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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梨】早安,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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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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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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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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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忘記打了emmm...本篇為授權翻譯
看完保證神清氣爽!不會比果南那篇bullet還虐!
原文共有8P,約8萬3千字,會在8/8~8/16期間發出(日更
最後,逢田姊生日快樂
樓下放授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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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8-08-07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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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7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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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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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手機看時排版太擠,重新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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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7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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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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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P2
――我一直堅信,我們是兩情相悅。
比方說,音樂表演會時,不論在哪裡舉行公演,她都會趕過來參加。表演結束後拿著花束來到後台,露出大大的甜美笑容說「很棒的演奏哦。」
比方說,無所事事的日子把她叫來家裡,餐後我們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當我把頭輕靠在她的肩膀上,雖然她的視線還是面向著電視,但耳朵早已紅透。
比方說,兩人並肩走在回家路上,只要我喊冷,她就會牽過我的手,一起放進自己的羽絨外套口袋裡。
比方說、比方說、比方說。
每當我想確認我們是否為兩情相悅,那些證據就會無止盡地冒出來。
雖然當時我們沒有在交往,她卻一直待在我身旁,而我也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
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日常風景。
只要我笑著喊「曜醬」,她就會笑著回應「梨子醬」。
那時真的很幸福。無庸置疑地,真的很幸福。
然而,那無可取代的幸福,卻在"那一天"毫無徵兆的碎成一地。
我搞不懂她內心的想法,只是一個勁地後悔、悲傷,同時也憤怒不已。
結果到最後,我切斷了對她的所有聯繫。換掉了信箱和電話號碼,也搬離那間曾經給過她鑰匙的住處,Line的訊息也刪的一乾二淨。將她送給我的禮物、成對的馬克杯、她手工製作的相框等等充滿回憶的物品,全都寄回老家,讓那些東西徹底離開自己的生活空間。
