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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推理】死亡的真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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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系列
死亡的真谛(4)
作者:约翰·加德纳


1楼2019-11-26 10:00回复
      “想在希腊和土耳其之间发动一场战争吗?那会使整个巴尔干地区沦为一片废墟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会轻松制止这场战争。”
      “如果这是我们的攻击计划的副产品,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希腊政府太胆小也太软弱了,他们不敢发动一场对土耳其的战争。我不得不领导他们,并给他们指引一条道路。希腊人将会明白我就是一,而他们就会跟随我到达胜利的顶点。我们有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众神,而众神永远不死。”
      罗曼努斯轻轻地在邦德身上捶了一拳。“再见,邦德先生。我希望你会痛苦地死去,这样我的堂兄和可怜的安德森医生的灵魂就会得到些许安慰。”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邦德的一生曾遇见过一些想毁灭世界的疯子。罗曼努斯则是他们当中的顶尖人物。只有在一个充满疯狂、偏见、恐怖和邪恶的世界里,这样的计划才有可能存在;它不仅为人所信,而且为一大群人所执行。剩下的三次攻击会是什么?在得克萨斯州的铁箱子里发现的病毒,与梅丽娜·帕帕斯人为制造出来的病毒是同一种东西吗?假如情况确实如此,那么,它肯定已经不在试验状态,已被用来实施大规模的屠杀了。罗曼努斯的袖子里还藏着什么隐而不显的东西吗?
      邦德单独与赫拉在一起。她拉过罗曼努斯刚才坐过的椅子,在邦德面前坐了下来。她双手抱在胸前,背朝邦德坐着。接着,她把残存的奶酪和厨房用刀移开。
      “现在,让我们看看,”她说。“我们在旅途中能做些什么事来轻松一下?”
      尼姬·玛拉柯丝在格菲拉和莫那瓦西亚之;司的交通要冲附近等待着。邦德被带上游艇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钟头了。他们在那里干什么?拷打他?杀了他?在这个钟头里,她已经第三次想冲上船去了。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邦德一到船上,她就通知了雅典的总部。一支小分队已在路上,并且随时有可能乘直升飞机到达。
      突然,小船上有了动静,康斯坦丁·罗曼努斯从跳板来到码头上。他钻进一辆黑色的塞梅德斯,风驰电掣地开走了。“普西芬尼”号上的男人开始解缆绳。摩托发动起来,它立刻就要起航了。
      尼姬没有去追罗曼努斯,她选择了跟船只在一起。她跑回“美洲豹”,用邦德给她的备用钥匙进了车。然后呼叫总部。
      “普西芬尼”号从格菲拉开出,驶向米尔托翁海。
      第二十一章 性命攸关
      赫拉开始用那把刀子的尖锋轻轻地在邦德的脸上来回滑动。她正慢悠悠地享受着,在邦德的皮肤上逗弄。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刀子就会切进肌肉的外部组织。邦德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一句话也不说,像一个小姑娘看着洋娃娃一样,似乎对邦德的脸入了迷。她用刀锋搜寻着他的鼻子和鼻孔。她把它放在他的双唇上,甚至放进了他的嘴巴,并在里面转动了两下。她把刀子在他的眼睛和眉毛旁边移动着,就这样重复着迫害狂的举动,似乎达一个小时了。
      她把刀子按在邦德的右脸上,终于开口道:“你是怎么弄出伤疤来的,詹姆斯?我应该在另一边也替你弄出对称的一个来吗?我确实喜欢事物有对称之美。我一直在研究你的脸。我想我知道该如何来重新塑造这张脸。”
      “希腊国家情报局拦截这艘船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我的同伴知道我在这儿,”他说。“如果我不向他们报告,他们肯定会上来的。”
      “要是船上什么地方也没有你的影子,他们就会承认他们弄错了,然后离开。我们这儿没有什么需要藏起来的。”
      “这些东西里面装着什么?”
      “食物,还有给我们基地装运的供给。”
      “哦?你们的基地在哪儿?”
      赫拉把刀锋对准邦德的咽喉。“你问得太多了,詹姆斯。与其给你整形,我还不如于脆割断你的声带呢。希腊政府认识康斯坦丁·罗曼努斯。他是个受尊敬的公民。他的船当局也认识。他们不敢拦截的。”
      “你看不出他已经疯了吗,赫拉?”
