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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跳殿】【原创】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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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跳耽美向短篇合集,我怕一个cp开一楼这吧就要被我霸占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4-15 08:05回复
    【虹跳】食节之鱼片粥
    *虹跳,注意避雷
    *倒春寒的脑洞产物,简直冻成狗
    *硬生生被我写得好像逆了cp我也是很服气了
    仲春末尾,气候还有些反复无常,前两日还是阳光明媚春风暖软,中午头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窝,让暖融融的太阳一晒,舒适的懒劲就从骨头缝里钻了出来。然而到了今天,一场倒春寒猝不及防地到来,气温陡降,呼呼作响的北风就席卷了西海峰林,冷风从前胸到后背,一下子就把人吹透了。
    虹少侠是被外面呼啸的风声吵醒的。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先被趁虚而入的冷气冻得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床头拽过自己的衣服,边穿边朝跳跳的屋子里走去。在门口叫了两声没人回应,虹猫就干脆推开了门。
    被子还凌乱的摊在床上,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虹猫皱了皱眉。大清早的就到处乱窜,也不知道加够了衣服没有,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他在房间里翻找了一圈,拿出一件厚披风抱在怀里,转身出去找人了。
    魔教覆灭之后,七剑人人带伤,跳跳本身底子就不好,早先时候更是暗伤无数,此番大仇得报,沉在心里十数年的巨石终于消失,精神松懈之下,直接大病了一场,小一个月才见起色。本来按照逗逗的想法,是要压着他再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可惜跳跳被罗哩罗嗦的小神医给念叨怕了,一能下床就恨不得逃开他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愿去他的六奇阁受那个罪。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商议好让其他人看着跳跳,务必等他把身体养好才能放人。只是跟黑心虎斗了快一年,魔教跟有病一样走哪拆哪,蓝兔几人都忙着回去处理家事,实在分不出闲心来照顾跳跳。末了还是虹猫跟神医做了保证,拎着人回西海峰林住了几天山洞,用最快的速度搭了两三间木屋,这才算安顿下来。
    虹猫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看见了跳跳,这会儿枝叶刚冒了点芽,并不像夏天那么茂密,树杈上坐个大活人还是挺显眼的。虹猫走过去,打量了两眼问道:“怎么坐这来了?”
    还成,不是太笨,没穿昨天那身单衣,知道换套厚的。
    跳跳盘腿坐在树上,手抓着脚踝,背微微躬起来,整个人显出闲适又慵懒的姿态来:“这边风景好。”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刮过,他身侧的一截树枝承受不住,“咔嚓”一声断裂开,猛地糊了躲闪不及的跳跳一脸。
    虹猫站在树下目睹了一切,忍不住笑起来。
    “呸,呸!”跳跳拨拉开残枝,吐了几口沙子,看底下的虹猫笑得肩膀直抖,伸手指了指他,然后自己也没绷住,边笑边摇头。
    笑了半天,虹猫对树上的人招了招手:“走了,回去吃饭。”
    跳跳把手在身后一撑,轻轻巧巧地落下来,惊奇地问:“有饭?你做的?”
    虹猫沉默了一下,果断把锅甩出去:“你做。”
    跳跳看着他,嘴里啧啧了半天。虹猫让他啧得恼羞成怒,推了他肩膀一下:“怎的!”
    跳跳下意识地就想摇两下扇子,手在腰间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让虹猫给收了,就摸了摸下巴,装模作样地叹息道:“唉,大名鼎鼎的虹猫少侠,居然在厨艺上一窍不通,说出去多伤那些以为你无所不能的姑娘们的心啊。”
    虹猫又捏了捏跳跳的肩头,顾左右而言他:“怎么喂了这么久都不带长肉的,骨头都膈手。”
    跳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虹猫顿了顿,举手告饶:“我错了。”
    到了下午,跳跳背着虹猫揉了好几次鼻子,可惜还是被眼尖的虹少侠瞅到了,问道:“怎么,鼻子不舒服?”
    跳跳唯恐他又在耳边叨叨,忙不迭摇头:“没事。”
    虹猫几乎对这人无奈了:“鼻音都出来了还没事?”他走到跳跳身边,在他额上摸了摸,觉得没有发热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跳跳抬胳膊把他的手打掉,虹猫让他的手给冰了一下,又皱着眉半蹲下来,伸手覆上他的膝盖,脸色有些阴,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跳跳腿上冰凉的寒意,都不知道他的衣服都加到哪去了。
    虹猫的手很暖,源源不断的热流顺着膝盖下延至小腿,跳跳有些不自在地把腿挪开。虹猫蹲在他的椅子旁边,他垂下眼睛就能看到虹猫头顶的一个发旋,这样的角度,会让他产生一种正被人用心守护着的错觉。
    跳跳惯常的伎俩就是睁眼说瞎话,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这会儿又开始眼睛都不眨地乱编:“逗逗不是说我寒气重吗,我之前跟人学过一套功法,能贯通天地调达气机。你别看我腿上凉啊,那都是体内的凉气通过穴位正往外排呢。”
    虹猫抬起头来看着跳跳煞有其事的严肃表情,万般糟心地叹了口气,起身去翻了件衣服扔到跳跳怀里。
    跳跳这个人吧,也并非全然不会照顾自己,冷了添衣饿了吃饭,这些旁人会做的他也都会做,但就是会让人觉得他是十足的漫不经心,仿佛不做也不会影响他一样。
    跳跳展开衣服抖了抖,不满道:“这是件冬衣啊。”
    虹猫板着脸:“少废话,手都赶得上外边河里的冰块冻人了,再啰嗦把你送六奇阁去。”
    跳跳听着前边还兴冲冲地自觉能再战三百年,结果这最后一句话一出秒怂,不情不愿地套上了衣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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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猫站过来帮他整理领子,跳跳顺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摸到层薄薄的衣料,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层层叠叠的,不由悲从中来,又羡又嫉地感慨:“年轻人就是火力旺,不服不行啊,老了老了。”
      虹猫照着他的背就是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
      “轻点!”跳跳捂着胸口做捧心状,“老年人经不起折腾。”
      虹猫斜眼看他:“老年人?”
