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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受伤吧】bg 女宠男 几篇完结文慢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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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1楼2020-12-27 21:39回复
    第二章
    “厨房在哪?我想做点吃的。”王梓涵说出这句话后阿兰的表情特别扭曲。做饭而已,这个朝代王妃做饭是犯法的吗?
    先前王妃说自己磕坏了脑子记不清事了阿兰并不相信,只当王妃是无聊捉弄她。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就说这做饭,王妃嫁到王府三年半可是从没下过厨啊。
    王梓涵把下人都请出了后厨,自己一个人在一堆食材里挑挑捡捡选了猪肝蘑菇和一些蔬菜。做一个猪肝蘑菇粥再清炒两个小菜周墨恒吃应该够了。吃了几天这里的饭她发现这儿的御厨重油重盐,这根本不适合他这种身体极度孱弱的病人吃。
    “王爷回来了。”阿兰站在厨房外对里面的场景充满了好奇。不过她闻得到阵阵香味,没想到王妃的厨艺还不错。
    王梓涵提着硕大的食盒有一点不高兴,这个王爷架子太大了吧,连吃饭都要送到房里去吃。不过转念想想王府各处虽尽量给予了他轮椅出行的便利,但还是有许多门槛台阶,他或许只是怕麻烦。
    站在书房外,她突然有了一丝紧张。做了多年心理医生她的心理素质绝对是过硬的,连发现自己穿越了都能很坦然的接受。
    敲门三下,等待。“进来吧。”听到这个声音她浑身就像触了电一般地抖了一下。天呐,这声音也太他妈好听了吧。作为一名资深声控,她表示听多了会怀孕的好吗!!!
    走进门,坐在书案后的是个年轻男子。在对他的声音失态后,她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才勉强没被吓到。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立刻拍几张照片发微博上告诉那些愚蠢的人类什么才是真的古装美男。他们每天舔屏的那些所谓男神们都弱爆了好么。
    当然,这些都只能想想,她没有手机,这里没有WiFi,此刻她在周墨恒灼灼目光之下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爷,我给您做了些吃的,您要不要先用一点?”别这样看我,我会忘记自己姓什么的……
    他持续凝视了她近十分钟,突然毫无征兆的收回目光,低头饮一口清茶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是何人?”
    咯噔!!!王梓涵淡定的小心脏咚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发现了吗?她慌乱的四处张望,终于从一面铜镜中确定自己现在的容貌还是萧梨漠的。
    “王爷说笑了,我是您的妃子。莫不是您听说了我前几日磕到头的事了?之前的事确实记不大清了,但身体无恙就是最大的幸运。”嗯,这样说应该没什么破绽。但她心里还是在打鼓,这个王爷必定看出了什么,不然不会露出那种神情。有些像她看着一些不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的病人时的神情,但是是加强版的。
    他不再说话,她把粥和菜端出来他就安静地开始始用膳。
    他的吃相很斯文,即使是在喝粥却连嘴角都不会沾湿。他坐在一张雕花样式复杂的轮椅上,但气场并没有因此而打折扣。
    吃了一碗粥和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菜,他已经放下了勺子。
    “不合胃口吗?是不是觉得清淡了些,我怕盐放多了王爷吃了对身体不好。”明明自己的手艺不错的啊,当初还报了好几个美食烹饪班呢。
    周墨恒摇摇头,好看的剑眉似有若无地蹙着。过了好一会,他轻轻叹了口气:“王妃厨艺了得,只是本王自受伤后活动量变少,吃得自然就不会多。”
    王梓涵好像明白王爷刚刚在干嘛了。应该是他肠胃较弱,刚吃完饭胃很难受,所以之前他不说话是在忍痛。有个这么优秀又俊朗的老公,之前的萧梨漠竟然不好好待他,简直脑子有包。


    IP属地:湖北2楼2020-12-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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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7:5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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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她没有刻意说太多话,默默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晚饭依旧是她做了端过去给他吃,有了中午的见闻下人们也都淡定了许多。
      连着几日过去,王梓涵除了按时按点给周墨恒送饭外,慢慢也会和他有一些交流。这个王爷着实是个话不多的人,而且藏得极深,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恶。她旁敲侧击好多次,依旧得不出他对自己的真实看法及态度。反正只有个相敬如宾适合形容他们的关系。
      不过有句话真的说得十分有道理,人和人之间多数时候只是缺少一个相处的机会。一个月过去,之前对她敬而远之的下人们纷纷转变了态度。现在她只要走出房门,就会有不少丫鬟围过来找她讨吃的或者让她教着编头绳。
