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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矢车菊(普爷×原创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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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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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大概是从1939~2000(当然不是每一年都会涉及),所以普爷是普/鲁/士+东/德两种设定
有普灭
不玛丽苏,也不算是欢乐向吧,悲喜交加那种的
大致是按历史走向写的,但是lz对东/德历史其实不太了解,如果出现bug也请各位小天使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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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9-11-0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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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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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间会有时间跨越,所以当跨越到另一个时间的时候会标明的,如果没有标时间那么就是和前几层楼发内容是同一时间。
说得很复杂,但是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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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9-11-08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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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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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突然下起的大雨,打乱了路德维希的计划。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避到临街花店的屋檐下。
抱怨一番天气后,他忽然注意到花店的橱窗摆满了矢车菊。
谁会把这种花放到橱窗呢?虽然是国花,由于是用于丧葬的,很少会有花店把这种花摆到显眼的地方。
“阿西,今天起我们就住在这了。你,我,小少爷还有那个男人婆。我们日/耳/曼要住在一个大家庭里。我在门口放了一束矢车菊,那可是我们日耳曼的象征。”
那是1939年的10月3日,战争刚刚开始。为了方便管理,日/耳/曼地区的所有国家都住在了一起。基尔伯特还特地买了一束矢车菊,在此之前他可是从未去过花店。
路德维希缓缓走进花店,里面只有一位老妇人,埋头织着黑白色的围巾。
“您好,打扰了。一束矢车菊,谢谢!”路德维希轻声道。
老妇人愣了一下,慢慢抬头,打量了路德维希一番,缓缓道:“小伙子,这可不是一个丧葬的好天气啊!”
“不,我刚从那里回来。这束花是摆在家里的。”路德维希顿了顿,觉得一个老人无所谓,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哥哥曾经买过一束矢车菊,要知道,他在此之前从未去过花店。”
老妇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眼神瞬间熠熠生辉,“你哥哥曾给你买过?是庆祝乔迁之喜吗?”
“算是吧。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笑,“你若接下来闲来无事,我愿意为你讲讲我过去的事。”
路德维希看了看窗外,雨势没有丝毫减弱。估计今天的计划算是泡汤了,不如听这位老人娓娓道来。“没事,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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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9-11-0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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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0月3日
那天是她19岁生日。那年她的父亲应征入伍,母亲去乡下照顾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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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8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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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那战争后您母亲回来了吗?”路德维希问道。
老人摇摇头,“她在西面,我在东面。我们再也没见过。”
“可是您当时应该有机会逃到西面的……”
“别着急小伙子,别着急。”她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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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2019-11-08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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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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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0月3日)
正当她在思考19岁生日怎么度过的时候,一个军人走了进来。一个国防军,穿着一套蓝色的军服,胸前是一个铁十字勋章。不过那勋章上面什么都没有,和她见到的不一样。
那个人是白色的头发,这倒是很常见。可他那双血红的眼睛一开始真的吓坏她了。但是因为他是一个军人,她还是热情地欢迎他到店里来。
他毫不客气地说:“一束矢车菊。”
她开始以为他是有什么丧葬的事,就安慰道:“现在在打仗,人各有命,你也别……”
他却嚷道:“***,这是本大爷搬家要用来装饰的!你这还有什么好看的花,这可是本大爷第一次来花店。我得多买点花回去。省的别人说本大爷不解风情。”
她有些恼怒,她很少见到如此无礼的人。
“为什么要用矢车菊呢?”她好奇,虽然是国花,可是用菊花来装饰还是很少见,“难道你们家都是军人吗?”
“这可是日/耳/曼的象征。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他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追问下去。
也许他和元/首关系不错。她如是想。她仔细打量着他,标准的军人,一根筋,估计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如果这束矢车菊枯萎了你会不会再来?”
他大大咧咧地说:“好呀,以后本大爷和阿西的矢车菊就交给你了。”他每次的自称都是‘本大爷’然后总是说他的弟弟‘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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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2019-11-0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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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路德维希抖了一下,“你不是说他惹恼了您吗?为什么您还希望他来?”
