自己理性又勇敢。
对屋外的幻影新娘，夏洛克很想见到。但对屋里的恶鬼新娘，他真的害怕。无论哪位新娘的出现，都说明：他信鬼，至少信这只鬼，或者说，他愿意信这只鬼。
第一声惨叫说明凶案发生，尤斯塔斯遇刺。第二声惨叫有什么下文呢？完全没有，特辑再也没有提到过。可是它的产生却有一个缘由：夏洛克看到了被刺的尤斯塔斯。横尸走廊的尽头，侦探的身后有什么走过，似人似鬼。屋内阴森可怖。他的恐惧产生了楼中的第二声尖叫，同时也吹熄了楼下华生的蜡烛，招来了屋中恶鬼。

纯粹理性被惊险的情节推翻，一句话概括了你的人生。
“我做出承诺，要保护那个人，结果他现在胸口插着匕首，倒在那里。”
“其实，你承诺的是调查他的谋杀案。”赶紧让华生来安抚自己的失信。事实上夏洛克承诺的确实是保护那个人。
要尤斯塔斯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洛克。是夏洛克认可了早有赴死之念的尤斯塔斯必然无法保护，必然会遭到恶鬼复仇，是夏洛克要满怀愧疚的尤斯塔斯今夜必死。受害者与保护人的愿望一致，一拍即合，成全了这次恶鬼的复仇。

根据思维宫殿中两件实际案件，凶案的框架模式完全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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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托马斯·瑞克莱蒂（烟鬼，丈夫）
尤斯塔斯·卡迈克（愧疚者，丈夫）
凶手： 艾米丽娅·瑞克莱蒂（爆头复生，妻子）
卡迈克夫人（少见的洞察力，非常聪明，妻子）
动机：仇杀（所谓女权主义的崇高事业）
被害人的过失：欺骗、背叛、忽略、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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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和现实，是可以一一对应的。与旧案无关，特辑的一切是为了展现夏洛克的心。夏洛克的思维宫殿，为什么会呈现这样阴森恐怖的世界？在主角这样乌黑压抑的内心之下，我们该怎样领略第四季呢?
瘾君子最能骗人了。永远不要忘记麦哥的话。

四、二见麦哥
一张MISS ME的字条，染血的字条，“只有一个嫌疑人”。指向卡迈可夫人的嫌疑却让夏洛克想起了MISS ME。但它出现得艰难异常。侦探没看见，没听见；侦探听见了，看见了。他下楼前把它重新盖上了。要不是华生翻开看了一眼，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字条。可见夏洛克一直极尽所能把它压抑得很深。那一段下楼时的镜头，不能不让人联想到201丑闻案里，夏洛克获知艾琳复生之后回家同样的出神镜头。用麦哥的话解释，就是“爱的承诺，失去的苦楚。”现在还缺少一个“恕罪的欢愉”。

