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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风和煦拂过你的面颊,它在你耳旁唤你醒来。
大清早的,街上人不少。不少老人提着一篮子新鲜的菜往回赶,夹着公文包吃三明治赶公交的白领也不罕见,娃娃们肩并肩走在路上,时不时爆出几声饱含童真的大笑。
在别墅区的一个院子里,隐隐约约传来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哎呀,疼。”
“很疼吗?这样呢?”
“还是疼,不过稍微好一点了。”
“那这样呢?”
“啊,啊啊,更疼了……”
“那我再轻点。”
各位可别误会。这是白糖在给小青做康复训练呢。
只见小青坐在院子中央的木椅上,柔软无力的双腿很自然地并拢,搭在地上。
白糖一只膝盖着地,伸出手抬起小青的脚踝,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前段,这个动作他尽量使出最轻柔的力,甚至连呼吸都从未有过地谨慎,这都是为了不弄疼小青。
接着,白糖开始一点点地将小青的大腿和左腿掰直,又掰回九十度。
小青住院期间丝毫没有做半点康复运动,只是日复一日地凝视着窗外流泪,如此一来,仅是最基础的康复训练,便让小青疼得呲牙咧嘴,难以忍受。
“真的有那么疼吗?”白糖听着小青惨叫了半天,抬头询问道。
“换你双脚粉碎性骨折然后躺床上两个多月试试,当然疼了。”小青抽搐着嘴角。
“那也没有办法了,你只好忍着点了,青儿。”
“嘶——轻点轻点。”
……
在来回折腾好几十遍和呻吟无数次后,小青逐渐能够接受这种疼痛了,不适感也一同慢慢消退了下去。
“我居然疼习惯了。”小青打趣道。
“这还只是第一步,你要试着重新下地走路才行。”
“啊?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你要想多在床上像重症患者一样被人伺候一天,你就别着急。”
“……”
“好,现在来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我觉得不行,我有点害怕,要不再练几天再说吧……”
“有什么好害怕的,别担心,我在旁边护着你呢。”
在白糖的搀扶下,小青借着力站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扣着白糖硕壮的臂膀,宛如孩子依恋着父母的怀抱,分毫没有松开的念头。
站起后的疼痛不出所料地比之前要剧烈几分,令小青不得不紧咬着后牙槽,努力了一番后,小青终是克服了对疼痛的恐惧,站了起来。
受伤以来第一次康复训练就取得如此大的进展,小青无法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我站起来了!白糖,我真的站起来了!”
“傻瓜,我看到了。”
“哈哈哈,我觉得我好厉害啊,我试试看能不能走走路。”
说着,小青松开了环环抱在白糖后脑勺的双手,向周围迈开了一小步。谁知,仅是这一小步的距离,就让小青突然失去了平衡,就像是踩上了软绵绵的云朵一般,失去控制地向下倒去。
小青因失衡而惊慌失措地喊叫着,从脚底传来针扎的疼痛更是火上浇油。白糖向前大踏开一步,出手稳稳地托住小青的细腰,避免了小青和大地的亲密接触。
被接住的小青愣住了,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停在胸前左晃右晃,水灵的眼眸眨巴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嗖的一下脸颊上就染上一抹嫣红。
白糖伸手拨开小青凌乱的墨丝,宠溺地笑了一声。
“你……你,你,好啊你个白糖,居然占我便宜,你松手——松手——”
“我怎么占你便宜了,我不接住你你现在都跟地上的泥吻在一起了。不要冲动啊,还好这次我反应过来了。”说完他把搂住小青的手往回一收,身子跟着往后回,巧妙地让小青又撞进了他怀里。
“白糖!你你你!”小青扯着嘴,指着白糖,一脸凶狠地盯着他。
“我?我怎么了,我很好啊。”白糖偷笑道。
“哼,懒得理你。”小青坐回自己的轮椅上,噌噌两下转动轮椅的轱辘和白糖拉开距离。
嘴上蛮横的的她,心里其实早已被小鹿撞得酥麻酥麻的。
“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
白糖两步就追上了小青,伸出手死死握住轮椅的把手,令小青动弹不得,僵在原地。
小青扮出一副动了怒的模样:“你干什么?”
“你又要干什么?”白糖一脸不在意。
“让开,我要进屋。”小青歪过头去,看都不看白糖一眼。
“那要是我不让呢。”白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霸道和强硬。
“你敢不让?”小青瞪了白糖一眼。
白糖不示弱地给瞪了回去。两人的眼神开始进行激烈的拉锯战,像是要擦出电光火石一般。
白薇从屋子里走出,被眼前的一幕尬在门前。
“爸妈,您二老搁这干啥呢?”
一看女儿来了,白青二人便收拾好幼稚的模样和孩子气。
“啊没什么。”白青各自撇过头,两人不同的嘴中发出了一样的声音,诧异得令他俩又转过头望着彼此。
“你别学我说话!”再一次异口同声。
“是你别学我说话!”又一次异口同声。
“靠!”确认过眼神,是真夫妻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