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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跳殿】【原创】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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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跳耽美向短篇合集,我怕一个cp开一楼这吧就要被我霸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4-15 08:05回复
    【虹跳】食节之鱼片粥
    *虹跳,注意避雷
    *倒春寒的脑洞产物,简直冻成狗
    *硬生生被我写得好像逆了cp我也是很服气了
    仲春末尾,气候还有些反复无常,前两日还是阳光明媚春风暖软,中午头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窝,让暖融融的太阳一晒,舒适的懒劲就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然而到了今天,一场倒春寒猝不及防地到来,气温陡降,呼呼作响的北风就席卷了西海峰林,冷风从前胸到后背,一下子就把人吹透了。
    虹少侠是被外面呼啸的风声吵醒的。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先被趁虚而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床头拽过自己的衣服,边穿边朝跳跳的屋子里走去。在门口叫了两声没人回应,虹猫就干脆推开了门。
    被子还凌乱的摊在床上,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虹猫皱了皱眉。大清早的就到处乱窜,也不知道加够了衣服没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在房间里翻找了一圈,拿出一件厚披风抱在怀里,转身出去找人了。
    魔教覆灭之后,七剑人人带伤,跳跳本身底子就不好,早先时候更是暗伤无数,此番大仇得报,沉在心里十数年的巨石终于消失,精神松懈之下,直接大病了一场,小一个月才见起色。本来按照逗逗的想法,是要压着他再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可惜跳跳被罗哩罗嗦的小神医给念叨怕了,一能下床就恨不得逃开他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愿去他的六奇阁受那个罪。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商议好让其他人看着跳跳,务必等他把身体养好才能放人。只是跟黑心虎斗了快一年,魔教跟有病一样走哪拆哪,蓝兔几人都忙着回去处理家事,实在分不出闲心来照顾跳跳。末了还是虹猫跟神医做了保证,拎着人回西海峰林住了几天山洞,用最快的速度搭了两三间木屋,这才算安顿下来。
    虹猫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见了跳跳,这会儿枝叶刚冒了点芽,并不像夏天那么茂密,树杈上坐个大活人还是挺显眼的。虹猫走过去,打量了两眼问道:“怎么坐这来了?”
    还成,不是太笨,没穿昨天那身单衣,知道换套厚的。
    跳跳盘腿坐在树上,手抓着脚踝,背微微躬起来,整个人显出闲适又慵懒的姿态来:“这边风景好。”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刮过,他身侧的一截树枝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断裂开,猛地糊了躲闪不及的跳跳一脸。
    虹猫站在树下目睹了一切,忍不住笑起来。
    “呸,呸!”跳跳拨拉开残枝,吐了几口沙子,看底下的虹猫笑得肩膀直抖,伸手指了指他,然后自己也没绷住,边笑边摇头。
    笑了半天,虹猫对树上的人招了招手:“走了,回去吃饭。”
    跳跳把手在身后一撑,轻轻巧巧地落下来,惊奇地问:“有饭?你做的?”
    虹猫沉默了一下,果断把锅甩出去:“你做。”
    跳跳看着他,嘴里啧啧了半天。虹猫让他啧得恼羞成怒,推了他肩膀一下:“怎的!”
    跳跳下意识地就想摇两下扇子,手在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让虹猫给收了,就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唉,大名鼎鼎的虹猫少侠,居然在厨艺上一窍不通,说出去多伤那些以为你无所不能的姑娘们的心啊。”
    虹猫又捏了捏跳跳的肩头,顾左右而言他:“怎么喂了这么久都不带长肉的,骨头都膈手。”
    跳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虹猫顿了顿,举手告饶:“我错了。”
    到了下午,跳跳背着虹猫揉了好几次鼻子,可惜还是被眼尖的虹少侠瞅到了,问道:“怎么,鼻子不舒服?”