MISS ME的出现，代表一个人的归来，就如当初艾琳回归时的短信。
某件事势在必行。当年他为亲近艾琳用几秒钟破解密码，类似的傻事，他要再做一次。但有一个问题他需要先找麦哥解决。“他想让我分心，转移我的视线”。
这一次哥俩相见隔离了华生，期间对话颇有意思。稍作归纳如下：
第一段：
①夏：莫里亚蒂已经死了（死）
麦：但是
夏：我们没找到他的尸体（没死）
麦：你推下瀑布的可是一位数学教授，这种结果也在预料之中（没死）
②夏：你又胖了吗
麦：你昨天才见过我，你觉得可能吗(没胖)
但我的确又胖了（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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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1： 你希望我胖，但我没胖；你希望他没死，可是他死了。
结论2： 胖与没胖，可以同时正确；死与没死，也可以同时正确。
问题是这个莫里亚蒂究竟指谁，是天台吞枪的莫里亚蒂，还是“一个被推下瀑布且在预料之中找不到尸体的数学教授”？神夏的世界中从不曾存在这样一个人，不能认为这句话是对原著的致敬，不合理就是乱入。麦哥这句话说的不自然，而夏洛克泰然接受。莫里亚蒂的死亡性质至关重要，这不是简单的梦中修饰润色，是个涉及本质的改动。思维宫殿中的其他人物，虽与现实不同， 但重大的人生经历没有这样的改动。这句话使夏洛克的情感对象悄然向“一个被推下瀑布的数学教授”转变。
第二段：
①夏：不，我还没完事。
（指清单没完成，还有一针7%的可卡因要打）
麦：莫里亚蒂恕不同意。
（莫里亚蒂不同意你不完成清单→莫里亚蒂不同意你打可卡因→莫里亚蒂不同意相见）
夏：他想让我分心，转移我的视线...（暂时意义不明）
麦：没错，他是裂纹苍蝇病毒。（他是你的情感）
夏：我必须结束。 （结束情感）
②麦：如果莫里亚蒂从莱辛巴赫大锅里爬了出来，他会找到你的。
（从莱辛巴赫瀑布里侥幸逃生的莫里亚蒂会主动见你）
夏：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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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1：莫里亚蒂不愿相见，他是你的情感→我必须结束情感。
结论2：从瀑布里爬出来的莫里亚蒂愿来相见→爬出来的数学教授可以等待。
在得到夏洛克决然的答案后，麦哥一句：“我非常确定你会的。”功成身退（面带忧色）。
英格兰（只限于英格兰）最好的犯罪调查专家（不称为顾问侦探）能从中悟到什么？（奈何不了爱尔兰罪犯的你能从中悟到什么）
两个莫里亚蒂的区别在于：
1、天台的莫里亚蒂自尽身亡，数学教授是侦探主动推下，是侦探的手下败将；
2、莫里亚蒂已死，数学教授可能还活着，从瀑布里爬出来；
3、莫里亚蒂不愿意再与自己相见，除非自己打针嗑药。而想见数学教授，等待就可以；
4、莫里亚蒂将会“让我分心，转移我的视线”（揭开一个真相），数学教授不会；
5、莫里亚蒂是情感，数学教授不是；
6、莫里亚蒂必须祛除，教授可以等待。
“莱辛巴赫大锅”，对瀑布非常形象的比喻，完美地避开了一个单词“fall”。
于是fall就是瀑布，再没有别的意思。
莱辛巴赫大锅图在夏洛克眼中是流动的，而在麦哥眼中是静止的。房中再无他人，光线分为有强烈对比的明暗两色，与有华生在场时的浮世光影截然不同。麦哥所有的食物荡然无存，桌上仍有一杯酒，酷似雷斯垂德饮用的那一杯，也酷似猎犬案里的那一杯。夏洛克一直需要来一杯。

我将这段对话视为夏洛克内心的私密语言，是夏洛克理性的自我保护机制与欲望间的对话。在这个封闭不受打扰的世界中，为了使二者达成各自目的，既能保护自己又能释放欲望，夏洛克产生了重新改写莫里亚蒂的想法，可以在思维宫殿里创造一个以吞枪的莫里亚蒂为蓝本的同名数学教授，一个既能满足夏洛克的欲望，又不至于使他遭受某种伤害的布娃娃。

