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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了〗郑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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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敷,一个美丽的女人罢了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5-14 01:26回复
    十月初一
    太子妃·郑敷
    [正在宫外一处避风的地方等候,这时侍奉在太后身边的嬷嬷来请,郑敷对她略一颔首]有劳。[打抄手游廊穿过的时候,正巧能闻见幽幽桂香,郑敷将盖在小环身上的绒毯拢紧了一些。这样每月一出的请安对郑敷来说并不陌生,除却自己有孕那几个月来,每月总要有这么几天来陪这位老娘娘说话。待请过安后,宫内侍奉的小婢端茶送来,郑敷以手背试温,将茶敬上,就这样半跪在她的面前]大妈妈。
    太后·李守虚
    [原是歇在榻上翻话本,眼见着人进来,转手将书册翻扣至几面上,平稳受过郑氏的礼,闲闲开口。]你倒是来的勤。[言语间一手摘下金丝西洋镜交与内臣,一手接过她奉上的茶盏,也并不急着饮,眼风却越过人直往后瞧。金汤力知意引随侍而来的乳保膝行至榻前,顺势俯身一打量,这才带出几分笑来,又偏头对郑氏。]环奴今次来我瞧着比之早前健壮不少,是你照料的仔细,也莫跪着了,坐罢。
    太子妃·郑敷
    [半垂着的眉眼可见温顺,低低应一声,与平日无异在下侧坐住,脊背打的很直,到这自然也有小婢送一盏茶来给她,怡然一笑,大方道一句“有劳”,不过并不急着用这盏茶,而是叫宝春将锦盒拿来。郑敷将锦盒打开,内间正是一只卧兔儿,这只卧兔儿自然与朱紫拿去给几个幼子做围脖的用料不同,貂毛乌绫,攒一支尖角,用五瓣宝石坠成一朵梅花,中间点一颗珍珠。除此之外,盒内一角正放着一支桂花。双手呈着,郑敷神色恭谨,却又有少见的羞赧在其中]大妈妈,郑敷并不精于女红,耗费了一些时日,否则这只卧兔儿早该送来了。
    太后·李守虚
    [杜桑当即接过锦盒,跪呈至跟前,探手触及毛皮,端的是油光水滑,指尖却也不过是稍作停留,转而拾起沿边上的桂枝看玩。]心思倒也奇巧。我幼年长在江南,心性却与别家娘子不同,不爱那些花儿粉儿的,唯独中意这桂花,不为别的,只一件——[话至此刻笑容才真心实意地漾开,目光望向窗纱外婆娑的枝叶,声音渐轻缓。]蜜渍桂花。北人不兴栽种桂树,后来你爹爹(吴王)……[面色微凝,回觑郑氏一眼。]知晓,特从江南走运河水路移栽过来,院里那几棵便是了。[一篇话说尽,将手中的枝条搁在案上的白釉刻花石榴纹碟里,又示意杜桑收下郑氏的献礼。]
    太子妃·郑敷
    [郑敷又怎么会知道其间竟有这样一桩事情,所以听时也格外认真,至最后竟生了几分恍然出来。其实这些“皇家秘闻”并不算什么秘密,只是郑敷在想时,脑海里浮现出了赵顼的面庞。稍垂眸一笑,目光却跟着她的话往窗外移去]看似,应当是丹桂吧。[因露一个浅笑]丹桂挑的很,大妈妈这处的院落位置极好,院内是沃土、近水还不潮,郑敷来时还在感叹院内的桂花比路上见到的繁盛,想来也只有在大妈妈这里才能有这样的长头。[秀眉一展]东宫有几位妹妹手很巧,经由这几日细查,都是十分体贴的娘子,下回来便要领着他们一道向大妈妈请安了。[因露一笑]还有角哥和荔奴。朱妹妹时常问起大妈妈的身体,却苦于礼节,不敢妄自打扰,所以多半也是听妾口传,妾想……[很恭敬地垂头问说]是否可以借着两位妹妹拜见大妈妈的由头,也让朱妹妹带着角哥儿、荔奴来拜见大妈妈。
    太后·李守虚
    [内人上了时令果品,止住人伺候的动作,自个儿从果盘中择了一个黄澄圆滚的橘子,一面剥一面听她答话。]到底不如南地了,有如橘生淮南。[似是极挑拣的,剥尽了橘皮,又去着意剔除附着在果肉上的橘络。]俱是出生仕宦之家,即是在闺中娇养长大,也应当是知礼顾着体面的,不会与你添堵。[送一瓣橘肉入口。]朱氏?好似是显庆宫那位的侄女?[同她对视一眼,不置可否。]你拿主意罢,闲时也去见见你五叔母。
    太子妃·郑敷
    [郑敷说是,待露过一个微笑过后才说]这位妹妹正是当初被五叔母点入东宫的那一位。[蹲一蹲身应下,往后不过是一些家常的话。大妈妈这日精神很好,郑敷与她叙至惯要休憩的时间,侍奉她睡下后才离去。等走到院中,抱了会儿环奴,给她把额上的汗水擦了擦,松松叹下一口气。回程路上两眉一直浅浅蹙着,至漪兰殿中看见桌上正摆着一碟莲子,微微讶异后不由笑说]这已经是十月底了,哪里来的莲子啊。[宝月说正是朱良娣送来的,郑敷微怔,看向那些莲子的目光也复杂了许多]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05-14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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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十五
      太子妃·郑敷
      [小环前日里有些受凉,郑敷料起来便不分日夜了,故此每日请安、训话的事情也拖了很久。所以这些日子,东宫内要有什么事情,朱紫也一并压了下来。她进来的时候郑敷正靠着小几,即便是轻轻阖眼,眉也皱成川字。朱紫将手里的围脖放在几上,对宝春他们做手势,是不必惊扰的意思,自己就坐在下边,把这些日子整理好的卷宗又翻看检阅一下。兴许是听见了火盆里火星溅出的声音,郑敷在沉沉送出一口气后便开始无意识地清嗓子,朱紫这时赶忙倒茶,半跪着捧到郑敷的跟前]殿下用点茶吧。[所以郑敷一醒来,便看见朱紫半跪在自己跟前,秀气的眉目间有很浓的关切,这才一扶额头]是什么时辰了?[听到朱紫的回话,接来茶水时笑笑]竟然让你等了这么久。
      良娣·朱紫
      [先着眼去看右首高几上的一座小西洋钟,仔细辨认一回答了话,等人接了茶,就笑一笑,拿来卷宗往上抬一抬]整好儿逮个空再查验一回,免了多少疏漏,妾也受用[又说]殿下眼下泛了乌青,这几日他们正配丸药,可巧我要一味人参养荣丸,教底下人也按方子给您配来吧?再有的听着两声嗽,想是亏了阴,不拘在哪里熬呢,拿好燕窝一两,冰糖五钱,用银吊子熬稠乎,连吃些日子,就可见效用了。
      太子妃·郑敷
      恩。[浅浅地叹下一口气,垂头与朱氏两人对视一笑,手往她肩处拍拍,朱氏自然懂她是什么意思(叫你起来,坐在我对面)]来。[就拿过兔儿围脖,手在软毛上摩擦]打小环病了后,我就没怎么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们二人还乖巧么?