    跳跳唯恐他又在耳边叨叨,忙不迭摇头:“没事。”
    虹猫几乎对这人无奈了:“鼻音都出来了还没事?”他走到跳跳身边,在他额上摸了摸,觉得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跳跳抬胳膊把他的手打掉,虹猫让他的手给冰了一下,又皱着眉半蹲下来,伸手覆上他的膝盖,脸色有些阴,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跳跳腿上冰凉的寒意,都不知道他的衣服都加到哪去了。
    虹猫的手很暖,源源不断的热流顺着膝盖下延至小腿,跳跳有些不自在地把腿挪开。虹猫蹲在他的椅子旁边,他垂下眼睛就能看到虹猫头顶的一个发旋,这样的角度,会让他产生一种正被人用心守护着的错觉。
    跳跳惯常的伎俩就是睁眼说瞎话,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会儿又开始眼睛都不眨地乱编:“逗逗不是说我寒气重吗,我之前跟人学过一套功法,能贯通天地调达气机。你别看我腿上凉啊,那都是体内的凉气通过穴位正往外排呢。”
    虹猫抬起头来看着跳跳煞有其事的严肃表情,万般糟心地叹了口气,起身去翻了件衣服扔到跳跳怀里。
    跳跳这个人吧,也并非全然不会照顾自己,冷了添衣饿了吃饭,这些旁人会做的他也都会做,但就是会让人觉得他是十足的漫不经心,仿佛不做也不会影响他一样。
    跳跳展开衣服抖了抖,不满道:“这是件冬衣啊。”
    虹猫板着脸:“少废话,手都赶得上外边河里的冰块冻人了,再啰嗦把你送六奇阁去。”
    跳跳听着前边还兴冲冲地自觉能再战三百年,结果这最后一句话一出秒怂,不情不愿地套上了衣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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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站过来帮他整理领子,跳跳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摸到层薄薄的衣料,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不由悲从中来,又羡又嫉地感慨:“年轻人就是火力旺,不服不行啊,老了老了。”
      虹猫照着他的背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
      “轻点!”跳跳捂着胸口做捧心状,“老年人经不起折腾。”
      虹猫斜眼看他:“老年人?”
      跳跳一脸沧桑地拍了拍虹猫的手臂:“你不懂,我这是未老先衰啊。”说完,也不等虹猫回应,他就背着手慢悠悠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跳跳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只觉得头上晕晕沉沉的,却也睡不太着了,只能睁着眼睛瞪着房梁。一直到天边泛白,屋外传来细微的舞剑声,他才翻身爬起来,又在床边坐了会,赤脚下了地蹭到窗边,托着下巴看虹猫练剑。
      虹猫正巧打了个旋子,他穿的劲装,这一下子并没有穿长衫那样衣摆飞扬来得飘逸,却更显干脆利落。腰背绷出了条流畅的弧线,四肢舒展伸长,整个人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鹭,浑身都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跳跳趴在窗棂上对他吹了声口哨。
      虹猫落地之后顺势转了个身,长虹挽了个剑花后笔直地刺了出去。他动作微顿,抬眼看了看跳跳,忽然对着那边斜劈了一剑。
      跳跳对着凌厉的剑气也丝毫不惧,躲都没躲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风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眼前倏然消散。
      跳跳抱着胳膊,勾了勾嘴角刚要开口,虹猫已经跃到了窗前,眼神不善地说:“你最好穿了鞋。”
      跳跳先是让神出鬼没的虹少侠吓得一惊,听清楚他的话以后立刻向后跳了一步,嘴角瞬间落下,脸上配合地做出懊悔的表情:“哎,忘了忘了。”
      虹少侠在窗外看着跳跳一路蹦回床边趿上鞋,只觉得头疼心累,并不想说什么。
      跳跳头上昏蒙,跟虹猫说了会话后困劲也上来了,摆手把虹猫赶出去,自己瘫回床上,蒙过被子倒头就睡。
      虹猫在外边站了一会,听着里边的呼吸逐渐平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圈,找出一块邦硬邦硬的干粮啃了,险些没把牙给崩掉,捂着腮帮子愁眉苦脸地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跳跳做点什么吃,仰着脖子腹诽:“真难伺候啊。”
      虹少侠在门后拽出根鱼竿,准备了点饵食,去水潭边钓了条鲩鱼回来,收拾干净片成鱼片,就停滞下来了。他回忆了一下,感觉似乎需要腌一腌去去鱼腥味,便找出黄酒倒了进去。
      他在案板前看着鲜嫩的鱼肉,再想不出需要加点什么,就去淘米熬了粥,待米粥开花粘稠,将鱼片下进去搅了搅。
      虹猫伸手拿过盐罐,挖了一勺刚要洒进去,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捞回了手,凑在鼻尖底下闻了闻,还是不放心,便直接全部倒进了嘴里,咸得发苦,齁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火速盛了碗水灌了下去。
      鉴于这个教训,虹少侠捏了一颗盐粒丢进锅里,想了想觉得可能不太够,于是又捏了一粒。
      过了片刻,虹少侠舀了口粥出来,边吹气边吃,还是被烫得不轻,不过好歹是熟了,虹少侠表示别无他求。
      ……不还是求一下吧。
      他瞅了眼锅里的鱼片粥,觉得白花花的看着就没什么食欲,去外边掐了棵小葱回来,切成葱花洒了进去,看着上面浮起的几点翠色,满意地点点头。
      跳跳已经醒了。他自从去了魔教就开始少眠,这么多年几乎成了习惯,晚上正经睡都睡不沉,何况这青天白日的,眯了一会就抱着被子躺着,浑身乏力,动都不想动。
      估计真是老了,一场倒春寒都抗不过。
      没等他顾影自怜完,虹猫已经敲了门:“醒了没,起来吃饭。”