這一年間我們從未見面。
這段空白,猶如一片毫無足跡的銀白世界,悲傷地在兩人之間逐漸擴大。
我很清楚,早已產生隔閡的距離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填補。
吶、曜醬。
為什麼事到如今,妳還要來找我呢。
明明一切,早已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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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18-08-09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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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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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手機的通知聲吵醒。
不悅的抬起沉重眼皮,被窩裡的手伸出來尋找,摸了四、五次後,我才終於拿到了手機。畫面的亮度對於剛睡醒的我來說有些刺眼,確認了一下發現是經紀人的訊息後,此時的我已經不在意內容。只看了一眼標題,果然如我所料。
這人還真是不死心啊。
連內容都沒看,我將手機放回床旁邊。睡意已經消失了一大半,懶洋洋的起身,隨意抓了抓頭髮,發現亂得比平常還要恐怖。
這副模樣實在不能讓別人看到啊。卻又不禁失笑,反正我早就已經沒有機會出現在別人面前了。
床發出被擠壓的嘎吱聲,我站了起來。
「啊!」打開連接客廳的房門後,充滿活力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朵。
「早安,梨子醬!」
曜醬頭戴黃色三角頭巾,身穿貓咪圖案圍裙,手拿撢子站在那裡。
我眨了眨眼。為什麼、曜醬會――正懷疑自己的眼睛時,想起了昨天的事。
中指無聲的抵上眉心。
原來那不是夢嗎。
我擺出陰沉的表情,「梨子醬,妳的頭超怪的。」她邊竊笑邊失禮的說。
當然,因為我還沒吹整頭髮啊,而且有七成的原因根本都是妳的錯吧。
我決定淡然無視她對我的評論,問了一開始就很在意的事。
「妳那打扮,是怎樣?」
「居然說是怎樣……」
曜醬微微拾起圍裙的邊角,露出頑皮的笑容擺出奇怪的姿勢。
「掃除戰隊,曜醬是也―!」
「……可以別拿著撢子在那亂揮嗎?灰塵會掉的到處都是。」
「梨子醬好冷淡。」她嘟著嘴。
「都幾歲了。」隨便回了一句,我環視整個客廳。
大約在一個星期前,我從國外回到這間日本的公寓。
由於去了一段時間家裡都沒人,室內也積了不少灰塵,我注意到空氣有些寒冷但十分清新,昨晚她讓室內通風了嗎。
原本散落一地的書籍用書立整齊的排好,用完隨意放在桌上的玻璃杯也洗好放回原處。試著用手指擦拭窗緣也沒有任何灰塵。搓揉著食指和拇指繼續環視,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窗戶上沒有雨的水漬,LED燈似乎還變亮了。
「……妳掃過了嗎?」
「當然啊、畢竟寄人籬下沒付房租,至少會好好做點家事的。」曜醬雙手插腰得意的回答。
「是嗎。」我將視線轉向一旁,毛毯被整齊的疊在兩人座的沙發上。就算要和她共處一個屋簷下,我可完全沒有要和她共枕一張床的意思。
「妳睡沙發。」昨晚我將毛毯遞給曜醬。
叫人在這種寒冬還只蓋一條毛毯睡沙發,正常人多少會抱怨,然而曜醬卻只是笑著說謝謝,反而讓我很焦躁。
「打掃的事就算了,妳有好好睡覺嗎?不會一整晚都在掃吧。」
「沒有啦,我有好好睡喲。」
她的簡短回答總覺得聽起來有點虛偽,但在我打算追問前,曜醬又再度開口。
「話說回來,梨子醬,冰箱沒半點食材耶。」
「……前陣子我還在海外啊,沒辦法。」
「那早餐該怎麼辦呢?」
「無所謂」我轉移視線。「反正早上都不太餓。」
聽我這麼說,曜醬抬起眉頭突然靠近我的臉,讓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向後退。
「這樣不行喔!早飯可是一天活力的泉源啊!」
非常體育系的發言,「……大驚小怪吧妳?」要歸類的話應該屬於文系的我不在乎的說。
「才不是大驚小怪!」
曜醬俐落地解開圍裙和三角巾,一大早她到底哪來的力氣啊。
此時她高聲說。
