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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雪赵佶完颜晟前段时间疯狂迷恋胤煜,然后由此延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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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风雪
赵佶完颜晟
前段时间疯狂迷恋胤煜,然后由此延伸到了徽宗太宗,这两个相爱相杀莫名好吃,但是粮太太太少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个所以我只能自食其力……食其力……其力
摩诘镇楼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13 10:07回复
    而且我文笔不太好,大家别嫌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1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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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北宋末年,朝纲混乱,奸佞当道,蔡京等人权势遮天。黎民流离,各地起义不断,方腊揭竿而起,势如破竹,短短数月已攻下南部半壁江山,致使王室元气大伤。
      外有辽夏虎视眈眈,觊觎中原国土百年,宋不得已联金抗辽,夺取燕云十六州,宋军屡败,上贡金以岁币,史称“海上之盟”。
      宣和六年,金太宗完颜晟撕约背诺,派军南下,直取汴梁,败。两年后,再度攻城,自此,汴梁失守,徽、钦二帝废为庶人,宗室百官悉数被掳,玉石卷藏押送北上,太宗责令二帝进金都,宋亡,此乃“靖康之变”。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13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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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赵佶从来没觉得汴梁的天那么冷过。
        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头顶的燕雀以往呼唤得分明美妙叮咛,如今却像是在泣血,喉头嘶哑,只轻轻一踏,树上的枯叶便衰朽似的落下来,掩埋进灰尘里,再也不见。
        金兵的叫喊厮杀如犹在耳,破败的宫殿飘零冷寂,凄凄切切还在怨恨不甘,赵佶回头望了一眼,果真,一切都变了,只有汴河还在流。
        那一刻,他想,他该跳下去的。古往今来,亡国之君唯有自绝才能留下最后的尊严。
        水流声声,波涛涌起,直往不知何处的天际,赵佶便又想道,他若效仿了屈子,尸体会不会被打捞上来,打捞上来的时候会不会已经腐败不辨。
        独自沉思片刻,罢了,罢了,他终是自嘲地摇摇头,自己还是太懦弱了。
        他移开视线,看向立于身侧的高俅,这个自他登基起便一直信赖优待的宠臣,此刻高俅正低着头,低得让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问道,“高卿此次可愿随我一同北上?”
        有些出乎意料地,高俅抬起头,咳嗽两声,转眼便是满脸病态,“臣身有疾,请官家宽恕。”
        “有疾?”赵佶哂笑一声,冷讽道,“卿何日无疾?”
        高俅不作辩驳,良久,终是合收躬身作了个大礼,浑厚的声音似坚定无比,“臣在汴京,永侯官家归来。”
        “归来……”赵佶仰头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天依旧是低沉压抑的,是黑云压城后的颓靡,是山雨欲来前的诡秘,这最后一抹的青光他终是再也看不到,“此去,只怕是回不来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5-1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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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空格总是有问题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5-13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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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轻的一声叹息响起,钻入这木叶飒飒中隐秘不见,停留再久还是会到启程的一刻,押解的人走过来,下达毫不留情的冷酷命令,“该出发了。”
            赵佶闻言攥紧了拳,转瞬又无力松开,仿佛全身的力都泻光了般,他一生富贵,出行向来是帝王的无上尊贵才能独享的华丽步辇,倒是不曾坐过囚车,不知木板硌人的滋味是如何,不知锁链加身的滋味是如何。
            他又看了眼赵恒,这个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的人,他的面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惶恐担忧更是无处可寻,只是淡淡的,表情情绪都没有,一种如风般的淡,一种如水般的静。