      跳跳一脸沧桑地拍了拍虹猫的手臂:“你不懂,我这是未老先衰啊。”说完,也不等虹猫回应,他就背着手慢悠悠地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跳跳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只觉得头上晕晕沉沉的,却也睡不太着了,只能睁着眼睛瞪着房梁。一直到天边泛白,屋外传来细微的舞剑声,他才翻身爬起来,又在床边坐了会,赤脚下了地蹭到窗边,托着下巴看虹猫练剑。
      虹猫正巧打了个旋子,他穿的劲装,这一下子并没有穿长衫那样衣摆飞扬来得飘逸,却更显干脆利落。腰背绷出了条流畅的弧线,四肢舒展伸长,整个人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鹭,浑身都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跳跳趴在窗棂上对他吹了声口哨。
      虹猫落地之后顺势转了个身,长虹挽了个剑花后笔直地刺了出去。他动作微顿,抬眼看了看跳跳,忽然对着那边斜劈了一剑。
      跳跳对着凌厉的剑气也丝毫不惧,躲都没躲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剑风越来越近,最后在他眼前倏然消散。
      跳跳抱着胳膊,勾了勾嘴角刚要开口,虹猫已经跃到了窗前,眼神不善地说:“你最好穿了鞋。”
      跳跳先是让神出鬼没的虹少侠吓得一惊,听清楚他的话以后立刻向后跳了一步,嘴角瞬间落下,脸上配合地做出懊悔的表情:“哎,忘了忘了。”
      虹少侠在窗外看着跳跳一路蹦回床边趿上鞋,只觉得头疼心累,并不想说什么。
      跳跳头上昏蒙,跟虹猫说了会话后困劲也上来了,摆手把虹猫赶出去,自己瘫回床上,蒙过被子倒头就睡。
      虹猫在外边站了一会,听着里边的呼吸逐渐平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他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圈,找出一块邦硬邦硬的干粮啃了,险些没把牙给崩掉,捂着腮帮子愁眉苦脸地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跳跳做点什么吃,仰着脖子腹诽:“真难伺候啊。”
      虹少侠在门后拽出根鱼竿,准备了点饵食,去水潭边钓了条鲩鱼回来,收拾干净片成鱼片,就停滞下来了。他回忆了一下,感觉似乎需要腌一腌去去鱼腥味,便找出黄酒倒了进去。
      他在案板前看着鲜嫩的鱼肉,再想不出需要加点什么,就去淘米熬了粥,待米粥开花粘稠,将鱼片下进去搅了搅。
      虹猫伸手拿过盐罐,挖了一勺刚要洒进去,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捞回了手,凑在鼻尖底下闻了闻,还是不放心,便直接全部倒进了嘴里,咸得发苦,齁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火速盛了碗水灌了下去。
      鉴于这个教训,虹少侠捏了一颗盐粒丢进锅里,想了想觉得可能不太够,于是又捏了一粒。
      过了片刻,虹少侠舀了口粥出来,边吹气边吃,还是被烫得不轻,不过好歹是熟了,虹少侠表示别无他求。
      ……不还是求一下吧。
      他瞅了眼锅里的鱼片粥,觉得白花花的看着就没什么食欲,去外边掐了棵小葱回来,切成葱花洒了进去,看着上面浮起的几点翠色,满意地点点头。
      跳跳已经醒了。他自从去了魔教就开始少眠,这么多年几乎成了习惯,晚上正经睡都睡不沉,何况这青天白日的,眯了一会就抱着被子躺着,浑身乏力,动都不想动。
      估计真是老了,一场倒春寒都抗不过。
      没等他顾影自怜完,虹猫已经敲了门:“醒了没,起来吃饭。”
      跳跳翻了个身,假装没听见。然而虹少侠耐心非常,大有你不出来我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跳跳被他吵得不行,按着眉头默道:“怎么这么烦人呢。”心里却反而没有多少被打扰的焦躁感。
      见他终于从窝里出来,虹猫伸出手背来给他看:“磨磨蹭蹭的,我指节都敲红了。”
      跳跳懒得搭理他。
      虹猫也不以为意,去给跳跳端了碗鱼片粥,自己回屋去换了身衣服。他那身劲装钓鱼的时候被鱼尾巴甩了不少泥点子,又因为业务不熟练,做个粥也弄得一身狼藉。他素来爱洁,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换了件宽袖长衫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郎。
      跳跳正捧着粥发呆,虹猫便快步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不合口味?”他所有的灵窍都用在了武学上,大抵这辈子都跟厨房无缘。
      跳跳回过神来。
      口味自然是不怎么合的。虹猫把黄酒放得太多,导致酒气略重,鱼焖的时间有些久,肉已经老了,再加上他全程只施舍般地丢了两粒盐,味道更是寡淡,再新鲜的鱼都拯救不了这遭瘟一样的厨艺。
      更别提虹少侠凑凑合合地活了小二十年,对食物的追求仅限于果腹——好吃更好,不好吃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他也尝不太出来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话跳跳是决计不会对虹猫说的。跳跳这一个七窍玲珑心的人精,如何听不出来虹猫那句话里潜藏的一丝沮丧,便笑眯眯地说:“没,这粥还热,我抱着暖暖手。”
      虹猫哭笑不得:“快喝,待会就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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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我手都冻得不会打弯了。”跳跳的眼睛忽然一亮,将粥放在桌上,两只手从虹猫的衣服袖口里钻进去,贴着他的手臂,“我都忘了,论暖和,谁比得上长虹剑主啊。”
        他的掌心被瓷碗暖得微烫,指尖和手背却依旧冰凉,登徒子一样在虹猫的胳膊上乱摸,只觉得手底下的皮肤光滑紧致,又带着女儿家没有的力量感,摸起来实在是……很舒服。
        虹少侠不是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却也着实没见过这种阵仗——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轻薄这七剑之主?所以被跳跳弄得手足无措,又不好推开他,说话都结巴了:“别、别玩了,你先……吃饭。”
        跳跳笑意更甚,身子往前倾了倾:“呀呀呀,虹少侠居然这么不经逗,这就脸红了?”他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兴致盎然地盯着虹猫看。
        他模样生得极好,眼若桃花,这样嘴角噙着笑意时,眼尾便挑了起来,再用点墨般漆黑的眸子一扫,便显出勾魂摄魄的风流来。这挑逗意味甚浓的眼神让虹猫脸上的一点粉迅速扩大蔓延到了脖子根,又隐没在衣领里。
        虹猫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被冷落了的鱼片粥上:“再不吃就真凉了。”
        跳跳在虹猫胳膊上捏了捏:“取着暖呢,没手吃。”他语调一转,用极轻的声音道,“要不,你喂我?”
        虹猫被他撩拨地手上一抖。
        “这就受不住了?”跳跳恶趣味地笑,“回头该带你去温玉楼转转,那边的姑娘们就喜欢你这种嫩得能掐出水的,到时候可别给我丢人……唔?”
        他的尾音被堵了回去,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他面前是虹猫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有温热柔软的触感。
        却是虹猫忍无可忍,脑子一热,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总算换来了片刻的清净。
        虹猫不得其法,只是用嘴唇贴上他的,半天也没动一下,最后才轻轻地舔了他的唇缝,接着就迅速往后倒了两步,涌上头的热血又冷却落了下去,甚至比来时更快了两分,手脚的温度都退下了。
        他几乎是震惊地站在原地,脑子里纷纷乱乱地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画面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乱哄哄地抱在一起,把清明的思路都挤得不见踪影。
        他想说点什么,可嗫嚅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个欲语还休的“我”字,就没了下文。他仓惶地看向跳跳,却发现这人也是一脸的空白,刚刚游刃有余的风流也不知道被抛到了哪个角落里。
        大概是“懵的不止我一个人”的思想作祟,虹猫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甚至很镇定地端起那碗温热的鱼片粥,舀了一勺送到跳跳嘴边:“吃吧。”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样。
        跳跳可能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张开了嘴,乖乖把粥咽了下去。
        两个人一个吃一个喂,都没再说话,便只有碗勺的磕碰声和吞咽声在屋里回响。
        虹猫无意间看到跳跳残红未消的耳朵尖,沉重的心情忽然飞扬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虹猫沉默地拿着碗,思考要怎么打破僵局,跳跳却先咂了咂嘴,什么味也没品出来:“虹少侠。”
        “嗯?”虹猫茫然地应道。
        “咱家已经穷到盐都吃不起了吗?”
        “啊?”
        “下回记得放点盐。”
        “哦。”
        话题就这么跑偏到了这里,虹猫简直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能顺着应下,又傻站了一会,看跳跳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默默拿着碗转身去了厨房,连那句极显亲近的“咱家”都不怎么是滋味了。
        虹猫蹲在地上,无精打采地刷着碗,面前的空地上突然多出来一双脚。虹猫没抬头,抱着碗仿佛那是他前世的小情人,只低声道:“对不住。”
        “对不住什么?”
        虹猫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刚才我就是……一时情难自禁。”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他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算是千不该万不该喜欢错了人,可是喜欢这件事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他将自己的心意坦诚给跳跳看,有些悲壮地想:若是……若是他觉得恶心,那从此天涯海角,他便有多远躲多远,再不来碍着他的眼。
        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祈盼着,还有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会是另一种结局。
        然而那边一直沉默着,虹猫捏着碗沿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最后叹了口气,颓然地松开手,开始琢磨接下来是西行还是北上:“我知……”
        跳跳突然捞起虹猫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在他做出反应之前俯下身,含住他的一片唇瓣慢慢吸吮起来。
        虹猫浑身都僵住了,只能看到跳跳专注的目光和微翘的睫毛,几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地方。
        炸了。
        跳跳仿佛还嫌不够,捏住虹猫的两颊让他微微张开嘴,舌尖趁势而入,柔和地扫过唇齿,在他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跳跳在魔教惯识风月,就算本质依然是个没开过荤的主,但好歹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依然不是虹猫能招架得住的,他不知道该做何回应,就像被定身了一般任跳跳施为。他想抱住跳跳,又想起自己满手的水,只能不尴不尬地虚虚放在跳跳的腰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15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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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才分了开。跳跳的指尖抹过虹猫有些过于艳丽的嘴唇,低低地笑:“我也是……情难自禁。”
          虹猫还怔愣地看着他,这个表情似乎取悦了跳跳,他伸手在虹猫脸上掐了一把,笑眯眯地道:“小孩儿。”而后开怀地走了出去。
          虹少侠盯着跳跳的背影,眸光微沉。
          至于未来,某个小孩儿是如何找回场子的,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完】
          2018-4-10 00:35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4-15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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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跳】食节之烤鱼
            *虹七,虹猫×跳跳
            *我本来是想写槐花饼的。结果莫名其妙地写偏了,以及请叫我爆字数小能手。看来槐花饼是赶不上槐花花期了,要不然等明年?
