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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季衾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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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4.珍惜的友谊
BGM：岛屿云烟——张悬
／／
最近北顾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我觉得十分奇怪，虽然她以往也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梦游，可是却不像现在这样频繁。每次我问及她，她都只是揉揉酸涩的眼睛，悠悠忽忽地回答：“那是因为姐心系学习，日理万机！”
我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听信她胡说乱道。
我想，准是昨晚又在熬夜看小说了吧，她总是喜欢故事里的得失与怅惘，十多年来，只爱悲剧。
／／／
星期三，距离防弹少年团的签售会愈来愈近，我的心中像是抹了蜜糖，每天都亢奋异常。昨天我特意在家里等待父亲下班，然后向他提出了这个请求，父亲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他的确答应了让我买专辑，可一听说我买专辑是为了去签售会亲眼见一见他们，父亲的眼神就格外跷怪。
我不明所以，可一想到即将见面的人，心中的狐疑还是被自己藏了起来。
又是老方的课，天上的游云又低又薄，距我时远时近，仿佛那云层呼出一口气，都可以化作惠风，吹在脸上，是轻盈的，瑟瑟的，醉人的。我撕下一页纸，想给北顾传纸条，前面的人却没有声息。
北顾睡得像一头小粉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粉猪睡觉流口水的。正是因为她睡得太香了，导致老方认为她是在公开挑衅学校规章制度，罚她站着听了一上午的课。我把脸埋进臂弯哧哧地笑，下课以后跃到了她的身侧。
“北顾小姐，最近怎么精神不振的啊，在梦里日理万机吗？”
北顾讪讪而笑，回到座位上，撑着脑袋，望住窗外的树影斑驳，突然露出了花痴的表情。我一头雾水，转过她的身子，问道：“不会是梦到什么帅哥了吧？”
北顾弹起桌子上的笔，转花痴为傲娇，对着我轻挑眉毛：“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昂了昂脑袋，也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弹起笔来，“我还不想知道呢。”
北顾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身涂鸦去了，我乖慵地趴在桌上，弥久，轻轻地戳了戳她的后背。
“我爸已经答应我去签售会了，北顾，我真的好开心！”
北顾并没有回头看我，但我听得出来她是在笑。她说：“知道你开心，开心死你！”片晌，她才回过头，瞪着一双有灵气的大眼睛，不服气地说：“要不是我的强烈介绍，你也不会认识他不是？”
“是是是，还真是感谢你做了这个媒人呢。”
说完以后我才发觉这句话的不妥当之处，什么媒人，说得就好像我和田柾国有一腿似的。
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顾满脸我有自知之明的样子，勾起唇角偷偷地笑，直到老方猝不及防地走进教室，对她劈头盖脸一番轰炸。
“北顾！昨天的数学作业又不合格，你这辈子是有多讨厌数学。”
北顾暗地里咂了咂嘴巴，吐舌道：“不是讨厌，是深恶痛绝！”
老方气势汹汹，光溜溜的地中海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烈火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荒烟蔓草。北顾一副生死由天的模样，拿着纸笔走向老方，只留给我一个天地不怕的背影，就好像她要英勇就义一般。
这是我第二次凝睇她的背影，从中渗透出来的孤独感，好像和第一次没什么不同。我心中诧异，却不知这始末缘由。
也许是花了眼睛吧。
／／／
一上午的时间一打晃就过去了，北顾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只好一个人去打饭。
今天的饭菜很合我胃口，我们学校虽然规章苛刻，但在吃的方面还从来没有亏待过学生。我盛好一盘子的糖醋肉，步履轻盈地上楼，想要拿到学校的天台上去。因为喜欢俯瞰学校的樱花林，我和北顾每天都在那里吃饭。
今年的樱花开得特别早，四月初的时候便已经落尽了。满树烂漫，如海如霞，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樱花。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从下至上有脚步声慢慢地传来。天台是个好去处，许多人争相在那里用餐，去晚了占不到位置是常有的事。我加快脚步，生怕被后面的人抢了去，刚迈出一步，就和别人肩碰肩撞了个正着，手中的餐盘被打翻在地，糖醋肉东零西落，一片狼藉。
BGM：岛屿云烟——张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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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北顾总是在上课的时候睡觉。