      和她家王爷大人关系亲近起来是小半年过去后。这些日子王梓涵都很低调老实,除了不得不出席的皇宴其余日子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期间有个自称太子暗卫的人来找过她,说是太子吩咐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让她离开后换个新身份嫁给太子做侧妃了。excuse me?她差点当场大耳瓜子扇过去。然后她给太子写了封回信,表达自己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只想珍惜眼下平静的日子。后来真的就没有人再来打扰她了。作为一位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对于这种身居高位的王者心理还是略懂一二的。他要么已经对她失了兴趣,觉得她这样做很识趣。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对她还有几分情谊,但他对自己的魅力又格外自信,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所以想晾晾她。无所谓,不管什么,只要能在她离开前有几天安生日子就好。
      那天王爷依旧一大早就去上朝了。王梓涵难得起了个大早,给他准备了一碗加了糖的浓稠米汤,看他喝完出了门自己也安心的打算回去睡回笼觉。
      她坐在床上正脱了鞋拆了发簪下一步就是脱掉外衣,王爷的侍卫就破门而入了。王梓涵虽来这不久,但也知道出了大事。这里对于男女之防看得比命都重,要不是出了什么事,这位侍卫擅闯她的寝殿是得处死的。
      她一边穿鞋一边听侍卫禀告:“刚出门马车就坏了,王爷从车上摔了下来。”
      她没问伤得如何,径直往外走。希望那些人没有蠢到直接把他给抬回来。
      她虽只是心理医生,但多数病人之所以会患心理疾病都是因为出了车祸或者生了重病。所以对于一些基本的护理知识她还是了解的,为了让家属更信任她,她还考了个护理证呢。
      一路狂奔出府,初春的风抚在脸上还略带寒意。时间还早,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所以有一小群人围着的地方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叫……叫太医……了吗?”她挤进人群中间问身边的管家。管家也是吓得不轻,惨白着脸说请了。
      周墨恒躺在地上,眼睛半睁,大家都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
      王梓涵眼睛一热,眼泪就下来了。她跪到他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垫到他头下,俯身亲亲他额头:“墨恒别睡,马上就回家了。”
      这一吻,有多少是医者对病人的安慰,有多少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慕,她真的说不清。


      IP属地:湖北3楼2020-12-2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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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太医过来检查了一下,然后给他骨折的胳膊和腰骨固定住,吩咐下人小心地将他抬回家平放。
        王梓涵跟着回了王府后没有凑在一堆太医中间,而是回房拿出纸笔努力回想她那些康复科朋友传授的复健经验。写了满满两大张宣纸后她才出门,先洗手,然后去了王爷的寝殿。她和王爷至今依旧分房睡,这已是王府透明的秘密。
        太医慢慢出来了一些,他们都耸拉着脑袋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此次王爷恐怕是真的得瘫在床上了。”痛心疾首的御医A。
        “或许调养数月能勉强坐起来。”不太乐观的御医B。
        “贤王这样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封建迷信的御医C。
        ………………
        王梓涵站在转角处默默听着他们的话,但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全部当真。
        待御医全部走完她才走进房间。丫鬟们见她过来纷纷退了出去。
        周墨恒笔挺的躺在床上,腰部垫了很多枕头固定着,姿势……不厚道的说真是颇有几分好笑。王梓涵多看了几眼,再加上他的表情过于生无可恋,一个没忍住就噗嗤笑出了声。
        “王妃这是幸灾乐祸?当真是人前人后两张脸啊!”虽是责问,但真是一点生气的意思都听不出来。
        王梓涵敛了笑,上前坐在椅子上,然后斟酌着用词开口:“臣妾并非幸灾乐祸。而是觉得王爷刚刚的样子很……很可爱。”
        可爱?!!!躺在床上的人面色微变,还来不及说话就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王梓涵再无闲心开玩笑了,上前按住他胳膊不让他因为咳嗽乱动使夹板移了位。
        “别动,移位了骨头愈合不好有你难受的。”但看他咳得浑身颤抖眼睛泛红,她还是不忍心。左手轻轻托起他的头右手放在他背上一下下有节奏的拍着。
        待他缓过这一阵,她唤来阿兰守着他,自己走进厨房给他煎药熬汤。她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她想自己给他复健并且亲自护理他。
        这个大胆的想法是基于她前不久发现了一个他的秘密。那天月亮很大,王梓涵半夜睡不着想偷偷出去溜达一圈。然后走着走着她听到花园里有动静,走近一看发现竟然是周墨恒在走路!!!
