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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 《阿瑶你莫非是个田螺仙督》 (HE,算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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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悲痛欲绝的蓝曦臣在封棺大典上动了手脚,跑去把瑶妹尸体偷走了。
然后回到云深不知处,假言闭关实际上在暗戳戳用灵力养着(像冰妹那样)
结果瑶妹借助魂魄归于大地的莫玄羽,两人交换,魂魄瑶得以溜走。
再一次回到自己身体里,却发现蓝曦臣压根不知道。
反正处于尴尬的一个屋檐下,瑶妹从来只趁他出门,
恢复活动洗衣做饭打扫房间偷偷写诗作画悄悄耍抹额。
顺便,从睹物思人到专职恋爱。
“兄长,叔父说你自理能力大有进步。”
“忘机,这——”
“二哥,原来含光君用来给兔子搭窝的,是你历朝历代洗烂的搓衣板?”
哎呀,我就是,文风清奇,从前特喜欢写虐文。
但我就是舍不得开虐了,做个好人,天道好轮回嘛。
真的很甜,可以作为隔壁那篇的五结局之一,废话当然是单独食用。
以上,请跟着我用小学生的编故事方式,勉强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7-22 21:44回复
    (1)君子私心__
    潇潇暮雨散去时已经是天光殆尽。偶尔传来几个描绘着水花四溅的奔跑的声音,继而是少年穿帘透幕的喧哗,尽管这样的短暂总是终结在一句“云深不知处禁喧哗”的尾音。素帘像是背负着什么沉沉不肯飘摇,只怕风动那刻会有流光乍现,濡染沾坏了室内哀恸。
    蓝忘机面色漠然地遣散了在寒室周遭言语的门生,尽管薄霞尚存,光线游离地极难辨驳,他还是可以感受到屋内来回冲撞的灵力,它们波动的极其不均衡,反而是到某一处,突然销声匿迹。
    大概是他多虑了。
    却也不知何时,那个不得超生的野魄才会放手,让蓝曦臣的心回这世间转转。
    飞沙四起,状似天销地焚。
    “怀桑,你往后站些。”魏无羡眯起眼睛飞快地命令道,随即与身旁几人达成共识,阵型一丝不苟的排开,中央是一个空邃绝望的深坑。聂怀桑拈着折扇的手显得些许僵硬,眼神熠熠,即便是不同寻常,也无人注意。虽然应该扑上去痛哭失声,可自己表现悲伤的机会已经逾期,反而是结局到来,难以应对精心策划的落幕。
    曾经痴于你的人献舍,将你的把柄血淋淋扯出来展现给这世界。
    最后庇护你的人一剑,将你的传奇终结在异常难看的怔哑忏悔。
    折扇轻摇,呛鼻的尘埃气味灼热滚烫。面色惨白目光凄冷,这便是胜利者的肖像。
    那蓝忘机应是注意到了什么,输送灵力的大小次次倍增,像在弥补什么缺漏。幸而聂怀桑转身掩面,涕泗横流,错过了最终一锤定音的机会。若是稍稍留意,旁人易知晓的仅有一点,那便是泽芜君蓝曦臣,并非按照阵法规则运力助力,富有才能储备者,更是可以判断,他是在念着不为人知的口诀。
    “叔父,小人固有私心,君子为何定无?”