      跳跳翻了个身,假装没听见。然而虹少侠耐心非常,大有你不出来我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跳跳被他吵得不行,按着眉头默道:“怎么这么烦人呢。”心里却反而没有多少被打扰的焦躁感。
      见他终于从窝里出来,虹猫伸出手背来给他看:“磨磨蹭蹭的,我指节都敲红了。”
      跳跳懒得搭理他。
      虹猫也不以为意,去给跳跳端了碗鱼片粥,自己回屋去换了身衣服。他那身劲装钓鱼的时候被鱼尾巴甩了不少泥点子,又因为业务不熟练,做个粥也弄得一身狼藉。他素来爱洁,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换了件宽袖长衫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郎。
      跳跳正捧着粥发呆,虹猫便快步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不合口味?”他所有的灵窍都用在了武学上,大抵这辈子都跟厨房无缘。
      跳跳回过神来。
      口味自然是不怎么合的。虹猫把黄酒放得太多,导致酒气略重,鱼焖的时间有些久,肉已经老了,再加上他全程只施舍般地丢了两粒盐,味道更是寡淡,再新鲜的鱼都拯救不了这遭瘟一样的厨艺。
      更别提虹少侠凑凑合合地活了小二十年,对食物的追求仅限于果腹——好吃更好,不好吃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他也尝不太出来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话跳跳是决计不会对虹猫说的。跳跳这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精,如何听不出来虹猫那句话里潜藏的一丝沮丧,便笑眯眯地说:“没,这粥还热,我抱着暖暖手。”
      虹猫哭笑不得:“快喝,待会就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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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我手都冻得不会打弯了。”跳跳的眼睛忽然一亮,将粥放在桌上,两只手从虹猫的衣服袖口里钻进去,贴着他的手臂,“我都忘了,论暖和,谁比得上长虹剑主啊。”
        他的掌心被瓷碗暖得微烫,指尖和手背却依旧冰凉,登徒子一样在虹猫的胳膊上乱摸,只觉得手底下的皮肤光滑紧致,又带着女儿家没有的力量感,摸起来实在是……很舒服。
        虹少侠不是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却也着实没见过这种阵仗——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轻薄这七剑之主?所以被跳跳弄得手足无措,又不好推开他,说话都结巴了:“别、别玩了,你先……吃饭。”
        跳跳笑意更甚,身子往前倾了倾:“呀呀呀,虹少侠居然这么不经逗,这就脸红了?”他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兴致盎然地盯着虹猫看。
        他模样生得极好,眼若桃花,这样嘴角噙着笑意时,眼尾便挑了起来,再用点墨般漆黑的眸子一扫,便显出勾魂摄魄的风流来。这挑逗意味甚浓的眼神让虹猫脸上的一点粉迅速扩大蔓延到了脖子根,又隐没在衣领里。
        虹猫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被冷落了的鱼片粥上:“再不吃就真凉了。”
        跳跳在虹猫胳膊上捏了捏:“取着暖呢,没手吃。”他语调一转,用极轻的声音道,“要不,你喂我?”
        虹猫被他撩拨地手上一抖。
        “这就受不住了?”跳跳恶趣味地笑,“回头该带你去温玉楼转转,那边的姑娘们就喜欢你这种嫩得能掐出水的,到时候可别给我丢人……唔?”
        他的尾音被堵了回去,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面前是虹猫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有温热柔软的触感。
        却是虹猫忍无可忍,脑子一热,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总算换来了片刻的清净。
        虹猫不得其法,只是用嘴唇贴上他的,半天也没动一下,最后才轻轻地舔了他的唇缝,接着就迅速往后倒了两步,涌上头的热血又冷却落了下去,甚至比来时更快了两分,手脚的温度都退下了。
        他几乎是震惊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纷纷乱乱地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画面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乱哄哄地抱在一起,把清明的思路都挤得不见踪影。
        他想说点什么,可嗫嚅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个欲语还休的“我”字,就没了下文。他仓惶地看向跳跳,却发现这人也是一脸的空白,刚刚游刃有余的风流也不知道被抛到了哪个角落里。
        大概是“懵的不止我一个人”的思想作祟,虹猫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甚至很镇定地端起那碗温热的鱼片粥,舀了一勺送到跳跳嘴边:“吃吧。”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
        跳跳可能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张开了嘴,乖乖把粥咽了下去。
        两个人一个吃一个喂,都没再说话,便只有碗勺的磕碰声和吞咽声在屋里回响。
        虹猫无意间看到跳跳残红未消的耳朵尖,沉重的心情忽然飞扬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虹猫沉默地拿着碗,思考要怎么打破僵局,跳跳却先咂了咂嘴,什么味也没品出来:“虹少侠。”
        “嗯?”虹猫茫然地应道。
        “咱家已经穷到盐都吃不起了吗?”
        “啊?”