      她轻轻地迅速地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一道浅浅的血印子立刻就出现在邦德的脖子上。
      “这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会用力些。”
      邦德什么也没说。他冷冷地瞪着她,看她有没有胆量杀了他。鲜血从脖子滴到他的衬衫上。
      “你看过那部美国银行抢劫犯的电影吗?”她问道。“你知道,有个场面,银行抢劫犯们在折磨一个警察。那个警察坐在一张椅子里,像你一样被绑起来。银行抢劫犯们把他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你看过那本电影吗?”
      “没有”
      “那真是血腥十足的暴力。那警察被好好地收拾了一顿。然后他的耳朵被割了下来。完全用写实手法拍摄的。”
      她用刀子在他的左耳旁打着圈。
      “我还看过另一部电影,一个女人拿了一把碎冰刀把她的情人一刀一刀剁死在床上。她只是戳他,戳他,戳他,戳他……那真是血腥啊。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我并不经常看电影。”
      “还有一部电影,里面有两个疯狂的杀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是一对情人——来到美国杀人。他们被抓住,关进了监狱。在监狱里,他们制造了一次暴乱,人人都被刀切或枪杀了。这是我看过的最最血腥的电影。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5楼2019-11-2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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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2: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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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打赌,你在约会时寻了不少乐子,赫拉。”邦德说。
        尼龙绳紧紧地绑住了邦德的上臂和胸脯。他的前臂是自由的,而且他可以弯曲他的肘部。她抓起他的右手,把他举了起来。
        “你的手很漂亮,詹姆斯,”她说,用刀尖搜寻着他手上的静脉。邦德突然想起了许多年以前,一个俄国杀手在他的右手背上刻了个俄文字母。皮肤后来脱换了,但还留着白白的印痕。“看这儿,”她说。“看上去好像在火上烧过。这不是你原来的皮肤,对吗?”
        邦德没有回答她。她翻过他的手,让掌心朝上。她瞪着眼睛仔细地观看着。
        “你有很粗壮的手纹,”她说。“中心线最有趣。这上面有几个缺口。你的心已经碎过……一、二、三、四次?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你的生命线……嗯……很强。你的手纹很奇怪。你在生活里不是一个很快活的人,詹姆斯。它看上去好像在说,什么事都无法让你满足。我说得对吗?为什么呢?我得认为你想得到你的心灵所渴望的一切东西。那么,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你知道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掌心所告诉我们的命运……我们可以重新设计纹路……”
        说到这儿,她恶毒地、迅速地用刀子在他的掌心里刻划出了一个三角形。邦德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然而他咬紧牙关,咽了下去。他死死地握紧拳头,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赫拉站起身来,踢掉了她的椅子。“我想现在该割下耳朵了。先割哪一只?右边的还是左边的?我们割完耳朵后,再来割下嘴唇。然后我要割去你的上嘴唇。你再也不能亲吻任何女孩子了,情哥。割鼻子挺麻烦,不过我想我们可以晚一点儿再动手。直到轮到你的双眼,你都还活着。一次一只。啪,啪。我们把舌头留在最后。我先要把它切成两片,然后我要整个儿把它割下来,扔到海里喂鱼。我还没有决定,在经过这些以后,我要不要再检查检查你身体上别的部位,不过我可能会的。这会是一次慢性的、痛苦的死亡,詹姆斯。真可惜,因为你很英俊。啊,你现在还是。不过,一会儿以后,你就不会太漂亮了。”
        她抓住他的右耳,把刀刃搁在他的耳根上。邦德闭上双眼,凝聚起意志力来抵抗即将到来的疼痛。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抓起对讲机,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回事?”她听了一会儿,朝邦德看了看,皱了皱眉头,然后说:“好吧,我们马上就好。”