    “无牵无挂,无愧无爱。”
    可是,现在他蓝曦臣样样具备,这些可怖的情绪嗤笑着伸枝蔓节错综而生,仿佛要在短短时刻蚕食他的心脏,对外展现出血色尽无的紧阖双唇。
    能将怨气滔天的两具凶尸镇住百年的强实棺木尚能有人为缺漏,君子之心又怎可能滴血不渗。
    蓝曦臣终究是最后离开的人。
    闭关何用,自恼何苦,都无济于事。月影瞳胧,疏叶萧瑟,踩在脚下是短促而干脆的呻/吟,吸入体内是刀剜火燎的煎熬。后来人们漫漫遗忘,漫漫拾忆,谈起这温煦柔雅的泽芜君,究竟是如何以一人之力,一夜之功,盗得罪尸一具。
    自此,前缘尽了,余生安乐。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7-22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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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眉眼在纱帘间透隙的微熹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
      金光瑶一个轻缓的呼气进行得异常缓慢,像是从一场沉沉大梦里就要醒来。彼时清河举办的清谈会正逢盛大开幕,身为姑苏蓝氏的宗主,蓝曦臣终于要短暂结束闭关,心思混沌却强迫清明地,协同赴会。路途是冗长奔波,也足够长老们好好与他谈谈近来重务大事,诚然,蓝忘机偶尔代替他完成的任务很是不错,甚至是令人难以挑出毛病。但是以他冷冰冰的形象,三天两夜私奔的出席状况去会见外宾,总归是....一言难尽。
      姑苏蓝氏每一位涉及政务的门客内信都无比殷切地盼望着蓝曦臣早日出关。
      这一日到来,他们却只描摹出那白玉无瑕的面容写满憔悴。
      蓝曦臣仍然是温煦一笑,旁人看着只觉惊艳而惨然。他谦恭撩起垂帘,扶携年长者上车,自己则缓缓回眸,轻叹有之,不过是微不可察。
      若是自己出关这日就寓意重逢,那便是三生有幸。或许是,三生都不足以诠释。
      岁月悠长,不见天日自是难以细数。
      可他不见的天日也是苦涩而幸福,至少相望相伴,哪怕这思念是没有巡回的箭头。
      _____
      “.......”
      金光瑶真的很不喜欢如此素色的帷幔。
      讽刺性的想要抬起已经与身体隔离的手臂,换取失落,憾而难以得逞。他惊讶之余难免谨慎,动作轻微不易察觉,直到顺畅而痛快地翻了个身,脸朝下压在香氛熟悉的靠枕,才明白过来自己真的可以是个幸运角色,和好人一样幸运的角色。
      原装重生,大概还是修复加强的版本。
      有些怠惰,像是停滞不用太久了,这躯壳疲惫异常,举手投足却充盈着令人怀念的力量。他索性先把脸埋住,尝试着屏息,是不是就会回到已死的现实世界,直到慢慢的脸颊通红才兴奋得知,最好先吸一口气保命,还有这不是梦。
      一番试探和自誉周密的思考后,金光瑶缓缓坐直身子,打量周遭事物,终于和魏无羡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披麻戴孝。这是姑苏蓝氏的地盘,自己这条永世不得超生的烂命,和注定跟暴戾大哥死在彼此紧挨的尴尬状况的肉身,都被蓝家人捡回来了。
      千辛万苦地捡回来了,保养的比兰陵金氏从前诺诺连声的家仆伺候的还要好。
      那一定是蓝曦臣了。
      金光瑶觉得整个人一软,垂眸之际看见桌案前重重压制像是想竭力埋没的纸张,稍微探过去可以废一把功夫扯出来,上面密密麻麻是机械的光阴刻痕,字迹劲道飘逸不乏完美间架,隐隐透过纸背的情绪,化作凸痕。
      金光瑶脸色沉郁,指尖慢慢与每一个字的波磔紧贴,仿若深/吻。
      原来这是蓝曦臣将自己与一具空壳囚于深渊的每一个日子。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7-22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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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没错第一更前半段已经是全文最虐,后面的放心交给我好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7-22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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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云深寻忆__
          虽说应该谨慎起见,可金光瑶还是下定决心谨慎地做点危险的事。
          清冷幽寒的帷幔在无风的静谧里呈现出令人恐惧的张力,方才窗外隐约传来的绝尘之声,至少是可以说明二哥此行是远离了云深不知处,这个房间在多管闲事的家伙造访之前都安全。正于心中细细密密罗列着分析过程的金光瑶小心翼翼的站起来。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靴子都还是一尘不染的,不由得回头去瞄那床底端,不见纤埃。
