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老是不要脸的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叫他姐姐。
他认为,或许扮成女孩子在这个游戏里所受的待遇会好很多。我一度认定这是一个奇怪的男人,除了捏脸奇怪,他的思维也跟他这张脸一样奇怪。
直到我跟他有了一次深夜的人生理想交谈。
那是一个和平的晚上,他拉着我去东越押镖。
忘记说了,这个奇怪的男人玩了两个多月游戏除了学会了创各种小号研究捏脸以外,他还学会了押镖,除此两样活动,其余的玩法一窍不通,所以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登小号捏脸,捏累了就去东越当第一护旗手,押完大号再押小号,然后再去捏脸,这一天行程排得妥妥当当。
据他所说,他的小号已经创满了,每个门派都有他奇怪的身影。
我不禁感慨,原来这个游戏比我还无聊的人真是比比皆是啊。
于是我对他奇怪的印象更加根深蒂固了,直到他在东越押镖的路上没由来地问我一句,“老妹,你长得这么可爱,你玩这个游戏整不整情缘啊?”
我这人一向会抓重点。
譬如在他这二十一个字里,我就领悟到了这人不是在询问我,而是变相夸我,小嘴还挺甜的。然后我就开始飘飘然了,我答他,“不整不整,追我的人从香蝶林排到乌金汉,我选不过来。”
他难得一次没有堵我,顺着我的话就说下去了,“嗯,不错。不然你们这种年轻小姑娘太好哄了,两言三句就被人给忽悠跑了”
我,“?”
似乎嗅到了夜来非的味道,或许这就是人的第六直觉吧,这个奇怪的男人果真在下一秒就要跟我开启深夜谈心、探讨人生哲学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 他从前玩游戏也掏心掏肺过一段感情,后来不得善终,就再也没有爱过别人了。
他还打趣,如今他什么都不想,就安安心心来游戏养老的。
按他的计划,他似乎还打算把我也算进这个养老的队列中,于是没由来的整了这么一出,“老妹啊,听哥的,玩游戏归玩游戏,别轻易动心。”
我望着他的话回答不上来,想起很久以前,久到秦淮还在那段日子,时间慢悠得仿佛是晃落在红墙上的花影,豆蔻枝头二月初,他立东越小桥边上也叮嘱过我。
可我倔,还是一头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