「出門買菜囉,梨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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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2018-08-09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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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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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9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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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醬。」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路,快速的走著。兩手各提一個塑膠袋,買了很多很有份量的東西導致塑膠袋的提把部分變得很細,深深嵌入我的手指裡,皮膚暴露在大冬天外頭的寒氣中更是使手上的疼痛感雪上加霜。事到如今才有點後悔,自己應該戴手套的。
「吶、等等啊,梨子醬。」
身後傳來她追上來的聲音,我依然保持沉默。
通勤和上學的時間才剛過,街上人很少,是有時會和慢跑或是帶寵物散步的人擦身而過的程度而已。
「我說,梨子醬。」
曜醬終於按捺不住跑到我的眼前擋住去路,使得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與此相對的,我眼神苛刻地盯著她,曜醬似乎很困惑的看著我。大概、對我的行動感到不解吧。她打算幫忙拿其中一邊的袋子,但我將手移到背後,拒絕了她的幫助。
她不安的垂著眉頭。
「梨子醬、妳生氣了……?」
「為什麼妳會這麼認為?」
「感覺吧,妳擺出了那種表情。」
「我沒在生氣。」
從聲音就能知道已經在生氣的矛盾回答,我冷冷的說出口後,她的眉角垂的更低了。彷彿為了尋求協助般朝四周東張西望,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附近的小公園上。
「吶、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需要,在我要這麼回答前,曜醬已經牽起我早已被凍僵的手。
被她那雙溫暖的手包圍的我,一個不注意被她拉著往公園走。
雖然張開了口想說點什麼,我還是放棄了,就這麼被拉進裡面。
在這種市區裡多出一塊空地的話看起來實在太淒涼,於是強行建成了公園。但本該供人愜意休息的場所,只放了一張掉漆的白色長椅,加上兩座生鏽的鞦韆在寒風中空虛的搖晃著。由於沒什麼齊全的遊樂設施,這裡一個孩子都沒有。
曜醬讓我在長椅上坐下,將我手上的袋子拿走,放在長椅上。然後她也坐了下來,再度牽起我的手。「好冰」她嘟囔著。我的手早已凍得通紅,為了讓我溫暖起來,她用兩手搓揉著我的指尖和手掌。她的手法非常溫柔,像是在撫慰著,又像是憐愛著。
「……妳不用做這種事的。」
「是我想幫妳啊。」
「我說了不用。」
「因為梨子醬,妳的手和其他人不一樣,要更加好好珍惜才行的吧。」
聽到她的話語,我閉起眼睛。幾拍的沉默後,我舉止自然的甩開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這就只是一雙隨處可見普通的手。」
失去了該去溫暖的目標,曜醬的手一時還舉著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將她的手放回風衣的口袋,原本還面對我的膝蓋也直直轉向前方。
「…………」
二秒、三秒。我們之間那透明的時間流逝著。
沒人使用的鞦韆發出嘰、嘰的刺耳聲響。一台車從公園外的道路上經過,唰――輪胎在柏油路上滑行的聲音逐漸接近,又漸行漸遠。電線杆上的麻雀在啼叫著,拍打翅膀不知飛向何處。
這世間的萬物從遠處包圍著我們。但那並非是會貼近身邊、從空間上來接近我們的事物,中間隔了一層無形的甚麼。就好比藉由螢幕畫面看向另一側,就算想要和對面產生接點而去碰觸畫面,也只能體會到那堅硬無機質的觸感。
但我想,從對面看過來的我們,在對方眼中大概也是一樣的吧。
冷風吹拂,放在我和曜醬之間的塑膠袋發出細微的聲音。北風的口哨冷酷無情,耳朵的前端開始感到刺痛。我用指尖觸碰耳朵,然而指尖本來就是冰的,根本無法暖和多少。瞇起眼睛看著地面,雖然不像靜岡那樣,不過東京也不太會下雪。但那些混著沙粒的灰土,看起來卻比遙遠的雪國大地更加寒冷。
口中呼出白色的吐息。彷彿將我的生命力抑或是靈魂稀釋了數萬倍,慢慢的、慢慢的從體內排出。從何時起呢,我開始討厭冬天。
我的視線依然朝下,但身體轉向她,嚴肅的開口。
那是,原本昨天就該問清楚的其中一個問題。
「……為什麼,妳要來我這裡。」
那句話雖然是疑問,但聲音沒有抑揚頓挫。從他人聽來可能像是在自言自語,但這確實是對她的質問。曜醬沒有立刻回答,我無視她的沉默繼續說道。
「沒有其他地方去是騙人的吧。千歌醬那邊也好,曜醬的老家也好,妳應該能回去的。」
「不對、不是的」她搖了搖頭。
「曜醬妳應該去千歌醬或是家人身邊啊,而不是來到我這裡。吶、為什麼?為什麼,妳要來我這裡呢。」
我終於抬起視線,看向身旁的她。
一年前,那雙美麗的水藍色瞳孔深深抓住了我的心,現在她正看向一片虛無。
「……我很擔心啊。」
最後,曜醬終於開口。我看著她的側臉,難受的皺起眉頭,像隻豎起毛為了保護自己的刺蝟。
「……擔心? 擔心什麼。」我再度追問。顫抖的聲音化作白色的吐息。
「因為,聽說梨子醬妳最近都在休息。」
「為什麼曜醬妳要擔心我的事呢。」