      良娣·朱紫
      [应声坐了,及说到孩子们,眉眼便弯起来,很温柔的神色]他两个年纪太小,总是淘神的,不过夜里很少无故哭闹,教人心里松些[目光移到兔儿围脖上头]妾教他们赶了一批出来,虽是赶工做的东西,也并不比平日里差很多,想先给他们戴着玩儿,精细的活计也由人做着了[因角哥两个年幼,少有出屋子的时候,故此这一批三只围脖里,朱紫亲自选了最精细的一只拿过来给环奴戴,正是郑妃手中那一只,想到这处脸上就带出几分关切]环姐好些麽?因是小孩儿家,虽是受凉的事,但先生们轻易不用药,才显绵久些吧?
      太子妃·郑敷
      [听她说角哥他们二人的事情,自己一时也带了些笑,心情较之前稍稍松快了一点。想起环奴,只能摇头,和颜对着朱氏说]不打紧,这会烧已经退了,先生们说她身子不差,这几日只要好好调养,不要见风很快就能好了。[因想起丛氏与梁氏,身子正了一些]除却这些庶务,还要劳烦阿紫你多多照料那两位新人啊。
      良娣·朱紫英
      [因这日正是民间下元节,气候可见是冷起来,室中的银炭就给的很足,不时有噼啪的声响。虽早解了外袄,身上仍穿一件织锦比甲,这时就觉舌燥,就自倒了茶回来,仍坐原处吃了,先合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原是要为人父母,就受得这样惊劳,盼他们少病没灾的才好呀[提及丛、梁二人,面容一肃]嗯,妾醒得,不会慢待他二人,早先也分派了各人专管他们屋里使炭的差事,再有旁的,怕妾虽留心,总有缺漏处,也请他们不必拘束,只管知会一声,这都是先与她二人来回说明了的。
      太子妃·郑敷
      [手覆在朱氏合十的手上,与她一笑。朱氏走后郑敷就在原处自坐了很久,回神时正对着宝春略带关切的面容,自己要起身她便赶忙来扶。一面走着,双手缓缓揉了揉脖颈,就扶着她的手往小环那里走]赶明儿,在顼郎回来前包点豆沙包吧,两位承徽那里也要送去一些,还有……结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05-1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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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初六年十一月初七
        太子·赵顼
        (此次狩猎收获颇丰,除了山鸡、野兔、野猪、狐狸,还有两匹雄鹿。太子吩咐冯知把几只狐皮拿去内务府,制两件披肩,一件四合如意式的送大妈妈,一件柳叶式的送母后。冯知应下话,便把擦手的巾子递给太子,用过丢回他手内)还有些鹿肉,一会叫厨子炙来,今儿大家在一处用饭。(冯知自去传话,伺候的宫人跟着鱼贯退下,不多时燕山进来报道:照太子爷的吩咐,已将猎物运到御膳房了。太子一摆手)知道了。(掸了一掸衣袍,抬脚往猗兰殿走去)
        太子妃·郑敷
        [郑敷在洗手,屋内稍开了一点窗子通风,从郑敷这里恰巧能窥见庭院的一角。早间天上飘了一些雪,盈盈这么落下来,竟很有银装素裹的意思,所以不免有些忧心今日的围猎之行。宝春得到冯知遣人送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业已归东宫,轻松与喜色才浮上面容,叫人把窗子关上,再挪了几盆碳进来。等他进来稍蹲一蹲身,接过他手里递来的披风,笑说]瞧顼郎的神色,这次围猎也是满载而归吧。
        太子·赵顼
        (更有些得意的对太子妃笑笑,携手一同坐下)我还以为今日不会有太多猎物,没想竟狩了这么多。(端过榻几上的热茶)对了,我留了些皮子(狐皮、兔皮),赏阿英一张,十五进宫请安给母亲带两张,余下的你看着办罢。
        太子妃·郑敷
        [郑敷有些惊喜,带着期望的眼神兴致勃勃地问了一些围猎时候的趣事,又猎到了什么,末了笑说]竟猎了这样多?[拿壶来续了一些茶]前些日子送的兔毛我这儿有几卷好的,早都给咱们哥儿姐儿置上啦。倒是顼郎,我看还缺一件毛披子呢。[间或一笑,就看看挂在那边的披风]我怕此事还是要劳动阿紫,她的手到底比我巧一些。
        太子·赵顼
        (呷一口热茶,回想着狩猎时的情形,说了一些她不常听闻的围场趣事,意犹未尽地笑道)我远远就看中了那一头雄鹿,当真漂亮!(搁下茶钟,看着她)依我看,你的手艺就很好,我倒其次,母亲那边你要多留心,(手覆上她的手背)还有母后。(话音一落,便有脚步声传来,原是朱氏来了)郑姐姐正说你呢。
        良娣·朱紫英
        [这日起来外头已经开始下雪珠子,故此并没带上孩子们,自披了一领大红猩猩毡斗篷,戴着观音兜,又拢了个手炉在怀才过来这边,屋外两个小黄门早已打起猩红毡帘来,便觉暖香拂面,丢了手炉在旁,伸手去解斗篷]呀,我来的可巧了[笑吟吟的]郎君与姐姐说甚么呢?[信手交了斗篷给底下人,拣二人近前坐了,一拊掌]郎君神采飞扬,定是不俗,我今儿可要大啖一回。
        太子妃·郑敷
        [弯眉,手覆在他的手上,稍稍用力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笑,话便在这样一握、一目中了]顼郎只管放心。[这时朱氏恰巧进来,笑对她招手]快来。[等她坐下]正和顼郎说你手巧呢,你快想想兔毛怎么做个披子好。我那个毛针脚,放在咱们朱妹妹跟前可不够看。
        太子·赵顼
        (不禁失笑道)阿英想要大饱口福,这披子可得下功夫了,(促狭地看一眼朱氏)不然怎当得起郑姐姐的夸赞…( 与太子妃、朱氏续续说着家常话,而后人都到齐了,才示意冯知安设桌椅,丛氏进来摆箸、梁氏捧饭)今日都坐,叫宫人伺候就是。(二人谢恩坐下,饭毕漱了口,才道)余下的赏给何氏、张氏他们罢。
        良娣·朱紫英
        [笑道]既这样说了,是瞧用什么料呢?不紧着多少,能做一件里外发烧的大衣裳,要是皮子碎些,不如做件风帽的好,兜帽下连着披肩,防雪,也暖和[这里侍奉斟了茶来,没吃,捂在手里,陪着说了几席话,等外间摆了桌儿,才起身同二人入座,并没对旁人多置喙,席间用了两块鹿肉,果真好吃,便再用了些,并一碗碧莹莹的粳米粥,漱过口后,仍坐着吃一钟酽茶]
        太子妃·郑敷
        [三人笑说着,这顿饭便这样轻松用完。其实这样和乐的日子在这些年来不过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一天,可是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当日烤制酥香的鹿肉是什么味道已然忘了,那些平淡、轻松的谈话却叫人回味十足]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05-14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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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祚宫漪兰殿
          太子妃·郑敷
