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前头站着个小姑娘，瞧着身形，大约于绥章、朝昭是差不多年纪的。因着冬日天冷，身上裹着厚衣服，瞧起来还有几分像个白嫩的小团子。
正想也拿一份牌子来瞧瞧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口味，余光瞥见那处走来个小厮，手中的托盘上满满的排列着七八杯冒着热气的乳茶。他似是新来的伙计，干这活儿还不算太熟练，手上力道不大够，步也不稳，仿佛就差一星半点儿，就要摔个人仰马翻。往边上靠了些，顺手护着点儿身旁那个小姑娘，轻声道了句。
：当心——

：原来就是上月的事情——怪不得我还略微有些印象，只是记不大清楚了。
刚巧伙计招呼完她，又来招呼我，果断要了杯四季奶青，少加些糖，要温温热的。交代完这些，便同她一块儿移步边上的圆桌旁坐下，免得妨碍了身后排队的人。
：绥章这丫头跟我亲近，当日还让你跟着一道唤了我一声姑姑，是也不是？

：她这小丫头，从小就机灵得很，主意也多，惯会享受的。再年幼一些那会儿，都是她跟着我去下馆子，如今小聚的时候，吃些什么，可全都成了她给我拿主意！
在小辈看来，我有时虽然刻板严肃，但大多情况下，却并非不好相处，说教的话也不多啰嗦，不自谦的说，可能算得上是长辈的典范了。
：绥章既然如此说了，你便跟着叫就是了——我倒还不知你是哪家的，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