曜醬張開自己的掌心,宛如上頭寫著看不見的話語讓她選擇。看著一台自行車通過後,她才回答。
「因為我喜歡梨子醬彈奏的音符。所以,我不希望梨子醬放棄音樂。」
那句話,瞬間令我血氣衝上腦袋。從昨天就一直在內心緩緩膨脹的感情,此時瞬間爆發。
一個衝動我站了起來,露出苛責的目光朝下盯著曜醬。
「――全部! 全部都是妳的錯啊!」
曜醬靜靜的抬起頭和我對上視線,她讓人聯想到雨滴的眼瞳中,有著虛無縹緲的色彩。
「我無法彈鋼琴! 再也聽不到任何美妙的聲音!不都全是曜醬妳的錯嗎!」
從喉間迸出的話語宛如混濁的土石流般宣洩而出。我已經無法抑制自己,汙穢的感情潰堤著,不斷侵蝕我的心靈,甚至要將眼前擁有美麗眼瞳的她也一併吞噬。
「擔心?妳有什麼資格說這個?明明就比任何人都還恣意妄為,別事到如今才在那邊假好心啊,跟妳無關吧!別管我了!――我才不想被甩了自己的女人擔心!!」
我這麼脫口而出後。
曜醬她蹙著眉,嘴角卻反而不自然的上揚。
就像那樣,露出悲傷的微笑。
那表情無聲無息的和這一年一直塵封在記憶裡,她"那時"的表情重疊了。
我感覺喉嚨深處像是被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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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2018-08-0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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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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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我立刻將自己關進房間。買回來的食材也沒冰進冰箱,隨便丟到客廳的地板上。曜醬好像還想說什麼,但被我無視了。雖然這扇門沒有鎖頭,不過從昨晚開始曜醬就沒踏進過這個房間,也許她是在尊重我吧,或者該說她認為這是一個不可侵犯的空間。
在這獨自一人的房間裡,我撲倒在床上。高昂的情緒已經收斂下來,回到原本如凍原般的心境,像個只會呼吸的植物。聲音微微從吐息中漏出。
不經意的瞥向一旁放在房間角落的鋼琴,它被蕾絲花邊的白布蓋住沉睡著。
幾天沒碰鍵盤了呢。一天、二天、三天,我折起自己的手指,當折到無名指時我就放棄懶得數了。恍惚的張開自己的雙手,別說鋼琴沒彈,最近連手指鍛鍊都沒做,從神經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十分僵硬。
之後我拿起手機,並不是特別想看,只是莫名覺得空虛。點開今天早上從經紀人那收到的信,裡面的內容光從標題就知道了,是悄悄的詢問哪時能回歸工作的事。
回個信好了。
『我已經不打算再彈鋼琴了。』原本想直接了當的這麼說,結果我的手指還是沒動,連打字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已經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從門的另一側,客廳裡傳出一些動靜。那是塑膠袋摩擦的聲音,還有冰箱的開門聲,以及打開瓦斯點火的聲音。
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家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雖不覺得吵雜,但那些聲音不斷動搖著我的內心。
我閉起雙眼。呼吸、吐氣。感受到空氣灌入自己的身體,然後又被排出。一邊從眼簾中感受著天花板的燈光,一邊想像自己的內心景色。
從一條線開始。
在一張又白又大的圖畫紙上,隨意畫出的那條線。咚―…猶如琴弦,孤獨的隨波逐流、茫然若失、斷掉後飛向各個方向。然後在那鉛筆所繪製的簡樸世界中繼續畫上其他東西。
描繪出的是一片瓦礫以及灰色的天空。沒有小鳥、沒有貓、沒有人類,寂靜的世界。四處再補上一些水窪,顯示曾經下過雨,那並非是澄淨的水,而是像鏡子般映出灰色的天空。被壓扁的鋼筋注視著天空。玻璃碎片散亂一地,朦朧的看不清。沒有樹林、沒有太陽、世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白。
這個世界像二張非常相似但是卻有著微妙不同的畫,如同播放動畫般來回翻動,劇烈的搖晃著。
瓦礫之山。逝去的天空。水窪。
在這一切都已經崩壞的世界中,有一台平台式鋼琴佇立在那裡。
在無聲的背景中不斷劇烈晃動著的世界裡,它眼眸微睜,像是在等待著甚麼,存在於那裡。
不滿的想著,為什麼在這全部都成了瓦礫的世界裡,那台鋼琴還立在那裡呢。
這個世界已經終結了。
我把鋼琴也當作瓦礫的一部分,轉過頭――。
我的思緒,最終漸漸的被拉進淺淺的夢裡。
***
嗶――熱水壺刺耳的鳴笛聲響著。
"我"和曜醬坐在沙發上。那是一個只用了四、五種顏色的蠟筆所描繪出的單調世界。我在那個世界中作為旁觀者觀察著。
"我"偷偷看著曜醬的側顏緩緩開口,那句話語被熱水壺的聲音蓋過,傳不到我的耳裡。但是,我知道她說了什麼。因為那就是我曾經說過的話。