          [“轰”的一声,郑敷很快地睁开了眼睛。掀开纱纬便看见宝春正坐在自己跟前的脚凳上做些针线活,自叹一声原来已经这样晚了么,她见郑敷起身便轻轻巧巧地将灯掌上,说:是奴婢自作主张想让殿下再睡会的,如若不是压在窗前松枝上的雪都落下来了,殿下兴许还能再休息会儿。郑敷短暂地愣神,冥冥中有一点影响,只记得那是一颗十分瘦弱的松树,年前忧虑过它是否能成活,现如今它已经可以伸展枝条将雪抖落了,不免一笑。才坐在妆台前,外间便传来了急乱的脚步声,郑敷一阵心惊,还没出口问是什么事,宝月已经进殿了,她跪在地上,膝行至郑敷身边,叩首大拜]殿下,方才丽正殿传来消息,陛下……陛下驾崩了![郑敷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一股凉意从脊背一路攀至脖颈、至周身。颤抖着声音问她]殿下呢,太子殿下呢?[宝月自下扶着她]太子殿下已经入宫。[郑敷长长地叹下一口气,在妆台前坐正]来。[这面宝春要给太子妃上妆,所以东宫内一应要做的事情皆是由郑敷吩咐宝月去做的,譬如几时去福宁殿哭丧,几位哥儿姐儿怎么办……说至最后,提起了何氏,太子妃有一个短暂的沉默,说]届时领何氏一起去福宁殿,行大礼跪拜后就送回来吧。
          [钟声每敲一下,郑敷的脚步便沉重一分,从早间得知皇帝宾天的消息气,她便不曾坐下来过。太子要入内宫,不但要料理大行皇帝的后事,还要安抚黎民、百官,所以东宫内的事宜只能有太子妃一人处理。这些事情虽说都是有旧例可循的,但是要一件一件坐下来其实并不简单,到福宁殿时,殿内已经黑压压的一片漆黑了,这些人内有些是自己见过的,有些是自己没见过的。此时自己同他们一起跪在这里,叩首、大拜,郑敷却知道这样的情形并不会因为大行皇帝的离去而结束,反而正是开始][其实这天夜里宫内要准备的事情更多,朱皇后一人并不能主持过来,所以两位公主,诸位外命妇的安置皆是由郑敷来安排的,等回到东宫匆匆换过一身衣服,小憩了一会后便又回到了福宁殿。此时宫内已然开始斋戒,从延祚宫至福宁宫的路上都静悄悄的,这日大殓不同于昨日的小殓,要将大行皇帝请入梓宫,所以上至大行皇帝皇后,下至内仆,皆是满目肃容,等大行皇帝入梓宫后再行哭灵。郑敷抬头时正好看见前方的太子,他的身量并不算壮实,却很挺拔。郑敷有一个恍惚,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与自己初嫁时已经有很大区别了]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5-14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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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郑敷
            [因正在大行皇帝丧期间,所以宫内一应装点从简,不只是衣裳,连女子发间的饰物都没有什么鲜亮的颜色,小儿也是如此。环奴此时正由奶姆抱着在廊下打络子,所以皇帝来时自己正得空装裱一张画。等净手后过去,正对新帝的一张倦容,有些心疼地拉他在炕边坐下]这个时间怎么不睡会?
            皇帝·赵顼
            (一声爹爹入耳,只见环奴伸手要抱,皇帝抚了一抚女儿的小脸,吩咐奶姆带下去。郑皇后从里间走来,二人一同坐在炕上)刚商议完两位哥哥的事,就过来看看你们。(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二十几天下来,人轻减不少)等忙完了,再好好歇息罢。
            皇后·郑敷
            [起身,从乌漆桌面上提了茶壶过来,就在人面前斟上一杯热茶,和声劝着]我和小环有这么一群奴才伺候,有什么打紧的,顼郎才是,万忙之时也要珍摄自己的身体。[就叫他枕着软垫先靠一会,自己半跪在地上给人把靴子卸了]这样说来……[轻轻叹着]顼郎是说母后还有孙淑妃的事情吧。
            皇帝·赵顼
            (两下蹬掉靴子,拉着她一同靠着引枕。冯知见此情形,便眼神示意两旁侍立的宫人退下,悄悄合上门)是啊,还有母亲,他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声音中透出一些疲惫)这事恐怕还得劳烦大妈妈做主。(与她相视)阿己,要是你,该怎么办?
            皇后·郑敷
            [就与他一同睡下,同枕时与他凑得很近,也能将他眼内的疲惫看的分外清明。手抚上他的脸庞,静静听他说着。问时二人间有着几息的阒寂,郑敷将手放下,很柔和地看着他的眼睛]孙淑妃那边倒是好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吧。[沉吟了半晌,说话时将脸半埋进他的怀中]你与我私心都不忍母亲受到半分委屈了,可是咱们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呢,顼郎。你向来孝顺,母亲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事情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上了,那是一点也急不得的……毕竟事关重大,还需要和大妈妈细细商量才好。[末了,似是叹息]好事多磨。
            皇帝·赵顼
            (微微一笑)好,我放心。(将皇后两手抱住,头抵在她的发顶上,渐渐地睡着了。直至冯知在外间唤皇帝,皇帝才醒过来,等皇后理好衣物,又去处理事务了)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9-05-14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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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
              (环姐儿得了风寒的消息在东宫传开后,就开始着手给人做小袄,遣喜儿去问了问伺候环姐儿的宫女,得知了尺寸便连夜赶制。这项工程在第八日的时候完成了,亲自到猗兰殿交给了黄门,拜托他务必交到太子妃手中,又托了几句话,大致意思是:杨氏得知环姐儿感上风寒,做了件小袄给她。怕打扰太子妃照料环姐儿,今日就不拜见了,等环姐儿好些了,定来向太子妃请安。又与黄门道声谢便回了)
              黄初六年十一月初七
              侍妾·杨珍珍
              (轻轻地拍了拍正为太子梳发的宫婢,向她递了个眼风,示意她悄悄退下。接过牛角梳,仔细为他通发,不经意间眉眼处流露出丝丝甜蜜)太子·赵顼(发觉梳头的宫人有一瞬间的停顿,抬眼自镜中看见杨氏,她的手十分灵巧,不多时便梳成了一个抓髻,再为太子戴冠。待她两手垂下,才道)我有多久没见你了?侍妾·杨珍珍(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已经有两月又十三日了(一面替他捏肩,一面看着铜镜中的太子,抿嘴一笑)殿下日理万机,还能念着妾..妾真的开心极了。(眉目含笑)妾前些日子去与朱姐姐闲聊时,正赶上朱姐姐在逗儿顽,瞧角哥儿那玉团似的小脸蛋儿,真是令妾稀军极了!