        “下回记得放点盐。”
        “哦。”
        话题就这么跑偏到了这里,虹猫简直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能顺着应下,又傻站了一会,看跳跳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默默拿着碗转身去了厨房,连那句极显亲近的“咱家”都不怎么是滋味了。
        虹猫蹲在地上,无精打采地刷着碗,面前的空地上突然多出来一双脚。虹猫没抬头,抱着碗仿佛那是他前世的小情人,只低声道:“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
        虹猫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刚才我就是……一时情难自禁。”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他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算是千不该万不该喜欢错了人,可是喜欢这件事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他将自己的心意坦诚给跳跳看,有些悲壮地想:若是……若是他觉得恶心,那从此天涯海角,他便有多远躲多远,再不来碍着他的眼。
        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祈盼着,还有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会是另一种结局。
        然而那边一直沉默着,虹猫捏着碗沿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最后叹了口气,颓然地松开手,开始琢磨接下来是西行还是北上:“我知……”
        跳跳突然捞起虹猫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俯下身,含住他的一片唇瓣慢慢吸吮起来。
        虹猫浑身都僵住了,只能看到跳跳专注的目光和微翘的睫毛,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地方。
        炸了。
        跳跳仿佛还嫌不够,捏住虹猫的两颊让他微微张开嘴,舌尖趁势而入,柔和地扫过唇齿,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跳跳在魔教惯识风月,就算本质依然是个没开过荤的主,但好歹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依然不是虹猫能招架得住的,他不知道该做何回应,就像被定身了一般任跳跳施为。他想抱住跳跳,又想起自己满手的水,只能不尴不尬地虚虚放在跳跳的腰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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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才分了开。跳跳的指尖抹过虹猫有些过于艳丽的嘴唇,低低地笑:“我也是……情难自禁。”
          虹猫还怔愣地看着他,这个表情似乎取悦了跳跳,他伸手在虹猫脸上掐了一把,笑眯眯地道:“小孩儿。”而后开怀地走了出去。
          虹少侠盯着跳跳的背影,眸光微沉。
          至于未来,某个小孩儿是如何找回场子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完】
          2018-4-10 00:35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4-15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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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捉住一直最近十分高产的楼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4-15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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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15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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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是攻是不是我的妈,攻受难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17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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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跳党反驳楼上x我跳那么可爱当然是受x不过就是想反攻罢了x
                  没想到影子姐也萌这个cp!虹跳好好吃啊我吹爆虹跳!
                  我跳听到六奇阁秒怂太有意思了(神医:怎么一个二个都把我当嬷嬷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六剑:你太啰嗦了。
                  山里长大厨艺不佳的虹小孩不就可以跟未老先衰的跳大爷凑一对吗
                  没吃晚饭的我,即便是虹少侠煮的鱼都想一口灌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4-1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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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5-05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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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的好棒,感觉好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5-05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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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跳】食节之烤鱼
                        *虹七,虹猫×跳跳
                        *我本来是想写槐花饼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写偏了,以及请叫我爆字数小能手。看来槐花饼是赶不上槐花花期了,要不然等明年?
                        *没有键盘,手机码的我想死
                        倒春寒一过,跳跳就死活不肯在西海峰林呆下去了,执意要回天悬白练。虹少侠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奈何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犟玩意儿,虹少侠白白浪费了半天唾沫,口干舌燥地瞪着悠闲的青光剑主,到底屈服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脖一口灌下去,抹了抹嘴角,转身去收拾行李。
                        跳跳跟在虹猫身后,难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理亏,便一块儿帮他收拾。只是他孤身一人活了十来年,向来都是两手空空走哪算哪,实在不是个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主。说是帮虹猫收拾,充其量也就是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塞进去,再被虹少侠一边嫌弃一边挑出来扔下。
                        “一个破茶壶你带着干什么,死沉占地还得小心供着,说不定到了天悬白练就是一堆碎片,到时候是你拼还是我拼?”
                        “枕头?你别告诉我你那儿连床具都没有!你是不是跟魔教打出瘾了,格外怀念我们餐风饮露的时候啊?”
                        跳跳原本还低着头老实听骂,闻言摆摆手:“不不不,辛苦的是你们。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魔教吃香的喝辣的,滋润得很,可不敢当什么餐风饮露。”
                        虹少侠让他噎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反驳在魔教担惊受怕如履薄冰怎么就滋润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只气愤非常地呸了一声。
                        跳跳接收到虹少侠浑身散发着的“心情不好别惹我”的信息,闭上了嘴坐在一旁,充当耳目不通的假人。
                        虹猫扒拉出一件夹袄,想了想,觉得这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给个征兆,没法打包票说一定用不着,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
                        他自己皮实,冷点热点都不打紧。但跳跳这几年大伤小病的来回折腾,根子底差得闻者伤心,好容易见了点起色,可别因为回了天悬白练再打回原形。
                        就这么东一件西一件的,光跳跳自己的衣服就塞了两包。虹少侠看着那一堆厚薄不一的衫袍,收拾出了怨气,忿忿瞪了一眼跳跳:“尽瞎折腾,合着累的不是你是吧。”
                        跳跳已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猝不及防落了一身埋怨,无辜地看着虹猫。
                        虹少侠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拿出件自己的劲装叠好,絮絮叨叨地念道:“有日子不过到处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堆什么。西海峰林不好吗,我是短着你吃了还是短着你穿了?实在不行咱去找蓝兔借她间楼住,找莎丽也成——怎么就非得到你那个杳无人烟的天悬白练去。那儿是有金窟吗?就算有,能当饭吃吗?”