        他真的是可以走路的,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凭自己的双腿就可以站起来。虽然姿势有些扭曲,走得既慢又费力,但他那认真劲让王梓涵很触动。
        而且从这么久以来对他的观察来看,她确定他曾经是很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并且她怀疑至今他还是没有痊愈。之所以他在人前还是活得好好的,是因为他有强大的自制力和强烈的责任感。想死但不能死的绝境,王梓涵觉得是她恐怕一天都坚持不了。


        IP属地:湖北5楼2020-12-2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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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之前虽然周墨恒将自己藏得深,但吃饭吃药还是不拒绝的,是个相当听话的病人。但这次他摔伤后性情大变,不止不许下人进屋伺候,也不喝药不吃饭。来探病的大臣也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可怎么办啊王妃?自打前天喝了您的冰糖雪梨汤后王爷就再没吃过东西。中午小玉端药进去还被王爷轰了出来。”阿兰焦急的在厨房内走来走去,全然不顾衣服上蹭了一层灰。现在王妃已经成了她的主心骨,王妃温柔明事理会做家事,磕了脑子后简直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王梓涵今天刚回家,前天晚上和宫里宫外所有女眷一起陪着太后到青山寺祈福诵经了两日。她并没有太担心他这种反常的举动。这种情况她见得多了,还有个专业名词形容呢,叫创伤性应激障碍。
          “阿兰,这个鲫鱼白菜汤一刻钟后端到王爷房里来。我先把药拿过去给他喝了。”说着她手脚麻利的把熬药的汤钵和碗勺子一起端着出门了。
          现在她进他房间已经省去了敲门这道工序,他吩咐的,她照办就是。
          她偏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嗯……确实气色差了不少,颜值都略有下降呢。而且这一打量她就知道为什么他不吃饭喝药了。他如今完全不能起身,胳膊又被固定住了,必须得别人来喂,而且吃相会非常难看。
          不对,她之前也喂他喝了汤啊,怎么没见他抗拒呢?额……或许是自己手法专业比较能得到病人信赖吧。
          “王爷,我们喝药了。”哼,态度要强硬,才不是询问他的意见,就是通知他一声。
          “回来了啊。去的挺久的。”他不着边际吐出这句话,王梓涵蒙圈了半分钟。久?说的是三五天,其实两天就回来了呀。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竟然没反对喝药,那她得抓紧把这两碗药喂下去,免得这人又闹脾气。
          她妈妈曾经就一直说她太没耐心了,将来怎么和老公孩子处得来。其实她是把所有耐心都用在病人身上了,她对每个病人都会拿出自己全部的爱。
          眼下她就很细心的在他下巴下面垫了一块方巾,并且每一勺的分量都很少,保证他能喝进去不漏出来。他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服务,也耐着性子花了小半个时辰把药喝完了。
          “听他们说你最近不爱吃饭。我怕你浪费粮食就给你煮了锅汤。不过我不赞成你总喝汤,毕竟药就有这么多,再有胃口喝汤才是笑话。”她把桌上的鱼汤拿出来先晾着,自己坐在床边陪他说话。找话题聊她还是在行的,聊天从来不担心冷场。
          周墨恒突然又开始打量她,就像第一天见她时那样。他未受伤的左手微微抬起,缓缓搭在她手背上,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看得王梓涵咕噜吞了下口水。声控颜控手控,这么多暴击真是让她分分钟血槽就得空呀。
          “你究竟是谁?”突然那只手不再是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而是捏住了她的脖子,声音也像凝了霜一般。
          看来还是瞒不过他的,总归是要说清楚。于是她放弃抵抗,简单地将事情和他说了一下。除了男朋友没说,别的都说了。为什么不提男朋友?关系又不亲密有什么好提的。
          “所以我叫王梓涵。王爷。”这一句话是她陈述自己来历的最后一句话。


          IP属地:湖北6楼2020-12-2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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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9楼2020-12-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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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你之前之所以答应和萧梨漠结婚,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你想借着这个由头帮你弟弟一把对吧。”一句话,惊得周墨恒五脏六腑都纠结到了一块。他的真正想法从来没有人洞穿过,所有人都只会提取到他想传达出去的信息。坊间都流传他周墨恒是个百年不遇的痴情种,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相识没一年的女人察觉了实情。
              “嗯,不错,大部分猜的都是对的。”她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反正瞒着她也没必要。
              “我可不是猜的,我是专业学习了八年的。”王梓涵行医这么多年,最讨厌别人怀疑自己专业水平了。“我还觉得你这么久以来,其实一直在等。”
              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沉重,但她还是想和他把话说开,她相信他是一个坚强的病人。