她笑了笑,“当时我孤身一人,只是希望他能常来陪陪我,即使是随便说上几句也行。现在想想,”她想了一下,像是要下什么结论一样,“这就是喜欢吧。不然每天来花店的人那么多,怎么只希望他一个人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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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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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6月
她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今天是人们庆祝攻克法/兰/西的日子。
今天是她收到父亲死亡通知的日子。
自从那天,他再也没来过,她等了很久,计算着什么时候那束花会枯萎。可是他从未来过。
忽然,店前出现熟悉的身影。
“今天这么高兴的一天为什么要在店里发呆?”
“没什么……难道今天我就一定要高兴吗?”
“今天还不高兴吗?本大爷可是把弗朗西斯那个**好好教训了一番!谁让他之前那么嚣张!?”
“你不是说还会来这吗?为什么一直没来?”她轻声问道。
“不是和你说了吗,本大爷去揍弗朗西斯那个**了。唉,忘了你肯定不知道弗朗西斯是谁。总之我之前一直在法/国,在前线打仗。”
“我们赢了。”她淡淡道。
“当然赢了,弗朗西斯那个**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那个……”
她打断了他,自言自语,“赢了也会有伤亡……”
他一头雾水,“你这是怎么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手里攥着的父亲的死亡通知拍在他手上。
他一时无话,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问清楚。
“战场上死人是很正常的……”
“死人是正常的,对,战场上死人是正常的。为什么非要是我父亲!?这种话是最不负责任的,我不知道战场上死人是正常的!?你是怎么看的士兵?!他怎么就死了!?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我父亲怎么了怎么就非要他死……”她说不下去了……
他像受到了什么打击,嚷道:“你以为士兵就那么好管吗?!我就想让他们死吗?!”
“我父亲死了!要不是你们这些长官,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那些话显然也刺痛了他,他或许也有着相似的经历。
“你还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他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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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2019-11-08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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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路德维希诧异道:“他就那么走了?!什么都没说?!”
老人叹了口气,“他就是那样,其实他很想帮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可是我当年太年轻,又对他知之甚少,只认为他是故意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们之后还见过面?”路德维希小心翼翼地问。
“见过,但是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她拿起了那条围巾,便织边说,“在这期间我嫁给了一位军官,他为人正派,风度翩翩。说实话我配不上他。”
路德维希注视着老人,“您不是说您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嫁给那个军官?!”
老人笑了笑,“孩子,你还是年轻。喜欢归喜欢,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住处,他的一切我都不了解。况且那个年代,我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现实太残酷了……”
许久,她又道:“如果那时我没向他生气,也许会不同吧……”
“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
老人望了望窗外,眼神里透着恐惧,仿佛外面就是地狱。
“是了,就是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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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2019-11-0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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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5月
柏/林已经是一片废墟。
有传言说,德/国会被盟军分区占领,东面是苏/联,西面是英/法。就以柏/林为界。
她焦灼地在店门口等着丈夫回来,一早他就出去了,嘱咐她收拾行李等着。可直到深夜,也不见回来。
不会是自己走了吧?她如是想。这是情有可原的,丈夫是国家非常重要的职员,如果情况紧急,很有可能会让他直接转移而不顾家属。
或者是……已经死了……
她四处张望,周围已空无一人。据说东面的街区已经被占领了,苏联人很快就要来了。
一颗炮弹从街上掠过,集中了对面的楼房。坦克的轰鸣声让整条街都颤动起来。
她不敢再等下去了,总之按照传言,往西面跑就对了。
突然有人紧紧抱住她,“天哪,你还在这儿!?”
恐惧、绝望、兴奋……
一瞬间,所有情绪一并迸发。
她抱住他痛哭。
“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政府那边刚刚才放我们走。赶快去西面!他们要分区占领柏/林!”他拉着她边跑边说,“行李别要了!赶快跑!东面快沦陷了!”
他们疾步飞上车,在废墟中穿梭。
“快到了!前面就是我们的人!”他兴奋道。
一发炮弹,把面前的街道炸得面目全非。
“该死!该死!”他不住地抱怨,“快下车!快!我们跑过去!”