        她扔掉对讲机,开始割尼龙绳。“我们这里好像要来一些客人。我要把你带到甲板上,那样他们就能看到你了。你别指望做任何事情。不要看他们。不要给他们任何信号。把你的双手紧贴着身体。我会给你一点东西把手包起来。”
        她在罗曼努斯的桌子上找到一块手绢,用它揩掉他脖子上和胸前的血迹,然后把它缠在邦德的右手上。她继续割绳子,直到把邦德从椅子上松了绑。
        “走吧。慢慢往上走,别做蠢事。在四处走走,做出你正在悠闲自在地享受的样子。整个时间里我都会用一把手枪对准你。”
        她捡起罗曼努斯遗留下的邦德的威慑PPK 手枪。他注意到她的后腰里还藏着一把P99.邦德站了起来,紧紧地把手帕缠在手上,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们穿过木头梯子来到甲板上。那里有四个男人,穿着打湿的工作服,双手抱在胸前轻松地站着。


      6楼2019-11-26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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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直升机在游艇上空盘旋。这是一架没有标志的盖策勒,邦德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他不知道飞行员会不会就是尼姬,它飞得太高,根本看不清。他朝大海四周看看,看到其他一些船只正航行在附近的水域——一些帆船、一艘双体船,还有一艘看上去像是游轮。在游艇的正前方大约两英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岛。
          “我们在哪儿?”邦德问。
          “靠近桑托里尼。躺在甲板椅上,”赫拉说。“装出你在享受阳光的样子。”他俩紧挨着躺在两张躺椅上。邦德照着她的话,张开手脚躺着。他能做些什么,给直升机一个暗号吗?可以肯定他们是尼姬的人,正盯着这艘游艇呢。
          赫拉用希腊语对其中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他得到命令后,就戴上一只水中呼吸器。
          赫拉转向邦德说:“我们就装出一副到这儿来享受和休闲的样子。”
          邦德向四周看看。他看不见任何有用的武器。门旁边有一些救生衣,在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卷绳子。不管尼姬的人是不是已经猜想到他需要帮助,他都得离开这艘船。
          在那架盖策勒直升机里面,尼姬和一个希腊国家情报局的特工正在研究他们底下的海面上的情况。尼姬正驾驶着飞机。另一个人则用望远镜盯着那艘游艇。
          “怎么样?”为了盖过直升机的噪音,她不得不直着嗓门讲话。
          “我看见他了。他正在甲板上躺着。他跟那个红头发女人在一起。在我看来,他一点麻烦也没有。”
          “你能肯定吗?”
          “甲板上还有三……四个人站着,不过他们看上去像是船员。看上去有人在递饮料,还有一个正要潜水。”
          “那么,我们就等等吧,”她说。“我真讨厌打掉他的面具。詹姆斯是迫不得已的,我知道。他通过那个女人打进他们内部。”一阵嫉妒的痛苦钻进她的心头,因为她怀疑詹姆斯跟赫拉·伏洛波罗斯睡过觉。尼姬竭力控制着直升机,也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是在工作,她安慰自己说。有时候,为了得到情报,一个间谍不得不做任何需要他们做的事情。
          “我们到桑托里尼去,”她说。“我们去加加油,再来监视这艘船。”
          “格菲拉的记录上说,他们要去塞浦路斯。”
          “真令人吃惊。”
          尼姬摆脱掉感情问题,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直升机。它在空中又盘旋了一分钟,然后向岛上飞去。
          邦德满眼失望地看着直升机向桑托里尼飞去,不过他已经形成了一个冒险的计划,无论如何他都得试一试。
          “好,起来,”赫拉说。“我们再下去。”
          “但是天气这么好,你折磨我的时候,我们不能一块儿晒晒太阳吗?”邦德问,他站了起来。
          “闭嘴。”她站着,用威慑手枪对着他。“这把枪很滑稽,你干吗用它?”
          “你干吗还在乎这个?”
          她把他驱赶到楼梯口,催逼他进舱。他朝挂在舱壁上的绳子瞥了一眼。说时迟,那时快,邦德抓住这捆绳子,用尽全力向赫拉扔去,像扔铁饼一样击中了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使她大吃一惊,她松了一下手,威慑手枪就从她手里飞了出去,它飞过甲板,向其中一个低层甲板滚去。乱射的子弹打中了那个戴水下呼吸器的家伙,那家伙一个踉跄跌进了大海。邦德接着又用头顶狠狠地撞击赫拉的胸部,使她跌倒在甲板上。