吶、我們是不是該繼續進展下去了。"我"如此說道。
曜醬拿起放在水裡的畫筆,像水滴從筆的前端滴落一般,在兩人間點下寂靜。原本她的視線前方放著電視才對,但是在這個世界裡除了熱水壺,以及坐在沙發的兩人以外,全部都是一片白霧朦朧,所以曜醬的眼睛像是看著一片虛空。不過這其實是事實,那時的她根本沒有將心放在電視上。
――嗯?她只歪了歪頭。像在故意使壞般的反問,是曜醬用盡全力的裝傻。她一定在期待"我"鬧彆扭的說「沒什麼」。這一點我能明白,但是"我"卻不曉得。
我噘了噘嘴。所以說、"我"開口了,有些羞澀的說,但那句話果然也被熱水壺的聲音給蓋住。不過僅僅作為觀察者的我能注意到曜醬的表情,這是那個心無餘裕的"我"所無法察覺到的事。
曜醬露出非常哀傷的神情,那卻也只是一瞬間。像寫在沙灘上的訊息,浪潮襲來,被吞沒,然後消失。她蹙著眉,嘴角卻反而不自然的上揚。
『――抱歉,這不可能的。』
只有那句話沒有被水壺聲蓋過,直接傳進耳裡。即使已經過了一年,現在的我聽到那句話,仍能感受到心臟像是被裁縫針穿過的刺痛。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我"像眼睛乾了般睜大眼睛。為什麼?能從唇型看出那乾澀的語句。曜醬沒有回答,也不可能回答。啊啊、跟記憶中完全一致。
我回去了,無聲的低語。"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和側肩背包。曜醬看著一片虛空。熱水壺的鳴笛聲響著。"我"往玄關走去。
不能去,我很想如此叫出聲。然而,僅僅是個旁觀者的我無法發出聲音。
兩人的視線已經沒有交集。門被打開。"我"走出門外。門被關上。
熱水壺像是蒸汽火車般高亢的鳴笛聲持續著。曜醬沒有要去把火關掉的意思,始終獨自坐在沙發上。我看著低頭縮成一團的她,內心難受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什麼,那時候的我,沒有回頭呢。
為什麼我沒有更加真摯的面對她呢。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應該離開彼此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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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2018-08-0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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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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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雙眼後,只有一片寂靜陪伴著我。眼睛有些乾澀,按了按下眼皮,恍惚的抬起頭。一抹嫣紅的斜陽從窗外灑了進來,看來我睡了幾個小時。
起身豎耳傾聽,但客廳沒有傳出任何聲音。我走向門,不發出腳步聲,食指和中指扣上拉門,緩緩拉開,往客廳窺視。
曜醬不在那裡。
「……曜醬?」
輕輕呼喊她的名字,依然沒有回應。是在打掃陽台或浴室嗎,我走出房間查看,卻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回到客廳往餐桌上看去,上面擺了三個用保鮮膜包住的三明治,裡頭包了蛋、火腿和萵苣。我伸手拿了一個,看來做完後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三明治已經冷掉了。
坐在椅子上,也沒有拆開保鮮膜來吃,只是一邊撐著臉頰,一邊戳弄著三明治,不曉得在等什麼似的,時而眺望窗外的斜陽,時而瞥向牆壁上的時鐘。
然而,在秒針轉了五圈後,整個房子依然是一片寂靜。
她走了嗎。我不禁這麼想。
不、走了也是理所當然啊。就算她的脾氣再怎麼好,誰會想跟我這種愛發脾氣的女人待一個半月呢。
單手戳著早已冷掉的三明治,像在看向遠方般無法聚焦。
內心冷淡的想著,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好。原本我就沒拜託曜醬來我家,一切只是回歸原狀。是啊,倒不如說這樣正好嘛。我已經不奢求任何聲音了,這孤獨的寂靜生活,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
抬起頭,視線對上電視的液晶螢幕,那一片漆黑的螢幕中映照出我的臉。
那張臉,似乎在忍耐些什麼般揪結再一起。
……啊啊、實在無法忽視自己的內心。既然已經表露出來,那也無所謂了。
「……騙子」另一顆心對著冷淡的我喃喃自語。
再也看不下去螢幕中的自己,我把手腕壓到右邊的眼睛上。這樣簡直就像搆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甩頭的狐狸嘛。真是滑稽又可笑啊。
心開始動搖。客廳的地板看起來十分的遙遠。