可他们一下车,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满了苏/联人。
“哎呀,你们想往哪逃?”一个苏/联人悠悠道。
那个人是她日后半个多世纪的噩梦。
一片死寂。
苏联人仔细地打量着他,“看样子你是政府的人。你也许知道他们呢!”他笑了笑,让所有人,包括那些苏/联人,都不寒而栗。
“说吧,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在哪?!”
“我们政府里没有这两个人。”他冷冷道。
“你在说谎哦,你这个级别是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露西亚可不喜欢说谎的人哦。”苏/联人说罢,又打量起她,“也许你美丽的妻子知道他们呢!”
“小姐,你知不知道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和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两兄弟?”他盯着她,枪指着她的丈夫。
“她什么都不知道!工作的事我从没和她说过!她什么都不知道!”丈夫吼道。
苏/联人皱皱眉,“你很吵啊!不诚实也没有礼貌,这样的人是会被杀掉的哦。小姐,请如实告诉我。”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很快,她又镇定道,“我知道,但是你要放他走。”
“别犯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在骗你!”
“好呀,你知道谁?”
“我知道基尔伯特在哪!”
砰,一片死寂。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倒在血泊中。
“露西亚说过这样的人是会被杀掉的哦。”
她冲向苏/联人,“你说你会放了他!为什么!?你会放了他!!”
苏联人掐紧她的脖子,举起她,悠悠道,“露西亚再说一遍,那种不诚实又没有礼貌的人是会被杀掉的。现在,基尔伯特在哪?露西亚要你带我去找他。”
“无—可—奉—告—”她咬出这几个字。
“那就杀了你哦。”
“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他在哪!”
苏联人把她甩到一旁,对手下说了什么,扬长而去。
她却被带上了运兵车,向东而去。
她一直望着丈夫倒下的地方,他静静地躺在废墟中,不久便和那些废墟消失在视野里。
地狱!这就是地狱!
不公平!为什么是她的丈夫!?
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她原本想救他,却被自己害死了!
她不禁回想起那年父亲的死讯传来时,她也是那样。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
她又想起了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也许他已经死了吧。像父亲和丈夫一样。
这时,她的心里又出现一个名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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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2019-11-0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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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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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路德维希愣了愣,“您的丈夫是叫约瑟夫……”
“约瑟夫·阿登。”
“我,我只是听人说起过……”路德维希尴尬道,“我对那个阶段很感兴趣。”
“我当时只是想救他……”老人说不下去了。
“那您认识基尔伯特吗?”
“不认识。我只是想骗那个苏/联人。我只是认为他应该会放了我丈夫然后把我带走审问。”
“那之后怎么样了?他就这样放过你吗?”
“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可谁知他竟然在回莫/斯/科前找到了基尔伯特,所以我就被扔到了集体农庄,在西/伯/利/亚,是另一个地狱。”
“可是西/伯/利/亚的犯人……”
“孩子,你不了解那个地方。没人能逃出去。公路铁路有重兵把守,想穿过无人区是不可能的,就连夏天都不可能。”
“那您是怎么……?”
“别着急,孩子,别着急。时间还早,故事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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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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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lais_D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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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0月
她来到集体农庄已经一年多了。
这里大多是德/国人,战败后被发配到这里。只有几个苏/联人看着,但是心不在焉。据说这些苏/联人也是犯了事,被变相的发配到这。
这天,这个一向平静的农庄被飞机的轰鸣声打破。
“所有人到空地集合!”一个苏/联人用蹩脚的德/语喊到。
飞机缓缓降落,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下来。后面跟着一个囚犯。
她差点就惊讶地叫出了声。
那个长官就是当年杀死她丈夫的苏/联人!