          金光瑶苦笑着眯起眼睛,内心万马奔腾,心理作用驱使他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摇摇头。
          二哥,我还穿着鞋子呢。直接粗暴地放床上,这等不爱干净的行为是违背你们家规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没蹭上一点灰。
          这时他心满意足地意识到,自己从前以偷袭时声响细微为目的制出的家靴,在威胁离去之后也有足矣称赞一番的作用,那就是一个人在这里走动不会铿锵引来姑苏蓝氏门生。出于一半敬畏一半礼节,金光瑶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沿边,手在身体两侧撑着,双腿由于够不到地面的原因,只好兀自乐呵地荡来荡去。
          他久久注视着地面,直到把简单朴素出了名的蓝家地板看出繁复花纹,然后缓缓扶正头顶的乌纱帽。就这么蹉跎时光貌似不是个好打算,哪怕不想承认自己得了劳碌病,不干活不审文件就空虚难/耐,他也要找点活干。
          轻轻用力撑起来,脚尖点地。
          金光瑶第二十四次下定决心要趁二哥不在家,做些百利无一害的益事。往昔似是知晓他心思,在脑海里倒放,画面本是朦胧扑朔,有细微繁杂宛如群蚁覆徙的声响,最终光线含笑流转定格,停滞在某一年初春。
          月上新梢,锦帘飘摇。
          一个身为账房先生自是不足支撑二人开销,蓝曦臣出生姑苏,养成了节俭恪守的优良习性,这一点更是不需要他有任何分心担忧,可偏偏他金光瑶就是凡事留着一万个退路,从未发生的情景向来均被烙入日夜盘算的生计。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7-23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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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就接下了一个傍晚去帮别人缝洗衣服的活儿。这样如同中年妇女专职的传统,若是施加到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身上,只能说是别有风韵,风韵。蓝曦臣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心细心拙的善者,见金光瑶白日操劳入夜还要洗衣服,无论是蹲着跪着站着坐着他都觉得良心被刀刀凌迟似的难受,有一日终于跑过去抓住他纤细的手腕,语无伦次地编出一堆借口,告诉他,自己要帮忙洗衣服,好让他别这么劳累。
            可蓝曦臣毕竟不是劳碌命,还完美继承着姑苏蓝氏的力大无穷,他被金光瑶掩面笑着温柔的要求洗自己的衣服,然后手刚碰到木质洗衣板,再激情澎湃地一推、一搓、一捻、一揉,只听见“滋啦”声响,金光瑶还未回过神来,目光定在蓝曦臣错愕的双眸,两人面面相觑,视线流转只见搓衣板四分五裂,他手里的衣裳也丝崩线绽,惨不忍睹。
            二哥,你的自理能力.....还有待提升。
            金光瑶拍了拍他的肩膀,依旧是笑吟吟,只是手已然伸进背后悄悄打开的,自己攒下存钱的抽屉,摸出一定数额的赔款。
            “店家,这次真是我的失信失礼,微薄歉意还请不嫌。”
            银晖笼统,他卑戚的轮廓却愈发鲜明,连同隐匿在黑暗里紧紧攥拳暗下决心的蓝曦臣,一同构成难以抛却的回忆画卷。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7-23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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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娇俏的嬉闹。
              金光瑶悻悻抬眸去瞥对面成群结队的女修,她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群围着一个众星捧月似的,跪坐在中间那个似乎在低头做什么精细活。
              距离较远,以金光瑶的视角看过去,就是一大团开的正艳的花,花型雍容华贵,只可惜是白蓝配。
              想着想着,他暂时抛却危机感,垂眸去看胸前隐隐折光的金星雪浪。
              重新注意到手里衣服的过程中,由于没有动作而回归风平浪静的水面映出了他此刻模样,以及身后一簇簇温润恬淡的丛生花蕾,旁人若留意,便必定一句感慨“人比花娇”了。
              心思缠乱纷杂,金光瑶望着自己的脸和背后的花,思及同样的四字词时,不由得眉头微蹙,人比花娇?