              太子·赵顼
              (转头打量了几眼杨氏,杨氏停了手,太子起身在屋内活动)是吗,我不在的时候环儿病了,你可去看过?
              侍妾·杨珍珍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既而消失转变成自责的神情。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跟着走了两步)妾不曾去看过环姐儿,妾想着…环姐儿有太医医治、宫女们照顾还有太子妃娘娘悉心照料…怎么看妾在那儿都是多余的...不过妾给环姐儿做了件小袄送了过去。(皱了下眉头)妾应该去看看环姐儿的,是妾想的不周。
              太子·赵顼
              (脚步一停顿,沉声)你回去罢。(径直走出丽正殿,冯知赶忙跟上,与太子一同来到猗兰殿)
              太子妃·太子妃
              [环奴正在内间睡着,像这样松闲的时候并不多见,太子妃从午睡起来就磕绊在了案前。此时研墨的人正是宝春,她笑说殿下的字越发苍劲了,自己正欲笑骂她两句打帘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主仆二人对视一目,便将笔停在笔山上]顼郎来的好巧,我正有一幅画要请太子殿下掌掌眼呢。[正要挽上他的胳膊,便觉察出他神情里的隐怒,稍微一笑,手很自然地挽了上去,一双手环抱他的小臂,右手再慢慢握住他的手,从自己这面正好能嗅到他身上还带凛冽之意的气息,不由得生出亲昵之意]是谁让我们太子殿下不快了?
              太子·赵顼
              (甫一入内,看见太子妃时面色已缓和许多,再听亲昵的话语,火气消了大半)杨氏手生了,方才梳得我头疼,(拢过她)阿己为我重新梳罢。
              太子妃·郑敷
              [“嗯”过,二人已经走到了妆台前,手往他两肩轻轻一压,就看着镜内太子的面庞。其实太子的面容并不算刚毅,所以偶有颜色透亮的玉料送来,郑敷也很想用他们为太子打制一些颜色清亮的发簪。不过每每有这样的想法时,脑海里总是浮现他与皇帝对话的模样,这样的想法也就一直搁置了下来。所以自己这里存下的也只有几支模样精巧的琥珀簪而已。在篦发时内间响起了奶姆哄环奴的声音,与太子一笑]好算睡醒了。[就在奶姆把环奴抱来时郑敷正好把一支琥珀簪为他戴好]
              太子·赵顼
              (这时才有一些淡淡的笑意,奶姆怀抱环奴向太子行礼,太子伸指抬了一抬小胖手,引得环奴握住)近日天冷了,少出去走动好,免得又着风寒。
              太子妃·郑敷
              [从奶姆手里将她抱来]是呀,这几日请安都没带她去,母亲一直念着她呢。[逗她一笑,自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便同太子一起坐了下来,就让她坐在自己膝上,一面和太子说一些闲话,一面为将她因睡觉而散乱的头发拢好,末了问]晚膳叫他们摆上么?[待拢好后小丫头迫不及待地跳下去,就要往他父亲膝头靠,笑骂一句]当心些![嗔道]我辛辛苦苦日夜照顾这位小祖宗,她爹爹一来就把娘都抛到脑后了。
              太子·赵顼
              (注视着母子二人的一举一动,环奴一下地,伸手一接便抱上了腿。他像听懂了一般,往太子怀中埋了一埋,只露出一只水灵灵、圆溜溜地大眼睛望着太子妃,太子低头一瞧)好么,你倒委屈上了。(抱起环奴,过去与太子妃坐在一处)快亲一口你娘!
              太子妃·郑敷
              [环奴向来很听她爹爹的话,这么便摇摇晃晃来她身边,伸手要抱的模样引得二人笑意连连,这天晚膳便在漪兰殿摆上了]结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5-14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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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拱二年七月
                皇后·郑敷
                小环你看。[其实大公主的内向在两岁多的时候就很分明了,她比普通孩童要寡言、沉默许多。别的孩子每逢年节都要一起乐呵呵地抱在一团玩,看到烟火也很新奇,小环这丫头却不,对绚烂的烟火更是惧怕,甚至到了只要离开皇后欧或者乳母的身边便会哭闹的地步。皇后心内自然是疼女儿的,所以和小环在一起的时候也格外耐心与温柔。这会,皇后一手把着盆内的花,另一支手环抱女儿,笑对她说]这叫迎春——[这时婢女领着丛嫔打花廊那头过来,皇后抱着她转过来]叫丛小娘。[小环原本是趴在皇后肩头的,怯生生地回过头来,见是自己熟悉的人来才咯咯笑了]丛小娘好。[将她放下来,摸摸她的发顶,由乳母带去一边看花,自己就与丛氏坐在廊下。其实皇后的目光一直是在女儿身上的,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丛姐儿不常这个点过来吧?
                丛嫔·丛卉
                (跟着宫婢穿过花廊,便瞧见大娘娘抱着环奴正赏花)妾请大娘娘安好,(一见孩子,眉眼间的笑意更温和几分)小殿下安好。(直至乳母带走了环奴,才坐下与大娘娘道)妾一向瞒不住事,大娘娘一眼就看明白了…(抿了一抿嘴)说来有愧皇恩,妾侍奉这么几年,未曾生养过,如今杨才人有了身孕,正是要紧的几个月,怕有不周到的地方,才来请教大娘娘的。
                皇后·郑敷
                [似笑非笑地看了丛嫔一眼,待用过一口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丛姐儿直说吧。[很了然的神色]是杨才人有什么事情么?