她又望向后面的犯人,在同一瞬间,他也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当年的事,历历在目。
还是那血红的双眼,早已没有当年熠熠生辉。
已无恐惧,唯有唏嘘。
他们不约而同地哭了,即使是因为不同的原因。
“布拉金斯基长官!”周围的苏/联人向他敬礼。
“这是新来的犯人,编号118。姓名你们不需要知道。”布拉金斯基冷冷道。
“切!一头蠢熊!本大爷这次只是失算罢了!”他轻蔑道。
旁边的苏/联人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呵斥他快点走。
“你们有谁认识他么?!”那个苏/联人道。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你们要做什么?”一个德/国人问道。
“我认识!”不等他回答,她就大喊。
苏/联人打量着她,正如那天一样,然后笑咪咪道:“那你就和露西亚走一趟吧~”
他们来到一个简陋的木屋,里面只铺着些许干草,苏/联人不知从哪找来一把椅子,把他捆好,然后用枪指着他,“亲爱的小姐,我只问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认识……我……见过他。”她颤抖着说。
“本大爷根本就没见过她!”他吼道。
“哎呀,真是熟悉的一幕呢!不过露西亚还是不喜欢不诚实又失礼的人哦~”
她崩溃了,她不能允许那一幕再发生,她毫不犹豫地冲向苏/联人,拽住他的围巾,吼道:“我说了我认识他!我从来没有撒谎!这次是,上次也是!”
苏/联人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扔出去,“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不诚实而且失礼的人。”
“我……”
砰——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眼前又是那片血泊。
“不——!”她正要冲向苏/联人,木门却被无情地锁上。
她不敢回头去看他
“***,快给本大爷松绑!”一个微弱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别哭了,快松绑,要不一会儿本大爷真死了!”
她哆哆嗦嗦地解开绳子,发现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死,但这就对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他活着就好。
她抱住他,死死地抱住他。
“这点小伤怎么能伤的了本大爷,真是个***。”他埋怨道,“刚才那头熊再使点劲你可就真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切,这衣服可是要不了了。”
她愣住了,他是谁?几个月前,一样的场景,丈夫却再也回不来了。
“喂!你没事吧?”
“没……没事,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她不知不觉又哭了。
他不知所措,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多愁善感,不过也许是因为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吧。他不能再误解她了,上次的事让他后悔莫及。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主观臆断,他们也许在之后的几年能一直见面。然而正是那愧疚之情,让他再无颜面去找她。现在阴差阳错间两人重逢,他不能再做蠢事了。
“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见那头熊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经历都告诉了他。
“所以啊,这次我都想好了。如果你也死了,我也没什么理由再活下去了。”
“那头熊向来如此,而且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辞有失妥当,他急忙换个话题,“话说回来,你不知道基尔伯特是谁吗?”
她摇摇头,“我丈夫虽在政府工作,但是他从不谈公事。你知道基尔伯特是谁吗?”
他想了想,“你恨这个人吗?”
“不,但是还是会埋怨吧……虽然知道这二者没什么关系,可是还是……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是吗?其实本大爷也不知道。”
“你呢?你去哪了?”
“还能做什么?打仗啊!先是非/洲,又是苏/联。唉,在苏/联我们可是损失惨重。之后柏/林沦陷就被捕了。”
“你家其他人怎么样了?”
“阿西和罗德里赫在西面被弗朗西斯那些浑蛋管着,伊丽莎白和我被那头熊管着,不过她没被带到集体农庄,只是软禁在自己家。”
“你们一家也被拆散了……”
“没什么,习惯了……”他意外地深沉起来,“从前我们家有一个比我还年长的人,是一家之主。不过只是徒有其名罢了,他谁也管不了。我们还是一盘散沙。”
“那他现在在哪?”
“死了,被弗朗西斯那个**杀了。所以本大爷可不能像他那样,本大爷可是把我们家搭理的井井有条,谁敢不听本大爷的话!?”
“看来你也有了不起的地方呢!”她兴致盎然,“说说你是怎么接管家族的?”
“本大爷最先在家里可不是什么显要人物,还曾经给菲利克斯那个**打过工。然后本大爷奉行的就是打,只要有谁不服就打到服为止。当年我可是把罗德里赫、丁马克、弗朗西斯那三个**好好揍了一顿,还在弗朗西斯他们家给阿西……嗯……就是举行了一个当族长的仪式吧!”
