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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软软的从浅黄色长发滑落,给安静沉睡的人镀上一层金的色彩。
“十月哥,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一点。”七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九月颈间已经淤青的伤痕,暗青张牙舞爪的覆盖在白湛的皮肤上。
十月正背对着他套上手套,听到这句话时动作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他的动作。
静默中十月走到门口,背对着七月,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七月,等九月醒了,就送她离开,还有,告诉她,不要再会这里”
七月诧异的站起身,只看见风衣的一角隐在了无尽的黑暗中,被破坏的黑暗如同破镜重圆般完好如初。
缓慢的,额上紫色头巾垂了下来,七月微靠在身后的墙上,平静如水的眼眸只是看着床上依旧如熟睡一般的人。
开始当十月哥抱着九月姐进来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诧异,但看到九月姐脖颈上的那个伤痕,快速,准确,却不伤及要害,便有些许明了。
十月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十月作为哥哥,在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如神一样存在着。
神吗?七月突然为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
——没有人是神,因为我们都是神手中被玩弄的棋子。
淡紫色的目虚掩起来。
床上的人无声的动了动手指,九月醒了。
“哒,哒”
寂静的甬道里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穿堂而过的风吹得蜡烛忽明忽暗,然走进那人身穿的风衣却诡异的纹丝未动。
那人走到烛台旁边,昏暗明灭的烛光只能照见他平整的嘴角。
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指掐灭了那烛心,缺失了光源的甬道瞬间被黑暗吞噬,强大的压迫力让人感觉不到有活体生物的气息。
手攀上被磨得光亮的烛台,大理石的台面传来冰凉的触感,朝着顺时针的方向旋转了九十度。
轰然一声,不远处的道路被从天而降的巨门挡住,溅起的阵阵灰尘在空气中不断弥漫,
十月轻拍了一下手上的灰,转身正准备朝着他的目的地走去。
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冻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