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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原创+拜吧】那一个夏天的记忆(我好像找到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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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福利……


1楼2009-11-09 22:51回复
    ……
    杯具的图片……|||||||


    10楼2009-11-09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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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夏天的记忆 4
      雷蒙德站在轿车门前等候,双手交握弓着背,眼睑恭敬、冷漠地低垂着。这个阿斯坦人有四分之一的阿尔及利亚血统,亚瑟不喜欢他的塌梁鼻子,“真是失败之作!”他曾经这么嘲讽过他的司机,但是与此同时,英国人却很满意他刻意模仿的中世纪风格,呆板却体面。
      亚瑟把手里的行李丢给他,挥开雷蒙德的手,自己开车门钻进去,接着进去的是贝格尔和彼得。
      雷蒙德帮他们关好车门,几步小跑绕到车后面,把皮箱子、长柄雨伞和狗笼塞进后车厢。回到驾驶座上,听见亚瑟正在用英语责骂彼得,内容可能是这位小先生把贝格尔带到车上引起了他的不悦。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亚瑟让步了,但是情绪恶劣,他忽然想起来应该还有一个人的。
      “埃米利呢?我记得让她在车上等我们的。”
      埃米利是他在巴黎市工作的时候雇的女仆,主要工作是照顾彼得,那个中年妇女有两个儿子,并且都参了军。“听说部队在火车站附近,她不放心儿子所以过去看看。先生。”雷蒙德毕恭毕敬得回答,“……应该很快会回来。”
      “不等她了。”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毫无关系的女佣身上,亚瑟此刻正在被一种不确定的忧虑困扰着。几分钟前,他在饭店大堂里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认识的、并且想得起名字的政要,两个议员、一个侯爵还有几个guan 员和秘书。结果是,他们已经不在巴黎市里了。侯爵府邸的佣人告诉他,他们两星期前就出发去了图尔避难。
      他们曾经在宴会上端着波尔多许诺给他放宽货贷的标准,在战前还曾经到勃艮第酒庄品尝新品种的白兰地。那位侯爵甚至强迫某家医院同意以高于本国价格两倍的价格买进英国的医疗用品……但是他们却逃走了,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
      “我们先走吧……去图尔。”亚瑟靠在车窗边上,嘴唇动了动,焦虑和被背叛的气愤像火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散开来。他应该早几个星期回国,至少那个时候法国还是正常的法国,由于五月中旬在敦刻尔克海港的军事行动(注1)几乎把所有民用船只都调走了,现在他连弄条船都成了奢望。最后就变成了回不去英国,又不能待在巴黎的窘迫状况。
      “先生……那埃米利怎么办?”雷蒙德小心翼翼地问。
      “她去火车站了不是么?”亚瑟烦躁地把狗拨开,“让她自己想办法去。”
      司机在后视镜里窥探了下雇主,这个高傲的英国人此刻正在冷酷地下命令,和所有大资产阶级一样,他们从来只顾自己的利益,不愿花心思在没有用的方面,哪怕是一点点,雷蒙德难耐厌恶地把脸别开,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先生……我觉得,就这样抛下埃米利,有点……不太妥当?”现在的巴黎市内别说火车站,连私家车都紧缺。
      亚瑟冷冰冰地把视线转到他身上打量,吵吵嚷嚷的小彼得也换上了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情。
      “那么……我允许你留下来等她。”这个大资产阶级少爷的嘴角弯起一个残酷的弧度,“我记得我的驾照也能在法国使用。”
      雷蒙德挣扎了一下,相比由无谓的正义感产生同情,他还有生活的义务和精神,甚至还有开车的职责。
      ……上帝保佑……
      虔诚地在心中祷告,他踩下了油门。
      ~~~~~~~~~~~~
      上帝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遭遇了堵车。
      公路上挤满了急于离开巴黎市的车,没有车的人背着行李走在他们中间,车流中夹杂的不止徒步的难民,甚至还有牲口和马车。
      电台里是这样形容法兰西军队的,“法兰西没有撤退,法兰西只是后退了一步……”,很牵强,但人们选择相信,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等着,法兰西还留有秩序和理智。
      英国人的车被两辆大车夹在当中不得不缓慢地前行,左边的卡车后面装满了猪,胳膊上有块刺青的司机野蛮地插队到前面去了,留下一股挥之不去的骚臭和漫骂声。右边的私家车是辆几乎被行李架堆得看不出原来样子的房车,顶上绑着一张大床铺,古典风格的精致鸟笼、小孩玩的木马、三轮自行车还有好几个大皮箱。他们应该是出生高贵的阶级,从那些行李上看的出来。那个家庭的小孩子趴在车窗上,朝着彼得咧嘴。彼得也做了个鬼脸回应他,对方咯咯地笑起来,缺了两个门牙。
      


      11楼2009-11-09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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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依然是个杯具的图片……


        13楼2009-11-10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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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又搞不定度受了……|||||他怎么可以吞了又吐OJL
          那个……麻烦吧主把BD吐出来的重复贴删掉吧……<(_ _)>


          17楼2009-11-10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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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怎么样了?”蹲下身,还没有来得及看她的伤势,亚瑟的手已经被这个可怜的女人抓住,“快……快帮帮我……”
            也许她曾经是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也许她曾经穿着时髦,在自家的院子得体地招待亲朋好友;她也许风姿翩翩地出席宴会,向社会各界申明向慈善机构捐献一笔可观的数目……然而此刻她眼球突出,即使是扩张的鼻翼也难以让她吸进更多的空气,她看起来像是一具从地狱炼河里爬出来的恶灵,她紧紧地拽住他的手,瞪着他。
            亚瑟手心出汗,他想马上带着彼得逃跑……有多远跑多远。但是她瞪着他,她手上的力量出奇的大,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皮肤,他感觉自己要被她抓伤了。“帮……帮……我……”她嘴里流出血沫,断断续续地说,“我……我……要生了……”
            被这个可怜、又可怕的母亲震惊了,亚瑟发现自己竟然挣不开她的手,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冒上来,让他实在没有办法甩开她独自跑走,彼得躲在他的背后,拽着他的西装……越拽越紧……
            “我……我从来没有帮人接生的经验。”亚瑟颤着声音,这不是事实吧……他不相信……
            “啊——————————!!”