          “**!”她大叫道,立刻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另外三个人向邦德扑去。邦德摆出防卫的姿势,与此同时,迫不及待地寻找脱身之法。那几个男人冲向邦德,但邦德轻松地躲过了他们的袭击,把他们打倒在地。赫拉越过跌倒在地的那几个人,狠狠地在邦德的小腹部揍了一拳,但他抓住了她的腿,又把她摔倒在地。邦德扑到她身上,从她的背后夺过那把P99 手枪,然后跃过她的身体逃跑。
          “抓住他!”赫拉大叫道。卫兵们拔出手枪向他射击,但子弹打飞了。他从上层甲板跳到右舷的走动甲板上。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穿过。他把P99 往裤袋里一塞,作了个深呼吸,纵身跃入冰凉的大海。
          “别让他逃走!”赫拉尖叫道。她命令那三个人戴上水下呼吸器,潜水追赶。
          邦德露出水面,吸了一口气。他在游艇30码开外的地方。他发现自己离桑托里尼岛大约有一英里半。他能游过去吗?水面比他想像的还要风大浪急。这是对他的体力的一次考验。


        7楼2019-11-26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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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看到了那艘游轮。它大概在100 米左右的地方。他开始朝它游去。
            那三个人很快穿戴好氧气瓶、脚蹼、面罩和鱼叉枪。他们跳进大海,开始快速向邦德游去。邦德没有朝后面看,但他知道有人在追赶他。他希望他们会来追他。海面确实很不平静,因此他得设法夺取他们当中的一个呼吸器。接着,他想起刚才被流弹击中的那个家伙。邦德潜入水中,在深水处寻找那个人。一条翻泡泡的水流标出了他的位置,他在水下30米深的一块礁石上。邦德屏住呼吸,抵抗着水压,强迫自己向深水处潜入。他花了几乎两分钟才够到他。当他快要接近他时,他的肺部都快炸开了,而且他已经感到了耳内的疼痛——他抓住那个死人的呼吸器,把它塞进自己嘴里。他吸了几口气,然后把呼吸器移至脑后,这时一枝鱼叉从他头顶穿过。
            一号潜水手抓住了邦德,试图打击他。邦德狠狠地在他胸前揍了一拳,然后抓住他的手臂。他们在水底下扭作了一团,身体像水母一样打着滚。邦德是个比他的对手出色得多的水手和战士,他一拳打在他的手腕上,轻松地把他手中的匕首打掉了。邦德接住匕首,刺穿了对方的咽喉。鲜血立刻染红了附近水域,邦德从死者身上取下脚蹼和面罩。邦德拥有多年的水下作战经验,因此可以应付裕如。另一枝鱼叉向他飞来,邦德迅速把死者的尸体移过来阻挡。鱼叉穿过了死者的身体。还没等邦德反应过来,二号潜水手和三号就几乎同时来到了他的头顶。他们都带着匕首。邦德在水中表演了一个后空翻,一脚踢中了其中一个。邦德仍穿着莫那瓦西亚买来的靴子,他踢破了二号潜水手面具上的玻璃。海水立刻使他睁不开眼睛,他暂时离开了这场小规模的格斗。这给了邦德足够的时间从潜水手一号的脖子上拔下匕首,然后向三号刺去。三号伸长带匕首的手臂全速向邦德游来。邦德挥舞着他自己的匕首,在对手的肩膀上戳了一刀。但对手也在邦德的肋下划了一刀。邦德甩掉靴子,戴上脚蹼,向另一个方向游去,却发现二号潜水手已恢复了视力,正全速返回,妄想在背后袭击他。
            邦德从格斗圈中逃出来,向那艘游轮游去。游轮几乎就在他们头顶了。那两个家伙仍紧追不舍。他冒险靠近游轮的螺旋桨,希望他们也能跟上来。水的阻力很大,他竭尽全力不使自已被吸进螺旋桨。他抓住螺旋桨上面的金属罩,把半个身子露出水面。轮船正全速在海面上行驶。
            邦德正在想他已经成功地逃脱了追击,却不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三号潜水手正吊在他下面,轮船把他们一起向前带。邦德感到那家伙的匕首正向他的腿肚子戳来。他拼命往下踹,端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可那家伙就是不肯放手。邦德抓住一个金属梯子的横档,把自己的身子沿着螺旋桨的罩子往上拉。他那被割伤的掌心的疼痛使他叫出声来。他终于来到了罩子上边的一个地方。他的下半身和那个吊在他脚踝上的潜水手正在被螺旋桨划出的水流猛烈地冲击着。吸力非常大。
            攻击者试图抓住邦德的小腿往上移。邦德对他踢了一脚又一脚,直到他松开手。水流的压力立刻把他卷进了螺旋桨的叶子,蓝色的海水变成了深红色,那家伙的尸体的碎片溅出了海面。
            邦德爬到螺旋桨上方,让游轮把他带往桑托里尼。他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一会儿了。玻璃面具被打破的那个二号潜水手早已不见了踪影。邦德把匕首塞进裤腰里,检查自己的手和小腿。赫拉在他掌心割开的伤口正大量出血,疼得他直咬牙。肋下和腿上的伤口都是皮伤,不需要用线缝。他接着检查威慑P99 ,发现子弹盒已经弄丢了。