離開她、失去她,雖然和她再會了,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她的我,盡是擺出冷淡的態度,還只會說一堆尖酸刻薄的話。然而,現在又和她分離的我,再度將自己的心埋入黑暗之中。真的,像個笨蛋似的。
我低下頭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從掌心中能聽到宛如地底火山的波動。在這一片黑暗中,我靜靜的傾聽那些聲音。不會感到害怕,只是莫名的覺得寂寥。
就這樣,不曉得過了多久。
突然,玄關傳來腳步聲,客廳的門被打開,曜醬小聲的說「我回來了」的同時,我也驚醒抬起了臉。她走到餐桌這邊,我有些恍惚,曜醬輕輕搖了搖我的肩膀。
「妳醒了啊。啊、我有在桌上放了三明治妳有注意到嗎?已經傍晚了,如果妳還吃得下的話,我再煮個蔬菜湯――」
語速在途中變慢,戛然而止。她看著我的臉,停下了動作,「梨子醬?」然後突然轉為擔心的表情趕到我身邊。
「……怎麼了?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曜醬的手湊近我的臉頰,然而她似乎顧慮著什麼,沒有摸過來。也許她認為我不想被她碰吧,明明是個笑嘻嘻的隨意闖入他人心裡的傢伙,與人的距離感卻保持的很好,這是她唯一改變的地方吧。
無可奈何,我只能自己主動握住她的手。曜醬有些驚訝。
「……妳去哪裡了。」
我的聲音像是哭天喊地過後般的嘶啞。曜醬看著我的臉眨了眨眼。
「那個、對不起,好像讓妳擔心了?」
我不發一語,只是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緊緊的,彷彿要將她永遠留在我身邊。曜醬有些猶豫的看著我,她伸出沒被我束縛住的另一隻手撫摸我的頭。
「……那個,我去找千歌醬了。」
「找千歌醬?」
「嗯。其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我將想商量的事告訴她,而她負責聽而已。啊哈哈……好像發了不少牢騷。」
她的視線看向左下方,水藍色的眼瞳像被太陽照耀的水面,一瞬間閃閃發光。曜醬她面向我露出溫暖的微笑。
「不過呢,看到千歌醬的臉,總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呢。」
千歌醬,果然很厲害呢。她感嘆道。
她說這話時的聲音、表情實在過於澄澈,如果曜醬說的是別人而不是千歌醬的話,我內心那個難搞的部分可能又會跑出來忌妒吧。不過,如果是她,我也能理解。是我也熟悉的、喜歡著的千歌醬的話,內心就會風平浪靜,能保持平靜的心情聽著。
觸摸到曜醬的手後我變得溫順許多,她回握住我的手。
「――吶、梨子醬。我們和好吧。」
她的聲音就像灑水器般,嘩啦嘩啦,滋潤了我內心早已乾枯的花盆。
「如果梨子醬妳真的不想再彈鋼琴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飯還是好好吃吧?早上互道"早安",晚上互道"晚安"吧?買東西時也一起去吧?」
好嗎?曜醬微微歪頭,由下往上凝視著我。明明想著必須回答她,但我的喉嚨卻梗住了,無法好好發出聲音。所以我緊緊閉上雙眼,像個孩子般不斷點頭。
曜醬溫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在她的注視下,我畏縮的拿起三明治,緩緩撕開保鮮膜,小小咬了一口。雖說做好一段時間已經冷掉了,不過從舌尖上傳來的口感仍然不失鮮味。芥末的嗆辣味、軟綿綿的麵包、甜甜的蛋。一口接著一口的咀嚼著,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滿足。曜醬在身旁看著這樣的我,表情充滿憐愛。
這幾天都只有喝飲料果腹,我的胃似乎也變小了許多,小小一個三明治只吃的下一個半,結果還剩一個三明治令我有些愧疚,別人特意為我做的食物就這麼剩下來實在不好。
「……剩下的我明天早上再吃。」
「嗯。」曜醬微微點頭。
「……真的很好吃。我吃飽了,謝謝妳。」
「嗯、一點小意思而已。」她嘴角揚起了微笑。
這看似普通不過的對話,以及客廳中的氣氛令我想到"家庭"的感覺。就像熱呼呼的湯冒著煙,讓早已埋沒在冰雪之中的我,從胃裡頭慢慢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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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8-08-0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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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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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睡前,我把棉被和枕頭拿給曜醬。這是以前購買新棉被時,順便一起買的備用品。其實本來昨天就應該給了,我卻那樣欺負她。我垂著眉頭,曜醬還是沒有抱怨,只說了一句謝謝。
這令我更加愧疚了。
