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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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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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桃花被风吹散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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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姆元君盘坐在莲花台上,半响金口玉言吐出几个字: 苦恶可渡,情自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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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眨巴眨巴眼跪坐在这大神面前,自她前几日和药神忽然被唤来,每日听着斗姆元君在那念经一样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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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不若上战场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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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在她旁边的陵游突然醒悟,两手恭敬道:“祖母说的…莫非是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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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姆元君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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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儿怎么了?”踏歌还是一脸不知所云,看药神素来风轻云淡的脸色今日竟有几分沉重,不免担忧:“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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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陵游对踏歌柔声道,随后把目光汇集到莲花台那位深不可测的仙人身上:“不知祖母可有化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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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注定,且汝可断?”斗姆元君看了眼窗外飘散的桃花,花瓣随风落入清澈的泉溪,波澜不惊的水面泛起点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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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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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等待着斗姆元君何时把他们放走,她再听下去头都快要炸了,可接下来座上那位的话语却令踏歌觉得简直五雷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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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可插手,不如随我闭关修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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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云殿内,各路仙家都已聚齐。让酒追随着无寻,一路备受关注。只见她身着逶迤拖地红色水仙散花裙,外披金丝薄烟白纱,白嫩如玉的脸蛋上淡抹胭脂。脸若银盆,眼如杏水,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下,一颗娇媚的泪痣竟没有丝毫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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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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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边几位仙子醋海生波的目光,那眼神简直是要把她吃了。许是她和无寻走的太过亲近,让酒玩性大发,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盘坐在一侧的仙子,装作面若娇羞的揽住无寻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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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仙子把刚端起的流云杯狠狠放在桌上,让酒心情大好,丝毫没注意他们已经到了天帝面前,只听无寻在她耳边轻说一声跪下,又把目光寻机放回那仙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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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九霄云殿最中央之位的润玉倒是好奇的很,无寻向来不喜和女子太过亲近,只闻他对其妹让酒疼爱至极,自他那小妹出生来只在满月看望过一次,其后便被送到紫薇大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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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前几年才回来不久,他本该探望一番,只是这踏歌仙子逍遥自在惯了,还给其女选了一块最为偏僻之地,想必是不想让她受到过分关注,他也就从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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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其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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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酒就连跪下目光都尾随那位仙子身上,自始至终没抬头望一眼。无寻禀完后发现旁边人毫无动静,转头一看发现这孩子居然把注意力放在一仙子身上,顿时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扯了扯让酒衣袖,小声道:“还不快拜见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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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让酒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眼无寻才想起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忙双袖一挥嗑了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小仙让酒,拜见天帝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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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抬头 ,嘴里词还没说完便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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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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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忽的就浮现在让酒脑子里,怎的和她想象中白发苍苍年过花甲的老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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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文如玉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却深带不怒自威。哪像凡间她长混叹醉阁中的小倌儿和紫薇大帝所言的那般面目全非,她那大哥无寻已是绝世无双了,谁知这天帝竟生的比她哥哥还好看,说眼前这人是十八九岁的朗朗少年,让酒也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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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伯伯这四个字被让酒硬生生吞下,这让她有些为难了。再三斟酌,这天帝好歹是活了几万年,自己虽已成年,但他们之间差了好些辈分,若叫哥哥属实不妥,这叔叔似乎恰当些,但看那张脸似乎又有点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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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酒在心里狠狠纠结一番,最后又嗑了个头才三缄其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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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让酒,预祝天帝小叔叔老当益壮!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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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重仙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