                丛嫔·丛卉
                (垂眼时轻轻一笑)昨儿内训回宫,与杨娘子闲谈了会儿,说此时虽审不出左疾右疾,但只看大娘娘膝下的哥儿姐儿这般乖巧,不论男女都好。我也说好呢,可杨娘子却担忧了起来,怕以后教养不好,妾劝她不要多思,一切,(言语间低下了头,一副恭顺的模样)都有大娘娘做主呢。
                皇后·郑敷
                [失笑]她孕中多思,难免不会多想,丛姐儿好好劝慰她一番,叫她看开些。[叫宝春去领丛嫔身边跟来的大宫女一并出去]我这里有点滋补身子的好东西,你给她带点回去,但不要说是我给的,平日里叫人安排下去就好。
                丛嫔·丛卉
                (略抬眼)是,上回官家来永宁,仿佛也因着这一回事呢…(只见宝春领着绛绡往外去了,再听后话,起身对大娘娘行礼)大娘娘仁厚,妾替杨娘子谢大娘娘赏赐。
                皇后·郑敷
                [一时有些讶异,微微抬头,但是片刻之后便归于了平静,不咸不淡地]恩。[又笑了]说来我记得应当是杨才人她年长些,到底是丛嫔,已经很有主位的模样了。[拍了拍丛氏的手,煦和笑着]担子不要太重,我知道丛姐儿你向来很知道分寸,去吧。
                丛嫔·丛卉
                (雪腮微微泛红,目光停留在手背上,颔首道)娘娘莫取笑妾了…这都是妾的本分。(欠身之后,倒退了几步再转身走出长廊。绛绡已在轿前等候,见自家忙掀开帘子,坐稳了,才觉得心中有底气了。回宫使小观将补品登记在册上,而后每隔半月送一次)今日先把这几样送过去,(一面拿过巾帕擦手,一面吩咐小山)过会儿用晚饭,再送一盅鸽子汤去。(绛绡接过巾帕,自家坐下吃茶)还有糕点么,捧来我吃些…结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5-14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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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拱二年三月
                  皇后·郑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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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霞帔·徐灵羞
                  [由人领进来,而皇后并不在定省时的主位端坐,行步间大致看了看周围的摆件陈列,西厅与正殿相通,但前者流露出一些闲常和洽的气息,待人坐下后这才落座,被这声称呼一惊,而后欢欣的笑着,原来即使位及中宫,尊如皇后也有这一面,连忙点头]您这样叫妾,妾可高兴的不得了!和妾一齐进来的姐妹们都紧着回去忙事儿,妾没有想到,最后走的还能有幸同您说话呢。
                  皇后·郑敷
                  [神色和缓]我亦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同灵羞你很有缘分的样子。[就叫人往内间去取一架琴,琴身约莫七尺多,形容古朴]我听人说灵羞爱琴对么,来,你来给我掌掌眼。
                  侍御·徐灵羞
                  [实则并不通晓鉴琴,多需抚弦试音方能品评,但因这位宫女行止端稳,捧琴时亦格外小心,琴身处隐泛幽绿,这便想起梁王赠予司马相如的“绿绮”,拨调前讪讪道了句失礼,不过用寥寥几音来试,但人说乐能感人,这番轻灵乐调下来,西梢间也萦绕着轻松和洽的气氛]妾真是犯毛病了,竟敢借您口中缘分在您面前卖弄呢。[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姑娘,尚没等人应便耐不住笑意了,余下三分话竟也藏不得]其实是妾技拙,比不上那些老先生甫看即知。[身量不高,坐在杌子上也显得矮一小截儿,眼神澄澈]大娘娘,您想要的,不都是天底下顶好的吗?
                  皇后·郑敷
                  [一时失笑]顶好,什么是顶好呢?灵羞想过么?[手指在琴身上抚过]也许这对别人来说是顶好的琴,可是在我这样不识得的人来说,是什么琴并没有什么分别的,更不要说我根本不喜欢琴。[很有兴趣地问她]你这样大的年纪就懂这些实在是很难得了。
                  红霞帔·徐灵羞
                  [方才的话脱口而出,可见没有想多,仅是因前几日在堆秀宫归置细软时,众人带着包袱箱箧首饰偶有字画小玩意儿,但在这一小方天地里琴乐闲趣便不必提了,反观在这偌大的殿宇里,还有一架琴,更不敢有人论一句习练是叨扰,在自己眼里不就是顶好吗?妙目一时凝住]妾先谢过您的夸奖了!但在妾看来,会不会琴也并不重要,它会摆在显庆宫十年、二十年,甚或是更久远,它会一直伴着您,成为您的故友,这何尝不是一种“情分”呢。[这话说完顿时放松下来,还是笑吟吟的样子,揣着对上位者的敬慕]就像妾在北地居住了十几年,妾喜欢也适应那里的一切。但来到宫里,妾以后的日子要一直与这些碧瓦飞甍为伴,与陛下、与您、与各位娘娘和姐妹们为伴,对这里的情分会有增无减吧。
                  皇后·郑敷
                  [一面听她说话,一面笑着点头]我万不该以年龄相看你,到头来其实是我浅薄了。[赞叹的神色不假掩饰,就这么看着徐氏。后面的话问了问她想念北方的什么,说话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这日便留了她侍膳,她便待到了皇后小憩后才离去。徐氏侍奉的时候恭顺极了,皇后心内自然很喜欢,所以晚间赏赐了很多东西下去。不过这些东西不单单是赏给徐氏的,与她同在堆秀宫的其他人同样得到了封赏,只是除却与他人一样的封赏外,徐氏还独独多了一架琴]结。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5-14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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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二
                    侍御·申桂子
                    堆秀宫
                    [前些日子就着手在打络子,前个儿有几位娘子们册封缺了兴致的,就停了一两日。因而今日才从箱子里拿出这络子来,丹橘凑过来一看是那日打的同心结,笑了笑说这东西您当真要接着打云云,垂头盯着那络子絮絮说道]为何不打呢,无事做,总要找些事情做才不至于胡乱猜想……[丹橘见状便伸手抚背,一下一下极温柔的,也不说旁的话,教她这样抚摸过三两回,猛地抬头觑她,面上温温和和的笑]今儿不在屋里打了,咱去御花园。御花园[是以让丹橘抱着针线筐子找个亭子坐下打络子,丹橘立了一会也觉得无趣,也拿起络子来打。]
                    皇后·郑敷
                    [春日的风稍稍熏起,天光大好,在廊下出神一阵过后被一些声音唤回了思绪。宝春听到声音正要指示人去问是谁在那边,当差的又是谁,皇后的驾辇在这边为何不知拦人的时候,皇后以手止住了她的动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我听声音不似我那几位妹妹,且请过来坐坐吧。
                    侍御·申桂子
                    [期间丹橘又有几处地方打的不是很好,抽了手来指点她,不过这次便很有耐心了,丹橘也听得很认真,如此下来,倒也有些样子了。而后就有小娥过来,便将手头的络子搁回筐里,眼眉一弯]姑姑好。[那小娥先是一礼,接着便禀明了自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皇后娘娘有请一类的话,但细听她的语气是有些不悦的,却仍是笑着应下叫丹橘抱着针线筐子与人一道过去。]
                    [惊讶于自己与皇后离得并不很远,但由于自己并不晓得皇后在此,因而方才油然而生的紧张一瞬也散了,可还是提点着精神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妾不知皇后娘娘在此赏景,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郑敷
                    [先前去领小环与盛哥的奴婢领着奶妈抱来了二位小殿下,有了先前盛哥事情在先,仆妇们再照料小殿下的时候不可谓不尽心。所以申氏来时正巧能看见两位小殿下一左一右拥在皇后跟前同皇后小声说话,见申氏请安,便叫她起来,低首对他们二人说]给这位娘子请安。[他们二人还小,尚不能有分辨,却向来很听皇后的话,盛哥在前,小环在后叫声:娘子好。皇后爱怜地摸了摸他们的发顶,叫乳母抱着去旁边看花了。稍稍侧首]也不要站着了,坐下同我说说话吧。[其间恬淡一笑]我记得,是……申娘子是么?