「晚安,梨子醬。」曜醬抱著枕頭和棉被站在我的房門口,為夜晚道聲問候語。
「晚安,曜醬。」
她似乎很高興,再一次把寢具拿好後抬起右手。
「……明天見囉。」
一瞬間,我的內心被觸動了。看著緩緩揮手的曜醬,不明究裡的感情湧上心頭,但是我不想讓她看見我的表情,因此急忙低頭,硬是將聲音裝作平常的樣子。
「……明明住在一起還說什麼明天見,不會有點奇怪嗎?」
「啊――說的也是呢。但是,如果說到對梨子醬的問候,我認為這句話是最適合的呢。」
因為你想,總覺得,有種溫暖的感覺嘛。
曜醬說這句話時的表情有如剛掛上夜空的月亮散發出的月光般溫柔,不禁令我睜大雙眼。眼淚隨時會奪眶而出,所以我硬繃著臉,並非生氣也並非難過,僅僅只是高興的無法自拔。
我終於知道,那時每天度過的日子裡,因為互道「明天見」而溫暖著心靈的不是只有我。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後抬起頭,對曜醬露出微笑,也許看起來有點笨拙,但這是我用盡了全力才能露出像是微笑的微笑。
時隔一年我終於能回應她了。
「明天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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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楼
2018-08-0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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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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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2到這,明天繼續
不分這麼多段就發不太出來啊...
要是發成人向全都得上圖了吧 (這裡能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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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2018-08-0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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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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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漠中發現一口井的飛行員和王子喝著水,這幕讓心情彷彿能感受到夜空中的悲傷。此時傳出敲門的聲音,然而早已沉浸在書中世界的我沒有注意到。
「梨子醬?我要進去囉―」第二次的敲門以及呼叫聲才讓我抬起頭。
門被開了個小縫,曜醬探出頭。
「我準備好了,可以來客廳一下嗎……」
望向時鐘才發現她說的三點已經到了,看來我讀的挺入迷。
曜醬眨了眨眼,看到我放在床上,手還未從書上抽離的『小王子』。
「妳在看書嗎?」
曜醬打開房門走到我身邊。看來圍裙似乎已經用不著,她脫下來拿在右手,然後坐到我身旁看著打開的那一頁。
自從開始和曜醬同居後剛好過了兩週,雖然現在我們仍然分開睡覺,不過她那自我克制的身體接觸以及不進我房間的舉止都已經慢慢解除了。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感和一年前幾乎毫無兩樣。
「是『小王子』啊。」
「嗯。」我淺淺回答。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我的回答過於簡短,曜醬像是要和我分享這份沉靜,她安靜地看著小王子往井裡窺看的插畫。
「……我啊,其實最近讀過這個故事喲。」
最後,原本似乎沒有打算說話的曜醬,還是以平淡無奇的口氣如此說道。
這令我感到意外,從高中時讀書就不是她的興趣,與其讀書還不如在外面跑步更快樂!她一直是這樣的人。
似乎發現我的想法,她有些害躁的用食指搔了搔臉頰。
「那個啊,以前梨子醬不是說過妳喜歡這本小說嗎,所以我才去讀的。」
也許我真的對她說過吧,總覺得她的害躁似乎也傳染給我了。
『只有用心靈才能看得清事物本質,真正重要的東西是肉眼無法看見的。』
我還記得曾經告訴過曜醬,我喜歡小說裡的這句台詞。
沒想到她還記得那些瑣碎的日常對話,我的心揪了起來。
但是……體會到如此溫暖甜美的感情的同時,我不禁去想像這一年沒有我在身邊的她。
她是偶然間看見了這個標題,憶起我曾經說過喜歡『小王子』這本書嗎?還是一直惦記著我喜歡的事物,才特意去買了?到底是哪個呢。她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翻這本書呢?會不會每翻一頁,腦海裡都想起我呢?