              “那你说说我在等什么呢?”周墨恒忽然觉得自己没来由的被她吸引其实是正常的。这样一个貌美又能体察一切的女子,在这个时代真的太少太少。
              “你等着尘埃落定那一刻自尽,只是你责任心太强,始终想再多做一些。”果不其然,这句话刚说完,那人就不怕死地撑起身子还把她的手从腿上打开。
              “你别呀,我是觉得你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才这样和你说的,你别不按套路出牌好不好。”看他似乎真的难受了,王梓涵赶紧趴到他耳边低眉顺眼的哄他。
              “是不是觉得心思被我看穿了很丢脸呀?没事的,我一直学习这个所以看人时会观察的仔细一些。就像我们常人不会打铁但是铁匠就会,可我们并不会因此自卑啊。”来人啦,这人把头埋在被子里会不会憋死呀。
              王梓涵倾尽毕生所学,正着说反着说,混合起来再说说,最终还是没能让那人开口说话。
              算了,并不是一朝一夕结下的心结,也不可能一天就打开。
              后来周墨恒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王梓涵再不必时时守在跟前。她除了一日三餐给他做饭外,更多的时间是在思考如何回去。
              以前不信穿越真的存在,现在真的发生了她也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穿回去。她来的那天是中午,十二点整,而且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当时好像并没有什么七星连珠之类的天文奇观,她就老老实实到点睡觉,一觉醒来站在眼前的人就是阿兰了。所以。。。下个月末她再躺回原来的床多试几次看看?
              周墨恒在她的帮助下可以坐起来超过一个时辰后,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工作。只是时间上比较松散,身体好就多做一些,身体差就躺床上休息。
              王梓涵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自己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她开始琢磨能不能利用他们这里现成的大水车开发点电能出来。她可不是想名垂青史,更不是想福泽万民。毕竟这是个很难的事情,她没有这个能力。她只是想给王府通上电,让他冬天可以取暖,晚上熬夜也不至于伤了眼睛。
              于是不久后,王府上下所有闲置的人都被王梓涵召集起来帮她绕电线。大家也不知道王妃究竟是想干嘛,每天事情做完了就到王妃堆放物品的屋子里按她的要求把那些细细的金属线按粗细和材质分类缠好。
              大伙派阿兰来打听这些东西到底是干嘛的,王梓涵思量许久觉得可能也做不成就没有告诉他们。
              她先做了最简单的东西——暖手宝。就是用金属线做炉丝,外面套好绝缘套再缝上一层绒布。她的女工很一般,只能应付普通的缝缝补补,绣花绣字什么的她完全hold不住。
              熟练了之后她试着做了电灯。别的东西她就不敢轻易尝试了,怕他们不小心触电。
              就在她干劲十足的时候周墨恒突然不再处理公务了。他整天闲在家里,也没强求她陪着,自己一个人躺着发呆。
              “怎么了?最近身体不适吗?”她不想让他一个人独处,只要他在府里没见客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坐着说会话或者看着他睡觉她也愿意。动心了吗?这个问题她问了自己很多遍,答案似乎很明显。
              “没有,就是想歇歇。”他安静的侧颜看着真的很显小,一点也不像经历过这么多事的王爷。


              IP属地:湖北10楼2020-12-2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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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12楼2020-12-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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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7: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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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原来周墨恒招惹上了烂桃花。北边漠凉国的公主乔装来中原游玩看上了周墨恒,她的父皇是个爱女如命的人当然是立刻要送她来和亲。
                  本来拒绝他们也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毕竟漠凉的国力兵力都不足为惧。但近期周墨恒和太子一直在谋划攻打南边江北国的事,此时是没有兵力再和漠凉交战的。
                  王梓涵心里一阵酸涩,哼,让你在外面招花引蝶。但一想到他那个认死理的榆木脑袋,又害怕他真的一口拒绝惹怒了皇上受到体罚。不管了,先进宫再说吧。
                  进宫是由管家陪同前往的,管家担心得都要哭了,说这是王爷从出生起来第一次被皇上责罚。
                  王梓涵听后同样焦躁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他是为自己才会拒绝皇上,那她也要保护他全身而退。
                  这是她第几次面圣来着?好像是第四次吧。皇上是个略微发福的中年大叔,看着慈祥和蔼事实上冷笑起来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梨漠见过皇上。”声音没抖,不卑不亢挺好的,给自己点个赞。
                  “起来说话吧。”嗯,意料之中的冷淡。