            *没有键盘,手机码的我想死
            倒春寒一过,跳跳就死活不肯在西海峰林呆下去了,执意要回天悬白练。虹少侠苦口婆心劝了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奈何对方是个油盐不进的犟玩意儿,虹少侠白白浪费了半天唾沫,口干舌燥地瞪着悠闲的青光剑主,到底屈服了。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脖一口灌下去,抹了抹嘴角,转身去收拾行李。
            跳跳跟在虹猫身后,难得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理亏,便一块儿帮他收拾。只是他孤身一人活了十来年,向来都是两手空空走哪算哪,实在不是个会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主。说是帮虹猫收拾,充其量也就是随便拿点什么东西塞进去,再被虹少侠一边嫌弃一边挑出来扔下。
            “一个破茶壶你带着干什么,死沉占地还得小心供着,说不定到了天悬白练就是一堆碎片,到时候是你拼还是我拼?”
            “枕头?你别告诉我你那儿连床具都没有!你是不是跟魔教打出瘾了,格外怀念我们餐风饮露的时候啊?”
            跳跳原本还低着头老实听骂,闻言摆摆手:“不不不,辛苦的是你们。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魔教吃香的喝辣的,滋润得很,可不敢当什么餐风饮露。”
            虹少侠让他噎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反驳在魔教担惊受怕如履薄冰怎么就滋润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只气愤非常地呸了一声。
            跳跳接收到虹少侠浑身散发着的“心情不好别惹我”的信息,闭上了嘴坐在一旁,充当耳目不通的假人。
            虹猫扒拉出一件夹袄,想了想,觉得这天气说变就变也不给个征兆,没法打包票说一定用不着,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
            他自己皮实,冷点热点都不打紧。但跳跳这几年大伤小病的来回折腾,根子底差得闻者伤心,好容易见了点起色,可别因为回了天悬白练再打回原形。
            就这么东一件西一件的,光跳跳自己的衣服就塞了两包。虹少侠看着那一堆厚薄不一的衫袍,收拾出了怨气,忿忿瞪了一眼跳跳:“尽瞎折腾,合着累的不是你是吧。”
            跳跳已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猝不及防落了一身埋怨,无辜地看着虹猫。
            虹少侠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拿出件自己的劲装叠好,絮絮叨叨地念道:“有日子不过到处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堆什么。西海峰林不好吗,我是短着你吃了还是短着你穿了?实在不行咱去找蓝兔借她间楼住,找莎丽也成——怎么就非得到你那个杳无人烟的天悬白练去。那儿是有金窟吗?就算有,能当饭吃吗?”
            跳跳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了,看虹猫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他是头回知道,战场上果决英勇的七剑之首私下里居然还有这么尖酸刻薄的一面,简直都要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冒牌货了。
            虹少侠越说越气,到最后都有心把行李一丢指着跳跳让他老实的别整幺蛾子,可惜没能实现。
            因为跳跳掰过了他的头,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堵住了他的嘴。
            跳跳贴着虹少侠的唇细细蹭着,心里松了口气。可算是清静了。不过虹猫这气肯定没消,过会儿再念叨起来可怎么办呢。想到这,跳跳不禁又头疼起来。
            而虹猫,被跳跳的这一下子把火都给憋了回去,哽得他一口气没上来,又不舍得推开跳跳,只能泄愤似的恨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哎!”青衫剑客向后跳了一步,捂着后腰含笑道,“够了啊,少动手动脚的,能不能像个正经人一样。”
            虹少侠睁大了眼睛,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跳跳嗫嚅道:“明明……”
            明明是你先动嘴的。
            真正经人没有某个装正经人的脸皮厚,这句话在唇边滚了两圈,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
            动身那天,虹少侠扛了两大包袱行囊,上马的时候那马都是一个趔趄,不太高兴地甩了甩头,鼻孔里喷出一口粗气,虹猫急忙安抚地捋了捋它的鬃毛,这才没让它撂挑子。
            跳跳只背了虹少侠的三四套衣服,十分不解人间疾苦地但笑不语。虹少侠瞥眼看见,只恨不得说一句谁的东西谁背了。
            其实虹猫也是关心则乱,跳跳再怎么说也好歹是七剑之一,这么多年的苦痛都熬了过来,并没有那么柔弱,不需要他这般对待瓷器一样小心翼翼护着。跳跳倒是心里明白,只是看虹猫忙前忙后的,也不愿提醒他,反而乐在其中。
            两个人都不算太急,一路慢悠悠地赶路,到天悬白练时已经晚霞满天,映照天地一片暖色,却也暖不了虹少侠那张阴沉的脸。
            “这就是你说的小、半、年、没、来、过?”虹猫咬牙切齿,终于觉得自己快被跳跳气死了。
            他真是信了跳跳的邪!居然听他说了几句什么不过三四个月没回来过、收拾收拾就能住,便放着西海峰林好好的屋子不呆,巴巴地跑来这里受闲罪,简直吃饱了撑的。
            跳跳对着满是蛛网的门窗打了个哈哈:“咳,这个啊……我上次回来是没过多久,就是没往屋里进去过……”他也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就胆子大了起来,横竖虹猫也不能再揪着他回西海峰林,便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梢,恶狠狠地说,“就这样了,怎么着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06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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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少侠是不能怎么着,瞪了跳跳一会儿,把包袱往他身上一摔,拉开了门。
              他本就不赞成跳跳长途跋涉回到这个毫无人气的家,现在看着天悬白练更是哪哪不顺眼,却又狠不下心说跳跳,只能对着自己生闷气,这一拉门也没收住力道,门板一震,兜头落了满脸的灰。
              虹猫:“……”
              他心里的那些气性被簌簌的尘土尽数遮盖,胎死腹中,半点脾气都发出不来了。
              跳跳看他杀气腾腾仿佛要找人打一架的气势,心里就暗道了一声不好。有心想叫他慢点,却被柔软的包袱砸中,只下意识地举起来挡在面前,避免了跟虹少侠变成一样灰头土脸的模样。
              向来白衣胜雪的虹猫少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跳跳有点想笑,顾及虹猫面子没出声,别过了头。
              虹猫看他微微耸动的肩膀,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扯开一面蛛网,进屋去了。跳跳急忙抬腿跟上。
              屋里有些黑,虹猫初一进去,眼睛尚未适应暗处,走了两步便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手又碰歪了一旁的架子,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灾祸。
              “你别动。”跳跳伸手扶了他一把,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来,“我看看还有蜡烛没。”
              他绕过地上的一堆杂物,凭着基本等于无的记忆翻了两个橱子,才找出了半截蜡烛,拿着火折子凑上灯芯。
              ……没点着。
              虹猫叹了口气,小心地走过去,夺下火折子就往外赶人:“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别在这呆着。”
              跳跳还要说什么,虹猫已经把他推出了屋子:“我要吃红烧鱼。”
              青衫剑客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打算溜进去,然而虹少侠耳朵尖得很,几乎是立刻转回头来,沉着脸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出去”。
              跳跳就保持着左腿微抬的动作跟他对视,到底还是没能把嗓子眼里的那句“我拿锅”说出口,灰溜溜地退避了。
              跳跳坐在地上,随手薅起一根才冒了芽的青草,翻来折去在手里蹂躏了半天,想着虹少侠刁难人的无理要求,表情十分忧愁。
              没有锅,红烧是没可能了,不过鱼应该还是能满足一下的吧?