                        跳跳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了,看虹猫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他是头回知道,战场上果决英勇的七剑之首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简直都要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冒牌货了。
                        虹少侠越说越气,到最后都有心把行李一丢指着跳跳让他老实的别整幺蛾子,可惜没能实现。
                        因为跳跳掰过了他的头,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堵住了他的嘴。
                        跳跳贴着虹少侠的唇细细蹭着,心里松了口气。可算是清静了。不过虹猫这气肯定没消,过会儿再念叨起来可怎么办呢。想到这,跳跳不禁又头疼起来。
                        而虹猫,被跳跳的这一下子把火都给憋了回去,哽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又不舍得推开跳跳,只能泄愤似的恨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哎!”青衫剑客向后跳了一步,捂着后腰含笑道,“够了啊,少动手动脚的,能不能像个正经人一样。”
                        虹少侠睁大了眼睛,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跳跳嗫嚅道:“明明……”
                        明明是你先动嘴的。
                        真正经人没有某个装正经人的脸皮厚,这句话在唇边滚了两圈,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
                        动身那天,虹少侠扛了两大包袱行囊,上马的时候那马都是一个趔趄,不太高兴地甩了甩头,鼻孔里喷出一口粗气,虹猫急忙安抚地捋了捋它的鬃毛,这才没让它撂挑子。
                        跳跳只背了虹少侠的三四套衣服,十分不解人间疾苦地但笑不语。虹少侠瞥眼看见,只恨不得说一句谁的东西谁背了。
                        其实虹猫也是关心则乱,跳跳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七剑之一,这么多年的苦痛都熬了过来,并没有那么柔弱,不需要他这般对待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护着。跳跳倒是心里明白,只是看虹猫忙前忙后的,也不愿提醒他,反而乐在其中。
                        两个人都不算太急,一路慢悠悠地赶路,到天悬白练时已经晚霞满天,映照天地一片暖色,却也暖不了虹少侠那张阴沉的脸。
                        “这就是你说的小、半、年、没、来、过?”虹猫咬牙切齿,终于觉得自己快被跳跳气死了。
                        他真是信了跳跳的邪!居然听他说了几句什么不过三四个月没回来过、收拾收拾就能住,便放着西海峰林好好的屋子不呆,巴巴地跑来这里受闲罪,简直吃饱了撑的。
                        跳跳对着满是蛛网的门窗打了个哈哈:“咳,这个啊……我上次回来是没过多久,就是没往屋里进去过……”他也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就胆子大了起来,横竖虹猫也不能再揪着他回西海峰林,便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梢,恶狠狠地说,“就这样了,怎么着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06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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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少侠是不能怎么着,瞪了跳跳一会儿,把包袱往他身上一摔,拉开了门。
                          他本就不赞成跳跳长途跋涉回到这个毫无人气的家,现在看着天悬白练更是哪哪不顺眼,却又狠不下心说跳跳,只能对着自己生闷气,这一拉门也没收住力道,门板一震,兜头落了满脸的灰。
                          虹猫:“……”
                          他心里的那些气性被簌簌的尘土尽数遮盖,胎死腹中,半点脾气都发出不来了。
                          跳跳看他杀气腾腾仿佛要找人打一架的气势,心里就暗道了一声不好。有心想叫他慢点,却被柔软的包袱砸中,只下意识地举起来挡在面前,避免了跟虹少侠变成一样灰头土脸的模样。
                          向来白衣胜雪的虹猫少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跳跳有点想笑,顾及虹猫面子没出声,别过了头。
                          虹猫看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扯开一面蛛网,进屋去了。跳跳急忙抬腿跟上。
                          屋里有些黑,虹猫初一进去,眼睛尚未适应暗处,走了两步便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手又碰歪了一旁的架子,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灾祸。
                          “你别动。”跳跳伸手扶了他一把,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来,“我看看还有蜡烛没。”
                          他绕过地上的一堆杂物,凭着基本等于无的记忆翻了两个橱子,才找出了半截蜡烛,拿着火折子凑上灯芯。
                          ……没点着。
                          虹猫叹了口气,小心地走过去,夺下火折子就往外赶人:“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别在这呆着。”
                          跳跳还要说什么,虹猫已经把他推出了屋子:“我要吃红烧鱼。”
                          青衫剑客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打算溜进去,然而虹少侠耳朵尖得很,几乎是立刻转回头来,沉着脸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出去”。
                          跳跳就保持着左腿微抬的动作跟他对视,到底还是没能把嗓子眼里的那句“我拿锅”说出口,灰溜溜地退避了。
                          跳跳坐在地上,随手薅起一根才冒了芽的青草,翻来折去在手里蹂躏了半天,想着虹少侠刁难人的无理要求,表情十分忧愁。
                          没有锅,红烧是没可能了,不过鱼应该还是能满足一下的吧?