              若是连这云深不知处的淡雅小花骨朵都比不下去,我还敛什么芳。
              手浸在水里已有好一段时间,虽说湖水清冽不见浮尘,偶尔有枭枭袅袅薄烟曳过,沁凉而柔和,没有带来任何一丝不适的刺激感。也难怪洗出来的衣服看起来也令人神清气爽,金光瑶缓缓把再次清理干净的一边衣角捞出水,轻轻搭在木盆边缘。
              指尖继承着自己一腔深情在衣服表层的花纹上摩挲,有时捋下涓涓细流,木盆盛着的清凉液体因为污血的原因,含冤披上略显浑浊的外皮,金光瑶内心涌上一大股愧疚,他对蓝曦臣不信任自己的怨愤,早就在重生的一刻匆匆销毁,余下的不过是担心这一次也无法好好与他彼此守候到下一次诀别。
              不知为何,也许这清泉被血污玷毁,就正如世人眼中芝兰温玉、皎皎朗月般的泽芜君,被一个恶名傍身、心肠歹毒的金光瑶的阴魂缠得难面世事一般可惜。
              “阿瑶,”他的轮廓在月晖之有着惊心动魄的绝对美丽。一场散会甚晚的清谈,他留了下来,陪他漫步在萧萧落叶里,那时语气轻和庄重,朔月所指是古老的碑文,语气轻和,读的彷若海誓山盟,“心之所向,千夫所指,亦无所惧。”
              故地重游。蓝曦臣垂眸,手缓缓搭在朔月剑柄上,渐渐握紧。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8-07-24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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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天使感动的赶制一更,短得不可思议qwq
                画画再拖拖,咕咕咕^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8-07-2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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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夜快马加鞭,翌日接近正午时,终于抵达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只觉得脑子里翻江倒海昏昏沉沉,当然身为家主,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有丝毫被外人得知,即便是心腹也隐瞒三分,酒精的作用他自是明白,昨夜他也未曾片刻放下警惕,一直找机会便掩面,不过看起来这酒不烈,于是返程也并没有要醒酒之物。
                  可偏偏那酒后劲足,他只好恍恍惚惚稳住步子回到寒室,准备和衣躺一会儿。
                  床上有个模模糊糊的金色身影,像是有着微小动作。
                  蓝曦臣知道这样的场面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褪去外衣,坐到床沿边,眼神迷茫的游弋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悻悻然躺下,半晌才合眼。
                  金光瑶的下嘴唇内侧已经被自己咬的发白,只有这样才可以一边平复砰砰敲打着的心脏,一边露出没有生命气息的死寂表情。
                  他从未想到蓝曦臣外出赴宴的动作如此迅速,在马蹄声不觉而至的前一秒,他还在凭借着记忆摸索了解寒室周遭稍有变动的环境布局。当年姑苏蓝氏想重建云深不知处,他的确鼎力相助,无微不问,甚至和蓝曦臣日夜规划,到了舆论传出金光瑶是想摸清底细叛友夺权的风波,如此地步。
                  他本是个记性极好的人,过目不忘四字没一个是镂空的摆设,看过一遍,谈过一遍,来过许多遍,没有理由不熟记于心。可是处于现在这比百家通缉还要困顿的境遇,他还是不得不继续扎细心眼谨小慎微地活着,尤其是,不能让二哥觉察自己魂还。
                  蓝曦臣倒下就面色平静的沉入梦乡,可那梦应该不尽人意,金光瑶感受到了他平稳的呼吸柔柔酥酥地拂过耳侧脸颊,终于睁眼去看他,却只瞧见一脸愁容。
                  二哥你最好不要梦到我了。也或许,我不是个值得梦里都去牵挂的人物。
                  金光瑶从他身上闻到了酩酊之味,他的一举一动显得僵硬疲惫,也许在宴会上破例喝了酒。很快这个想法不攻自破,金光瑶放轻呼吸叹息,二哥怎么可能是个想不开去借酒消愁的人,那含光君已经完全打心底背弃雅正了,身为宗主和兄长总不能也这样。
                  从门外走过低声议论的人口中得知,这是清河聂氏举办的清谈会。
                  东家是新一任聂宗主聂怀桑。
                  金光瑶心里一抽。
                  他定是在殿堂两侧的熏香里调入了酒精。当年金光瑶被聂怀桑当挡箭牌一样哄到不净世,路过大殿,聂明玦突然怒斥埋怨着那里稀奇古怪的味道,不一会儿聂怀桑状似鼻青脸肿的跑到他那哭诉,说自己专门看书学会的,给大哥顺气安神的香薰招来的却是一顿打骂。金光瑶揉揉他的头,轻声道你大哥只是喜极不知如何表达。从此往后殿里依然是那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想必到了现在也是他亲自调香。
                  可他加入酒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从二哥嘴里套出话来?这就糟糕了。
                  金光瑶盯着床幔的眼睛眯了起来,此时此刻他与蓝曦臣之间隔着一臂距离,方才他刻意凑近只是为了打探对方是否睡着。既然他都醉了,再问问聂怀桑问了他什么,发现他居心叵测再找个法子弥盖过去吧,自己反正也曾是翻云覆雨的政权玩弄者。
                  大不了他醒了,见房间整洁异常只觉得是自己恍惚之际有家仆来打扫过。
                  他就算酒醒看到了自己,也只会觉得是酒精营造出的真实梦境。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8-07-2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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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醉酒蓝大热情奔放ooc红色警报!