              他打定主意,将死不瞑目的草芽往地上一扔,站起身拍了拍手,溜达到了水潭旁边,探身往里看了眼。
              没杆没线也没饵,只能下水了。他蹲下来,撩着袖子把手没进水里,寒潭水凉,冷意刺骨。他在水里搅了搅,掀起点点水花,再收回来时,手已经冻得有些发红,屈伸也不太灵便了。
              跳跳来回活动着手指,从背后取下青光剑来。想了想又觉得用青光这等神兵利器来叉鱼似乎有点暴殄天物,太不人道了,便走到一棵树跟前,用青光剑砍下一段树枝,将一头削尖,做了个简易的鱼叉。
              至于拿青光剑当斧头用是否就对得起它的名号的问题,青光剑主显然并没有思考过。
              跳跳转了转木头柄,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他脱了鞋袜,将裤腿挽上去,捞起长衣下摆系在腰上,在水边站了站,闭眼走下去。
              甫一下水,他便被激得倒吸口气,顿时后悔,想回岸上去了。跳跳僵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觉得小腿以下都叫嚣独立不听使唤了,才略微适应,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慢慢往深处挪动。这期间,他还有心思向木屋那边看了一眼。
              虹少侠没工夫跟他玩什么千山万水遥遥相望,正努力把房子收拾出点人住的样子来。
              虹少侠举着火折子在屋里走了一圈,大体清扫了一下,打算先把床榻收拾出来。他打开一个橱子,还没看清放了些什么,便跟里边的寄宿者打了个对眼。
              虹猫觉得自己今天收到的冲击足够大,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东西能够刺激到他的神经了。因此他木然地看着橱柜里的蛇支楞起头部,耀武扬威似的吐了吐猩红的信子。
              那蛇威胁了半天,对方始终无动于衷,终于认识到这恐怕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顿时气短,唯恐自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迅速伏下身子,贴着边甩着尾巴溜走了。
              凭气势吓走了鸠占鹊巢的不速之客,虹少侠伸手摸了摸里面的被褥,发现已经受潮,这一时半会是用不了了。
              ……也是,蜡烛都点不着了,还能指望被褥能用吗?
              跳跳叉了两条鱼往潭边走,上岸的时候左腿一抽,险些整个人趴到水里,急忙伸手在岸边撑了一下,还不忘把鱼扔上去,免得白白辛苦一遭。
              他坐在石头上,左小腿的腿腹绷紧,疼痛顺着腿筋传了上来,让他的膝盖都微微颤抖着。
              跳跳面色平静地抱着腿,一手握住脚踝,另一只手摁着膝盖,慢慢将腿扳直,反向压着脚尖,直到疼痛渐消,慢慢揉捏着小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把扔下的鱼拾回来,又拿起了青光,刮鳞片除内脏。
              七剑之一青光剑,伴其主一路杀伐,染血无数,最后还是没能逃离被当作菜刀的命运,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了。
              他把鱼穿在木棍上,拾柴生火架了上去,坐在火堆旁取暖烤鱼两不误,一手支在下巴上,眼神放空。
              虹猫一出来,便看到跳跳正在发呆,橙红的火光在他脸上跃动,手上倒是还时不时翻动一下鱼。
              虹猫走到他身后吓唬道:“鱼!糊了!”
              跳跳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我闻着味呢。”然后他回过头去,“收拾好了?”
              “凑合吧。”虹猫退开两步拍了拍身上落的灰,“快好了没?饿死我了。我先去洗洗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5-06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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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跳看了看鱼,从带来的行李中扒出盐罐,洒了点盐上去,等虹猫回来递给他一条:“烫啊,慢点。”
                虹猫接过来,粗粗吹了吹就往嘴里塞。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之前嚷着要红烧鱼,此刻对着跳跳随意烤的鱼也吃得不亦乐乎。
                这鱼外皮微焦,内里却鲜嫩无比,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因并未加多余的调味品,更凸现了鱼本身的鲜美——反正是再给虹少侠十年,他也做不出这种水平的鱼来。
                虹猫看来是饿狠了,一大条鱼不过片刻就只剩下了鱼骨,他扔下木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跳跳微微笑了笑,把自己的那条鱼伸到虹猫面前。
                虹猫看着统共没吃两口的鱼微微一愣:“你自己吃啊,给我干什么?”
                跳跳惫懒地眯了眯眼:“还要挑刺,太麻烦了,不想吃。”
                虹猫无奈地接过来,“毛病。”
                青衫剑客安之若素。
                虹猫摘了片叶子用清水冲了冲,撕下一片鱼,仔细剔了鱼刺放到上面,推到跳跳跟前。
                跳跳看着没动。
                虹猫睨他一眼:“怎么,还要我喂你不成?”
                跳跳展眉笑起来:“行啊。”语罢,他真的张开了嘴等待投喂。
                虹猫:“……”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虹少侠的道行跟跳跳还差了百八十年的距离,被躁得面红耳赤,将树叶往地上一放,不管他了。
                跳跳闷闷地笑了两声,不再逗他,伸手拈起一块鱼吃了。
                不过就算虹猫已经无微不至地挑好了鱼,就差喂到他嘴里,跳跳也没吃多少,最后剩了半条鱼,被虹猫三两口解决了。
                虽然被褥是没有,好在他们带的衣服够多。虹猫拆了行李,用衣服勉强铺了个床,够跳跳睡下的,自己要去水潭那边洗澡。
                今日无星无月,蜡烛也没法用,四下一片黑暗,只有屋外的火堆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地方。跳跳无事可做,干脆缩进了衣服铺的被子里,闻言提醒道:“那边水凉,你留神点别往深里去,万一抽筋了没人救你上来。”
                虹猫拿了衣服往外走:“就不能指望你说点好听的。”
                他走到水潭边试了试水,果然冰凉刺骨,尤其入了夜,寒气更重。幸好虹猫功法属火,并不特别畏冷,从容入了水。
                待整个人沉到水里,虹猫才忽然想起,他并未在意过跳跳从哪里捉来的鱼。
                ——还能是哪呢。
                这么一想,跳跳刚刚的提醒便似乎并非无的放矢了。这人是傻的吗?本身底子就不够好,为了他随口支开人的一句话就敢往寒潭里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他现在追究也并无他用。虹猫把头露出水面,心里慢慢泛出一点不是滋味的情绪来。并非恼怒,而是类似于心疼的一种酸涩感,密密麻麻地包裹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深吸口气,迅速洗完澡回去,将地上的火苗扑灭,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屋。
                屋里极为安静,虹猫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儿,便要退出去,却被跳跳喊住了:“大晚上的,你上哪去?”他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种漫不经心的诱惑。
                虹猫慢慢走到床边,低下头来。此刻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这给了虹猫安全感。他几乎是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描绘着跳跳的轮廓,声音略哑:“没睡?”
