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认识你,我也很难想象一个像你这样嗜酒好赌爱好玩乐的人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因为我是陆小凤。”陆小凤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有人曾说,因我又爱喝酒又爱管闲事,是终究成不了一等一的高手的,我虽然不在乎那些浮名但闻言也是黯然了一阵,不过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随心所欲,方才能达。”
西门吹雪:“我少年练剑时,初时舞过木棍竹竿,也舞过沉铁剑胚。由轻到重,由重到轻,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哪怕是西门吹雪也能看出陆小凤身上有很多故事,但是他又觉得,哪怕是花满楼和朱停也不一定知道陆小凤心里到底想要什么,又为什么而烦忧——但是他这一生中都没有有过什么烦恼,他无法去猜测陆小凤到底为什么而烦恼。
烦恼的人是不是都要喝酒?
他们已快要喝干陆小凤的女儿红。
“陆小凤。”西门吹雪再次洗干净手,微风吹拂着他手上晶莹的水珠,“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陆小凤洒脱一挥手:“山高水远,改日再见。”
“若是你有空,也可以去万梅山庄坐坐。”西门吹雪侧头看着他,似乎微笑着。
陆小凤实在不知道逆着阳光的西门吹雪是不是真的笑了,毕竟他真的很少笑。他就坐在小舟上看着长身而立的西门吹雪,在心里感慨自己居然会与他成为还算不错的朋友。
不错不错。
他又感慨了一句幸亏西门吹雪是这样死石头硬冰块一般的性格,若是像自己,只怕天下的姑娘挤破头都想要嫁到万梅山庄里里去。
万梅山庄……
“有空。”陆小凤拍拍手站了起来,“现在就有空。”
于是他就跟西门吹雪回了万梅山庄,直到西门吹雪下次出门。
陆小凤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就算不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总归也不是个没见识的人。毕竟他在朱停那里见了不少奇珍异宝机巧玩意,又跟霍休是朋友,而且江南花家也是有名的地主富户,而他其他的朋友也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大手大脚,没什么金钱意识倒是很会享受。
何况他早心知肚明西门吹雪应是家室很不一般,一般的人家绝对养不出这般孤高、冷傲、又纯白的剑客。
万梅山庄修建在寒山之上,而寒山前后左右绵延百里的山,水,村庄也都是属于他们家族的。山顶的山庄大气磅礴,古朴厚重,庄内庄外都是花,但是最多的还是梅树。
虽然现在并不是梅花开放的时节,但是陆小凤仿佛可以看到万梅盛开的景象。
隐隐的笛声不知从哪出飘来,轻轻幽幽,十分好听。
打从陆小凤跟在西门吹雪到了寒山的地界,他们身后的那两条尾巴就不见了——虽然这么久以来陆小凤也仅仅是见过那尾巴中的一个人。他本来以为到了万梅山庄中会见见其他的那些尾巴,却怎知到了万梅山庄他们都好像不见了一般,偌大的宅子里只有福伯和几个小童子。
陆小凤觉得福伯好像很喜欢自己。
他觉得福伯是觉得西门吹雪终于交到朋友而高兴。
陆小凤已在万梅山庄住了数日,每日喝茶饮酒吃饭,有事无事就在树间檐下假山顶找那西门家的雪卫出来打趣,,不过找来找去也就两三个,好像是叫雪四五八,那个叫雪八的是个十分跳脱的小男孩,爬树上房,西门吹雪倒是不管他,就是福伯总是怕他伤到花花草草砖砖瓦瓦,说那孩子天生力气大,还种的一手好花——雪八还悄悄跟陆小凤说自己在雪庄的院子后面种了点蔬菜夏天吃。
有时也与他们一同坐在楼廊顶上看西门吹雪练剑。照陆小凤看,西门吹雪一天除了练剑也无其他事做——西门吹雪一年除了练剑也无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