            女人毫无预警地尖声叫起来,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抽搐,被吓了一跳的亚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彼得几乎整个人都钻到他的衣服里去。
            镇定……镇定……镇定……你要冷静下来!
            绅士咬着牙告诫自己,但是没有用,他的手脚不听使唤,它们抖得像只筛糠,他没办法站起来,也没有办法帮助那个可怜的孕妇,更可怕的是,他忽然想到,头顶上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出现飞机!!
            “喂!你在做什么?有受伤吗?”
            他的意识混乱,他不知道周围是不是有人在对他说话。
            但是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他的肩膀上感觉到有只手搭了上来,他这时才确定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哦……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对方用一种平稳的、甚至有些闲散语调说道,语法用的是亚瑟·柯克兰此刻最不想听到的法兰西岛语。
            他花了很久才能转动脖子,抬头看到身旁有个人,一个法国人,正搭着他的肩膀,对方看起来是如此平静。
            他像是在餐桌上询问“需要番茄酱吗?”的轻松口吻,问道:“需要帮忙吗?先生?”
            T.B.C
            注:
            1、Cafe de la Paix,巴黎和平咖啡厅,地处巴黎市中心9区,在巴黎歌剧院旁,它是巴黎右岸Grand Cafe的经典,建于布尔乔亚最兴高采烈的年代,坐在朝向Boulevard Capucines大道的落地窗前享受极品咖啡,回味巴黎昨日荣华,这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享受主义天堂。


            24楼2009-11-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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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死啊……!!!度受你看我不顺眼直说嘛!……
              另……回帖的亲们……谢谢支持……我爱你们~~
              我实在对发帖苦手……饶了我吧……发一贴被审核一贴……


              25楼2009-11-14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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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修·威廉姆斯和他的双胞胎哥哥在征兵入伍后没有被分配到同一个空军师部队,即使他们在同一个训练营,但这样也足以使天生有些怕生的马修难过很久了。“我们被骗了!”阿尔弗雷德也常常这么抱怨,当然,他是对参了军之后迟迟没有奔赴战场产生强烈的不满而已。
                他们的曾祖父出生在约克郡-亨伯,和柯克兰家族是姻亲。19世纪中下叶逃荒去了北美发展,在美国新泽西州和宾夕法尼亚州都有投资,但是南北战争让他失去了不少资产,他把他的孩子们送回英格兰。阿尔弗雷德和马修在柯克兰家里长大后又被送回了美国念书。
                然而,在哈佛商学院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一张标语为“美国需要你”(由一位E-CUP的金发女郎拿着)的海报后,比起害羞严谨的马修,阿尔弗雷德更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这个年轻人有着极强的社会正义感,虽然不怎么切合实际,他同时又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狂热爱好者,他参加过好几次大学生游(度受你够了!)行。没有错,他是个典型的美国人。
                他笑着说,“我们有义务让法(度受你够了!)西(度受你够了!)斯下地狱去!”像报名棒球俱乐部那样填写征兵志愿表格。他身体健康,头脑灵活(容易发热),如果好好地修一下边幅他应该是个英俊的、富有朝气的年轻人。这样的阿尔弗雷德是马修很欣赏也很羡慕的,他决定紧紧跟随他双胞胎兄长的脚步,即使他对新世界战争的认识只是浅显地停留在大西洋的那一边,听不到轰鸣声的美丽烟花。
                但是事实上,他们参军后等待他们的只有训练。包括体能训练、军事理论、飞行技能和应急维修……甚至一些枪械和格斗技能的训练。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参与实战。而每周一次的外出准许远远不够从麻萨诸塞州到伦敦的一个来回。
                “阿尔!阿尔!”
                马修气喘吁吁地在机库后面的篮球场上找到他的兄长。球场上还有三四个穿着训练服上身打赤膊的大学生准飞行员,他们不得不中止比赛。
                “马修!发生什么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需要去医疗部检查下血糖哦~哈哈~”阿尔弗雷德大汗淋漓地跑过来,显得兴致高昂,他正玩在兴头上。
                “阿尔!我猜你一定没有听广播,对吧!?”