            桑托里尼一带以其海底火山闻名于世。螺旋桨的泡沫使他看不见这些景致。但他记得火山口十分美丽——白色的、黑色的、灰色的火山口与色彩斑斓的、闪闪发光的熔岩与浮石组成的地层交汇在一起。火山口事实上就是带有巨大的洞孔的奇形怪状的岩石,已经形成好几个世纪了。
            轮船开始慢下来,表明它即将靠岸。邦德随着游轮一路进了桑托里尼的主要港口法拉港。邦德正想从船上跳下去,然后游回岸上时,一支鱼叉突然从他头顶飞过。他向下一看,发现二号潜水手正拼命向他游来。邦德从螺旋桨上方往下跳,然后向火山石游去。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那潜水手又紧紧追来了。
            邦德游进了一个漆黑的洞孔,躲在一块突出的熔岩背后。他观察着,等待着,随时准备扑向那个卫兵,割断他的喉咙。突然在他面前出现了两道小小的亮光。邦德的心猛地一下抽紧了。那根本不是灯光——而是两只眼睛!他正面对面地与一条海鳗相遇了。这条像蛇一样的、一米半长的海鳗,有着闪光的皮肤,身上缀满了大大的金黄色的斑点。这条海鳗有一张巨大的嘴,似乎长着数百枚锋利的牙齿。邦德知道,被它咬一口可能会中毒,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愈合。一般情况下,海鳗不会攻击潜水者,除非它们被打扰了。不过它们特别不喜欢在岩石上或在洞里睡觉时受到人的威胁。


          8楼2019-11-26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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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慢慢地向后退,那海鳗还在盯着他。就在这时,从后面追来的潜水手手持匕首在他前面出现了。邦德迅速躲开致命的一击,但被划着了肩膀。两人在一起扭打了一会儿,邦德又来了一个后空翻,把对手蹬到了那条海鳗休息的岩石上。潜水手向那条海鳗跌去,那海鳗怒不可遏。它倏地张开大嘴咬住了潜水手的脖子,不让他走。邦德满怀恐惧地看着,因为这条海鳗咬那个潜水手的样子,就像一条蛇在吞噬一只老鼠。海水立刻变成血红一片。邦德赶紧趁机从熔岩上溜走。
              来到海面上后,邦德沿着游轮的左舷向港口游去。他爬上岩石,甩掉脚蹼,感到筋疲力尽。接着他向岸上游去。游轮上的几个游客看到了他,对他指指点点。一个穿着沾满血迹的衬衣,头戴呼吸器的男人刚刚露出水面!
              邦德脱掉潜水装置,光着脚向法拉斯卡拉大楼走去,在那里迅速与当地警察取得了联系。
              第二十二章 死神的秘密
              赫拉·伏洛波罗斯命令手下掀起。普西芬尼"号上层甲板上的货舱盖,从里面揭开一架新式的格罗恩兄弟之鹰HZX 型自转翼飞机。它只有22英尺长、9 英尺半高,配备有艾利森250C20型涡轮发动机,能够以时速140 公里的巡航速度飞行600 公里。它也可能垂直起飞,不需要跑道无政府主义的实质,指出它是一种以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为基  赫拉戴上帽子,钻进模样像鸵鸟脑袋一般的小小的白色飞行器。她对甲板上的人竖起大拇指作了个手势,发动了马达。鹰轻轻地升上天空,向塞浦路斯方向飞去。
              15分钟之后,“普西芬尼”号被两架国家情报局的直升机和两艘海岸警卫队的军舰拦截了。船上的三个人负隅顽抗,宁死不屈。
              “我很抱歉,詹姆斯,不过看上去你在游艇上玩得挺自在的,”尼姬说。“要是我知道他们把枪对着你,我们可能要采取行动了。”
              邦德正坐在一个乡村警察局里。在那里,希腊国家情报局刚建立了临时办事处。他正在喝着热咖啡,吃着一盘尼姬为他准备的煎鸡蛋。医生刚刚花了一个小时缝好了他的掌心。邦德暂时只能用左手。他脖子上和腿上的伤都是皮外伤。
              “再说,”她说,“我相信你正在追求那女人,我对你有点儿厌烦。所以,我真高兴你没出什么事。你就像一只雄猫,有九条性命。”
              邦德咧嘴一笑,不过并没有打断尼姬的话。
              警官走进来,用希腊语对尼姬说了些什么。
              “我有个传真,一会儿就回来。”她离开房间时对邦德说。
              邦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喝了一口咖啡。他的感觉正在好转。这么长时间缺少食物和睡眠,以及在游艇上和大海里的经历,已经在他身上产生作用了。尼姬关于赫拉的话也惹他发火。这就是邦德为什么不喜欢搭档,尤其是女搭档的缘故。
              尼姬回来了,在他桌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罗曼努斯消失了,”她说。“这就是说,希腊的任何地方都找不着他的踪影。他们一直在塞浦路斯监视着他。”
              “他从格菲拉离开后,你们派人盯他了吗?”