                跳跳语带笑意地控诉道:“睡了。被你吵醒了。”
                “对不住。”话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听不见半点歉意。
                跳跳打了呵欠,往里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上来睡,外边怪冷的。”
                虹猫便爬上床去,他才从水里出来,周身带着潮湿冰冷的水意。跳跳嫌他身上冰冷,带走了热气,又往里边缩了缩。
                没过多久,虹猫的呼吸就渐渐平稳下去,俨然睡得熟了。
                跳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习惯了一个人,夜里警惕性更高,不然也不会隔着数丈便被虹猫惊醒。此刻他身边便躺着一人,是只需伸伸手就能碰到的亲近距离。哪怕跳跳知道这人绝不会伤害自己半分,可多年的习惯不是如此容易就能改变的。虹猫就算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他强烈的存在感也足以影响到跳跳了。
                跳跳闭着眼听了半天虹猫的呼吸声,反而被吵得更精神了点。实在躺不下去,他翻了个身对着虹猫,看他睡得沉,更不平衡了,便气哼哼地戳了戳虹猫的腰。
                “嗯?”虹猫被某个手欠的人吵醒,带着浓浓的困意从鼻子里滑出一个倦懒的音来。
                “没事,就是看你睡着没。”
                虹猫对他没办法,侧身抓住跳跳作乱的手,胳膊一展把人揽到怀里,闭着眼低声道:“别闹。”他轻轻拍着跳跳的背,哄小孩一般呢喃,“快睡吧。”
                这么一小会的工夫,虹猫身上已经起了暖意,跳跳找了个暖和的位置躺定,觉得是比刚才舒服不少。
                两个人挨得太近,跳跳几乎能听到虹猫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跳跳闭上眼,放缓呼吸,慢慢跟上虹猫的节奏。
                今夜大概会有一场好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5-06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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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七虹跳】食节之桑椹
                  *虹七,虹猫×跳跳
                  *突如其来的脑洞,不要纠结文笔跟逻辑
                  *有车,捂脸跑
                  逢三逢八,恰是集。这是当地规模颇大的一个集市,每每到了日子,临街多了兜售物件的摊贩,附近几条街的男女老少都汇聚一起,从街头走到路尾,叫卖还价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跳跳混在人流中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他未携青光,也退去了杀伐中磨砺出来的锋锐冷厉,仅着了一身青色单衣,头发用条更深色的发带松松束着,腰间别了把折扇,看起来不像在生死边缘踏足数回的江湖人,倒像个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除了穿着寒酸了点。
                  现在,充其量算是有点家底的小少爷。而且还是没什么见识的那种。
                  他是真的很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过了。平凡人家里再普通不过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的琐事,对他来说都仿佛是上一辈子发生的,陌生极了。是以他看什么都新奇,看什么都兴致盎然。
                  于是所有人就看着这个一身青衣的俊美男人鹤立鸡群地蹲在一众正在换牙的小孩子里,围着中间做糖画的老伯,跟着咽了咽口水。
                  啧啧啧,模样是真不错,可惜是个傻的。
                  围观群众在心里感叹道,同时默默地退开了一点,绕着跳跳走。
                  老伯用糖稀画好了一只兔子,将木棍粘上,小心地从案板上取下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攥着铜板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被一人揪着后领提了起来,照着屁股就是两巴掌。
                  “牙都长虫了还敢偷偷吃糖?还想不想要你的牙了?”
                  “……娘。”被抓包的男孩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蔫头耷脑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被这么一打岔,围着糖画摊的孩子们瞬间散了大半。老伯举着糖,笑眯眯地看向跳跳:“你都不是孩子了,应该不怕虫牙吧?”
                  瞬间被各种目光包围的跳跳有点挂不住了,匆匆站起来摆了摆手:“不、不用了……”然后落荒而逃。
                  躲开了糖画老伯,跳跳咂了咂嘴,觉得口里缺滋少味的。一抬头,正瞧见路边有位大婶守着一筐葚子在卖,顿时眼睛一亮。
                  他轻装过来,身上也没可以盛东西的器具,若是枇杷之类的他就直接用衣裳兜着走了,桑椹却娇嫩,受不得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只得先去另一边买了个木质的盆,盛到冒尖才停手。
                  他抱着一盆子桑椹,心情愉悦地在集市上瞎转悠,不时拈起一枚果实扔到嘴里。这桑椹熟得正好,颜色深紫,近乎是黑色的了,汁水饱满丰沛,清甜可口。偶尔混有一个没熟透的,微硬发酸,却也另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跟跳跳皱一皱眉,果断丢弃这枚酸涩的果子并不冲突。
                  他边吃边转,没一会半盆子桑椹就进了肚,却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盯上的板中鱼肉。
                  相貌不凡,出手阔绰,明显世家子弟的作派,没带随从,尤其脑子看起来还不太好使。多么完美的肥羊,不动手都对不起自己。
                  暗处的小贼窃窃笑了一声,整整衣服从拐角出来,若无其事地跟跳跳迎面对上。
                  他眯了眯眼。就是现在!
                  然而他这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法,却刚好撞上了跳跳去拿桑椹的手。
                  青衫公子抬眼看他,护食一样将桑椹往怀里移了移,好心指路道:“这葚子挺好吃的,前边那个大婶在卖,你直走就能看见。”
                  小贼:“……”
                  这真是个傻的吧!
                  他正打算不管不顾地撞跳跳一下,趁机取走他的钱袋。跳跳却忽然上前一步,左手在腰间一抹,折扇便抓在了手里,轻轻点在了那人腕上。跳跳微微低头,对着那人笑出了一口牙,告诫道:“见好就收。”
                  那人盯着跳跳,眼中惊恐万分,迅速缩回手来,哀嚎一声“娘嘞”,躲瘟疫一样屁**流地爬走了。
                  留下跳跳一个人呆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愣了会,捧着盆回去了。
                  跳跳自觉模样端正,两只眼睛一张嘴,也没张出一张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鬼脸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居然能把人吓到骂娘。走过小桥的时候他特意在水边停了停,借着倒影自我观摩了一阵,摸着下巴自顾自点了点头。
                  跳跳一早就说要出去逛逛,虹猫对此没兴趣,便放跳跳一人走了。他一套剑法练到末尾,早晨还活蹦乱跳的人就跌跌撞撞地倒进了院子,一头扑在地上。
                  虹猫被吓得腿上一软,原本矫若游龙的步法瞬间乱套,长剑脱手,脑子里“嗡”的一下子,一同涌出的念头分不出个先来后到,乱七八糟地挤在一起。
                  ——怎么了?
                  ——旧仇家找上门了?
                  ——没事吧?
                  ——能伤他至此,恐怕来者不善。
                  ……
                  虹猫只觉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心脏被人扼住,四肢百骸都冷了下来。他想去看看跳跳的情况,可惜左腿不听使唤,亘在他前进的道路上,跟右腿绞在一起,合力把主人绊了一跤。
                  他被摔出了一点理智,用力闭了闭眼,撑着膝盖站起来,踉跄着跑到跳跳身边,把人翻过身抱在怀里,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出外伤来。
                  跳跳似乎清醒了一点,眼睛半睁,按住了虹猫的手。
                  虹猫已经急到眼眶微红:“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哪不舒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5-1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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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跳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来,他握着虹猫的手放在心口,断断续续地说:“我应是……中了剧、剧毒……恐怕……命、不久……矣……你……”
                    跳跳这一说话,虹猫才看出来,他唇上乌紫,因为说话而露出的几颗牙上也泛起黑色,分明是中毒已深。
                    虹猫被几乎灭顶的恐慌淹没,一向自傲的理智和自制力在此刻溃不成军,他把虚弱的跳跳揽在怀里,抱起他就要往外冲:“我带你去找逗逗……没事的,他一定有办法……”
                    跳跳把头埋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襟,浑身颤抖得厉害。
                    虹猫起初以为他是疼得,直到听见一声压抑得变了调子的闷哼,才觉出不对劲来。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他。
                    跳跳再也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顾及着虹猫阴沉的脸色,还是见缝插针地把过程讲了一遍。
                    “你不知道,那小孩被我一嘴的桑椹汁吓得跑路都顺拐了……哎哟乐死我了……”
                    去他的中毒已深、命不久矣!
                    左腿绊右腿的虹猫少侠没能共享到跳跳的笑点,他快要被某个人气死,只觉得这个遭了瘟的完蛋玩意儿越发无法无天,什么都敢拿来戏耍,非得教训一顿不可。
                    他抱着乐不可支的青光剑主站了会,果断返了回去。
                    对即将发生什么一无所知的跳跳兀自笑得开怀,直至被一把摔到床榻,才幡然醒悟。他正要挣扎,臀部先被打了两下,跳跳立刻懵了。
                    虹猫的力道并不重,却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想要偷吃糖画的孩子来,羞恼随着血液一并冲上了头顶。然而不等他提出抗议,便已经被戾气冲天的虹猫少侠封住了唇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气愤地捶了捶床板。
                    他嘴里还残存一点桑椹的甜香,虹猫俯身压上他,吻得更加深入。
                    春纱帐暖,人影交叠。
                    跳跳喘着粗气,眼尾勾勒起一点桃红,黑眸中迷蒙着浅薄的水雾,按着虹猫的肩膀把他推开一块,声音懒散:“行了啊,年轻人节制一点。”
                    虹猫低低笑了一声:“我倒是还好,只恐怕有人……”
                    跳跳直觉不好,立刻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是啊,我是老了,经不起折腾。虹少侠,你看?”