                “的确还没。从午休开始我就在打球呢~你看到的……”他朝后面几个队友摆摆手,示意还要再等一会儿,“啊!如果你告诉美国要参战了,我可是会很高兴的哦!!……嘿!!别告诉我是真的哦!!哈哈哈~~”
                他羞怯的弟弟拼命摇头。
                “阿尔!那可能比美国参战糟糕多了……法国坚持不住了……刚才电台里说德军好像已经进入巴黎市了。现在结果还不知道……”
                “……只是这样?……”
                “恩,只是这样。”
                “哦……真是不幸……”阿尔弗雷德显然对这个消息没有表示出兴致,他拿起场边的可乐瓶,“我是说,我觉得很遗憾……当然,如果我们会被派遣去做援军的话,这可就是个好消息了呢!你不这样想吗?”
                “……”马修低着头,对他的积极想法无法回应。
                “好吧!OK~那只是在欧洲!虽然这么说有违我的初衷,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还没那么快参与的。这么说你放心了吧?”他拍了拍马修的背,尽可能地安慰他,“行了,我亲爱的弟弟,也许你应该回去做几个伏地挺身对你比较好……上次的测试你又没通过不是么?”
                马修看着他转身准备跑回球场,他想起来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并且困扰了他不少时间。
                “阿尔……”
                “还有什么事吗?”
                “……上次,我是说几个月前你不是给亚瑟表哥写了信吗?他还没有回信吗?”
                他说完后惊讶地发现他那个一直自信开朗的兄长露出了一种近似于没落的可悲表情,它出现之快,一闪而过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阿尔弗雷德的队友在后面玩够了投篮游戏,他们朝他叫唤:“嘿~~~你该回来了!富兰克林小子!”
                “……我想还没有。”他回答。但是他马上又恢复了平常,他愉快地笑出声,“哈哈~~恐怕那个保守的家伙还在为我们参军的事情气得牙痒痒吧!我们今年寒假去惠斯勒滑雪的计划可要泡汤了呢……哈哈哈……~~”
                “……可……可不是么……呵呵……”
                马修只好跟着他笑出声来。他决定去做几个伏地挺身了,那可比跟着阿尔弗雷德傻笑轻松多了……他认为。
                ……………………………………
                ……………………
                T.B.C


                36楼2009-11-19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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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伊丽莎白没法拒绝一位善心而且体态臃肿的法国村妇的攀谈,即使她总感觉杜卡斯夫人细小的眼缝里射出的光像是要探究什么似的,她和她一同走了段石子路,“镇上昨晚着火了。”
                  “喔!我的天哪……真是不幸!”杜卡斯夫人皱起了眉头,她应该是想做出一个很悲伤的表情,但是过多的脂肪让她的脸看起来滑稽的很,伊丽莎白想着是不是该找个话题离开,她再不回去的话,修道院里可没有人做晚餐了,收留的小孩子们可没有麦饼和鱼呢!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到修道院附近停着一辆轿车。[注2]
                  车头很宽,车身比较短,轮子又低,看起来胖鼓鼓的,那辆雷诺轿车蒙了不少灰尘,也被擦掉了些漆,然而在乡下的小村子里依然很醒目,伊丽莎白记得以前艾利纳夫妇(罗德里赫的贵族双亲)曾经有一辆差不多型号的,现在在乡下的村子里的话,那可是连村长也不会买的车呢!因为这种在大城市里很常见的轿车并不适合在乡间行驶。
                  那位年轻的车主正站在车边和罗德里赫神父交谈,他身上的西装打理地非常整洁,尤其是领带,他把领带结打到了衬衫领口的部位,伊丽莎白猜测他应该不是法国人,至少是来自大城市,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很可能是从巴黎过来的,她的推断是有理由的,六月份以来她见过不少从巴黎市逃出来的比利时和卢森堡人,商人、观光客都有。
                  “……我想这正是因为上帝的指引吧。”罗德里赫温和地笑着,在胸口划十字。对面的年轻人在他闭眼的时候做了一个轻微的叹气的动作,祖母绿色的眼睛沮丧地垂着,像是做了一个令自己很不满意的抉择。“真是没想到会这样……不过我很高兴你这里,恩,我的意思是修道院能有这样的包容能力……”
                  “罗德先生!”虽然知道打断别人的对话显得极其不礼貌,但是伊丽莎白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即使这个想法可能和罗德里赫的意志相悖。
                  “哦……伊莎,你回来了!”罗德里赫转过身,他划了个礼貌的手势,“这位是亚瑟·柯克兰先生,他们遇到了点麻烦……我想我们可以帮助他。”
                  伊丽莎白礼貌地做了自我介绍,“听到这个让人觉得难过。”她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柯克兰先生,您知道,我认为大家都知道,资产阶级拥有一切,想想法国吧,想想我们的处境,现在我们的日子可都不好过不是吗?我相信旅店的老板也是这样告诉你的……”
                  “伊莎!”罗德里赫不敢相信地想制止她对陌生人的无礼。
                  “这个时候请相信我好吗?”她转头望了一眼神父,她坚定的态度让罗德里赫一瞬间失去了制止她说下去的理由,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从小就很有主见,她有时候强硬得甚至让他觉得她也许并不适合做一个女仆,比起伊莎的照顾,罗德里赫相信其实是自己在很大程度上在依赖她。他放弃了阻止她说下去。
                  英国绅士站得很直,他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变化预测这位姑娘接下来的话。
                  “我敢保证我们的修道院比旅馆干净,与之相对的,您知道,这里是农村,我们都得干活来赚钱,我们收容无家可归的难民是出于上帝的旨意,但是我们也必须要支出……”
                  “唔,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亚瑟点点头,他不是不理解他们的心理,作为资产阶级他除了高于寻常百姓的意识理念之外,他也比他们更大程度地认识物质交换的原则。他是有钱人,他可以用钱买到运气。
                  “……我认为我们可以把这个称之为合作,对吧?柯克兰先生?”