                    让大家失望了这里不会开荤,进展得这么快不是我的风格^ ^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7楼2018-07-27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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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梦死胜生__
                      金光瑶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跪立转了一圈,方才他已经在心里演习好了,事情败露立马被抽了魂似的瘫倒打死不起来。渐渐的他艰难地调整成了对着蓝曦臣侧面的跪坐姿势,声响细微地深吸气,垂眸把垂下的鬓发捋到耳后,稍稍靠过去。
                      “二哥——?”
                      轻唤一句,没有回应。
                      金光瑶试着再靠过去一些,眯起眼睛伸手戳他额头,虽然觉得不太礼貌,可这么一戳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蓝曦臣缓缓睁开眼,瞳仁里流转着令人陌生的兴奋光芒。金光瑶有些郁闷地往后挪了挪,不等他后悔一样的躺下去装睡,蓝曦臣一只手就斩钉截铁地拍在他肩上,随即一句来的人措手不及,“阿瑶!!你今天气色不错呀!”
                      金光瑶意识到坏事了连忙又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蓝曦臣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拿开他的手冲他咧嘴一笑。这一笑便是彻底警醒金光瑶,不必认认真真在意蓝曦臣的后续举措,他真的是醉了。可即便心里明白,坦然接受了事实,也不能立刻阻止麻烦源源不断惹来。
                      蓝曦臣见金光瑶一点反应都没有,竟也不觉得灰心丧气,伸手拍了拍床垫,又孩子气的扯下撩挂在两侧的垂幔,底部用以固定流苏的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响声,金光瑶正在思忖还未缓过神来,他就又兴高采烈道:“原来阿瑶喜欢坐二哥床上!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以为这里的床太硬了你肯定不喜欢!不过你喜欢就随便——”
                      金光瑶奋不顾身的扑过去把被子往他嘴里塞。
                      二哥,对不住了,谁让你如此热情奔放——
                      可那蓝曦臣醉了酒依然是机敏得很,一把扣住他手腕,就像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渐起的阴云,不过这回声音没那么大,“阿瑶,云深不知处最近给你修了个院子!可好看了,走,二哥带你去逛逛!晚上你如果还是想睡这里我们再回来!”
                      金光瑶面部一抽,什么叫我们再回来?修了个院子应该是等事务繁忙不在寒室,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尸体”而修的小院子当作墓地吧?
                      仿佛是将空气中消失已久的死亡气息重拾,金光瑶觉得喉头气息梗塞,只好不出话语,把手抽出来,苦笑着摇头准备婉拒并安慰他,谁知蓝曦臣已经喋喋不休的描绘起那“院子”的装潢与景色,一边不觉发出“啊!”“美哉!”“不似人间也”的幸福感叹。内心情绪翻涌变化,金光瑶定了定神,语气陡然降下显得有了几分威严,“二哥!.......你此次赴宴,怀桑都问了你些什么?”
                      很好,终于切入主题了。金光瑶自我满意地勾起嘴角。
                      蓝曦臣一个劲点头,“阿瑶真是太聪明了!怀桑问了好多问题,可我不想回答。”
                      两人都身为宗主,平日里说话客客气气已然习惯,就算是私下里摆条,也是斯文用词。如今有幸听到蓝曦臣一口大白话通常流利,金光瑶有些放心他还没有雅正到傻,不过也是,面具往脸上戴久了会和血肉长到一起去,难以真诚交谈,此番蓝曦臣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情,看起来就像个乖乖的老实孩子。
                      “那你.....回答了些什么?”