                    “无碍。”虹猫低下头蹭了蹭他殷红的嘴唇,长发散开从背上滑落,与跳跳的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据说桑椹可补肾。”

                    2018-5-13 23:27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5-1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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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吞楼,更一次删一次,我试试发图,还不行我就弃了


                      36楼2019-08-3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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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虹跳】听说西幻AU一定要西式名字才够西幻
                        *西幻AU的沙雕段子,有改名,cp虹跳奔莎双达
                        统治王国五十年的邪恶教会终于消灭,白桦树挥动着叶子哗哗鼓掌,风铃草唱着英雄的赞歌,蒲公英乘着风将好消息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只可惜,英雄们拒绝了国王的嘉赏,各自踏上了旅程,民众们只能听流浪的游吟诗人讲述他们的故事。
                        【剑士和弓手的场合】
                        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凯特·虹正哼哧哼哧地垒完最后一块砖,毫无形象地累瘫在地上:“我们为什么要造砖房呢,明明木房子更省力气不是吗?”
                        满科恩·跳在灌木丛里摘了一小盆醋栗,闻言回道:“是啊,只可惜某人管不住身上到处乱溅的火星。”
                        最后一战他们不是没有损伤的,比如凯特·虹体内的能量平衡被破坏,整个人成了个不定时的喷火炉。他话音刚落,凯特·虹的小臂上就“呲”地冒出一小撮火苗。后者已经见怪不怪,娴熟地摁灭了它,十分庆幸:“还好我们提前找蓝给我的衣服加持了防护法阵,不然光烧坏的衣服就能堆满这一屋子了。”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买一屋子的衣服。”满科恩·跳慈爱地说,“真把衣服烧光了,你只能去裸奔了。”
                        凯特·虹缩了缩脖子,更庆幸了。
                        撇去所有的光环与赞美,英雄也是要吃饭的,会因为小麦粉又贵了两个铜币头疼不已——对了,英雄还没有工资拿。当英雄有什么好的呢?
                        “所以为什么要拒绝国王的嘉赏?”
                        “我不拒绝行吗,国王一副穷得揭不开锅的样子,跟第二天就只能去野外挖莴苣吃了一样。我怎么好意思领?”
                        “国王没钱,教会也没钱吗?我记得教会的金库是被国王侍卫看守起来了吧?”满科恩·跳无情指出。
                        “……好像是哦。”凯特·虹如梦方醒,“上位者们真的太狡诈了。”
                        【魔法师的场合】
                        两个人花了一个星期把房子整修好,启程去寻找同伴。
                        他们在瑞比特·蓝的家门口截到了人。凯特·虹打量着她的骑士装和挂在腰间的长剑,疑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瑞比特·蓝,当世最强大的冰系魔法师,时常因为一些A出天际的举动引得无数少女尖叫。这会她换了身骑士装束,冰蓝的长发简单束成了个高马尾,看起来又飒又帅,估计又能让不少女孩子心甘情愿得掰弯自己。
                        美丽的魔法师摸了摸剑柄:“莎要去奔的佣兵酒馆,让我去帮她撑腰——我这样方便一些,魔法师的长袍太碍事了。”
                        “擅自冒充骑士,你就不怕圣殿来找你麻烦吗?”
                        瑞比特·蓝摆摆手:“罚金而已,交了便是。”
                        “……”凯特·虹觉得膝盖一痛。
                        蓝的家族财大气粗,就算是便装出行,也低调得十分奢华。剑柄镶嵌着数颗纯度极高的冰系晶石,腰带上写入了防护法阵,连束发的装饰都流淌着不俗的魔法能量——满是金钱的味道。
                        凯特·虹有点酸。大家都是被人称颂的英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满科恩·跳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直接递上了邀请函:“我跟虹的房子——当然都是他出的力,有空来坐坐。”
                        瑞比特·蓝接过卡片看了两眼,应下邀约:“恭喜,我会去的。不过我得出发了,先走一步。”
                        “哎等等,你不是要去佣兵酒馆?”凯特·虹叫住她,指了指另一条路,“走反了,这边才是。”
                        魔法师将马尾撩到胸前,神色自若地转了个身,只在经过凯特·虹时才矜持地点点头:“谢谢。”
                        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牧师的场合】
                        凯特·虹和满科恩·跳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人被牧师扔出了房门。凯特·虹急忙将人扶住:“怎么了?”
                        那人捂着脑门的伤口,也非常委屈:“我来看伤,见那牧师长得嫩,怕给我治坏了,就问了句‘小朋友会不会治疗法术啊’,谁知道怎么回事他就狂暴了。”
                        “哦——”满科恩·跳拖长了声音。年龄和医术,这人一句话踩中两个痛脚,也是位人才。
                        “对了,我还问了他有没有矮人血统。”
                        “他有没有矮人血统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血统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满科恩·跳同情且敬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朋友,死得不冤。”
                        凯特·虹敲了敲门,险些被房里扔出来几瓶药剂砸个正着。
                        “红的抹上,蓝的喝了。拿着走人,别让我再看见你!”
                        沙裴·逗坐在窗边生着闷气,等拿到凯特·虹递来的邀请函才笑了起来:“不容易,你终于把这个祸害收了啊。”
                          凯特·虹耳朵尖有点发热,他犹豫了一下,对牧师说:“我感觉我好像生病了。”
                          “嗯?你的元素紊乱预计要半年才能调节回来,这期间除了没事着个火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你怎么了?”
                          凯特·虹压低了声音:“我最近特别焦虑,总觉得吃了上顿没下顿,就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只能带着跳啃野菜了,觉都没睡好。昨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家里被人打劫,连床被子都没给我们留下,硬生生给我冻醒了。”
                          “……”沙裴·逗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冷静了一下,礼貌地将两个人请出了房子。
                          穷的确也是一种病。他也的确治不了。
                          认为没有什么疾病伤痛难得住自己的小牧师十分沮丧,决定吃个鸡腿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你对他说什么了?”满科恩·跳看着眼前关上的房门,问。
                          “没说什么……吧?”
                        【智者的场合】
                          潘·达年纪轻轻,已经娶了妻子,这让当时还是单身狗的其他六人羡慕不已。且达夫人已经身怀六甲,更在决战前夕传来了生产的消息。潘·达归家心切,灭了教会主教后给众人打个招呼就窜没了影,把以敏捷见长的弓手满科恩·跳都看愣了。
                          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到潘·达的儿子。
                          小家伙不怕生,见了人就笑,咿咿呀呀地挥着小爪子,满科恩·跳将手指伸过去,被小孩一把抱住,然后送进了嘴里咬着玩。
                          凯特·虹身上又冒出一把火来,被他手忙脚乱地扑灭了。
                          “想养儿子了?”满科恩·跳笑,“回头问问逗,能不能让你生一个。”
                          凯特·虹惩罚地掐了他的腰一下:“那也是你生。”
                          “咳咳。”潘·达看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两声示意这还有个婴儿呢。他是觉得,自从这俩人在一起,凯特·虹的画风就被带得越来越偏,当初明明是个正直阳光的好青年来着。
                          凯特·虹两人也是迅速收敛,转而去看房间里的装饰。
                          在房间里飞来飞去的尖顶帽,会放音乐同时能给自己伴舞的八音盒,会帮小婴儿拉好被子的绿色藤蔓——不得不说,潘·达在哄孩子方面是用了心的,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魔法和机械道具层出不穷,实在让人惊叹。
                          潘·达把他们俩送走,对着邀请函上的两个名字看了一会,才微微一笑,将卡片夹到十四行诗的书页里。
                        【佣兵的场合】
                          佣兵酒馆总是一个小镇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来自各地的佣兵喝着麦酒讲述他们的见闻,或许夹杂着夸大与自吹,却是他们难得的放松之所。
                          贝尔·奔扛着两桶麦酒放在桌上,一口闷了一大杯酒,埋怨道:“早说啊,我在这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给你帮忙去。”
                          “没事,已经都——”
                          凯特·虹的话没说完,酒馆外忽然一阵骚乱,然后便有一个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贝尔小姐!我听说您结束了冒险已经回到了这里,我不远万里来到这,就是要来跟您求婚的!您的名字如此动听,我相信您也一定会像贝儿公主一样美丽而善良。我会用今后全部的生命来保护你、尊重你、珍惜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贝尔·奔听到第一句话就青筋乱跳,被满科恩·跳拽着才没当场暴起。等那人说完,他也已经忍到了极限,抄起一旁的棍子冲了出去。
                          “谁他妈告诉你我是公主了?老子明明是野兽!”