在我的心中這些疑問像泡沫般不斷浮現。
當然全都問不出口。
話語的泡沫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壓抑,啪的一聲破滅,消融在咽喉裡。
「我讀了好幾次喲。雖然第一次讀的時候還有些無法理解,不過當我一次次的反覆讀過後,漸漸覺得心情清澈得像是雨後的天空,塵埃都被雨水洗淨一樣,能清楚看到天上的星星了。」
曜醬的手自然的伸向『小王子』,我就這麼遞給她。
她的指尖翻著書頁。
曜醬微微吸了一口氣,那氣息連一旁的我都能感覺到。
「"――到今天夜裡,正好是一年了。我的星星將從我去年降落的那個地方的正上方通過"」
她的聲音描繪著小王子的台詞,讓我的心感到動搖。
沒有看向我,曜醬那宛若井水般清澈的眼神落在書上,像是一邊靜靜的拉著繩索,轉動滑輪將水取上來般繼續讀道。
「"吶,蛇也好、等待星星也好,那些事情全都是一場惡夢對吧。"」
我陷入困惑,無法理解她的真意。
但是她的聲音十分澄澈,鮮明地、優美地洗滌著我的耳朵與心靈。
甚至令人感到哀傷。
「"真正重要的東西肉眼是無法看見的。"」
她開始讀起我最喜歡的那一節。熟讀了好幾十遍,『小王子』的全文我幾乎都已經背起來了。她打開的那一頁中,王子和飛行員的對話我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劇情發展。曜醬柔軟的聲音彷彿像在伸出手邀請般,於是我接著說出飛行員的台詞。
「……當然。」
曜醬似乎早已預測到我會回應她,繼續讀著。
「"這就像花一樣。如果你愛上了一朵在某顆星星上綻放的花,那麼到了夜晚,你看著天空就會感到甜蜜而愉快。好像所有的星星上都開著花。"」
她的語氣十分流暢,就像旅人數次造訪城鎮,已經十分了解該怎麼走。
這本書肯定如她所說已經讀了無數次,偶而還會試著將文章唸出來吧。
我在心中描繪著在白色的房間中,曜醬坐在床上屈起雙膝,一個人讀著書的身姿後,雨水般的顏色滲透了我的內心。
「……當然。」我緩緩說道。
「"這也就像水一樣,由於你使滑輪和繩子發出聲響的緣故,你給我喝的井水就像美妙的音樂一樣。你記得吧?那水非常好喝"」
「……當然。」
「"夜晚,希望你能抬頭望向星星。我的星星太小了,所以無法為你指出我的星星在哪裡。這樣反倒更好,你可以認為我的星星就在這群星之中。那麼一來,所有的星星,你都會喜歡看的……這些星星都將成為你的朋友。而且,我還要給你一件禮物……"」
明明知道飛行員接下來的台詞,我卻無法接續下去,微張的嘴只能發出淺淺的呼吸聲。一陣沉默後曜醬繼續說道。
「……"夜晚,當你望著天空時,我就住在其中一顆星星上,而你認為我在其中一顆星星上笑著吧。因此你就會覺得,好像所有的星星都在笑。如此一來對你而言星星就是會微笑的事物。"」
我馬上就注意到她說的這句並非原本接下來的台詞,而是本應隔了幾句之後才出現的台詞。
「"當你的悲傷消失之時――悲傷總有一天會流逝的哟――你就會因為僅僅是曾經遇見過我而感到滿足。"」
啊啊、她的音調是如此優美,卻剝奪了我的呼吸,侵蝕我的心靈。
我湧起一股想吐的不適感,使嘴唇顫抖不已。
求妳了、別再說了,我如此想著。
「"你將永遠是我的朋友。你會想要同我一起歡笑。有時,你會打開窗戶,只是盡情的笑著。你的朋友們會因為看見笑著仰望天空的你而嚇一大跳吧。那時,你就可以對他們說……『是的,星星總是引我歡笑!』他們會以為你發瘋了。這是我設置的惡作劇喲……"」
「……嗚。」
我摀住耳朵,像個害怕的孩子縮成一團。
曜醬看著我停下台詞,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般垂下眉。
啪、書被闔上了,那個世界也被闔上了,這令我感到異常的安心。
曜醬的手在背後輕撫安慰著我,我淪陷在那份溫暖中。
我們就這樣保持了一陣子。要譬喻有多久的話,我想就像是『小王子』裡的點燈人早晚總共重複了四次,各說了兩次「早安」後點起燈,和兩次「晚安」後吹熄燈之間的時間間隔。
待我平靜下來後,曜醬適時的露出想彌補過失的微笑說道。
「……我做了巧克力布朗尼,一起去客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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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2018-08-11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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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今天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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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楼
2018-08-11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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