                  “也许吧!但愿能够愉快。”英国人耸了耸肩。
                  得到他的同意后,伊丽莎白很满意他的得体的礼节,她朝他展露了第一个笑容,伸出手去让他握了下手指。
                  神父在一边微微皱了下眉。伊莎注意到了,在一起进门的时候她伏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鱼和饼的神迹是需要我们自己争取的,不是吗?”
                  ………………
                  …………
                  T.B.C
                  注:
                  1.“五饼二鱼”的神迹:是圣经所记载主耶稣在世时所行的一件神迹,发生于有一天约有五千男子(另有不知数量的妇女和孩子)在野地里聚集听主耶稣讲道,主也施恩治好了当中的病人,到黄昏时,门徒恳请主叫众人散开到村子里买他们自己的食物,但主却叫门徒供应吃的给众人,这顿然给门徒一条难题。因为人数既然这么多,门徒何来这么多的钱买食物供给众人呢?当时有一个孩童,带着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他本来可以留给自己吃,或与自己的家人分吃,但他却把“五饼二鱼”贡献出来,交给主。当时众门徒都认为“五饼二鱼”分给五千人,每人只有一小点,如何得饱呢?但主却吩咐门徒去请众人一排一排的坐下,每排大约五十人。主便拿起饼和鱼来望着天祝谢,擘开,递给门徒,再分给众人。奇妙地,众人都按着所需要的分吃,吃饱之后,主吩咐门徒收集零碎的,免得有糟蹋时,竟装满了十二个篮子。这是一个重要的神迹,四卷福音书都分别把它记述下来(太14:13-21;可6:35-44;路9:10-17;约6:1-14)。
                  2.雷诺轿车,我参考的是4CV型号的式样……但是其实这个型号是在二战后才开始生产……||||【反正没详细描述……就当我废话一句吧~~】


                  39楼2009-11-19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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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夏天的记忆 10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站在圣乔治修道院外的碎石路上,他刚做完晚祷,这个村庄暂时还没有受到严重的破坏,不少人已经逃走了,他们的房子空落落的,被上了锁,猫在低矮的屋顶上满足地趴着,它们在任何时候都要比人悠闲。一个孩子的母亲终于找到了这里,她抱着失散后又复得的孩子又是哭又是笑,剩下的人现在已经习惯了头顶上偶尔响起的轰鸣,警报声和教堂的钟声交汇在一起也不是那么违背常理了,有的人甚至毫不在意地照旧出门做自己的事,可能会有炸(度受你够了!)弹被投下来,但是长久以来的惊慌和恐惧让他们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近乎麻木的情绪。
                    胆小的人问他,“神父,上帝会看见我们吗?”
                    “是的,上帝看得见每一个人,无论是善是恶……”
                    还有人问,“已经结束了吗?”
                    “我想,应该会结束的……”
                    这个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一辆灰蒙蒙的雷诺轿车,车主是一个拥有淡金色干净短发和祖母绿宝石般眼睛的年轻人,他微翘的薄唇看起来是如此高傲,但同时又显得同样程度的疲累。他开口用不怎么协调的法语说:
                    “请问,您知道去利姆赞的路怎么走吗?我好像弄不见了地图……”
                    罗德里赫犹豫着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先生,即使您连夜开车,我想您在天亮前也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
                    年轻人细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为难的神情,“好吧,谢谢您,神父先生,如果有什么地方可以加到油的话……或者是能买到的话,我相信您也不会吝啬地告诉我的,对吗?”
                    他看起来可是很需要帮助啊……!罗德里赫担忧地想着,即使他知道对方很努力地表现出来的从容不迫是如何不易。
                    然而对于罗德里赫如此草率地收留一个外国人,尤其还是个资产阶级的行为,伊丽莎白将它归结为不合时宜的同情心,与此同时,这个活跃的姑娘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罗德里赫更了解从一个什么都不缺的大贵族沦落现实的残酷缝隙里的感受了。只不过她从心底里无法对这个英国人产生亲切感,相比罗德里赫的无忧无虑,亚瑟·柯克兰连一个瞥眼的动作都让她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令她不快的精明与铜臭。
                    发现这个不速之客的目光在自己挽着的篮子上停留了一会儿,“里面可没有考尔通葡萄酒或是鲑鱼什么的!”她生气地说,“那种你能想象的、蓝色的鲜嫩的鲑鱼!……我要先告诉你,我们这里也没有象牙白色的大浴缸让你泡澡……我们,可是遵照神的旨意才收留你的!”