            说来,他这个儿子倒也是受了他的拖累,金兵临城,他紧急传位给他,妄图挽救大宋国运,不曾想上位数日便成亡国奴,还真是造化弄人。
            赵佶一步步地向前走,身后跟着一同沦为阶下囚的宋廷百官,周遭聚拢百姓,有悲哀的也有痛恨的,百般姿态千种目光悉数落在他身上,比刀子割得还疼。
            但他还得走,即便知道前路可能是刀山火海冥间地狱,他也还是得走。带着大宋百年的繁华与光辉,途经无心无情我且空自流的汴河,步履艰难却片刻不能停地走向衰败与灰暗的深渊里去。
            他当真是走了很长的路。金国地处遥远,刚离开了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就进入了飞石当空的漫漫荒漠,其间除了在燕京稍做短暂停留,便是无期无望地赶路。赵佶只觉又累有苦,体力已经快要到极限,他口舌干燥,沙漠炎热,烈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额头有汗水顺着脸颊低落,有的隐入鬓发之中,他却分不清是过于燥热还是虚冷,偏偏押送的人还分列在队伍周围紧盯着他们走,稍一慢下来就不耐催促。赵佶也不知走了多久,到后来几天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本能地移着腿,恍惚中他甚至想,可能他就要死在着路上了,死在这人迹罕至沙漠里,不过几个时辰就会被沙子一层一层地埋起来,连尸骨也找不到。
            一国之君,不是自尽而死,不是被敌国所杀,却是不堪劳苦活活累死的。
            赵佶想到这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站都要站不稳了,竟还真的笑了出来。身后的金兵心觉奇怪,下意识地拿鞭子抽了一下他,“快走快走,磨蹭什么?”
            那金兵嗓门粗大,精神气十足,对比赵佶的苍白虚弱,他却像个没事人儿一样,赵佶好像想通了一点为何大宋会败在这强悍的铁蹄之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14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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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需要没完全照着正史写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5-14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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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苍茫,云层卷舒,旌旗猎猎,满目肃然。
                赵佶终于见到了完颜晟。
                那个用刀剑长戟刺疼他故土的男人,那个抢掠大宋无数珍宝破城而入的男人,他就那样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静静地看着这片被他征服被他延展了数百万里的国土,静静地看着这些降为臣虏俯首下跪的宋人。头顶是无穷无尽的广阔天空,脚下是无边无际的茫茫草原,宋温柔妩媚,烟云柳色,轻纱拂面,而金却连青草都散发着刚烈张狂的气息,赵佶被头顶过于强烈的阳光晃了眼,低着头默然等待王座上的男人对他下达最终的审判。
                完颜晟看了会儿赵佶,见他低着头,便从高台上缓步下来,行至他眼前,喊道,“赵佶?”
                “罪臣在。”赵佶轻轻应了声。
                “抬起头来。”完颜晟道。
                赵佶心道这人必是要好好羞辱他一番,却也无法,只得微抬起头任他打量,只是自己还是垂着眉眼不去看他,即便这样,他也能感受到完颜晟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如毒舌吐信般在他面上肆意游走。
                从容貌到单薄简陋的囚衣,再到一连几月的长途跋涉后的气色,完颜晟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遍,良久,赵佶听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似不屑似嘲讽,而后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金这一仗,打了两年。”
                “……”
                “先祖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收服宋,不过很可惜,虽只有两年,他却没等到。”
                “……”赵佶重又默然垂头。
                不料完颜晟却猛的一弯腰,钳住他的下颚硬生生扳起他的头,赵佶一时反应不及,瞬时吃痛皱了眉看向他,距离如此之近,完颜晟幽深晦暗的眼神就在不盈尺寸住紧紧锁着他,赵佶心中骇然,不由自主地想转开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却因铁钳的桎梏动弹不得。
                “本君要你抬起头,为何不肯看我?”凌厉之气骤然散出来,赵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责问,只得服软地回道,“臣知罪。”
                “哼,你是该知罪。”完颜晟微微眯起眼睛,手上力道只增不减,“昏庸无道,本君倒要谢谢你,否则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看下宋这块骨头,你如今为俘虏,不如就囚衣铁锁,去拜拜先祖。”说完大手倏而一甩,赵佶身形向后微一踉跄,用手轻轻支了支才跪稳。