              “没有,救援队来得太迟了。而我不得不盯着‘普西芬尼’号,因为你在那上面。我们已经通知雅典的每一个联络站,让他们监视他的车,但没有一个人见过它。他一定去了什么别的地方,然后跳上了火车或是轮船……谁知道呢?”
              “‘普西芬尼’现在在哪儿?”
              “在离塞浦路斯大约500 公里的地方。我们已派出力量去拦截它。你的红头发朋友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捕了。让我听听罗曼努斯对你说了些什么。”


            9楼2019-11-26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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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听着。我不会对你提出任何要求,”尼姬说。“你不必担心我会试图把这种关系保持到我们的任务结束以后。”
                “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件事。”
                “我只是……”尼姬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注意到你的名声,詹姆斯。你在每个港口都有一个女孩。这很好。我并不在乎成为这一港口的那个女孩。我只是认为,你应该在每个港口都只有一个女孩。”
                邦德看着她,抚摸着她的下巴。“别犯傻了。你是这个港口惟一的女孩。”
                “我不敢肯定我是否相信你,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有我们必须一起完成的任务,首先就不该做这种事。我们为什么还想继续?”她感到很伤心。
                “尼姬……”
                “不,真的,这很好。只是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在我们最后一次做爱时……就是说,当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时……在你离开希腊之前……告诉我。不要什么也不说就离开。好吗?”
                “好的。”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离他的嘴唇很近。她吻他,用她的舌头探索他的嘴唇。接着她说:“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所以把烟扔掉,我们再来。”
                “M要跟你讲话,”比尔从电话的另一头对他说。电话铃惊醒了旅馆房间里的邦德和尼姬。邦德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8 点10分。
                当他接过话筒后,M说:“我们已经找到了,007 ,我想我们已经搞到了。”
                “是吗?”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说。“有一件事迫使我去查看那天晚上我带在身边的手提包。通常我不大用这只包。你看,在他临终前,他不停地说‘你的手……你的手……’,他正在拼命喘着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曾以为他想要我抓住他的手。但他想说的却是‘你的手提包……你的手提包。’啊,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后,我就没有碰过那只手提包。我把它找出来,打开一看,发现了一封信。里面是一些指示和一把巴克莱银行的保险箱的钥匙。指示指明了银行的地址,并且授权于我,要是阿尔弗雷德出了什么事,我就有权打开这只保险箱。当他坚持想要替我拎包时,他一定设法把它塞进了我的手提包。他知道人行道上发生的事对他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他就要死了。”
                “继续讲吧。”
                “我刚从银行回来。保险箱里有他写给我的一张纸条、一张画着一个三角形的白纸、一张作有记号的塞浦路斯地图和一张软盘。在磁盘上,我们发现了他跟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总统鲁夫·邓卡塔斯会面的详尽记录。他打算在独立日访问总统。”
                “就是明天。”
                “是的,11月15日。磁盘上还有一些唐齐麦特大街上的总统官邸将要举行的仪式的计划。明天上午他被邀请出席一次早餐招待会。上面还有一些更加麻烦的事。”
                “什么?”
                “伊斯坦布尔的防空图。有一张巨大的爱琴海地图,上面已经标出了主要城市的纬度和经度。地图上还有一系列数字,比尔·特纳确信它们是一次导弹袭击行动的目标。”
                “那张便条上写了些什么?”