                          他打定主意,将死不瞑目的草芽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拍了拍手,溜达到了水潭旁边,探身往里看了眼。
                          没杆没线也没饵,只能下水了。他蹲下来,撩着袖子把手没进水里,寒潭水凉,冷意刺骨。他在水里搅了搅,掀起点点水花,再收回来时,手已经冻得有些发红,屈伸也不太灵便了。
                          跳跳来回活动着手指,从背后取下青光剑来。想了想又觉得用青光这等神兵利器来叉鱼似乎有点暴殄天物,太不人道了,便走到一棵树跟前,用青光剑砍下一段树枝,将一头削尖,做了个简易的鱼叉。
                          至于拿青光剑当斧头用是否就对得起它的名号的问题,青光剑主显然并没有思考过。
                          跳跳转了转木头柄,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他脱了鞋袜,将裤腿挽上去,捞起长衣下摆系在腰上,在水边站了站,闭眼走下去。
                          甫一下水,他便被激得倒吸口气,顿时后悔,想回岸上去了。跳跳僵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觉得小腿以下都叫嚣独立不听使唤了,才略微适应,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慢慢往深处挪动。这期间,他还有心思向木屋那边看了一眼。
                          虹少侠没工夫跟他玩什么千山万水遥遥相望,正努力把房子收拾出点人住的样子来。
                          虹少侠举着火折子在屋里走了一圈,大体清扫了一下,打算先把床榻收拾出来。他打开一个橱子,还没看清放了些什么,便跟里边的寄宿者打了个对眼。
                          虹猫觉得自己今天收到的冲击足够大,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到他的神经了。因此他木然地看着橱柜里的蛇支楞起头部,耀武扬威似的吐了吐猩红的信子。
                          那蛇威胁了半天,对方始终无动于衷,终于认识到这恐怕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顿时气短,唯恐自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迅速伏下身子,贴着边甩着尾巴溜走了。
                          凭气势吓走了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虹少侠伸手摸了摸里面的被褥,发现已经受潮,这一时半会是用不了了。
                          ……也是,蜡烛都点不着了,还能指望被褥能用吗?
                          跳跳叉了两条鱼往潭边走,上岸的时候左腿一抽,险些整个人趴到水里,急忙伸手在岸边撑了一下,还不忘把鱼扔上去,免得白白辛苦一遭。
                          他坐在石头上,左小腿的腿腹绷紧,疼痛顺着腿筋传了上来,让他的膝盖都微微颤抖着。
                          跳跳面色平静地抱着腿,一手握住脚踝,另一只手摁着膝盖,慢慢将腿扳直,反向压着脚尖,直到疼痛渐消,慢慢揉捏着小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把扔下的鱼拾回来,又拿起了青光,刮鳞片除内脏。
                          七剑之一青光剑,伴其主一路杀伐,染血无数,最后还是没能逃离被当作菜刀的命运,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了。
                          他把鱼穿在木棍上,拾柴生火架了上去,坐在火堆旁取暖烤鱼两不误,一手支在下巴上,眼神放空。
                          虹猫一出来,便看到跳跳正在发呆,橙红的火光在他脸上跃动,手上倒是还时不时翻动一下鱼。
                          虹猫走到他身后吓唬道:“鱼!糊了!”
                          跳跳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闻着味呢。”然后他回过头去,“收拾好了?”
                          “凑合吧。”虹猫退开两步拍了拍身上落的灰,“快好了没?饿死我了。我先去洗洗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5-06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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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跳看了看鱼,从带来的行李中扒出盐罐,洒了点盐上去,等虹猫回来递给他一条:“烫啊,慢点。”
                            虹猫接过来,粗粗吹了吹就往嘴里塞。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嚷着要红烧鱼,此刻对着跳跳随意烤的鱼也吃得不亦乐乎。
                            这鱼外皮微焦,内里却鲜嫩无比,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因并未加多余的调味品,更凸现了鱼本身的鲜美——反正是再给虹少侠十年,他也做不出这种水平的鱼来。
                            虹猫看来是饿狠了,一大条鱼不过片刻就只剩下了鱼骨,他扔下木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跳跳微微笑了笑,把自己的那条鱼伸到虹猫面前。
                            虹猫看着统共没吃两口的鱼微微一愣:“你自己吃啊,给我干什么?”