我觉得十分奇怪，虽然她以往也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梦游，可是却不像现在这样频繁。每次我问及她，她都只是揉揉酸涩的眼睛，悠悠忽忽地回答：“那是因为姐心系学习，日理万机！”
我宁可相信母猪上树，也不听信她胡说乱道。
我想，准是昨晚又在熬夜看小说了吧，她总是喜欢故事里的得失与怅惘，十多年来，只爱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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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距离防弹少年团的签售会愈来愈近，我的心中像是抹了蜜糖，每天都亢奋异常。昨天我特意在家里等待父亲下班，然后向他提出了这个请求，父亲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他的确答应了让我买专辑，可一听说我买专辑是为了去签售会亲眼见一见他们，父亲的眼神就格外跷怪。
我不明所以，可一想到即将见面的人，心中的狐疑还是被自己藏了起来。
又是老方的课，天上的游云又低又薄，距我时远时近，仿佛那云层呼出一口气，都可以化作惠风，吹在脸上，是轻盈的，瑟瑟的，醉人的。我撕下一页纸，想给北顾传纸条，前面的人却没有声息。
北顾睡得像一头小粉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粉猪睡觉流口水的。正是因为她睡得太香了，导致老方认为她是在公开挑衅学校规章制度，罚她站着听了一上午的课。我把脸埋进臂弯哧哧地笑，下课以后跃到了她的身侧。
“北顾小姐，最近怎么精神不振的啊，在梦里日理万机吗？”
北顾讪讪而笑，回到座位上，撑着脑袋，望住窗外的树影斑驳，突然露出了花痴的表情。我一头雾水，转过她的身子，问道：“不会是梦到什么帅哥了吧？”
北顾弹起桌子上的笔，转花痴为傲娇，对着我轻挑眉毛：“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昂了昂脑袋，也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弹起笔来，“我还不想知道呢。”
北顾翻了一个白眼就转身涂鸦去了，我乖慵地趴在桌上，弥久，轻轻地戳了戳她的后背。
“我爸已经答应我去签售会了，北顾，我真的好开心！”
北顾并没有回头看我，但我听得出来她是在笑。她说：“知道你开心，开心死你！”片晌，她才回过头，瞪着一双有灵气的大眼睛，不服气地说：“要不是我的强烈介绍，你也不会认识他不是？”
“是是是，还真是感谢你做了这个媒人呢。”
说完以后我才发觉这句话的不妥当之处，什么媒人，说得就好像我和田柾国有一腿似的。
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北顾满脸我有自知之明的样子，勾起唇角偷偷地笑，直到老方猝不及防地走进教室，对她劈头盖脸一番轰炸。
“北顾！昨天的数学作业又不合格，你这辈子是有多讨厌数学。”
北顾暗地里咂了咂嘴巴，吐舌道：“不是讨厌，是深恶痛绝！”
老方气势汹汹，光溜溜的地中海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烈火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荒烟蔓草。北顾一副生死由天的模样，拿着纸笔走向老方，只留给我一个天地不怕的背影，就好像她要英勇就义一般。
这是我第二次凝睇她的背影，从中渗透出来的孤独感，好像和第一次没什么不同。我心中诧异，却不知这始末缘由。
也许是花了眼睛吧。
／／／
一上午的时间一打晃就过去了，北顾不知道去了哪里，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只好一个人去打饭。
今天的饭菜很合我胃口，我们学校虽然规章苛刻，但在吃的方面还从来没有亏待过学生。我盛好一盘子的糖醋肉，步履轻盈地上楼，想要拿到学校的天台上去。因为喜欢俯瞰学校的樱花林，我和北顾每天都在那里吃饭。
今年的樱花开得特别早，四月初的时候便已经落尽了。满树烂漫，如海如霞，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樱花。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从下至上有脚步声慢慢地传来。天台是个好去处，许多人争相在那里用餐，去晚了占不到位置是常有的事。我加快脚步，生怕被后面的人抢了去，刚迈出一步，就和别人肩碰肩撞了个正着，手中的餐盘被打翻在地，糖醋肉东零西落，一片狼藉。
我忿忿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杏眼。我认得她，她叫恩婉，和我是同一个舞蹈班的，并且是我的竞争对手。去年表演芭蕾舞剧《胡桃夹子》，她和我争夺女主角的名额，两个人不分上下，连老师都很难在我们之间做一个抉择。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恩婉低声道歉，那声音实在是清脆，无论谁听了都会立马消气吧。听说她不仅跳芭蕾，还是学声乐的，集万千才华于一身，并且人如其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柔娥，男生们都排着队追求呢。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父亲教育我要以德待人，切不可和别人斤斤计较，刚好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拾起地上的餐盘就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一个天台，让给她好了。