                “它是私人性质的,不过我要你看看它。它把纳粹黄金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我将把它传真给你。你看过后再给我回话。”
                尼姬打开她的康柏便携式电脑,把它接通电源。她把它建立在可以接收传真的状态,不久数据就发过来,贮存在她的硬盘上。邦德开始阅读哈钦森写给M的信:
                亲爱的芭芭拉:如果你在看这封信,那么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会发现所有这些材料对阻止德卡达的行动将会有所帮助。我相信,他们正在密谋于11月15日刺杀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总统。他们还有某个计划是针对伊斯坦布尔的。
                我采取了预防措施把这份材料的一个备份存入一家银行的保险箱里,因为最近我发现我的电脑被人摆弄过了。_这个文件可能已被复制过。所以我就删除了它。
                你也许已经听说过,我卷入了与康斯坦丁·罗曼努斯一起出售一笔巨大的纳粹遗留下来的黄金的计划。这笔黄金是我父亲在战后隐藏起来的。
                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这是事实。尽管我从出售黄金中成为一名富翁,罗曼努斯却骗去了我百分之五十的应得份额,而且我无法伸张这一权利。我无法将此事公开化,因为这将毁灭我的政治生涯。公众对我父亲的怀疑已很危险。这一丑闻将使我不堪忍受。
                我试图把这笔钱从他那里夺回来,并且威胁要到政府那里去告他是个恐怖分子。当我得知我的儿子也卷进了德卡达时,我知道我已经到了必须主动出击的时候了。罗曼努斯把我儿子作为要挟我的手段。他认为如果查尔斯笼罩在他的双翼下,他就能阻止我把事情说出去。相反,我已决定把所有的材料都交给你。


              11楼2019-11-26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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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钦森先生?”总统问。
                  “不,麦威利·邓肯。我相信我的办公室已经通告过你们——哈钦森不幸于一个星期前去世了。我是哈钦森先生的副手,暂时负责他的事务。”
                  “我很遗憾听到哈钦森先生的事,”总统用英语说。“我们从未见过面,只是在电话里说过话。真是个好人。不过你同样受欢迎,邓肯先生。”
                  “谢谢。我在此谨代表英国政府,对改善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与塞浦路斯共和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表示由衷的关切。”
                  总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啊,不过英国政府拒绝承认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是一个国家。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呢,邓肯先生?”
                  邓肯露出了一个已排练得很久的微笑,说:“亲爱的总统先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是吗?”
                  他们都大笑起来。“能在贵府做客,不胜荣幸,”邓肯说。“祝贺你。并祝节日愉快。”
                  “谢谢,”总统说着,又加入到他的大学同学当中去了。
                  麦威利·邓肯走到桌前,端了一杯橙汁,然后摸了一下衬衣表袋,看看他的镀金圆珠笔是否还在。作为一个预防措施,他还在腋下携了一支史密斯一华生防身用38毫米口径特制手枪。
                  “威塞克斯”越过涌动的人群,向包围莱柯西亚城的维尼泰城墙西端飞去。邦德向下看,看到的是一个与绿线南部迎异的城市。莱柯西亚一点儿都不像已经现代化了的尼科西亚。眼底下的大楼好像是几百年以前的建筑。结果是,莱柯西亚与它的南方近邻相比,反倒显得更有特色。这里有许多从中世纪及稍后的年代里遗留下来的历史纪念碑,包括许多哥特式和奥斯曼帝国时代的建筑。
                  “你要我在什么地方降落?”尼姬大声说。
                  邦德指指一个清真寺。“那里,那里就可以。把它停在大院里。”
                  他检查了一下他携带着的AK47,接着摸了一下P99.他很幸运在阿克罗蒂里补充了它的弹盒和子弹。
                  “威塞克斯”降落在凯利·梅西特清真寺的大院里。突击队员跳了下来,邦德跟在他们后面。他朝尼姬竖起大拇指做了个手势,她随即又将“威塞克斯”升向空中。
                  暂时还没有发生什么事。邦德和那几个人都等待着,观察着院子四周的动静。
                  突然,清真寺的大门打开,20个土耳其士兵倾巢而出。他们都穿着绿色军装,沿着围墙四周散开,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他们都单腿跪下,把他们的长枪瞄准眼前的五个人。一个上尉用土耳其语大叫着让希腊突击队员放下武器投降。在这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希腊人和土耳其人相互瞪着眼睛,一动不动。面对宿敌,双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四个突击队员看看邦德。“出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问道。邦德扫了一眼土耳其士兵,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安静点,小伙子们,”邦德平静地说。“这一定是一个误会……”
                  接着,两个着便服的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对指挥士兵的上尉平静地解释着什么。上尉点了点头,然后对他的手下大叫了一声。他们立刻放低了武器,感到一阵轻松。那两个穿便衣的人于是朝邦德他们走来。有一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家伙,使邦德想起了一个从前认识的人。
                  “没事了,”邦德对他的人说。“他在这里。”