                          满科恩·跳慢悠悠地喝掉杯子里的酒:“来求婚也不先打听清楚人家的情况,是不是被忽悠了?我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甜的小傻子了,居然有点怀念——话说奔这个名字的确让人误会,他可以改名普乐贝尔·奔。”
                          “别喝了,出去看看。”
                        【炼金术士的场合】
                          贝尔·奔没来得及亲手教训那个傻小子,因为有人抢了先。
                          炼金术士傲然立在人群中央,挑衅地对那人勾了勾手指:“想娶贝尔?先跟我打一架!”
                          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叫起好来。那人也没料到遇见的第一个阻力居然是个女孩子,愣了一会儿才应道:“啊,好。”
                          答应完他才醒悟过来,他要求婚,这女孩子来凑什么热闹啊!
                          “等……”
                          可惜,就这一下子的犹豫,按说应该是身娇体弱的炼金术士已经冲到了他面前,一脚把他踹出去老远。
                          斯哥洛·莎暗中跺了跺已经麻木的右腿,脸上的表情依然傲慢,她慢慢走到贝尔·奔身边:“我赢了。考虑一下我吗?”
                          她又压低声音:“敢说不你就死定了!”
                          贝尔·奔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点懵,话都没过脑子:“当……当然!”他一个激灵,不敢置信似的问,“你跟我求婚?”
                          “是。”斯哥洛·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傻子。”
                          凯特·虹也不敢置信:“莎……就这么一脚把人踹出去了?”
                          “临时加强了下腿部力量吧,不过对方一动不动让她踹也的确有点奇怪——”满科恩·跳瞧见斯哥洛·莎冲一个方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了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的瑞比特·蓝,“看来是让蓝给冻住了吧。”
                          “但她怎么现在才到?”凯特·虹问,“她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她不会又迷路了吧。”
                          “果然还是迷路了吧。”
                        瑞比特·蓝小姐,今天也在为走哪条路发愁呢。
                        End
                        小剧场
                        沙裴·逗: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我叫沙皮不叫道格?
                        满科恩·跳:详细点好,不容易误会。你看隔壁不就因为名字被求婚了吗。
                        贝尔·奔:我不服!我!身高两米、浑身肌肉、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他哪只眼睛看得我像公主了!再说一遍我叫bear不叫belle!妈我要改名!
                        瑞比特·蓝:岔路口了,走哪个……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凯特·虹:我就问一句,为什么我这么穷?
                        霍尔斯·马:我也就问一句,名字都给我起完了但是我人呢?
                        潘·达,人生赢家,笑而不语。
                        2019.7.21


                        37楼2019-08-3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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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心跳/黑跳】迷
                          *all跳,有肉渣,注意避雷
                          跳跳一贯算无遗策,生平唯二疏漏,一在孤身刺杀黑心虎失败,二……则是眼下。
                          他与神医冒险混入魔教大本营窃取灵泉宝玉,本就做好了被发现俘虏的准备,甚至都替魔教众人想好了该如何刑讯他这个自投罗网的“叛徒”。可他万万没想到,等他暴露被擒陷入昏迷,再睁眼时却在自己的房间里。
                          真的是他自己的房间。
                          不过不在十里画廊,在袁家界。
                          他在这里呆了十年,比在幼时已经记忆模糊的家还要久。
                          跳跳只在刚清醒时恍惚了片刻,接着便把手探向腰间,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
                          也对,魔教之人恨他入骨,没把他关在水牢扒皮抽筋都是手下留情,怎么可能大意到给他留下武器。
                          “护法。”
                          跳跳一早便察觉出房内有人,对突然响起的声音并不惊讶。他长呼出一口气,将胸腹的疼痛压制下去,慢慢坐起身来:“黑心虎。”
                          然而这三个字仿佛在暗潮涌动的湖面下扔了一箱子霹雳弹,将两人表面还算平和的氛围炸了个死无全尸。
                          黑心虎上前两步,阴郁的脸上沉着怒气,抬手便向跳跳袭来。而跳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无力躲避也无处躲避,直接被黑心虎扼住了脖子,被迫半仰起头来,抓着帛枕的手紧了紧。
                          甫一对上跳跳平静到堪称淡漠的眼,黑心虎心里燃着的火便像被人浇了三瓢油,“噌”一下蹿出老高,叫嚣着吞没了他残存的理智。他死咬着后槽牙,冷笑道:“怎么,孤一手提拔上来的护法,临阵叛入敌营,就连声‘教主’都不肯再叫了?”
                          跳跳被他掐得呼吸困难,几乎无法发声,便不再做无谓的尝试,用几不可闻的气音在黑心虎耳边说:“青光传人……自是只忠于七剑。”
                          毁天灭地的火从头顶烧到四肢,黑心虎的手仿佛被烫了下,忽地松了力气。他看着张开嘴急促喘着气的前任护法,只觉得自己荒诞可笑。
                          确实,昔日的小少年从初入魔教便是别有用心,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了七剑传人本来的立场,怎么能说是“叛”呢?
                          暗紫衣袍的男人闭上了眼,难堪地想: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跳跳掩唇小声地咳了两下,慢慢平复呼吸。他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魔教没那么好心替他处理伤势,只粗略洒了金疮药,任凭药粉和血液在他身上结了薄薄一层血痂,而这保护实在太过脆弱,跳跳感觉到有不下三处伤口已经崩开,血液淋漓而下,活像个人形血葫芦。
                          而他神情自若,甚至有余力撑着床板走到黑心虎身边,右手攀上对方绷得僵硬的肩背:“教主……”
                          黑心虎身体一震,飞快地握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这会儿你又肯叫孤‘教主’了?”