“那你为什么不当族长?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阿西才是我们统一的象征,如果本大爷南征北战那么多年德/国还是普/鲁/士的话,那本大爷可是算白忙活一场了。记住,德/意/志只有一个,只有一个德/意/志,有一个就够了。也许等到阿西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本大爷也就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了。”
“这么说来你们家和日/耳/曼确实还挺像,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嘛。不过等你弟弟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来我这啊。”
我需要你啊。她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
他摇摇头,“真是个***,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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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1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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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老人喝了口水,“我当时觉得我这辈子的运气都花光了,让我又见到了他。我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我认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是的,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路德维希赞成道。
“孩子,你认识他吗?”
路德维希急忙回答,“不,不认识。”
“我当年还是太年轻,我以为他的意思是等到他弟弟成人了他就可以一走了之,这样他就能和我在一起了。结果完全不同,我那些年都在期待什么……?”
“他对您是什么情感呢?就当时而言。”
“我不知道,至少是同病相怜吧……他,或者说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你不能用我们的情感去判断他们。”
“您觉得他爱你吗?”
“至少当时不是,对他而言,再爱一个人太难了。他有些分不清各种爱应该是什么,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弟弟。”
“那您觉得他当时知道您爱他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总之他表现出来是不知道。其实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粗线条,他很细心。你想啊,他做过那么多伟大的事怎么会是个粗线条?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他其实什么都考虑周全了。”
“那之后呢?之后怎么样了?你们一直就在集体农庄吗?”
“都是些小事。”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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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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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0月
第二天一早,苏/联人踹开门,喊道:“快走了!农庄其他人早就开始工作了!”
“吵什么!?还敢向本大爷吵!?”
他们一夜没睡,说着各自的故事。从他们儿时到现在,只不过一个是26年,一个是400多年。
当然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最多了,三十岁。
“走吧,在这你吵不过他们的。”
人们对于这两个人的加入并不友好。
“他们都是德/国人吗?”他问道。
“是。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了,我们是被‘特殊照顾’的人,一般人们都会疏远这些人。”
“说什么呢!?赶快归队!”苏/联人呵斥道。
果然,那些之前还嘘寒问暖的“同志”都“敬而远之”。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有的人还“低声”议论。
“这两个人昨天一直没回来。”
“你看那个男人,他胸前有血,昨天一定是被那个苏/联人打了。”
“那个小姐一向是个本分人,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我看是她之前就和那个男人不清不楚吧!那些高官的妻子……”
“你们有谁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
“按说也是个长官之类的……”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他好像和元首关系不错……”
“拜托不要再说那个人了!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只是在以前的演讲时注意到,那种大家都会去的演讲,和我做什么没有关系。要知道,我当年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不过是被抓了壮丁……”
“不如我们直接去问问他吧?趁他不注意套他的话。”
“你们就那么好奇吗?苏联人既然这么重视他,说明他是个威胁。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别把自己搭进去。”
“有道理。我觉得那位小姐也一定有问题。我们还是敬而远之吧。谁知道该死的苏/联人会做什么?!”
……
她没有理会,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因为已经料到结果,她提出去做些远离人群的事。于是苏联人把她安排在了厨房,只需要两个人,也不需要露面。
她没想到他也被安排在了厨房。
“之前一直忘了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基尔……”他好像还要说什么。
“基尔吗?”
“对对,本大爷就叫基尔。”
“基尔啊……和基尔伯特还挺像的。”
基尔突然激动,“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巧了。”
“没想到你对基尔伯特还那么上心。”
“基尔伯特啊……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吧。我还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对了,本大爷说完了,轮到你了。”
“安娜。”
“和你丈夫姓吗?”
“现在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吧……?你姓什么?你们家族那么厉害,一定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姓氏吧!我对历史还略知一二,说不定还能说上些你们家族的历史呢!”
“你刚刚还说姓什么不重要了,现在又来套本大爷的姓氏!”
“随便了,好奇而已。”
“你会做饭吗……?”他低声问。
“还有不会做饭的人吗!?”
“哈哈,就是,怎么会有不会做饭的人!?哈哈!”
