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人森林
——送给所有的海市蜃楼
文/柳焕杰
一
五点钟的时候下起了细屑的小雨。操场上仍有一群人在那里打着篮球。王青彦眼尖，站在教学楼前的大台阶上，偏着头望过去，马上认出林健一的身影。他们是同班的高一生，又是同一个宿舍，化成灰也认得出来。他走过去的时候，健一看到了，便笑着挥出手臂来招呼他。他也朝健一一笑，很自在的样子。他看上去并不高，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体型是瘦的。五官虽然没有特别出色的样子，但是组合在一起却十分舒服和干净。婴孩似的黄茸茸的毛发，脖子后面留了一个鱼尾巴，两边尖尖的，倒也可爱。
他看到有一个隔壁班的高大男生——总有一米八五吧，和健一在一起打球。青彦从来没有和他打过招呼，但是他知道他叫罗永。


罗永，呵呵，想到这个名字就好笑，怎么会取这样一个奇怪名字？除非是他父母水平太低，连普通话也不会念。很帅的一个家伙，柔软的短发蓬松地竖起来，眉目好看，笑容很灿烂。对于“这一类”的人物，青彦一向是很注意的，这是年轻的通病。但是罗永本人对自己的魅力似乎意识不到，或者不以为然，总之，仍旧是一个毫不张扬的好学生。青彦却觉得这正是他可爱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了。青彦本来站在木棉树的下面，看他们打了一会儿球，这时候正准备走开，突然听到罗永叫了一声“小心”，那个沾了泥水的篮球已经扑面撞了上来。球的余力不知怎么那么大，他倒退了半步，耳朵里嗡嗡地想。罗永忙过来扶他，抱歉说：“有事没有？”健一扑哧笑着说：“这下好，他中午才洗澡，苦他又要再洗一次了。”青彦头晕晕的，嘴上只说没事。他脸上粘了脏物，用一只手胡乱抹着，抹下来一手的鼻血。罗永忙拿出餐巾纸来给他，说：“这样，还是我和你到医务室去一趟吧。”

伊没在梦梦的帖子里看到么？

今天先到这里为止吧……咱比较懒

看不懂……

10L，这不是咱写的= =

11L 开头而已

15L 后面就会懂了

还是梦梦对咱好~

“也好，那你们走吧，我先溜了。”健一说完，转身抱着球跑了。青彦说：“头很晕。”罗永便扶他往回走。他和他挨得很近，罗永本来雨里打球，衣服都半湿着，脸上和敞开的领口处发红的皮肤，淌着水和汗，边走边蒸腾着一股清湿的汗味。青彦这时感到有点飘飘然，他的手臂碰着罗永的皮肤，他感到罗永的身体是那么热，而他的身体是凉凉的。

   这以后罗永就认得他了，路上遇到了互相打招呼，下课的时候出来透气，碰到青彦倚在栏杆上无聊，也能说上一会儿闲话。青彦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流鼻血呢。”罗永说：“我还是第一次让别人流鼻血呢。”他对青彦抱怨高中生活原来是这样的无聊，社团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学校为了成绩牺牲了学生的一切。然后靠在那里，望着远处校道上一排排高大的木棉树，露出无限神伤的表情。那时候正式棉絮纷飞的季节，一团团雪一般飘满了学校，落在嫩绿的草地上，更有一种奇趣的风景。棉絮里含着细小的种子，都是些奢侈的梦想，只苦了值日的同学。青彦这时候觉得他有点好笑，他看着罗永身上名牌的浅青衬衫，他觉得他所有的心事也就仅限于此了。

21L 太多了要审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