                    侍御·申桂子
                    [待皇后娘娘叫起之后才去看两位小殿下,是觉得他们格外招人喜欢,眼睛里不禁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来。再听得他们奶声奶气问安声,笑意便更深了,很轻柔的声儿]两位小殿下好……两位小殿下真可爱,好似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这便算作回了两位小殿下的礼,再看皇后吩咐乳母抱走他们去看花,眼神就从他们身上回来,又盯着鞋面上的兰花绣样。而皇后开口时小嘴微张,应了声是才坐下。想着在大娘娘跟前,是打着十二分精神的,继而皇后询话也自然听见了,则很恭敬温顺的回答]是,妾是姓申的,叫桂子。[这话说完,恰巧觑见皇后娘娘身后的桂花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皇后·郑敷
                    [因是皇帝登基后的头一次大选,所以在选内的侍御并不在少数,皇后能从诸位在选的新人的小像中记住她也正是因为她的名字。故而在申氏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皇后看着她稍稍眯眼笑着]我头一次听见这样有趣的名字,你不要见笑。[招手叫她坐近一些]这其间是有什么故事呢?或是申娘子生在十月(桂花开的时候)里?
                    侍御·申桂子
                    [皇后招了招手便晓得她是要自己坐近些的意思,因而就往皇后跟前凑近了,微微偏头,很认真的听皇后娘娘的话,所以待皇后娘娘说完略一思索就开口道]不会的,头一次听妾小字的皆要好奇一番的。[顿一顿]妾是生在正月的,说起来妾的名字还是有缘由的[稍稍挺直了腰板,声儿极平极稳的]妾的母亲是唤枣儿的,家里几位姐姐们也分别唤作是水果的名儿,可到了妾这儿却成了花儿,后来听邻居们讲,是为着借早(枣)生贵(桂)子的由头,故而才起这个小字。[话讲到这儿处,眉眼又漾开笑]大抵是这个名字罢,还是旁的缘由,母亲果真生了个弟弟出来,而妾也因这个名字也尤喜桂花的。[说罢就抬头觑皇后的神色。]
                    皇后·郑敷
                    [听到这里颇有趣味,因此也笑过一回]竟有这么一桩趣事儿在其中,到底是弟弟沾了你的光呢。[饶有兴趣地问]弟弟同你差了几岁?
                    侍御·申桂子
                    [听皇后这样说就有点懵懂,脑子里陡然蹦出来那大师说的话,一时走了神,须臾间想起自己是在大娘娘跟前谈话的,因此又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极轻的一声]大抵是弟弟沾了妾的光罢……[而皇后娘娘再提问年龄的事,一瞬又提了精神,略略笑着回答]弟弟今年九岁,同妾差六岁。
                    皇后·郑敷
                    好姑娘。[一时将她的神情看的很分明]家中姊妹多,应该是带过弟弟的,年龄不大就懂得疼人了。[一时有点唏嘘]这让我想起……应该是六年那会儿。丛姐儿梁姐儿入侍东宫的时候也同你们这般大,那时我看着他们二人心内就想着,这二位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很闲适地笑着]这一晃也好些年了,我看着她们长大,有时也会想时间过得好快。[一叹]眼下时间不好,等十月了我们会做蜜渍桂花,届时也请你尝尝。
                    侍御·申桂子
                    [很和顺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9-05-14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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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御·申桂子
                      [很和顺乖巧的模样,听皇后娘娘夸奖,不禁小脸一红]谢皇后娘娘夸奖……家里几个姐姐也都带过的。[再听着皇后娘娘回忆以前的旧事,便很认真的听着,到皇后娘娘一句看着她们长大又有些惊讶,但面上却还是挂着十分得体的笑,还是忍不住说了句“皇后娘娘看起来只比我们大三两岁得样子,不似差那么大的模样。”最后耳朵里钻进去一句蜜渍桂花的话,眼睛不禁一亮,嘴角勾起弧度来]好呀,不过若皇后娘娘不嫌弃,妾也想来帮帮忙什么的。
                      皇后·郑敷
                      [应下申氏之后又同她说了一会话,所以二人在廊下多坐了一会,等天色有暗下去势头时才叫人送她回去了。因为觉得同申氏相处时很有趣,次日便有一顶小轿从显庆宫行往堆秀宫,原来是皇后传她去显庆宫一同写写字。堆秀宫的奴婢们自然很有眼色,打这日起对申氏也殷勤了起来]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9-05-14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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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串了一下梁容华
                        三月十七
                        容华·梁氏
                        [定省回来后袁美人与张美人照例再向梁容华请安,袁、张二人本来是要一路回去的,但是梁容华有意留袁氏,所以没等到二人分开便有小婢到袁美人跟前,蹲蹲身:袁美人,梁容华有些事想同您说说。期间也未曾看过张美人的神色,手轻轻一抬做邀势,就由她领着袁氏入内。彼时梁容华正揉着手腕处的香脂,见她笑笑]令师,我才想起来一桩事情,不得不又请你回来。[其间指指自己对案的位置]来,坐下说。
                        美人·袁令师
                        [坐下来答,面上也带着笑]您说吧,是何事。三月三十一(咱们改一下月底)
                        容华·梁氏
                        [从身侧拿来宫内收支账本,打开翻到最新一页上]其实是有问题要劳动你。来,你看看这里。[虽说每逢月末长平宫账本都如数呈上梁氏案头,可并不精通计数的梁氏也不过粗略翻翻而已,并不曾细查过。昨天一时起兴,想要查查库内存余,好打点第二批新人的时候发现了问题。梁容华是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双蝶翠簪的,其实自己还算喜欢那个样式的钗环,可是如今自己的年纪并不适用,所以上个月收拾了出来后就叫人收到库里,谁想到等这日想起来后查遍账本也不曾见到。同袁美人说完后梁容华手指点点账本]这事有蹊跷,你查查你的,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美人·袁令师
                        [先关切了句]梁主儿这簪可曾差人到库里查验过?这记账疏漏尚且可容,改字也便宜。[一面粗粗扫眼此页记项]若有器物失……佚。[到口边的“窃”字囫囵吞下,装作是正细细验看某一栏见在,并未抬眼瞧梁氏面色,忙道]妾屋内有本分账,拿来将新收、开除对上一对,如有出入也可知晓是何时积下的。
                        容华·梁氏
                        [点头应说]我先前着人偷偷去查过的,簪子还在。只是这支簪子没有同其他饰物放在一起,而是同其他几件不太打眼的小物放在一起,且……都是账上没有记载的东西。[将账本合上,单手撑头的梁氏嗤笑一声]我猜,一来是还来不不急偷去换财物,二来也怕打草惊蛇,所以先在库内放一放,等查出不妥来时假说漏记在案了,凭哪个说法也好过偷吧。[袁氏说话的时候翻到末页]你瞧这里。[指着最后一页的字说]宫内的账本与你自己的私记不同,这里要我写名作数的,我给那本作了点东西,不怕他们造假。[末了沉吟片刻]不急,要物证俱全才好,你此次回去动作小些,其一是不要打草惊蛇;其二,也不要告知张美人。[笑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等一切水落石出了后再同他们说吧。
                        美人·袁令师
                        [知钗环尚在,显见的松了口气,绷直的肩脊也舒下许多。一面听嘱,一面点头称是,于张美人那处也不多过问。袁氏闲时便拿旧册旧档消遣,不时清算上几遍也是常事,她虽确信私记库藏无误,此刻也不好同梁容华打什么保票,便只承情谢道]妾记下了,回去若要查,明面上便说是筹备侍御们的贺礼。今日留下稍坐,也是替您参看参看。
                        容华·梁氏
                        好。[梁氏虽不精通计算之事,但是到底是大族出身,平日里的温和大度与眼下的精细相比并非她刻意隐藏山水,只是无心为之罢了。可内闱的事情又有谁不懂呢,如若不是担心过几日大封后有新人住进来后底下的奴才瞒上欺下,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否则自己也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沉吟了片刻]我向来不喜欢这些算来算去的事情,往后更有理由仰仗袁妹妹你了。[轻轻笑说说道]等这件事过去,咱们宫内的账本就由妹妹你看吧。
                        美人·袁令师
                        [很是讶然地圆睁了眼眨巴两下,才缓缓复归平常面色。袁氏虽对梁氏今日之举颇存疑虑,但确是不曾料到会有这般明白的话讲下来,她一向不善也不惯于掩藏心绪,即刻的反应便一五一十地表露在脸上。后将这事一口应承下来,其间免不了要打上几句官腔,说上些客套话,也兼有几分半真的感念]结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9-05-14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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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十七
                          皇后·郑敷
                          [一手拈着棋子,一手轻轻拢着袖子]有位我很喜欢的娘子进了丛姐儿的宫中,她的名字也很有趣,叫桂子。她同丛姐儿说过话了吗?