                完颜晟站直了身,又踏上高台,俯瞰站立于下的一干士兵,伸手拿过象征王权的鎏金大刀,“传我命令,三日后举行献俘仪,着丧服,谒太祖,以告亡灵。”
                “献俘……仪?”赵佶猛的抬头,脸上血色褪尽,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完颜晟高大的身影背光而立,站在台上像一座山,压的赵佶几乎喘不过气,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两道如钩般的目光直直地钉在他身上。
                腿有些发软,赵佶跪不住了,沉重的铁链缚着手垂落两侧,白皙的手腕上有两条鲜明的红痕,他晃了晃身,又听完颜晟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道君?教主道君皇帝?”那讽刺宛若凝成实质,一刀刀毫不留情地刺下来,“那便请你这位好道君仔细做自己的本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5-1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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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谢谢提醒,后面的会改过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5-1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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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皇帝自称什么😳😳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5-1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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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一字的惊雷炸响,嗡嗡声此起彼伏在耳畔,赵佶有一瞬间的晕眩,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道白光,那人再说的什么他也听不见了,随后他感到手上的铁链被人粗鲁地拉起来,长久跪立的腿乏软无力,手腕上清晰的痛感刺得他回了几分意识,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押到景园的。
                      景园是完颜晟给他安排的在上京的囚所,说是园庭,也不过是一个四方的小院落罢了,正中摆着落了灰的石桌,旁斜着一颗歪脖子树,木板掉了些漆,房间里仅一张供入睡的床榻,几张桌椅,连院里的草木也透着一股凋零衰败的颓靡之气,一派死气沉沉的苍凉意。随他一道进来的,还有同为臣虏的赵桓。
                      他四顾环望了会儿,终是苦笑一声,还在期待什么呢?他苟活至今 ,本也不是存了什么复国报仇的念头,仅仅是为了活着罢了,可他这般的身份,想活着,必是要受尽苦头的,这也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5-1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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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景园坐立不安地熬过了三天,这三天里,赵佶觉得时间是不曾有过的漫长,脑海中一遍又一遍上演着献俘当日面临的屈辱,正如刺鞭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挥下 ,倒刺勾起,分秒难捱,每每他从噩梦惊醒,已是冷汗涔涔。
                        恐惧担心无济于事,噩梦在变为现实前也终究只是梦而已,但三天却会不紧不慢如期而至。尚是卯时,天空甫一翻起一抹鱼肚白,景园已围满了一干肃穆而立的金兵,有几人直接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将赵佶和赵桓拉起,献俘献俘,着金国服,行金国礼,伏首坦肉——从此为奴。
                        赵佶紧抿起唇,任由他人捯饬着装,手虚虚垂在两侧,心里却紧绷着一根弦,无力反抗,亦是无心反抗。
                        所以他麻木看着衣服被褪下换上羊皮,再麻木地跟着金兵往庙宇走去,一路有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是不是发出两声窃笑,一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耳畔,细微的神情——嘲笑的,轻松的,喜乐的,悉数被他清晰收入眼底,可赵佶感受不到羞愧,也没有耻辱的心境,他甚至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不是古井无波的平和淡然,是心如死灰的破灭和沉寂。
                        他以为是这样的。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压制住看向金国囚笼般压抑的天空时不受控制地冒出的那一份死志,才能让他继续活下来,心死,而身活。
                        这样不好吗?这是最好的了。可在进庙宇直面完颜阿骨打沉黑的祭牌时,在那入刻的字直直刺向他的眼睛时,在那双膝着地的那一瞬!一股极其尖锐的疼痛从心底猛然冲出来,更胜匕首从里穿出,撕破心脏,扯裂胸膛!