                    “好吧……恕我冒昧,你所谓的神的旨意,是不是也包括‘等价交换’之类的东西呢?”亚瑟拎起他的大皮箱,他的手臂上还挂着西装外套和长柄雨伞,经过前一个晚上的经历,他可是毫不犹豫地支付了几千法郎作为栖身的交换。
                    罗德里赫害羞地交握着双手,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不能认同伊丽莎白与亚瑟达成的协议,但是他的脑中有个更响亮的声音在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可由不得你啊……”,他只有小声地抱歉,“请……请原谅伊莎……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姑娘,只不过……”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迫使每个人必须为自己考虑地更多,我能理解你的意思,请不要介意,神父先生。”
                    “……可能的确是这样吧……但是我相信,很多人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神父指了指教堂的供台旁边,那是一张长得拖到地面的帘幕,深紫色的沉淀着年久的痕迹与肮脏,那里原本有几个小脑袋在后面拱来拱去,现在忽然一下子都钻到了里面去了。
                    “那些孩子…也需要照顾……”神父说到这里的时候垂下了眼睛,将合拢的指尖抵在唇上,沉重和忧伤出现在他的脸上。这里原本还收留了不少成年难民,他们大多都是出于由于轰炸和火灾到这里避难,警报过去后,他们又重新上路,有的继续前往图尔,有的要去更远的波尔多。剩下的这些和双亲走散了的孩子们,他们是如此的脆弱和娇小,过早地承担了自己国家的灾难,这个时候他们本可以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玩耍,高兴地跑来跑去,尖叫着,“看!我捉到了绿色的蝴蝶!”然而,从这个夏天以来,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41楼2009-11-1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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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神父时常悲哀又激动地想着,“如果我能多帮助一个人就好了!”但是他很快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当受难的人群疯狂地跑进来,争抢一个角落、为一个小圆面包大打出手,女人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没有人照顾孩子们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时候,他无力地开始相信,他能帮助一个人,却似乎有数不清的下一个在等他。直到伊丽莎白大声地喊到,“真是够了!!神父把一切都献给了主!我可没有!我……”
                      发现亚瑟身后还有一个憋红了脸的小男孩,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和亚瑟长得有点像,神父柔软地朝他笑了,弯下腰来亲吻他的额头,“Pater amat vos”主爱你们……
                      “所以主在考验我们。”穿着长裙的伊丽莎白没有笑,少女原本清脆的嗓音被她压低了喃喃嘀咕,显得有些尖刻,她是对着亚瑟说的,神父没有听见。
                      “没有什么能比在日落之前找到住所更令人高兴了。”英国人再次告诫自己,宽容是一个上流阶级应具备的道德标准之一,况且他已经没有挑剔的立场。他拎起皮箱走在正在带他往里庭去的少女身后。
                      “柯克兰先生,在这之前,请把您的车停到后院里去好吗?”罗德里赫想起什么似的。
                      “好的,我想没问题。”
                      这个修道院原本是个小旅馆,修建的位置处在村子最荒凉的边缘,一直以来效益都不是很好,所以将它改建成了一个不算正规的修道院,这是座两层楼的老房子,基调是灰色的,在罗德里赫与伊丽莎白的努力下,它被打扫地很干净,干净到简陋的地步。
                      亚瑟不了解农村的生活,他不知道他的祖父是怎么样的,但是从他父辈一直起,他就是城里人,每个城市应该都差不多,无论是巴黎还是伦敦,只要有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他原本做好了需要睡在脏臭的木板床上的准备,如果晚上有老鼠或者虫子从他身边经过,他不得不考虑睡在车里,但是现在看起来也许不必了,他在二层楼的房间很干净,(因为这本来就是旅馆的房间,伊丽莎白一边抱怨着大堂可都是用长凳拼起来的床呢!一边帮他腾出来的房间。)床单很旧,据伊丽莎白所说是从别人家借来的。另外除了一个藤椅、一个四角桌和一个等身高的木质橱就没有别的家具了。因为伊丽莎白认为他绝对不具备照顾生病的小孩的能力,她在临走时将彼得带走了,和其他孩子放在一起照顾会比较方便,亚瑟并没有反对。
                      他简单地整理了一下东西,因为找不到能挂西装和长柄伞的大衣架,只好把它们放到床上去,他很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他踩着发出陈旧的吱吱咯咯的声音的阶梯下楼,发动轿车,把它停到后院。这个后院是村子最外沿的地方,背面是一大片荒地,夏日里的芒草疯长,遮盖了后面的小山坡,修道院的背后修缮地并不细致,也许这栋小房子的原主人认为后面只有树林和山坡,所以只用矮木桩和铁丝简单地围了一个圈,算是圈出了院子的地盘。
                      当他回到前厅的时候,罗德里赫和伊丽莎白正带着孩子们背诵“天父”,这些天真的小家伙们咿咿呀呀地跟着念,彼得被伊丽莎白牵着手,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因为没有受过洗礼,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只是眼睛里露出不屑,他被娇惯成了一个高傲的孩子,即使他是个错误。他们背诵完了,罗德里赫在他们雀跃着准备吃晚餐前叫住他们,“孩子们!……孩子们!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有新朋友了……”
                      彼得被推倒最前面,孩子群里有个小姑娘笑出了声音,这个时候彼得终于露出了他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有的害羞表情,小绅士脸红了。年轻的神父和伊丽莎白很习惯对付小孩子,他们能让这群小怪物(亚瑟看起来)顺从地做这做那,还非常高兴。
                      “……对了,孩子们!”罗德等大家都坐好了,开始宣布,“以后大家不要去后院玩了好吗?”