                          跳跳愣了一下,旋即哑然一笑:“只是称呼而已。”话毕,他胆大包天地凑到黑心虎面前,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珠。
                          这触碰实在太多短暂,几乎是一触即分,还没等黑心虎回过味来,那人已经转换了阵地,嘴唇贴着他的耳骨,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可在寂夜里又清晰可闻:“教主想要我叫什么都可以。”
                          扬起的尾音划出了很远,感觉到腕处骤然传来的仿佛要将手骨捏碎的力道,他尤嫌不够似的,撩拨般在男人耳边轻轻呼了口气,满意地看到对方的肌肉又绷紧几分。
                          青衫剑客用被抓住的手扣住黑心虎的后脑,微一用力,让他低下头来,轻柔地去啄他的鼻尖、眼睫、眉心。
                          跳跳的衣服在刀剑无眼的打斗中破损了许多,又因为两人先前的动作蹭开了少许,露出了小半片单薄的胸口,暗红的血缀在苍白的皮肤上,不断刺激着黑心虎的视觉。
                          两人的姿势太过亲昵,让人以为这是一对柔情蜜意的恋人,可是空气里不断弥散的血腥气却无时无刻地不在提醒着彼此:他们势不两立。
                          黑心虎的神志本就只剩了一根丝线将将抻着,偏有人不知死活地用指尖在线上轻点。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咬上了那人平直的锁骨,用牙齿细细地研磨,又安抚似的吸吮几下,直把那一点纤薄的皮肉折腾得透出润泽的红。比肤色艳,比血色魅。
                          他顺着锁骨一路往上,吻过干涸的血迹,吻过崩裂的伤口,吻过刚刚被他掐出的片片青紫,留下一道蜿蜒的浅淡水痕。
                          跳跳的右手早已滑到黑心虎的背上,价值千金的衣料被他攥得满是褶皱。他难耐地仰起头,不由自主地又靠近黑心虎几分,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猎物将咽喉送至恶虎嘴边。
                          紫袍男人瞳色更深,毫不犹豫地一口衔住了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要害被人掌控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青年微微颤抖起来,眉峰拧在一起,呼吸愈发急促,眸底逐渐泛起了迷蒙的水色,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灵巧的唇舌追逐着上下滚动的小巧突起,反复舔弄挑逗。
                          情意渐浓之际,他隐约听见外面有人仓皇跑过,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中:“不好……教主又犯病……去拿……”
                          魔教教主素来冷情冷血,周身总是冰凉,跳跳甚至无数次思考过,不知道这魔头的嘴唇和心肺哪个更冷一些。可这回,不知是被自己气得还是怎么,他的唇齿带着滚烫的热意,几近灼人。
                          跳跳浑浑噩噩地想:原来这个人也是有温度的。
                          似是察觉到了他在分神,黑心虎变本加厉地咬噬起来。青年颈侧脉搏在他唇边跳动,他有一瞬间生出了咬开血管、将人彻彻底底拆吃入腹的疯狂想法。思绪飘出,尖利的犬齿在皮肤上划出了一道红痕。可他很快收回念头,轻柔地舔吻着怀中不断战栗的人,温柔得近乎缱绻。
                          跳跳感觉自己仿佛沉在海里,一波波浪潮咆哮着灭顶而来,他抱着一块浮木,快要溺毙在水里。他抓着黑心虎衣服的手松开又握紧,手心满是冷汗,浸湿了那一小截布料。
                          终于,他像是被抽去了仅存的力气,筋骨再支撑不住全身重量,软软地向下滑去,被黑心虎一把捞了回来。
                          两人额头相抵,胸膛紧贴,心脏在剧烈快速的跳动中渐渐被拖入了同一频率,听起来和谐而缠绵,让人生出了“他们彼此相爱”的错觉,美得像在梦里。
                          黑心虎像是不忍触碰似的,试探着舔了一下青年的嘴角,轻飘飘地如同羽毛掉落。
                          青衣剑客唇边带笑,声音微哑:“教主……”
                          温热的吐息与发丝一并落在颈间,带来微微的痒意。黑心虎闭了闭眼,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一天水米未进,再加上失血,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甚至有死皮在裂口处翘起,接触时显得十分粗粝,却偏偏让黑心虎沉迷其中。
                          跳跳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哼,黑心虎不由止住了动作。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青年趁机反客为主,舌尖探入对方的唇缝,撬开齿关长驱直入。
                          气息交错,唇齿相依。
                          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梦终要醒。
                          倏地,黑心虎在情难自已中挣出一线清明,一掌拍向跳跳肩头。他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周身躁动的热意顿时冷了下来,莫名透着些狼狈的意味。他舔了舔口腔侧壁,怒极反笑:“你敢!”
                          跳跳虽然早就做了防备,仍被凌厉的劲气推出两步,后背撞上床柱,震得他的五脏六腑都是一颤,翻江倒海似的疼了起来。他的眉峰伸展开来,笑意也难得舒朗,翘着唇角反问:“我如何不敢?”
                          黑心虎气得咬牙。借着腥涩的铁锈味遮掩、被跳跳度入他口中的迷药已经发挥了作用,让他不得不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他艰难地抬眼,看向几步之外的青光剑主——半开的衣襟,水色润泽的唇,眼尾未褪的一抹红,分明是不堪的模样,却因那双清醒到有些残忍的眼显得从容不迫。
                          ……不对。
                          黑心虎的思维像是被困在泥潭沼泽里,几近凝滞,却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如今已是靠提着的一口心气强撑才不至于昏睡,这个人明明将迷药含了更久,为什么依然若无其事?
                          他扯着沉重的眼皮,在青衫剑客身上来回扫视两圈,终于发现了原因。
                          这人垂着的左手一直按在腰间的一处刀伤上,生生撕开了才长好的血痂,半截手指都探入了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创口附近的衣裳已经被染成了暗色,血液滴在地上。
                          黑心虎的眸子狠狠一颤。他几乎能想到那有多疼。
                          他甚至不知道方才的喘息和颤抖,有几分是意乱情迷,又有几分是疼痛难忍。
                          到底是他一厢情愿。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跳跳浑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你不是早该知道,我最擅因势利导。”
                          是了,魔教护法被称为智囊,靠的就是常人难以比拟的心计。他早该明白,救黑小虎打入魔教是另有所图,这次又怎么不会是处心积虑。
                          对这个人来说,没有什么不能利用。
                          青衫剑客半是讥诮半是恭敬地行了个礼:“后会有期啦。”
                          紫袍男人再也无力抵抗愈发浓重的睡意,膝盖止不住发软,终是半跪到了地上,自嘲地闭了眼。
                          青光剑主……果真算无遗策。
                          晨光透过窗棂映到地面,蜷卧了一夜的男人终于睁开眼,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昨日种种,皆如幻境。
                          他头痛欲裂,慢慢按压着太阳穴,盯着地上凝结的血迹看了半天,恹恹地别过眼去。他好像在一夜之间忽然醒悟,血债只能血偿。
                          “罢。等此间事了,你要什么,我赔你便是。”
                          他叹了口气,将沾了血迹与灰尘的外袍脱下,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推开房门,被明艳的阳光晃了晃眼。他在四周逛了逛,从角落里找到了他安排在外面守候的暗卫。
                          不过此刻这暗卫大头朝下,睡得像头死猪,显然也是被人迷晕过去了。
                          他提不起心气来发火,抬腿踹了暗卫一脚,沉呵一声:“滚起来!”
                          暗卫一个激灵转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身体抖得像筛糠:“属、属下失职!”
                          他不耐烦听暗卫辩解,打断他:“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四堂主说,万事俱备。”
                          “很好。传话给猪无戒,这次再出纰漏,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他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的暗卫,皱起眉道,“还不快滚!”
                          “是、是!多谢……少主。”


                          38楼2019-08-3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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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肉渣能发,清水糖给我卡


                            39楼2019-08-3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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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光】潜龙在渊
                              *护法中心

                              他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就“我是谁,我在哪”这两个问题进行了长久的思考。
                              身前似乎划过了个什么,他无意识地伸手一捞,御气把那小东西锁在了掌心,继而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青光剑。
                              或者说,他是青光剑蕴化出的一道剑灵。
                              只是不知道他是天生缺陷,还是后天营养不良,反正每过一甲子,他都会不由自主地陷入一场沉眠,时间几个月到几年不等,睡得还死沉,常常醒来时就换了天地。
                              不过……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断片之前的事,觉得无外乎就是当年那个上房揭瓦的熊孩子从七剑传人变成了七剑主人,问题不大。
                              他这么琢磨着,无端便期待了起来,心情愉悦地翘了翘唇角,终于有功夫去看被他困在手里的小可怜。他把脸凑过去,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够。
                              哪来的鱼啊?
                              他这才查看起周围的情况。天光冥昧,远处幽暗看不真切,只隐约有舒展的长草叶轻摆。
                              青光虽可拟化人形,却五感缺损,对外界着实不太敏感,是以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是沉在水里的。
                              “啧。”青光松了手上的劲道,不断挣动的小鱼苗终于得了空隙,忙不迭甩着鱼尾呲溜逃了出去。
                              小孩娇生惯养,又正是淘气的年纪,断不肯又苦又累地练剑,于是想出各种馊主意来躲闲。今天说自己崴了脚站不住,明天就能挖个坑把他埋了说剑丢了。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尽是昏招。
                              可门主宠他,看破不说破,除了告诫一声“剑不可丢”,都放任他去。
                              青光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水底总是晦暗,光线变化不甚分明,然而日月轮转四季变换,也总是有规律的。青光仰起头,总觉得不对。
                              太久了。
                              他被埋在土里时不过半日,却在水里呆了半年不止。青光剑主再怎么宠儿子,也不该由他这般胡闹。
                              水中无事,青光把周围的鱼虾蟹贝祸祸了个遍,恨不得将每个族群的家谱都能给列出来了,才终于等来了他的小主人。


                              40楼2019-08-3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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