                            跳跳惫懒地眯了眯眼:“还要挑刺,太麻烦了,不想吃。”
                            虹猫无奈地接过来,“毛病。”
                            青衫剑客安之若素。
                            虹猫摘了片叶子用清水冲了冲,撕下一片鱼,仔细剔了鱼刺放到上面,推到跳跳跟前。
                            跳跳看着没动。
                            虹猫睨他一眼:“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跳跳展眉笑起来:“行啊。”语罢,他真的张开了嘴等待投喂。
                            虹猫:“……”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虹少侠的道行跟跳跳还差了百八十年的距离,被躁得面红耳赤,将树叶往地上一放,不管他了。
                            跳跳闷闷地笑了两声,不再逗他,伸手拈起一块鱼吃了。
                            不过就算虹猫已经无微不至地挑好了鱼,就差喂到他嘴里,跳跳也没吃多少,最后剩了半条鱼,被虹猫三两口解决了。
                            虽然被褥是没有,好在他们带的衣服够多。虹猫拆了行李,用衣服勉强铺了个床,够跳跳睡下的,自己要去水潭那边洗澡。
                            今日无星无月,蜡烛也没法用,四下一片黑暗,只有屋外的火堆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地方。跳跳无事可做,干脆缩进了衣服铺的被子里,闻言提醒道:“那边水凉,你留神点别往深里去,万一抽筋了没人救你上来。”
                            虹猫拿了衣服往外走:“就不能指望你说点好听的。”
                            他走到水潭边试了试水,果然冰凉刺骨,尤其入了夜,寒气更重。幸好虹猫功法属火,并不特别畏冷,从容入了水。
                            待整个人沉到水里,虹猫才忽然想起,他并未在意过跳跳从哪里捉来的鱼。
                            ——还能是哪呢。
                            这么一想,跳跳刚刚的提醒便似乎并非无的放矢了。这人是傻的吗?本身底子就不够好,为了他随口支开人的一句话就敢往寒潭里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他现在追究也并无他用。虹猫把头露出水面,心里慢慢泛出一点不是滋味的情绪来。并非恼怒,而是类似于心疼的一种酸涩感,密密麻麻地包裹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深吸口气,迅速洗完澡回去,将地上的火苗扑灭,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屋。
                            屋里极为安静,虹猫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便要退出去,却被跳跳喊住了:“大晚上的,你上哪去?”他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种漫不经心的诱惑。
                            虹猫慢慢走到床边,低下头来。此刻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这给了虹猫安全感。他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描绘着跳跳的轮廓,声音略哑:“没睡?”
                            跳跳语带笑意地控诉道:“睡了。被你吵醒了。”
                            “对不住。”话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听不见半点歉意。
                            跳跳打了呵欠,往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上来睡,外边怪冷的。”
                            虹猫便爬上床去,他才从水里出来,周身带着潮湿冰冷的水意。跳跳嫌他身上冰冷,带走了热气,又往里边缩了缩。
                            没过多久,虹猫的呼吸就渐渐平稳下去,俨然睡得熟了。
                            跳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习惯了一个人,夜里警惕性更高,不然也不会隔着数丈便被虹猫惊醒。此刻他身边便躺着一人,是只需伸伸手就能碰到的亲近距离。哪怕跳跳知道这人绝不会伤害自己半分,可多年的习惯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改变的。虹猫就算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他强烈的存在感也足以影响到跳跳了。
                            跳跳闭着眼听了半天虹猫的呼吸声,反而被吵得更精神了点。实在躺不下去,他翻了个身对着虹猫,看他睡得沉,更不平衡了,便气哼哼地戳了戳虹猫的腰。
                            “嗯?”虹猫被某个手欠的人吵醒,带着浓浓的困意从鼻子里滑出一个倦懒的音来。
                            “没事,就是看你睡着没。”
                            虹猫对他没办法,侧身抓住跳跳作乱的手,胳膊一展把人揽到怀里,闭着眼低声道:“别闹。”他轻轻拍着跳跳的背,哄小孩一般呢喃,“快睡吧。”
                            这么一小会的工夫,虹猫身上已经起了暖意,跳跳找了个暖和的位置躺定,觉得是比刚才舒服不少。
                            两个人挨得太近,跳跳几乎能听到虹猫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跳跳闭上眼,放缓呼吸,慢慢跟上虹猫的节奏。
                            今夜大概会有一场好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5-06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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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七虹跳】食节之桑椹
                              *虹七,虹猫×跳跳
                              *突如其来的脑洞,不要纠结文笔跟逻辑
                              *有车,捂脸跑
                              逢三逢八,恰是集。这是当地规模颇大的一个集市,每每到了日子,临街多了兜售物件的摊贩,附近几条街的男女老少都汇聚一起,从街头走到路尾,叫卖还价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跳跳混在人流中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他未携青光,也退去了杀伐中磨砺出来的锋锐冷厉,仅着了一身青色单衣,头发用条更深色的发带松松束着,腰间别了把折扇,看起来不像在生死边缘踏足数回的江湖人,倒像个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除了穿着寒酸了点。
                              现在,充其量算是有点家底的小少爷。而且还是没什么见识的那种。
                              他是真的很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了。平凡人家里再普通不过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琐事,对他来说都仿佛是上一辈子发生的,陌生极了。是以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兴致盎然。
                              于是所有人就看着这个一身青衣的俊美男人鹤立鸡群地蹲在一众正在换牙的小孩子里,围着中间做糖画的老伯,跟着咽了咽口水。
                              啧啧啧,模样是真不错,可惜是个傻的。
                              围观群众在心里感叹道,同时默默地退开了一点,绕着跳跳走。
                              老伯用糖稀画好了一只兔子,将木棍粘上,小心地从案板上取下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攥着铜板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一人揪着后领提了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
                              “牙都长虫了还敢偷偷吃糖?还想不想要你的牙了?”