“你……不会做饭吧……?”
“这个……”
“很正常啊,你们家如果像你所说是个大家族,你从小到大应该没什么机会进厨房的。”
“那你还说什么怎么会有人不会做饭?!”
“就是说~把饭做熟肯定谁都会,但是不一定能做得好吃~就是这个意思吧。”
“话都说不清楚,真是个***……”
“还是赶快想想做什么吧!好像苏联人的饭要和其他人分开。你不是来过苏联吗?苏联人都爱吃什么?”
“天哪!他们都这样对我们了你还想着他们爱吃什么!要是本大爷,直接把土豆放他们桌子上,连皮都不给他们削!”
“厨房是个好差事,我可不想丢了这个位置。还是顺着他们的意思来吧……”
“本大爷可是一秒钟都到不下去了!”
“你想逃跑?能跑了吗?”
“就这些人本大爷分分钟搞定!”
“不是说看守,这可是西/伯/利/亚,逃不远的。之前也有人逃跑过,最后熬不下去自己回来了。夏季太短,没等到跑出去就气温骤降,过不了几天就冻死了。但如果初春就走,天还没暖和,和冬天一样冷。你若像苏联人那样装备齐全也无所谓,可是我们平时都是单衣,棉衣只有入冬才发。根本挺不过去的。”
“那可不一定,本大爷只需要考虑苏联人的问题,剩下的西伯利亚的事都不重要。反正那些东西都难不倒本大爷!”
“真是太乐观了……不过既然你要逃走,那我们就更要呆在这了。不然食物怎么办?”
“好吧,本大爷姑且听你一回。不过你可不要让本大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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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9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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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3日)
“之后你们是一直这样吗?”
老人笑了笑,“你觉得他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吗?”
“他逃跑了?”
“他没等到逃跑就走了……”
“走了!?”
“孩子,别着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她激动地像个孩子,“那些天我吓坏了,我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可是他回来啦!感谢上帝他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什么都没有发生!?总之他回来了,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么简单吗?”
正在这时,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进来,熟练地拿起一束矢车菊。“夫人,一束矢车菊。谢谢!”
“海德薇利小姐,你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这一趟呢!”
“哈哈,十年了吧~?时光飞逝啊!”
路德维希吃惊地看着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示意他不要声张。
“看来二位还有事,我就先告退了。”
“可是故事还没讲完呢!”
“我会再来的……抱歉……”
“好吧……谢谢你听我这个老太婆唠叨。”
“不,您的故事十分精彩。这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精彩的故事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
“那么,先告辞了。”
知道确认路德维希走远了之后,老人才缓缓开口,“有……他的……消息……吗……?”
“要是有早就有了……”
“您不必把时间耽误在我这个老太婆身上,我的时间所剩无几。也许我去了那边就能见到他了……”
“你是听见什么了吗?”
“我只是觉得他不会不辞而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而且,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普/鲁/士或是民/主/德/国这个国家了……”
“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也许他还在什么地方窥视者你,说什么‘这可真是个***’之类的话呢!”
“那个孩子,真是个有趣的人。好像一切他都和他有关系一样。每次谈到那个人他总是专心致志,可以说是两眼放光吧!”老人转移话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记得他有个弟弟,但我从未见过他……”
“既然他不想让你见他,可能就是你不应该见他吧……”
“您要留宿吗?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床铺,这一下午都在给那个孩子讲故事。”
“不必了,谢谢。我还有事……对了,我们的事……”
“我不会和他说的。人老了,总是想和别人说说以前的事。不过我有分寸,不会让他知道什么的。”
“那就好。你需不需要一个保姆之类的?你身体好像不太好了。”
“都是当年落下的病根。”
“你们当年太莽撞了。”
“我不后悔。说实话,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决定,我与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路上,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总之,你自己多保重。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多谢了,海德薇利小姐。一直以来都承蒙您的照顾。”
“不要放在心上,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告辞了。”
老人望着空寂的街道,回想着往事。
接下来是到哪儿了?啊,是这儿了。
IP属地:中国香港
17楼
2019-12-09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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