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磷 经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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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磷 这个亲爱的 经验➕3

他静静地在白纸上写着什么。夜色朦胧，月光倾泻在纸上，让整张纸看起来闪着光。放下笔，如同半夜被施法的招魂令，这张纸被夏夜的暖风吹起了闪着光的一角，竟自己燃烧起来。
看起来不可思议。
他一双布满薄茧的手抓起那张写着密密麻麻英文而正在燃烧的纸片，对着窗外的人影微微一笑。
“你听说过吗…”
他冲那张燃了一小半的纸吹了一口气，更加剧了火的蔓延。
“…卖火柴的小女孩。”
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笑得很诡异。
“他们找不到卧底的，除非……我想告诉他们。”
窗外的人影直接翻过窗户，进入了昏暗的房间。书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火光随着风向摇摆，飘忽不定，无法确定下一时刻它又会偏向哪里。像是眼前明明在屋里还戴着兜帽的人一样，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看他。
他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
月光与飘忽不定的烛光在他的蓝眸里重合，让他的眼神显得格外集中。
纸片已燃烧大半，烧焦的部分分散成雪花状被风卷起，渐渐消失在窗外。
她拈起一片焦纸，纸碎成粉末，弄得手指焦黑一片。
她对上了他带笑的眸。
“实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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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她知道这场闹剧终究会平息。
所以她想在消逝之前满足一下自己的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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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约瑟夫，除了那张至今未找到任何头绪的泛黄信纸，已经不再有任何发现。希望的线又一次被截断，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搜查剩余的“游戏地点”，企盼能得到什么离开庄园或者破解谜团的线索。
艾玛•伍兹越来越多地梦见伊德海拉，梦见她的蛇尾，坠着印度金耳环的狐耳，还有如海藻般乌黑卷曲的浓密长发；梦见她的长得一模一样的信徒们，一群童年模样的女孩，乌青色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柔光，脸上没有笑容，却亲和非常。
还梦见她神圣温柔的声音——
“成为吾的信徒吧。”
“吾将给予你永生。”
艾玛不得不心动了。她甚至明确地听到了自她心房传来的声音，剧烈而急促。
她是在渴望着什么。抑或是……她已被“梦之女巫”迷惑了，心里别无其它。但醒来时，她不会记得任何东西，只是更加失魂落魄，看起来像是伦敦街头流浪的平民女人，披头散发，颓废易郁。
她越来越多地想到夜莺的那句话，想到叛徒，然后又想到奈布·萨贝达突然疏远的态度，以及军工厂墙上用血书写的“Martha Baker”。她承认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么慌乱过。
尤其是昔日一直在保护你的队友，转瞬之间可能就变成了你的敌人，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闲来没事的时候，她会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日整日地思考谁会是梦蝶的叛徒。答案不言而喻，但她认为有些蹊跷。
或者说，她不肯承认。
想到他湛蓝的平静的双眼。还有那一张坚毅的面庞，她时常有些动摇，却想不出任何为他开脱的理由。
于是她就在这样的死循环里无限地消磨自己的时间，几乎把自己逼疯。
终于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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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不散发着硝烟和战尘气味的破旧建筑里，艾玛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上楼梯。旁边是奈布·萨贝达。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像凝固一般，无端地安静，让人没来由地恐惧。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种气氛了。
而且她深知，这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当面问他的机会。丧失了现在宝贵的时间，她可能会永远留在这个虚无而孤寂的世界了。

@这个女子有点蠢 @Fakers♤ @艾玛小园丁baby @槿磷 呜呜呜哇哇快要期中考试了 好慌

于是在医院二楼的巨大洞隙前，她停下脚步。
转过头来看向艾***庞，他忽地有些愣怔。
她在以梦蝶刚刚出现时的样子对着他，还是那样纯洁明净的笑容，碧绿的双眸似乎清澈见底，又似乎深邃得令人害怕。
她在思考些什么？她有没有得知事情的真相？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答案似乎毫无定论，但他觉得已呼之欲出。
终于，她开口了，以最颤抖的声线和最矛盾的语气，像在对他祈祷，那么卑微却那么直接，以至于令他无法回答。
“……你是不是叛徒？”
他不知如何形容此时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却无法倾泄。
于是他将一切未出口的真话都化为一个飘忽不定的笑容。他透过她周身包围着的无形的警惕屏障来到了她身前，用从未有过的动作和表情，拈起了艾玛落在肩上的一缕棕发。
那长发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原本是美好的，像她的笑容一般，在阳光下耀眼动人。
但现在一切都将改变。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反常态温柔地笑着，但已失去了平日里沉默寡言带给她的安全感。他现在不像之前的那个奈布·萨贝达了，她不由得这样想，然而却并没有忘掉她带他来这里的初衷。
她要确定他是叛徒，揪出他，顺便揪出梦蝶。
亦或是……
他不是叛徒，那么她便能够安心。
这样的问题，艾玛已经问过了，对方并没有给她任何回答。但她知道这样的沉默是有短时间性的。他不会迟迟不给她任何答复。
而她现在等着的，就是这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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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机体崩溃还有二十天。
黑发少女凝眸盯着显示屏上清晰的十一个字，久久无言。
“形势有点紧迫。”
一头浅棕卷发的女孩从不知什么地方轻巧地进来，双手搭上少女的椅背，看起来似乎皱着眉在说紧张的话，脸上却满满都是笑意。
“…有办法吗。”
“当然有了…把那个小叛徒给小艾玛揪出来……然后……”
女孩清亮的蓝色眸子闪着精明的波光。
黑发少女不语，背过身去开始敲打键盘。
显示屏上有一个词组。
white phosphorus。
“今天又要工作一整夜啦，可真有的忙的。”女孩微微翘起嘴，直起腰来，从架上满排的书中抽出一本《安娜•卡列尼娜》，将其翻开。
里面并不是大面的文字，而是一个类似遥控器的黑色装置，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她把装置取下来丢在少女的电脑桌上。
“这个，保命用的，机体实在撑不住了把它销毁掉就行。”
褐发女孩笑吟吟地拍了拍少女的肩，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消失了。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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