“可是你的饭怎么办啊…”
恩婉和她的朋友们面面相看，我有点尴尬，但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大义，又昂首挺胸道：“没关系，我再去打就是了。”
恩婉满面愧色地望着我，看样子实在是难以安心，我觉得再僵持下去都是无谓，和她道了别就自顾自地疾步离开了。
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等我回到食堂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打饭的点，根本就没有饭了！
我欲哭无泪，又辗转着去了操场对面的便利店，这才发现天要亡我，便利店午休关门，我只好悻悻地回到教室，饿得轻飘飘的，宛若游神。
北顾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教室，我爬回座位，泪水涟涟，叫苦连天。
北顾急忙问我怎么了，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亲人，前言不搭后语地把自己的倒霉事儿说了一遍。北顾似笑非笑，又转回身子端了一盘东西摆在我面前，我倾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盘香气诱人的糖醋肉。
“你干嘛啊？”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吃呗。”
瞧着她手中的笔，我猜度她应该也刚从办公室回来，大概屁股还没有坐热吧。
“那你呢？你刚刚去哪里了，吃饭了吗？”
“放心啦，刚刚被老方叫去补数学了，我已经吃过了，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盘糖醋肉，刚好你没有吃饭，就赶快吃吧，别被饿坏了，下午还要上课呢。”
北顾有一双我觉得最美的眼睛，她的眼睛和田柾国不同，如果说田柾国的眼睛像一泓清泉，那么北顾的眼睛就是星河，无论何时，都是亮晶晶的，照亮了人世间所有的虚绮与浮华。
我冲她微笑，接过碗筷，不顾吃相地大快朵颐。北顾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直到自己吃完，她才放心地重新执笔，完成她的数学作业。
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好。
我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
世界是瞬息万变的，上午还如同碎玉的天空，转眼间就布上了绵绵的灰色云翳。树下的尘土被风吹得四处飘扬，混杂了青草和泥土气息的雨很快就落了下来。起初只是缠绵霏霏的小雨，不久以后，雨点越来越大，逐渐变成豆子般大小，好似上天要开始发威了。
我苦恼得很，自己没有带伞，父亲仍然在工作，放学以后我该怎么办。
我抬头看北顾，她又睡着了，嘴唇微张，手心紧紧捏着，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难道是做噩梦了么，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太舒服。我想拍醒她，但又怕被班主任看见，直到放学才有机会找她说话。
“你怎么了？”
北顾捂住肚子，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没事，可能吃太多了，胃有点受不住吧哈哈哈。”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北顾撅嘴轻哼，话锋一转，反倒问我：“下雨了，你怎么回去呢？带伞了吗？”
“带…带了，”并不愿意再麻烦北顾，我随口搪塞过去，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你呢，你怎么回去？”
“我妈来接我。”
虽然北顾脸上毫无表情，但我觉得她的眼里又盛满了表情，就像是得瑟。可我不能暴露自己没有带伞的事实，到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北顾离开校门。
我绝望地立在檐下，罔知所措。浅灰色的天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网中撒下密密麻麻的雨点，在地面弹起弹落，汇成江河湖海，慢慢地流入地下。望着其他同学一个个相伴离开，我突然有些后悔。我承认，我希望北顾能够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恩婉低声道歉，那声音实在是清脆，无论谁听了都会立马消气吧。听说她不仅跳芭蕾，还是学声乐的，集万千才华于一身，并且人如其名，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柔娥，男生们都排着队追求呢。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父亲教育我要以德待人，切不可和别人斤斤计较，刚好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拾起地上的餐盘就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一个天台，让给她好了。
“可是你的饭怎么办啊…”
恩婉和她的朋友们面面相看，我有点尴尬，但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大义，又昂首挺胸道：“没关系，我再去打就是了。”