                      门外传来疑似蓝景仪的叹息声,由于设有屏障的原因听不太清,但大致是在感慨泽芜君对他的怀念,居然到了说梦话都高兴的大声吼出来的地步。
                      金光瑶心虚的看了蓝曦臣一眼,可与他对视的是双清澈欢快的眼睛,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等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8-07-27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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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肝了很多天的瑶妹没错了!!我爱他!!我叫蓝曦臣谢谢大家!!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18-07-27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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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曦臣快活的与他一瞬间对视,又因为他匆匆收回眼神而有些沮丧的样子,不过他以极快的速度振作起来,欣欣然道:“我只给他说了,我闭关了好久啦,以前的很多事都忘了,也懒得再管,嘻嘻嘻,”说到一半他拉住金光瑶的袖子,“还有就是,姑苏蓝氏最近在筹划与清河那边的一桩大生意,哎呀也就是卖卖技术赚点钱把藏书室翻修。”他表现出索然无味,不时瞄向金光瑶,似乎觉得他的表情更有趣。
                          金光瑶觉得自己大概是想象得出当时场景了:
                          蓝曦臣垂眸轻轻一叹,唇角是苦笑的弧度,聂怀桑摇着扇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目光游离,细细察觉却犀利无比,他手里还缓缓摇晃着夜光杯,琼浆微漾。这个话题显然是尴尬而居心叵测的,尤其是对于两方关系有了无可言说的过节毁坏之后。
                          “怀桑,”蓝曦臣低声道,目光显得悲哀歉意,“我...闭关已久,许多事情,并不了解。”
                          聂怀桑的扇子抵到唇边,委屈地皱眉询问道:“曦臣哥,你是对那时候的事仍无法释怀吧,可那终究.....”
                          闻言蓝曦臣猛地一抬头,那张脸依旧是温雅如明月鲛珠,只可惜神情复杂的使它黯然,看得出来他是在竭力压抑着情绪,半晌才失魂落魄似的否决,“怀桑,我都忘了,也请你不要再提起,”他握着空杯子的手指节处惨白,“我不想再.....他....罢了。”缓缓抬眸是戚戚然的深邃眼瞳,倒映着观音庙一夜的电闪雷鸣,不过都掩映在厚厚阴霾之下。
                          “我不愿再参与讨论任何,关于那一夜的事情。失礼了,请见谅。”
                          聂怀桑自讨没趣,歪了歪头,软绵绵耷拉在他肩上的发丝便向一边倾去。
                          可金光瑶哪里知道,就是因为被大家刻意避而不谈的观音庙一夜,蓝曦臣对聂怀桑的称呼已不是“怀桑”而是“聂宗主”了。
                          蓝曦臣毕竟是姑苏蓝氏的人,即使以温雅闻名,不像弟弟蓝忘机一般冰冷难近,可相似之处在于,两人对于情感都是内敛得厉害。那蓝忘机好歹遇上了浑身上下是小把式的魏无羡,以至于十五岁就可以被他启发的有了想法,打心底的开始质的飞跃。而蓝曦臣虽然密切关注着弟弟的心路成长历程,知道他喜欢魏无羡,想和他亲热亲热,却也没仔细去究一下到底如何亲热。到后来接任家主,又遭温家如日中天嚣张肆意时的那场大劫,虽说与金光瑶早早有了交集,凭心而论很欣赏他,奈何雅正端庄名副其实,甚至没有往某些方面稍稍试探过一分一厘。
                          金光瑶也许早早就注意到了很多,可他如何去相信一个姑苏蓝氏的人有这般想法,即便他厚颜无耻的这么兀自下了结论,也是在往死胡同里面无头乱撞。
                          他总是笑吟吟回应蓝曦臣温柔的目光,总是耐心地和他交流诸如“忘机长大了不是很愿意和兄长一起出游怎么办”“叔父最近老是咳血寻尽药方不解”“云深不知处的藏书阁前门石雕腐蚀损坏,目前没有找到工艺相当者去修补只怕会恶化”的问题,或繁琐或无趣,不过金光瑶从未打断过他,即使是棘手无理也真心诚意的一起想着办法,相视而笑庆祝问题的解决。
                          只因为每当这样缺乏实际意义的聊天开始时,蓝曦臣才会露出对外从未展现的似是赧然的笑容,频率极高的与他对视,或一旦对上便久久不再流转视线。
                          金光瑶承认,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与他对视的蓝曦臣却突然认真起来,“阿瑶!我告诉你啊,我特别怀念这种时候,我最喜欢做这种梦了!”
                          ......做梦?
                          金光瑶皱眉抚上他的额头,他果真是把这一切当作梦了,如果是在梦里的话,自己表现的再温柔一点他说不定也能坦然接受而不会赧然回绝,不防蓝曦臣嘻嘻哈哈仰天长叹道:“就让我这样死在梦里吧哈哈哈哈哈....”