                14楼2019-11-26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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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02: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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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走上前去,站在那个人面前,然后伸出手去。那个络腮胡子的人朝邦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有力地握着邦德的手,说:“邦德先生,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邓波。”邦德说。他与斯蒂芬·邓波——邦德的土耳其朋友大可·克里姆的儿子,已经有好多年没见面了。多年前,他曾在东方快车上发现了被俄国的杀手红格兰特杀害的克里姆的尸体,对此邦德记忆犹新。后来,克里姆的儿子曾在这个案子中协助过邦德,那似乎已是十分遥远的事了。现在,他长大了,长得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T站这些天怎么样了?”邦德问。
                    “我们做了大量案头工作,”邓波说。“可是,当英国要求我们允许他们与希腊人一道对北塞浦路斯发动突击行动时,我们都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开始留神了。”
                    “邓波,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我们得赶到总统府。”邦德说。
                    “我们会开道的。”邓波说。他用土耳其语对他的士兵喊了一个命令,然后示意邦德跟着他们出了寺院大门。那四个希腊突击队员对着土耳其人苦笑了一下,但毫无怨言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冲出大门,来到了泰齐麦特大街。大街上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这25人以一个阵形冲进人群。人们纷纷避开,让他们通向那幢优雅的白色建筑。
                    北塞浦路斯共和国总统府的卫兵感到十分惊讶。邓波和那个土耳其上尉走进警卫室,向他们出示了证件。邦德安排了一切,这样,邓波就不可能事先向他们警告他们的到来;因此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一点儿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起先,卫兵们不能相信他们的保卫工作出了什么差错。然而邓波的信誉最终还是使他们相信了。最后,总统府的警卫班长点了点头,同意他们进入大门。
                    警卫带路进入大楼。邦德看了看手表、现在是9 点30分。他们静静地踏着大理石台阶来到二楼,然后被带向总统的客厅。那里,早餐招待会仍在进行中。
                    麦威利·邓肯手里捏着那支镀金圆珠笔。总统正站在桌前倒一杯土耳其咖啡。邓肯所要做的只是把圆珠笔的笔尖戳进总统的手臂或是大腿,然后摁一下尾部的按钮释放毒素。总统只会感受到一点轻微的压力,像是被一根细小的针划了一下。
                    “总统阁下,”邓肯说着,把手中的笔对准目标的臀部。“英国大使馆还等着我回复,因此我想感谢——”
                    门突然被撞开了。三个土耳其士兵和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国的卫兵走进了房间,拉开枪栓。他们用土耳其语命令所有的人都“别动”。邦德推开人群,走进了大门。
                    惊慌失措的邓肯扑向总统,抓住他的胸口。他手持圆珠笔对准他的脖子大叫道:“靠后!”他开始押着受惊的总统退向落地长窗,但是总统被绊了一下,向后跌倒了。邓肯扔掉圆珠笔,伸手去掏他那支38毫米口径特制手枪。
                    但他没来得及掏出手枪,一颗子弹已射向他胸口。他向放食品的桌子倒去。桌上的碟子哗啦一声都滑到地板上。邦德放下威慑P99 ,把它塞进枪套里。他走向邓肯,在他旁边蹲下。那家伙正冒着鲜血拼命喘气。
                    斯蒂芬·邓波立即走到惊魂未定的总统身边,用土耳其语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扶他离开了屋子。其他北塞浦路斯的官员们开始轻松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安慰他们的客人们,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好吧,邓肯,”邦德说,“现在是你告诉我真相的机会了。赫拉在哪儿?第九次攻击是什么?”
                    邓肯嘴里冒着鲜血,直喘着气。“—……将……成为……多……”
                    他尖叫了一声,死了。邦德搜查了他的口袋,发现一张用红墨水画着“8 ”字的纸条和一尊石膏像。在他的另一只口袋里有一张莱柯西亚的地图和一张沙拉饭店的便笺。地图上的一个建筑物标上了黄色箭头。便笺上用铅笔写着:“#号码,17:00”。
                    邦德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意思,但他把纸条放进了口袋,然后又看着地图。
                    “邓波,这幢建筑是什么?”邦德问,把地图指给他看。
                    “那是沙拉饭店。”
                    “集合你的人,赶快走!这里的事已经了结了。”
                    沙拉饭店有八层楼高,从屋顶上可以看到莱柯西亚/尼科西亚的全貌。赫拉·伏洛波罗斯穿着她那数字杀手装,早已装配好M79榴弹炮,并且已在后膛里安上了装有沙林毒气的弹药。炸弹将在空中爆炸,把化学物扩散开来,然后再由微风吹散。成百上千的人将会感染。赫拉需要做的只是朝四个方向发射那四枚榴弹,再从早已视察好的退路下到底楼,跑向她已经停在一个街区外的汽车,然后驶向城市的北端,她早已在那里藏好了那架自转翼飞机。没有人会在热闹的欢庆场合去注意她的行动。土耳其塞浦路斯人正沉溺于狂欢之中,没有任何事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赫拉认为在独立日这天进攻他们,真是天赐的良机。


                  15楼2019-11-26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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