                      “为什么?那里可以捉迷藏不是吗?神父?”一个男孩问。
                      “有妖精哦!”伊丽莎白朝他做了一个阴沉的鬼脸,“你们要是不想被抓住吃掉的话。”
                      “吃人的不是巫婆吗?”
                      “好可怕……!”
                      “是狼吧!”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笑起来,他们一向很听神父的话,他们同意了。这个群体没有在吃饭的时候听收音机的习惯,这在当时来讲并不算件坏事,他们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欢愉气氛中。
                      看到神父朝自己做了个手势,亚瑟知道他是不想让调皮鬼们碰坏他的车。
                      “罗德里赫是个不坏的家伙。”他想。
                      ……


                      42楼2009-11-1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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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完全黑下来之后,出奇地安静。
                        箱子底下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银行资料和个人证券,亚瑟把它们翻出来看了一遍,他原本想把银行里的英镑换一部分成法郎,但是现在他不再相信法郎的价值,他把这些文字资料整理好。从衬衫袋子里拿出他祖父的钥匙,“它会是什么呢……”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过现在也没办法知道吧……”
                        他烦闷地坐起来,邮局关门了,乡下没有电话,他弄不到汽油,铁路可能封锁了……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了。他想起来箱子里还有两瓶干邑,虽然他不喜欢法国人懒散的样子,但是他们的葡萄园是尤物,酒庄里的葡萄是美丽的、静止的、纯洁的;而一旦经过压榨,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在成为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注1)干邑凝炼了法国最上等葡萄的精华,他相信它们是精灵一般的存在。
                        前厅里没有灯,仅靠几根白蜡烛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光。罗德里赫坐在长凳上,他在膝头上放着一本日课经,但是没有翻动,他抬头看着圣母像,画中的圣母仿佛也忧伤地看着他,她伸开手臂,像是要包容一切。
                        “我很想知道,该不该相信……”
                        神父回过头,看到亚瑟拿着酒瓶。“要来一点吗?”
                        “不,谢谢……”
                        他表示可以帮他找个玻璃杯,亚瑟拒绝了,“现在我也不能做没有意义的‘考究’……”他就着瓶口喝了一小口,赞叹道“尤物……”
                        他看向墙上的圣母,“……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我把我的未来交到上帝手中……哈!我可不是什么虔诚的教徒啊……”
                        “你不知道的不是该不该相信,而是你看不到的未来。”罗德里赫抱书站起来,“但是上帝知道……在他告诉你之前,你必须忍耐各种各样的教训和经历,去反驳、去斥责、去劝勉……”
                        神父的声线非常柔和,他像教导一个迷途的善良人那样安慰他,但是他的内心泛起了一波波的苦涩,亚瑟看不到的东西,他也看不到,不止一次的,他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可耻的怀疑。
                        英国人的目光漂移,脸色不太好,他扶着长凳的椅背喘着气,继而哈哈大笑,开始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嚷嚷。
                        神父叹了口气,“我想您该去睡觉了,会吵醒孩子们……”他伸手想扶他,对方躲开了。
                        “我知道我现在样子很难看……”亚瑟捏着鼻梁,“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只是……只是……”他朝他摆了摆手,“对不起……”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前厅,在跨出去的时候脚下被绊了个踉跄,但好在没有摔倒,头顶上出现了零星的光,他走到了后院。
                        夜晚圣洁而安静,安静地让人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虫鸣声和青蛙鼓噪忽远忽近地响,他的雷诺孤单地停在如此美丽的夜色中,看起来像是多余的瑕疵。
                        “啊!”
                        悉悉索索的响声之后,他发现后院里多了一个人……
                        阴影之中,他从未曾超出这份存在,对方的气息、对方的注视,一切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的表情一定和自己一样惊讶。
                        “……波诺弗瓦先生么?”
                        “是我,你好……柯克兰先生,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军官笑着,伸手和他握了握。“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
                        亚瑟扶着额头,他喝得不多,但是酒意让他脑袋发热,“我听说这个后院有妖精呢……呵呵……”
                        “妖精?”弗朗西斯重复了一句,好像听到了一个不曾听说的名词,“啊……也许吧。”
                        “对了,军官先生……如果你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有驻地呢?我能这样理解吧……”
                        “……这里,什么都没有。”
                        弗朗西斯缓慢且沉稳的回答,在亚瑟听起来有些隐瞒的味道,但是他不打算深究,他用鼻腔“哼”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轿车引擎盖,他坐在上面用皮鞋跟踢着雷诺外壳,“波诺弗瓦先生,请不要介意,我现在、此刻很想找个法国人告诉他,我很讨厌这里……讨厌法语……讨厌法国人……”
                        


                        43楼2009-11-1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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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夏天的记忆 11
                          时间是1940年6月17日。
                          德国人正在听广播,这些年轻气盛的士兵把收音机放在一辆坦克的顶部,电台正在向全世界能听的到的地方转播刚刚来自巴士底狱的消息。那段原本是法语的消息被翻译成了刻板规范的日耳曼语,它正在被铿锵有力地宣布着:
                          “……法国政(度受你缺乏美感!)府宣布投降。”
                          下一秒,这群日耳曼小伙子欢呼起来。雀跃的德国士兵像灰绿色的海浪起起伏伏,他们把帽子抛向空中,有的人脱下外套大力地甩着圈,吹起了自鸣得意的口哨。
                          “嘿!嘿!嘿!我说你们这群兴登堡[注1]的蠢蛋们!”他们的长官基尔伯特费了一番功夫才让他们安静下来,“还没有完全结束呢!”作为长官必须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用来训斥的口吻同样是难耐的兴奋,这个年轻的少尉本来就不是严肃刻板的人,他的将士中有人开玩笑插嘴说,“让我们建议元首把香榭丽舍大街更名为二号菩提树大街[注2]吧!”