                          “阿瑶你知道吗?我觉得这样比我活着的世界好太多了啊,我可以在这里继续当家主,批批文件处理事务,继续修炼灵力,回到寒室还可以和你一起谈天说地!我真的特别喜欢!哎我怎么废话那么多,走吧走吧我们去逛逛那个院子嘛!别老是谈别人....”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83楼2018-07-2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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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再这样蓝大会掉粉的吧!(担心.jpg)
                            不过没事还有半章会发疯的样子,瑶妹你hold住!!!
                            酒后吐真言,还是挺雅正(不算特露骨吧看看别人羡羡)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85楼2018-07-2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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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相觑相默
                              金光瑶只觉得心里一抽痛了起来,可这还是无法阻止他使蓝曦臣噤声的举动实施,蓝曦臣惊讶的睁大眼睛,像是丝毫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目的。
                              即便是在梦里?也不原谅自己吗?
                              蓝曦臣觉得脑子里翻腾着滚烫的浆液,浑身却是冰凉,大概是慢慢从深深的醉酒幻境里抽身的表现,可也不知是何方神力,他就像是拼命的要滞留梦境一样,仍然通过颅内无可告知的激烈争执保持着醺醺然,他闻到近在咫尺处金光瑶垂在自己脸颊旁的散发香味。他若是醒了,这香味便会殆尽生者气息吧。
                              金光瑶抿着唇,他听蓝曦臣讲过,蓝忘机醉酒之后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才能恢复,眼看着日光渐向西斜,招展树影被原封不动印在垂帘,眼看着蓝曦臣眸子里流转的光线愈发清明,他只好就此作罢,缓缓地松手,倒回最初的位置。
                              蓝曦臣不明所以,一伸手,没有抓住他。
                              “阿瑶!阿瑶!阿瑶你——”
                              “阿瑶!阿瑶——”
                              “阿瑶——”
                              “阿、阿瑶......?”
                              蓝曦臣像是咽回去了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他愣在一个跪坐着的姿势定格,金光瑶分明是从未有过反应,再低头默默审视,床单皱了,看起来是被两个人的膝盖压过的痕迹,深深浅浅形成下凹的褶皱,蓝曦臣弯下腰细细摩挲这些极易毁坏的证据,缓缓抬头去看金光瑶,一时间无言,然后有些崩溃地捂住脸。
                              这些印记都是自己醉酒之后伪造出的吧。
                              伪造的对象依旧是安静而冷漠地躺在不远的那边,神色一成不变,或许是在灵力滋养之下有了仿若生者的红润面色,嘴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弧度。蓝曦臣努力平复呼吸的节奏,指尖小心翼翼拂过他面颊,将他脸上略显凌乱的发丝拨回耳侧,整个过程怯懦有之,兴奋有之,最终手无力垂下时又恢复了空落落的寂寥。
                              大概是还没有从朦胧的美好里醒来,蓝曦臣保持这个注视他的动作了一段时间。直到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破暧昧,蓝曦臣从未料到过会有人可以自然而然进入寒室,即便是个亲近的人,也不能被让金光瑶被看见,电光火石之间翻身抖开被单,盖在身上,自己则义无反顾一本正经的压到了金光瑶半个身子上,门口角度看起来,就像是在正面朝下趴着睡觉。
                              金光瑶一口老血差点凌霄喷出。
                              二哥幸好你没有因为思念我暴饮暴食!
                              但是还请给我一点作为尸体的尊严谢谢,这样自由落体是会压坏瑶的!
                              来不及思索方才听到的喘息声是从何而来,门口一阵死寂,并非无人,来人蓝忘机。
                              “兄长.....”
                              忘机你的语气意思是叔父觉得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吧。
                              蓝曦臣忍受着与金光瑶几乎脸贴脸时候的焦灼,由于充沛的灵力滋养,他的呼吸都是温热的,仿佛只是在沉沉梦乡里畅游,而并非已经与他阴阳两隔。鼻尖被他的发丝搔的有些痒,熟悉而遥远的香氛终于把一直压抑的情绪有些释放,蓝曦臣用“更符合伪装”为由离经叛道般伸手稍稍揽过金光瑶的肩膀。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94楼2018-07-2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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