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东方明珠”
格拉斯哥(1)的张先生和张夫人正在为书发愁
安德鲁·张先生在当地人眼里算是个成功人士,十五年之前,从香港(2)来到本土的时候,他似乎还很年轻,即便是现在多了几撮银丝,明显的亚洲长相,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还是没变。他的妻子,杰奎琳·张夫人却是一头金发,高大的身材比丈夫还高出两英寸,仿佛是在提醒其他人这是对跨越民族的婚姻。当然,这不妨碍他们在人们眼里非常般配。
可是他们在当地人眼里又不那么一般,如果说张先生说的“港澳台陆”(能说得出所以然的恐怕不多,都只知道有个香港在东方万里之遥和褒贬不一的《联合声明》(3),不知道中国和大陆区别的倒是大有人在)只是四个遥远的名词的话,张夫人简直就是个“神秘人”。她开车上班,穿得像个政治人物,却没有人在区议会见过她,每当人们问她是哪个党派,她总是笑着把话题换开,大家只好猜测她是国家议会的哪个低级助理,当然,她从不提她的上司。他们家的车大概是保养的好,十五年都没显得旧,但“有点邪门”(据附近的一个海员汤姆说),那人整整半天都在打赌说看到了“一家三口和张家的母女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德鲁却跟往常一样轻松又开心,他们准是疯了,要么就是我眼花了。”古怪的是,第二天他好像全忘了。
确实,他们有个不算小的秘密,一家人都是巫师。他们的女儿秋也不例外,1986年,秋·张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不寻常的时候,杰奎琳就给她讲了所有巫师界和麻瓜界的区别,并开始尝试“学前教育”,只不过两年多之后,因为秋大肆精读所有买来的书,张夫妇发现已经没有适合入学前的巫师读的书了,张先生甚至在秋十岁生日的时候对她说:“我怀疑书能否教给你更多合适的知识,除了决斗,你似乎会了所有十三岁巫师该学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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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也就是1988年六月的一个星期一到来时,看了太多麻瓜小说的秋在早餐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这些不会都是个玩笑吧?”
“不是的,你看”张先生咧着嘴用魔杖喷出一个秋小时候最喜欢的毛绒天鹅。
“好的,那我‘暂且相信你们。’”秋说着,自己也笑了。
“嗯,秋,”张先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第一次严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你觉得你会去哪个学院,或者说你想去哪?”
“……拉文克劳”秋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我没能进,我想赫奇帕奇也不坏。”
张先生是个赫奇帕奇,张夫人则是个格兰芬多,不过他们没显出意外,秋觉得大概是因为自己两年之前就这么说过,只是现在更理智而已。
张先生吻别妻子之后前去上班,一般他会从地铁站卫生间幻影移形到爱丁堡的公司分部,他在彗星贸易公司管理海外扫帚销售和木材采购(前几年当奖品发给他的彗星220(4)已经沦为女儿的玩具,秋痴迷于魁地奇)。这倒是应了他喜欢旅行,爱跟麻瓜打交道的性格。他没见过他的麻瓜亲戚也没影响这一点。此时,他正好想到了他最好的朋友,台湾木材商人查尔斯·刘就是个麻瓜,出生在苗栗(5)。他们最初见面就谈得很投机,但交朋友却来自一个赌:七年级时,同院同级的所有男巫打了个赌—赌谁能最先交上麻瓜朋友,不用说,他只用了半年,因此赢了十八个加隆。但是他们的友谊也曾差点崩溃,那是成为朋友几个月后,他嘲笑刘“近乎疯狂的恐惧战争”。但后来他知道刘的父母在1958年,他只有八岁时失踪于金门的炮火(6)中,彻底理解了他,当面跟他道了歉,才重新和好。
直到到单位的时候,他还在想他的朋友查尔斯,老杰克逊夫妇和女儿。
担任魔法交通司副司长张夫人则和飞路粉管理局的艾克莫夫人同时是上下级和密友,不过开玩笑的时候张夫人会说艾克莫家的母女“听话听得过头”。也正是密友的关系使得张夫人在三年前,父母因为龙痘疮去世的时候把秋托给艾克莫夫人的父母—老杰克逊夫妇照料。多年之前,他们做了件不符合传统的事情。因为艾克莫夫妇要工作,巫师也没有小学,所以老夫妇欣然接受了照看玛丽埃塔的工作。在张夫人请求时,他们同样没有拒绝另一个女孩,“秋和玛丽埃塔处得很好”张夫人满意的想“她们大概可以一直这样到入学。”
当然,她们的这种共处确实持续到了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