                          少尉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主意听起来真不赖!”他用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拍了几下,“行了,原地休息一刻钟!我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我要求你们在中午之前整装待发!”
                          “是!”他们又欢呼了一声。
                          ……
                          吉昂附近的山路被这个国家的农民修建得崎岖不平,步兵纵队在这条路上很难排成一条笔直的竖线,基尔伯特很不满意,他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后,挥舞马鞭大声命令道:“前面的走整齐!注意周围!”走在他马下面的传令兵告诉他前面就是卢瓦尔河沿岸。他们的目的是从这里到达布卢瓦市,在那里与其他部队汇合并且建立占领区,路德维希所在的部队被命令往南面挺进,他们在托内尔附近的铁路分道扬镳。
                          马背上的视野很开阔,基尔伯特能清楚地看见前方的地形,桥不是很宽,那原本是用来给农村之间的贸易往来,开战后这里不少小农庄被人们抛弃了,变得荒凉凄惨。
                          越过去之后,就是我们的驻地了。
                          基尔伯特这样想着。他的多数部下,这些志愿从军的士兵都在想着,“占领这里,就能洗刷耻辱了!”这个类似于教条的想法喂大了这一代年轻人,他垫在随军行李最底层的某本小册子[注3]中所说的,“……凡尔赛条约是我国莫大的奇辱,不知道这种和约,是对我民族的一种横暴的侵袭。……”在基尔伯特脑海里并没有留下多少深刻的划痕,此刻他仅仅带着身为占领军的高姿态所显现的荣耀和自得,他自得得并不算太狂热。
                          自我主义者,鲁莽叛逆,自命不凡和运气欠佳。很久以后的档案里是这么形容他的。
                          陆军第十八师步兵团在横渡卢瓦尔河石桥时遭遇了法军残存部队的伏击,数吨麦宁奈特炸(度受你够了)药将桥梁炸成了两截落入水中,石块、铁片和破碎的人体随着气浪到处横飞,突变的情况让德国人措手不及,他们几乎都被淹没在了飞扬的浓烟和粉尘之中。在这道屏障后,机(度受你够了)枪的声音有节奏地鸣响起来,他们的目的是阻止德军坦克的前进。
                          “……镇静!镇静!!我说他妈的给老子稳住!!”少尉扯住缰绳把军马稳定下来,沥青和硫磺黑烟进了他的鼻孔和嘴巴,熏得差点掉下眼泪,有滚烫的东西从他的脸颊擦了过去,可能是子弹,也可能是被爆炸带起的碎片,当然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对方毫无经验,这些炸(度受你够了)药和机(度受你够了)枪能做什么?充其量只会让他,拜尔修米特少尉熏得流眼泪,而已!等待赤手空拳的法军下一波的攻击需要很好的耐性,然而这正是此刻胜利的德国人所欠缺的东西。
                          “乌合之众。”
                          他扬起马鞭,训练有素的将士重新调整了队形,坦克和炮兵也准备就绪,机(度受你够了)枪齐鸣,反击的炮声很快响起,盖过了河对岸零星的枪声。
                          火光点燃了乡间半边天,在六月明媚的阳光下,布瓦尔河上升起一缕缕烟柱升向天空,橙红色的、透明的阳光照耀下,硝烟的痕迹划过田园的土地,像一道道丑陋的疤。
                          


                          45楼2009-11-19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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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的,不像样的法国人!他哼了一声,下一秒,他又开始幻想,如果弗朗西斯的部队在的话……可能情况会不一样?不,绝对不可能……
                            他的另一只手被捏了一下,塞西尔在朝他眨眼睛,他回过神来,而钢琴曲还没有结束。
                            ……………………
                            ………………
                            …………
                            T.B.C
                            注:
                            1、Gold Else
                            胜利纪念柱,又称Siegessaule纪念碑,是为纪念普法战争的胜利而建,碑顶是胜利女神金像。普鲁士为了统一德国,在1864年及1866年先后击败了丹麦及奥地利,但法国却仍然在幕后操控著南德意志诸邦,阻碍德国统一。 1870年9月1日至2日,普法两军于色当进行决定性的大战,即色当会战。在这场战役中,法军损失12.4万人,连皇帝也被俘,而普军只损失了九千多人。普法战争后,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德国的统一了。
                                胜利纪念柱在六月十七日大街占据了显著的位置,它的原址是在国会大厦的前面。后按当年希特勒的主意,将其安放在现在的动物园公园中的大角星广场。胜利纪念柱于1873年建成。柱高67米,用战争中缴获的大炮炮筒加以装饰。柱顶的女神“金艾尔莎”(Gold Else)朝着巴黎方向挥动着桂冠,很是无礼,不过她却是柏林人的至爱。
                            2、雅利安人,或译为亚利安人(梵文:âryâ,“高尚”),属高加索人种(白色人种),该人种身材较大,皮肤浅白,面长多毛,鼻骨高,瞳孔颜色浅,发色多变。原居于今天俄罗斯南部乌拉尔山脉附近的古代部落,使用印欧语系的语言,被认为印欧语系民族的共同祖先。(除了印欧语系民族外,世界上其他民族俱是黑发及深棕色的眼睛,而这民族除了入侵印度的一些部落,曾自称作雅利安人外,并没有留下任何名称,而古印度传说中,那些雅利安人正是金发、蓝眼,所以普遍认为雅利安人是印欧语系民族的共同祖先。)
                            二战期间,纳粹主义为了其人种主义开始的一项秘密计划,希特勒在其著作《我的奋斗》一书中曾提到,雅利安人,亦为现代的日耳曼人,是继承神志之民族,地球上最优秀的人种。


                            50楼2009-11-19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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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夏天的记忆 13
                              从南边返回巴黎的人们说
                              “啊!战争好像结束了!”