恩婉满面愧色地望着我，看样子实在是难以安心，我觉得再僵持下去都是无谓，和她道了别就自顾自地疾步离开了。
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等我回到食堂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打饭的点，根本就没有饭了！
我欲哭无泪，又辗转着去了操场对面的便利店，这才发现天要亡我，便利店午休关门，我只好悻悻地回到教室，饿得轻飘飘的，宛若游神。
北顾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教室，我爬回座位，泪水涟涟，叫苦连天。
北顾急忙问我怎么了，我看见她就像看见了亲人，前言不搭后语地把自己的倒霉事儿说了一遍。北顾似笑非笑，又转回身子端了一盘东西摆在我面前，我倾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盘香气诱人的糖醋肉。
“你干嘛啊？”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吃呗。”
瞧着她手中的笔，我猜度她应该也刚从办公室回来，大概屁股还没有坐热吧。
“那你呢？你刚刚去哪里了，吃饭了吗？”
“放心啦，刚刚被老方叫去补数学了，我已经吃过了，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盘糖醋肉，刚好你没有吃饭，就赶快吃吧，别被饿坏了，下午还要上课呢。”
北顾有一双我觉得最美的眼睛，她的眼睛和田柾国不同，如果说田柾国的眼睛像一泓清泉，那么北顾的眼睛就是星河，无论何时，都是亮晶晶的，照亮了人世间所有的虚绮与浮华。
我冲她微笑，接过碗筷，不顾吃相地大快朵颐。北顾一直静静地看着我，直到自己吃完，她才放心地重新执笔，完成她的数学作业。
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好。
我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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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瞬息万变的，上午还如同碎玉的天空，转眼间就布上了绵绵的灰色云翳。树下的尘土被风吹得四处飘扬，混杂了青草和泥土气息的雨很快就落了下来。起初只是缠绵霏霏的小雨，不久以后，雨点越来越大，逐渐变成豆子般大小，好似上天要开始发威了。
我苦恼得很，自己没有带伞，父亲仍然在工作，放学以后我该怎么办。
我抬头看北顾，她又睡着了，嘴唇微张，手心紧紧捏着，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难道是做噩梦了么，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太舒服。我想拍醒她，但又怕被班主任看见，直到放学才有机会找她说话。
“你怎么了？”
北顾捂住肚子，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没事，可能吃太多了，胃有点受不住吧哈哈哈。”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北顾撅嘴轻哼，话锋一转，反倒问我：“下雨了，你怎么回去呢？带伞了吗？”
“带…带了，”并不愿意再麻烦北顾，我随口搪塞过去，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你呢，你怎么回去？”
“我妈来接我。”
虽然北顾脸上毫无表情，但我觉得她的眼里又盛满了表情，就像是得瑟。可我不能暴露自己没有带伞的事实，到了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北顾离开校门。
我绝望地立在檐下，罔知所措。浅灰色的天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网中撒下密密麻麻的雨点，在地面弹起弹落，汇成江河湖海，慢慢地流入地下。望着其他同学一个个相伴离开，我突然有些后悔。我承认，我希望北顾能够回来。
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十五分钟后，居然真的有人来接我了。不是席不暇暖的父亲，不是渐行渐杳的北顾，而是薄佑姐。
她着一身简单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披下来垂在后背，沾了些许雨水，发尾滴着湿答答的雨沫。我欢快地朝她奔了过去，差点被窨井盖绊倒，摔个底朝天。
“薄佑姐，你怎么来啦？”
她把不大不小的雨伞朝**拢了一点，无可奈何地说：“早上遇见你的时候就想提醒你今天大概会下雨，可是你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
“见你那副马大哈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没带伞。”
听此一言，我竟然不知道该作悲还是作喜。不过，薄佑姐向来心细如尘，如果没有她，我还不知道自己今天要怎样回家呢。我和她肩并肩走在铺满青石砖的小路上，地上的花瓣被雨水冲刷，有的漂到了脚边，凌乱却不失一种意蕴。我和她聊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还谈到了她的最新连载小说《告别天光》，将要归家的时候，我向她提起了这次签售会。