五、骷髅与苹果
“他已经这样两天了...一口都没吃。”
“他说他在等待...等魔鬼”
“没什么奇怪的，来这儿的什么人都有。”
与自己的理智分析不符，莫里亚蒂不愿相见，教授却也没有等来。身着蓝色浴袍的夏洛克摩挲针管，出神良久。他没能克制到底，没能执行在麦哥面前放的狠话，犯下一个错误。夏洛克嗑药入梦，梦里继续打针。这种行为使访客的身份成为未知。侦探付出了代价，精神更加涣散，进入了更不易把握的深层宫殿。
一道恍惚的阴影掠过侦探的脸，来客进入221B并不敲门，与某人类似。侦探皱起了眉，背景音阴森可怖。两句飘渺的对话之后，一句沉重的序曲惊醒了夏洛克的表情：“像子弹一样。”他扶腰站起，看到由一束光影逐渐凝聚而成的实体。来客以晃头及蠕动嘴唇的暧昧动作出场，一个笑容挂在脸上，可怖的背景音随之停止。夏洛克的大枪挂在腰间的口袋，而来客却并未从相同的位置找到小枪。他找了两次，小枪出自他前胸的口袋。他用右手耍弄了一会，上膛之后再不肯放下。
“我喜欢你的房间，”有一瞬间来客满脸笑意：“散发着如此阳刚的气息。”小枪换到了左手。
夏洛克极爱他的房间，称为自身的外延也不为过，满墙满屋的象征物在梦里现出原形，221B就是夏洛克的心灵。他认为这是一个“体面”的地方，除了房东，嫌弃过221B的人，称221B为“猪窝”、“垃圾场”、“毒窟”的人，都以某种形式遭到了报复，至于像马格努森犯下的那种罪孽，非死不足以偿。夏洛克安排给客人这样一句肉麻的赞扬，而现实中，没有来客这样置评221B。
接下来的对话，两句嗔怪（你总不在这里，总要出去冒险）
两句调侃（房间昏暗不怪自己要怪插画师，思考时摆姿势自然说明随身携带插画师。来客枪口抵颔，摆了个POSS）
哈德森太太所说的“心意相通”大概如此（我发现了，我知道你发现了）
烛火昏黄，来客的脸上，烛红色的光彩焕然。夏洛克希望自己的床被他称赞舒服。来客回首微笑，在这个压抑的红黑两色的世界里，那道灿烂的金黄色光华，由一束笑靥点亮。他这样明媚聪慧，又对自己深情款款。这一刻是夏洛克心醉的巅峰。
这就像是从墙纸上走下来的黄色笑脸。它的颜色和黄胡子的一样，总是对着夏洛克的位置微笑，因为它爱看他dance。斯人如此，只会是从瀑布中复生但其实不存在的数学教授。
“人们本质上就是这样，随时会飘散的灰尘...”这是对死亡状态的描述。与“舔灰”承接得自然无痕。教授的手和舌灵巧地翻动，情欲与死亡，浑然一体。
夏洛克又在皱眉，这个教授好像不太听话，他在强调主人不想听到的某种内容。夏洛克音容温柔，一手摸着他的大枪，一手邀请教授坐下，两次邀请，教授置若罔闻。他只顾哀唱死亡之歌，丢弃了对情欲的表达，像侦探经常打断华生那样打断夏洛克。
不要被夏洛克的盛情迷惑，梦境中二人站立的位置与203剧集中相反，可夏洛克引导的依然是华生、麦哥、房东坐过的座椅。他不愿意任何人侵犯自己的专座。现实中莫里亚蒂不顾他的心意擅自坐上，曾使他大为不快。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出现，因此专座绝不是教授可能的选项。

但现实中莫里亚蒂选择的就是夏洛克的专座，他不会屈就另一座椅。在sit down的指令中，在实际生活中其人不可能执行的双重指令中，莫里亚蒂的声音逐渐从教授口中传了出来，“人啊，人啊，人啊，什么东西都要落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凝重，韵律被破坏。灰尘，是人们已死的皮肤，是一道沉重的阴影。不止在阳光下，不止飘散在各处，更是在枪管里。来客在吹枪，且瞄准了自己的头颅。
夏洛克明显的面露警惕，看到了躲在这具娃娃里的幽灵。“你介意我开一枪吗？只是清理下灰尘。”清理这死亡阴影的方式，是对夏洛克开上一枪。新娘的复仇意识开始闪现。和来时的温婉不同，教授目光凌厉，行为反常，前后矛盾，他们发生了交锋——举枪对峙。不要以为小枪受到了压制，失利的其实是侦探，他扔下了大枪，性趣已经被毙。对穿浴袍的夏洛克而言，枪是性的象征。小枪还攥在来客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