                          丛容华·丛卉
                          (眼瞧着棋盘布局,心下自思这一枚棋子会放置在何处,忽听得大娘娘发问,一下子打乱了思绪,口中轻轻地念了一回“桂子”,才笑道)今儿才见了,只是用饭没说上几句话,这会儿才想明白他们说的甚么“枣生桂子”原来出自申娘子啊!
                          皇后·郑敷
                          是啊。[听到时很浅地笑了一下,落下一枚棋子,后端起茶盅轻轻刮了刮茶面,徐徐叹说]紫英膝下有角哥、荔奴要照料,我是不忍叫她再为新人费心思的。梁容华那面还有张美人……她们进来后也只有丛姐儿能照顾一二了。
                          丛容华· 丛卉
                          (抿嘴笑道)大娘娘的眼神还是一如往常的好,申娘子不但模样俏,名儿也讨喜。妾还听说,她是个身带福运的?(棋奁内一阵窸窸窣窣,捏起一枚白子紧随其后,此时大娘娘正说及几位娘子吃穿住行一事,话毕自颔首应下)请大娘娘放心,照顾她们原也是妾本分内的事。(便想起徐氏,还是半大的孩子,就要着手一宫的事务了,这么一比较,同为大娘娘看重的申氏便安逸多了)
                          皇后·郑敷
                          [对申氏的事情只是笑笑]是么,那她来的很好呢……[也不知是不是令皇后勾起了对张美人的怜惜,短暂的叹气过后就不曾再提过申氏了。并不急着走棋,手里捏着黑子不疾不徐地在棋盘边缘磕着]徐才人到底年轻,我恐下面有人借题拿捏她,届时丛姐儿大可替她拿拿主意。[落子笑笑]我怕她脸皮薄,不肯同我说。
                          丛容华·丛卉
                          (一声轻叹入耳,观其神情变化,自觉前话说得不对,惹得大娘娘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正欲说些趣事,听得后话,忙说)您即交代了妾这一句话,妾自然多帮衬着徐娘子。(拿起一子,指尖摩挲着)她虽年纪小,可好在好学,一点即通的,不似旁的糊糊涂涂,连主次也分不清。(指崔郡君)
                          皇后·郑敷
                          我怕我同她多说了她反而容易束手束脚,索性就不说了。[听到丛氏的后话笑笑]怎么啦,谁惹我们丛姐儿不快了?
                          丛容华·丛卉
                          (此时只觉捏了个烫手山芋,赶快放在了棋位上,抬眼小声唤道)大娘娘…嗳,妾说的是崔郡君,这事儿有小半月了…(便说起了上月十五的始末)妾当时在歇息,是宫人接待的崔娘子,本以为她诚心拜见,可她转眼便去了杨姐儿屋里。(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这也罢了,只当日受封的还有贞夫人与几位姐儿,怎就先到永宁宫,这可教妾如何自处…
                          皇后·郑敷
                          [崔氏是以什么身份入宫的皇后自然清楚,所以不过是浅浅一笑]竟还有这样一桩事情?可见人同人之间亦是有区别的。[皇后落子后笑笑]好了,不过是个郡君罢了,还值得丛姐儿你记到今天么。改日我同茂容华提一句,叫她好生同崔氏说说,来给你赔个礼。
                          丛容华·丛卉
                          (黑子一落,棋盘上局势显见,因着皇后的话,故此思忖了好半会儿)您说的在理,妾也并非小气的人,不过是怕崔娘子日后再行差踏错罢了,(未再落子)倒要劳烦茂容华了。(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奁中)大娘娘的棋艺又精进了,妾可输的心服口服!
                          皇后·郑敷
                          当时是她年幼,又初入宫廷尚不懂得礼数人情。可现在身份大不相同了,容不得半分马虎。[皇后抚掌,不甚在意]这次是不想给我们丛姐儿落下一个同新人一般见识的口实,没有下次了。[宽慰地拍拍她的手,同她谦虚了几句,又说]你是丛容华,架子该拿还是要拿起来。除了紫英,我还能指望谁呢?
