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冀州城内繁花似锦叫卖声四起,唯一不同的便是街角处药堂旁几个年长一些的少年正在欺负一个柔弱的少年,柔弱的少年死死护住怀中的草药,任其打骂。
一长相平平面露凶光的少年见他们如何打骂都不吭一声,眼里戾气更甚,一把夺过少年怀中的草药丢至地上,抬脚就是狠狠踩去。
少年惊慌想要夺过草药为时已晚,愤恨瞪着眼前的少年。
“一个贱婢生的野种也敢瞪本少爷。” 少年欲抬手扇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少年抬头怒视着眼前不识好歹之人,狠狠骂道:“***眼瞎敢拦本少爷教训下人。”
来人戏谑滴看着面前的少年, 手上稍稍用力,那少年便疼得龇牙咧嘴,其他三个少年见状纷纷抽出佩剑刺来。薛洋也不躲闪,剑往哪刺,他就将手中制住的少年往哪送,实在觉得没意思了,抬起一脚将其踢到那三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少年身上,几人当时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四少年见遇到一个硬茬,也不敢多做停留,爬起就跑,嘴里不忘威胁叫嚣着等着。
薛洋扫了一眼蹲下捡药的少年,欲转身走却被叫住,“在下薛懿,不知恩人...”
“无名。” 简单二字打断了少年的问话,转身走远。
薛懿微愣,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薛洋看着手中刚买的 饴糖,并没有含进嘴里,而是呆呆的看着,心里想的却是那人给的最后一颗糖舍不得吃还是被弄丢了。
“晓星尘。” 闭上眼轻声唤出。
他之所以会在冀州城内,是一路寻着宋岚的 踪迹而来,他只想默默跟随,他只想知道那人可安好,呵~怎会安好,自己逼着着他自刎,自己逼着他魂飞魄散。
初春的夜还是有些寒冷,薛洋坐在屋顶,一手提着酒坛淡墨的看着远方,佩剑‘无名’搁置一旁,他原本的佩剑降灾已被他葬了起来,已是以前的薛洋已死。
“好你个薛懿,竟敢找人打我儿。” 坐在家住位上的贵妇,一脸狠厉之色的看着跪在下面颤抖着身子的瘦弱少年。
薛懿颤着声无力道: “你们将我娘送到哪了?”
贵妇睥睨着,嘴角是残忍的笑,轻轻吐出三个残忍的字“乱葬岗” 。
薛懿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妇人,爬起身想要跑出去,却被白日几个少年堵住去路,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娘,我要让他受到白天我受到的十倍疼痛。” 白天那个相貌平平的少年说道。
贵妇冷漠的看着瘦弱的少年在几个少年的拳打脚踢下护着头卷着身子一声不吭。
“好了,别让这小子跟她娘一样死在宅邸,晦气,丢出去。” 贵妇见人就吊着一口气说道 。
几个家仆忙跑上来欲将人抬走,但薛懿听到妇人的话,心头一紧,虚弱的喊道:“你说什么?我娘死了?”
妇人冷笑道:“在你出去时就死了,怎么,你不是孝子吗?怎么没给你那个贱婢娘送终?”
“娘啊”吼出一句,薛懿突感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