                        他几乎不自主地想攥进胸前的衣服剧烈喘息,那牌位轻轻的静静的摆在那里,他却觉得它的主人在狂笑地掐紧他的脖子,可他没有衣服,他裸露着上身,他不能动。
                        他俯身拜,一颗心在火烧之后化为飞灰,随着睫羽上滴落的眼泪一齐埋入地底。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05-20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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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景园时太阳已落下山,只剩最后一抹余晖残留在西方的天际。赵佶换回了宽袍的囚衫,撑着院中的石桌坐下来。
                          “父亲。”
                          赵佶转头看过去,赵桓在他身侧坐下来,此刻的面色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一张脸苍白尽显,原本精瘦的身体短短几个月已是骨架分明,赵佶抬手拍了拍他,吃力地对他示以安慰一笑。
                          “父亲,你看起来很不好。”
                          赵佶摆了摆手,转回脸垂眼轻声道,“无事,桓儿,今天我们早些休息吧。”
                          赵桓点点头,今日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他亦觉身心俱疲,“先用膳吧。”
                          依然是简单的三菜一汤,自他们被囚景园后便日日如此,金国的食物与宋差异甚大,他委实吃不惯,草草了事后便唤人收拾下去,又让人端了热水泡澡,赵佶喜净,食物简便些他尚可忍受,洁身却是一定不能少的。躺在水温适宜的浴桶里,氤氲的水汽寥寥升起,或可得到一丝自欺欺人的慰藉。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赵佶披了一身单薄的中衣,赵桓也已休整打理好,关了门窗,两人正要入睡,忽闻院子里传来一阵窸窣的摩挲声,接着是一声浑厚的通报声响起,“郎主到。”
                          心中俱是一惊,赵佶与赵桓相觑片刻,完颜晟已到门前,逼仄的房间有隐隐烛光闪烁,完颜晟负手立于门口,一袭月光作幕,容貌隐于暗处,高大的身躯散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一阵诡异的静默,完颜晟漠然开口,“这几日两位屈于我国,不知过得如何?可还习惯?”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过得如何全由眼前这位皇帝决定,哪里还需要问他们,赵佶只当他是特意赶来嘲讽示威,只顺着答道,“感念陛下记挂,罪臣很好。”
                          赵桓附和了一声,完颜晟反笑道,“好?粗衣糠粒,尔等仍能自在豁然,倒真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昔日尔等为帝时,荒淫无道,庸碌无为。朕这几天总寻思着找一个适宜的名号,左右思忖,”他看向赵佶,意味深长道,“不如就封你为昏德公,”又看向赵桓,“你为重昏侯,如何?”
                          “谢陛下恩典。”
                          昏德公……如何呢?赵佶也想问问这名号如何,这般羞辱是如何,可莫名地,他却在此时生出一个怪异的疑惑来——完颜晟究竟是在辱宋廷,还是想辱他呢?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5-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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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了楼里小可爱的建议把称呼改了,这个空格我实在是无力拯救了,为了分段我把每段之间空了行,然而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5-2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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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赵佶细想,完颜晟已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卫兵会意,上前几步道,“重昏侯,郎主有话想与昏德公细说,请您先随属下回避。”说完便径直拉了赵桓出去。
                              屋子里少了人,其实并未多出多大的空间,可赵佶却觉得很不一样,说不出是陡然空旷了还是更加逼窄了,赵桓的离去让赵佶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然后被直面完颜晟的恐惧和慌乱填满。
                              门窗严丝合缝地关上,完颜晟依然站在原地沉默着,赵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烛火燃烧噼里啪啦得响,心中不免更慌。
                              “赵佶。”不知过了多久,赵佶听到完颜晟唤他,心中反而一松,上前道,“罪臣在。”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赵佶不免想到初降时的对话,那时完颜晟也是这般,先叫他,再让他抬起头看他。
                              他稍有疑惑地抬头,便见下一瞬,完颜晟的面庞猛的拉近,赵佶几乎可以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呼吸,看到他眼里跳动不止的难以分辨的光芒,他的鼻尖几乎与他相触,赵佶气息一窒,脱口道,“陛下?!”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5-20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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