                          丛容华·丛卉
                          (低眉一笑)是,妾晓得了。(望着手背,另手轻轻覆了上,皇后不过几下宽慰,心里的怨气便尽数消散了)大娘娘一番话,妾无地自容。(自是感念,盈盈看向皇后)大娘娘…(一切都在这声敬称当中。这时妈姆抱着才睡醒的环姐儿进来,身后拥着一众伏侍的,见状不便再叨扰,与公主问过好,便告退了。从主殿出来没多久便遇见了盛哥儿,他正在妈姆怀中吮着拇指,笑着伸手逗逗他,又拿巾子拭去涎水,才离开显庆宫。出了仪门,自上了轿回宫)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9-05-14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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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拱二年三月二十四
                            茂容华
                            这日诸人给皇后早晨问过安,大家聚着说了会话,等众人退下,便一如既往(大概一周三次的样子)留在最后,又陪皇后说了几句,实则身子更诚实,皇后也便笑了,嘱咐了几句话,就提着裙子赶去偏殿看望盛哥儿。这时候他正用着糕点,鼻头上还有一点儿屑子粘着,用帕子揩过后不由得笑话他——像猴儿似的。仍然候着他用完,见孩子领子里也掉了些,就指挥他的姆妈打水来,预备替他换身新衣裳。那新奶娘——有些犹犹豫豫的,只说待会儿让奴婢们来,容华且歇歇。自然不肯,笑道:“这样子的事也不多,来盛哥儿,姐姐抱你。”孩子张着手,一使劲把他抱起来,放坐在腿上。母子二人都坐在火炉子边,正是怕他受凉。待脱了裤子,瞧见腿上一片一片的淤青,登时眼前一黑,脑子懵了。手脚也不听使唤,只晓得把孩子衣服穿妥帖了,哄过一会儿。跟以前点差不多的时候,他便晓得自己要走,奶声奶气的说“姐姐,你过两天还来。”就这一声,眼泪全下来了。等出了门,一步一步往皇后那儿去的时候,后面的宫女太监都不敢出声,阿荣因为最有脸面,这时候必须要劝一劝,她便低声说:“容华三思……”“三思!……”嘶哑着声,只死瞪着她:“三思?!”拳头捏的紧紧的:“千不该万不该,拿儿子换容华!”待禀报过后,踏进皇后殿里的那一刻,全身都松了劲似的,只往皇后面前一跪,掩面哭泣道:“求大娘娘给妾做主。”
                            皇后·郑敷
                            [茂容华来的点皇后惯例是要歇晌的,仍撑着精神叫她进来,所以当茂容华这一出展现在面前的时候皇后不免蹙眉]给茂容华端个椅子来。[和声]如姐儿,起来说话。
                            茂容华·何徽如
                            低头应了是,奴婢们便将自己扶起身并整理钗环裙裾一类。待整理完毕,一开口就是有些哽咽的意思了:“娘娘容禀。”手拿帕子揩面,使劲儿把自己眼泪咽回去,再道:“妾并不是素知大娘娘宽和,方才一时放肆——而是妾有不得不来回您的大事。”蹙眉徐徐说道:“大娘娘待盛哥儿有多好,这并不用妾来分说——单看皇子平日里吃食用度已然比皇子该有的份例又高了一些。除了这些,大娘娘仁和,准许妾时时探望。妾有时候看到环姐儿和弟弟顽,并不是刻意亲近,而是姐弟间实打实的亲情血缘。就为这些,妾心里真心实意的敬重和爱戴娘娘。”顿了顿说:“方才妾看到哥儿腿上一片一片的淤青,妾想,这些奶娘未免怕担责任被治罪,这事该来回给娘娘。”
                            皇后·郑敷
                            [神色淡淡]我的好如姐儿,不尽心照顾盛哥的奶娘已经被处置了。[下颌稍抬了抬,是指外面的意思]你看不出来么?[皇后沉沉叹下一口气]那些奴才不尽心照料皇子,该打该杀。但是好歹问出来了一件事,这件事本宫不得不留意。[稍稍坐正了身子]他们说盛哥比平常孩子爱摔跤,我比了比他和小环小时候,竟真的是这样。[停了停]你也看出来了吧。
                            茂容华·何徽如
                            脱口而出道:“娘娘???”垂首回道:“可是盛哥儿才八九个月,他走路还不稳妥,摔一下是常事。只是摔得这么厉害,难道不是那些照料的奴婢不用心么?”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9-05-14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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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郑敷
                              [恨声]你是头一次生养孩子,难道本宫也是么?[郑敷鲜少动怒,殿内侍奉的人一时也不敢劝她]角哥,荔奴还有环奴,哪个不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他们中有像盛哥这样的么?[脸色已经变得极为不好了,皇后此时隐忍着怒意将目光移去别的地方]
                              茂容华·何徽如
                              赶忙跪下了,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如内心,但仍然很不死心的说:“大娘娘明鉴,这孩子自打出生,是经过太医院院首,和经年的老嬷嬷查看过的。如今妾只求您让太医令来看看这孩子,倘若真有什么,妾……妾愿意赔了性命护佑他。”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皇后·郑敷
                              茂容华。[皇后地声音传来,十分讥诮地一笑]二殿下有什么问题,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呢?[已经不愿再同她多说话了]请太医来查吧。[皇后令下,大宫女很快就从太医院将太医带了过来,奶娘也将二殿下领了过来。此番前来查验的人正是太医院院的三位院首,只见三位院首再依次察过二殿下的身子后商议了许久,最后齐跪在茂容华的身后,面色沉重道]虽然二殿下尚不足岁,但是髌骨较寻常人不足,恐……恐……[他的踌躇许久不敢开口,皇后掌心拍案]说![太医赶忙扣头]恐日后无法同常人一般行走,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宝春等人听言都急了]也就是说什么呀![太医道]也就是说,二殿下日后很有可能是个跛……跛子。[皇后听后如同失去力气一般倒在靠倚上,半晌都不能说出来话]
                              茂容华·何徽如
                              再掌不住自己,半响都瘫在地上,呢喃两句:“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大娘娘……”此时已经心如死灰,愣愣的看了会儿,但还是先让人把孩子带下去顽,一下一下的磕着头:“这都是妾没有做好份内的事,还求大娘娘垂怜!”
                              皇后·郑敷
                              [皇后以手止住了跪在一旁奉水来的奴才]盛哥儿还这样小,难道再无可能医治?[伏跪在地上的太医以手贴地,以额贴手,颤声]至多……至多叫二殿下成人后跛得不那样厉害。[手盖在眉上,细看之下皇后的面颊竟有泪水划下]……垂怜?[拿下手后已经是十分疲惫的神色了]那也请茂容华垂怜垂怜我这位可怜的母亲罢![烦心之余招手叫宝春过来,在她耳际轻轻吩咐了一番,宝春听罢将太医请离,此际殿内除了皇后与茂容华外只有几个得信的宫女了。皇后的声音透露着冷漠]这件事就此打住,等会带盛哥过去玩玩,晚上再送回来吧。[深深叹气]回吧。[茂容华出去的时候恰巧同回来的宝春打了个照面,宝春神色寡淡地同她行了行礼,便回去复命了。实则她之所以回来这样晚正是因为有皇后的口谕在先,令太医院所有太医对此事都务必守口如瓶,对兴庆宫那边也只说二殿下髌骨不全。盖因这件事倘若真的要究根问底,那么皇帝、皇后、茂容华谁的脸面都会不光彩。宝春复命的时候皇后仍坐在椅上,望着方才茂容华跪的地方出神]
                              茂容华·何徽如当天中午把盛哥儿带回去,孩子顽了一会儿就吵着要休息,自己自然哄着他睡下。这是他打从抱走之后头一次回来这院子,自己就睁着眼睛看帐子上的百蝠图。整个人精神就不好了,一是想着日后孩子的性格万一到了变态的程度如何,二是想着他的出路如何,三就是考虑皇家颜面——这下子全砸在自己手里了……


                              IP属地:新疆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9-05-14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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