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如今烟火鼎盛,往来具是贤孝,但论及竹马之交,除却怡王府的大阿哥、几年|前英逝的小庆王,便当属我了。故此,他之于我,并非止于主仆那样生硬的情分,我视他亦如手足。】
【放下一枚水滴状的棕红果核,拂拭指尖,紧随他之后说道】房杜也好,姚崇也好,只要是你,札兰泰。无论你想要什么,上天入海,我皆为你去取。
【我的话不假思索,风轻云淡,但掷地有声,一如那年在青宫的怀澄堂里。】
还有….臣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您,万自珍重。
【世家子弟如我之年岁,早该出入门庭。生出这等念头,听在外人耳里终有些不争气的意味。可札兰泰不同,他若知缘由,定能懂我。】
早年随您受教于上|书房,幸得大儒开蒙,后涉了些旁门左道的论著,越发觉得天高海阔,书中所见不过九牛一毛。学庭不愿苟于富贵,潦草、庸碌一生。
【说了些许话,荔枝的津|液消磨干净,口|中益发甜腻,遂抬手为彼此各斟了一杯茶】好在苦求了多日,终得老|爷|子首肯,纵我出去野个三年再回来。只这一走,书音闭塞,我最放不下的便是您了。
【言毕又觉自己好笑】瞧我真是高看自个儿了。区区一介白衣卿相,驽马之姿,又何谈王佐之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