                              “……娘。”被抓包的男孩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蔫头耷脑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这么一打岔,围着糖画摊的孩子们瞬间散了大半。老伯举着糖,笑眯眯地看向跳跳:“你都不是孩子了,应该不怕虫牙吧?”
                              瞬间被各种目光包围的跳跳有点挂不住了,匆匆站起来摆了摆手:“不、不用了……”然后落荒而逃。
                              躲开了糖画老伯,跳跳咂了咂嘴,觉得口里缺滋少味的。一抬头,正瞧见路边有位大婶守着一筐葚子在卖,顿时眼睛一亮。
                              他轻装过来,身上也没可以盛东西的器具,若是枇杷之类的他就直接用衣裳兜着走了,桑椹却娇嫩,受不得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只得先去另一边买了个木质的盆,盛到冒尖才停手。
                              他抱着一盆子桑椹,心情愉悦地在集市上瞎转悠,不时拈起一枚果实扔到嘴里。这桑椹熟得正好,颜色深紫,近乎是黑色的了,汁水饱满丰沛,清甜可口。偶尔混有一个没熟透的,微硬发酸,却也另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跟跳跳皱一皱眉,果断丢弃这枚酸涩的果子并不冲突。
                              他边吃边转,没一会半盆子桑椹就进了肚,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盯上的板中鱼肉。
                              相貌不凡,出手阔绰,明显世家子弟的作派,没带随从,尤其脑子看起来还不太好使。多么完美的肥羊,不动手都对不起自己。
                              暗处的小贼窃窃笑了一声,整整衣服从拐角出来,若无其事地跟跳跳迎面对上。
                              他眯了眯眼。就是现在!
                              然而他这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法,却刚好撞上了跳跳去拿桑椹的手。
                              青衫公子抬眼看他,护食一样将桑椹往怀里移了移,好心指路道:“这葚子挺好吃的,前边那个大婶在卖,你直走就能看见。”
                              小贼:“……”
                              这真是个傻的吧!
                              他正打算不管不顾地撞跳跳一下,趁机取走他的钱袋。跳跳却忽然上前一步,左手在腰间一抹,折扇便抓在了手里,轻轻点在了那人腕上。跳跳微微低头,对着那人笑出了一口牙,告诫道:“见好就收。”
                              那人盯着跳跳,眼中惊恐万分,迅速缩回手来,哀嚎一声“娘嘞”,躲瘟疫一样屁**流地爬走了。
                              留下跳跳一个人呆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愣了会,捧着盆回去了。
                              跳跳自觉模样端正,两只眼睛一张嘴,也没张出一张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鬼脸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居然能把人吓到骂娘。走过小桥的时候他特意在水边停了停,借着倒影自我观摩了一阵,摸着下巴自顾自点了点头。
                              跳跳一早就说要出去逛逛,虹猫对此没兴趣,便放跳跳一人走了。他一套剑法练到末尾,早晨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跌跌撞撞地倒进了院子,一头扑在地上。
                              虹猫被吓得腿上一软,原本矫若游龙的步法瞬间乱套,长剑脱手,脑子里“嗡”的一下子,一同涌出的念头分不出个先来后到,乱七八糟地挤在一起。
                              ——怎么了?
                              ——旧仇家找上门了?
                              ——没事吧?
                              ——能伤他至此,恐怕来者不善。
                              ……
                              虹猫只觉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心脏被人扼住,四肢百骸都冷了下来。他想去看看跳跳的情况,可惜左腿不听使唤,亘在他前进的道路上,跟右腿绞在一起,合力把主人绊了一跤。
                              他被摔出了一点理智,用力闭了闭眼,撑着膝盖站起来,踉跄着跑到跳跳身边,把人翻过身抱在怀里,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出外伤来。
                              跳跳似乎清醒了一点,眼睛半睁,按住了虹猫的手。
                              虹猫已经急到眼眶微红:“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哪不舒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5-1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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