                              “有人想过要打这场仗吗?……上帝!”
                              ……
                              战争突然就结束了。像场荒唐可笑的闹剧嘎然而止,还来不及谢幕,主角们就匆匆跑下了舞台重新投入到各自的该有的世界中去了。政客们依然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议员们回到了宴会的中央,贵妇们的帽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大资产阶级贪婪地仰躺在藤椅上呼吸没有硫磺味的空气,感叹着,“啊……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这让扮演观众的普通百姓意识到自己被出卖了,他们觉得自己像鸡。被丢到了统治者的餐桌上。
                              鸡骂道,“可耻的共和……”
                              食客们反驳,“你们的同类不也坐在桌边吗?”
                              鸡迫不得已地沉默了,他们将屈辱和愤懑连同仓皇出逃时的行李一起放进包袱里,丢回马车上、或是背到肩上返乡,他们的家乡,他们和德国人共同的家乡。
                              那天傍晚伊丽莎白赶回(度受我对你无语了)教堂,她是匆匆骑着自行车回来的,看得出来她拼命地赶路,原本白皙的双颊涨的通红,漂亮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浮起青筋,她大口喘着气声音颤抖地呼唤神父和孩子们的名字,当看到所有人都安然无恙时,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坚强的姑娘哭了起来。
                              孩子们围在神父和伊丽莎白身边,他们中大多数孩子还没有到能够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的年纪,但是他们能够感受到大人的情绪,犹太小姑娘骄傲地告诉她,“我照顾好了大家!还有柯克兰先生!”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不想被讥笑的英国人用鼻腔发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单音节,看向了别处。
                              他绝对不会承认在自己最动摇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帮助的事实,但同时他也绝不允许自己为这件小事斤斤计较,这个矛盾让他烦躁起来。
                              然而令他烦躁的原因通常都是既定的事实,他的自尊心成了他无法坦然接受的最大障碍,即使塞西尔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拯救了他,但是上帝可以作证,这是件多么可笑的事?!他当时有点心烦意乱而塞西尔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握了握他的手,如果一定要用“照顾”或者“帮助”之类的词藻来定义这个行为的话,那对他和他的涵养太过羞辱了,即使是内心一闪而过的轻视也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他,他们,他来自孤傲的海的那一边,即使身陷战争他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他不在意。
                              亚瑟走去了后院,他的恶劣情绪踏出了重重的声音。他心情恶劣的时候,也会想抽烟,而他记得他好像把西装外套丢在了车里。
                              乡下让他开始变得邋遢了,他没条件熨烫他的西装,也没找到鞋油让他的小牛皮鞋闪闪发光,乡下有奶酪熏肉和浓得粘在勺子上的汤,可是没有他原来世界的一切。他不知道伦敦的情况,法国的电台被(度受你够了)干扰了,邮政还没有恢复,电话系统在农村是个笑话。他在这里无所事事、毫无建树地待着,如果有更好的解释的话,“来到罗马,就应该像罗马人一样生活”。
                              困在法兰西,就应该像战败国人一样卑微。
                              噢!!不,不该是这样……不该这么想的,比起身在异乡处境尴尬的愤怒这个想法太消极了,他需要喝酒或是抽烟让自己冷静一下,但不幸的是他没能在西装口袋里找到香烟,里面只有一支钢笔、一本黑色人造皮革封面的笔记本。另一边的口袋里,有两张过期的洗衣券,还有一块包装得非常精巧的Valrhona巧克力。(一定是彼得放进去的。)他想了想,把巧克力塞进了裤子口袋,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感谢一个小女孩,但是他是个有风度的绅士先生,可不会因为对方是犹太人而对其看似“幼稚”的行为表示轻视的!他,亚瑟·柯克兰是友善的英国人。
                              然而这并不表示他现在就想回到他们中间去,他决定坐在车里,只有这里,这辆从巴黎开过来的雷诺车厢里才是连接他和原来世界的空间,有一些想法让他蠢蠢欲动,但他没有具体的计划。连接前厅走廊木门边上有一双小皮鞋,彼得站在那里,亚瑟不打算搭理他,即使他曾发过两次誓,哦……他真不愿意想起来,他们一直相处得不融洽,经过那么多事,现在那个小恶魔变得阴阳怪气也不足为奇了。
                              


                              53楼2009-11-19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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