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掀开,却好像施了法似的,思绪随着这些老物件,伴着他的话,也回到了几十年前。十一二岁,怡王府。容哥哥也在那处当值,我知道索伦图常去寻怡王,便也要腆着脸往那处凑;还有醇王哥哥,当年索伦图凯旋,他却战死。我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弗知姐姐那个样子,也是第一次知晓,生离死别人世悲欢,原是这种滋味;还有清寒姐姐,小满姐姐,越姐姐......若是他们早堕轮回,算起年岁,怕又既为人父母。即便,哪天擦身而过,却终再也不是当年人了。只剩我们夫妻俩在这儿,转眼,又是半生。)
(低低叹了一声,再抬眼觑他神色。到底怕他再添几分怅意,不敢太过唏嘘,只拍了拍他的手,先啐了儿子两句)
我早同保晖说叫他别没事翻腾你的东西,没得又惹人难受。(末了,还是添了句)那就都带上吧,当是个念想。
(再瞧向他手中那玉牌,倒好似十来年久别重逢的旧友一般)我记得,这是你最宝贝的了,起初连我都不让碰。当年你说掉了又不去寻,我就还纳闷。怎么好好地,要藏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