“薄佑姐，今年的签售会你去吗？”
“当然了。没有哪一次我是不去的。”
“能天天见到你心中的那个人，真好。”
薄佑突然转头，深深地凝望着我，她就站在那里，动也不肯动，眼里闪烁着无可忽视的星芒。
“姜屿，”她说，“你也喜欢上谁了吗？”
“没。”
我若无其事地朝前蹦跳，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愣愣地回头看她。
“我…我根本就不了解他，只是陪朋友去看看。”
这句话其实半伪半真，陪北顾是千真万确的，但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他见面。我不了解他，也许那并不是喜欢，更谈不上爱，可就像鲸鱼不能没有荒岛，青鸟不能没有天穹，我被一层猜不透摸不着的奇妙感觉桎梏着，见不到天倪的云霞，就绝对不会轻易折翅。
“姜屿，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薄佑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不愿在别人面前遮遮掩掩，只顾直截地回答：“是田柾国。”
薄佑的眼中遽然晕上了氤氲的雾气，颇有些惋伤。她看着从天而降的雨点，许久以后，终究还是吁唏长叹，对我语重情深地说：“姜屿，你千万要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如果变得像我一样，是很累的。”
我明白她的荼茹，但我也同样明白，她就算累得身心交瘁，也是咎由自取。追随一个人成了生长在她心中的一棵葱葱茏茏的树，根深叶茂，她没有办法连根拔起它。
我见过最蓝的海是在Egremnoi海滩，那里一望无际，沉淀了亿万年的岛屿在海面烨烨生辉，水平如镜，好生漂亮。薄佑的闵玧其先生就是那一片海，清澈的海水生生世世地涌动着，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随着日月风尘慢慢老去。
我在等待我的海，我希望那是一片宽广的，无边无垠的碧海。那片海可以没有动人心魄的故事，可以没有四季清明的景色，但是必须要有一座安生快乐的小岛。
无论他出现与否，我都会化身一条奋不顾身的游鱼，逆风逆水，路远迢迢，也要奋力地找到他。
——
TBC
她着一身简单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披下来垂在后背，沾了些许雨水，发尾滴着湿答答的雨沫。我欢快地朝她奔了过去，差点被窨井盖绊倒，摔个底朝天。
“薄佑姐，你怎么来啦？”
她把不大不小的雨伞朝**拢了一点，无可奈何地说：“早上遇见你的时候就想提醒你今天大概会下雨，可是你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
“见你那副马大哈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没带伞。”
听此一言，我竟然不知道该作悲还是作喜。不过，薄佑姐向来心细如尘，如果没有她，我还不知道自己今天要怎样回家呢。我和她肩并肩走在铺满青石砖的小路上，地上的花瓣被雨水冲刷，有的漂到了脚边，凌乱却不失一种意蕴。我和她聊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还谈到了她的最新连载小说《告别天光》，将要归家的时候，我向她提起了这次签售会。
“薄佑姐，今年的签售会你去吗？”
“当然了。没有哪一次我是不去的。”
“能天天见到你心中的那个人，真好。”
薄佑突然转头，深深地凝望着我，她就站在那里，动也不肯动，眼里闪烁着无可忽视的星芒。
“姜屿，”她说，“你也喜欢上谁了吗？”
“没。”
我若无其事地朝前蹦跳，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愣愣地回头看她。
“我…我根本就不了解他，只是陪朋友去看看。”
这句话其实半伪半真，陪北顾是千真万确的，但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他见面。我不了解他，也许那并不是喜欢，更谈不上爱，可就像鲸鱼不能没有荒岛，青鸟不能没有天穹，我被一层猜不透摸不着的奇妙感觉桎梏着，见不到天倪的云霞，就绝对不会轻易折翅。
“姜屿，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薄佑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不愿在别人面前遮遮掩掩，只顾直截地回答：“是田柾国。”
薄佑的眼中遽然晕上了氤氲的雾气，颇有些惋伤。她看着从天而降的雨点，许久以后，终究还是吁唏长叹，对我语重情深地说：“姜屿，你千万要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如果变得像我一样，是很累的。”
我明白她的荼茹，但我也同样明白，她就算累得身心交瘁，也是咎由自取。追随一个人成了生长在她心中的一棵葱葱茏茏的树，根深叶茂，她没有办法连根拔起它。
我见过最蓝的海是在Egremnoi海滩，那里一望无际，沉淀了亿万年的岛屿在海面烨烨生辉，水平如镜，好生漂亮。薄佑的闵玧其先生就是那一片海，清澈的海水生生世世地涌动着，几百年，几千年，都不会随着日月风尘慢慢老去。
我在等待我的海，我希望那是一片宽广的，无边无垠的碧海。那片海可以没有动人心魄的故事，可以没有四季清明的景色，但是必须要有一座安生快乐的小岛。
无论他出现与否，我都会化身一条奋不顾身的游鱼，逆风逆水，路远迢迢，也要奋力地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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