                  于是王梓涵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来意:“父皇,贤王身子不好,请您早点将他放出来。”
                  “噢?你都知道他身子不好啊。他自己可是振振有词的说随我怎么惩罚绝不后悔的啊。”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王梓涵也猜不出他是真的震怒还是有别的心思。
                  “父皇把墨恒关起来也于事无补。您让他出来,若他实在想不出两全得办法,我会……我会帮您劝他迎娶漠凉公主的。”没事,人保住了再谈别的吧。
                  皇上似乎对她的识大体很满意,打发她先回去并答应她王爷马上就能回来。
                  王梓涵没有坐马车,是走回府的。一路上她像具丢了魂的躯壳,麻木地朝前走着。
                  皇命可以违抗吗?不能。她能和另一个身份尊贵的女人共侍一夫吗?好像也不能。
                  她只会给人看病,最多还能做做饭打打杂,除了这些她再也没有别的技能了。她脾气也不好心眼也很小,既不能和别的女人共享一夫,也不能沉住气和皇上谈条件。
                  等她走进王府院子里时,管家已经用轿子把周墨恒抬回来了。
                  他强撑着坐在大厅里,表情严肃,好像是在等她。王梓涵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的窒息感强压下去,笑着站到他面前。
                  “怎么不先去沐浴更衣啊?之前不是有洁癖似的一回来就嚷嚷着要洗澡吗?”她头一次没有避讳的直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或许看一眼就会少一眼。
                  “梓涵,你说你们那个世界是一个男人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吗?”他见王梓涵想要低头,立刻像较劲的小孩子一样托住她的脖子不让她移开视线。
                  “呃……并不是。一个人只能有一位合法的妻子,若是两人不相爱了可以离婚再去找别的人。”他要说什么,怎么突然猜不透了。
                  “王梓涵,我好爱你的。”他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厚实,多了几分软糯和细腻。表白还不够,他直接扣着她的头上前,吻住她的红唇。
                  不轻不重,缠绵依恋。
                  “从前,现在,未来,我爱的只有你一个。”请收好这份承诺,不要推开我。


                  IP属地:湖北13楼2020-12-27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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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这一次从天而降毫无征兆的告白让王梓涵好几天都没缓过来。每次一对上周墨恒那双含着诡异笑意的眸子,她的脸都会红得可以把脑子烧坏了。
                    周墨恒这些天一直很忙,他并没有告诉她他究竟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王爷,今天能早点回来吗?”王梓涵送他进宫时蹲下握住他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放在唇上。
                    “嗯,好。”说完他被抬上马车,然后消失在王梓涵视线内。
                    前天漠凉的国王带着公主过来了,说是朝拜顺便给周墨恒贺寿,其实还不就是逼婚。明天皇上要在宫里给周墨恒设宴,王梓涵也得跟着过去。所以她想今天先私下给他过个生日,说不准就是最后一个了呢。
                    周墨恒在天刚擦黑时回来了,似乎是谈崩了什么事,脸色不是很好。
                    “用过晚膳了吗?”王梓涵上前打发走他身边伺候的人,接过他的轮椅推着他往厨房走去。
                    “今天没让别人在小厨房做饭,油烟味不重。我们就在厨房吃点东西好不好?”虽是问句,但她并不给他说不的机会,直接推着他就进去了。
                    其实周墨恒在宫里陪着漠凉王喝了不少酒,之前一阵阵反胃。可是看着她神秘兮兮满怀期待的眼神,他不由得咽咽口水好像真的又饿了。
                    “先闭上眼睛。”她把油灯熄灭,将事先藏好的红烛拿出来。
                    她按着之前排练的位置熟练的将蜡烛摆好,摆的是“爱恒”二字。虽然摆蜡烛有些恶俗,但现在这地方应该很少有这种,所以新颖度应该也是够的。
                    “哈哈,可以睁眼了周先生。”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希望能瞧见一丝惊喜的神情。
                    他知道她一直在默默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所以闭上眼睛时他就揣测了一下她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但睁眼的瞬间望着眼前的一片红海,他还是又惊又喜。很壮观的一片火海,那两个字他也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竟然这么用心,那是不是说明他在她心里也有很重的分量?
                    他舍不得吹灭那些蜡烛,一直傻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火焰在风中跳跃。
                    王梓涵怕他在外面站久了受寒,编了个蜡烛吹灭了方便保存的理由将他骗了进来。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墨恒,希望未来你能少吃些苦,多点甜蜜。”她一边说话一边将水果夹心蛋糕端到他面前。
                    本来一切都很好,既浪漫又甜蜜。结果半夜周墨恒就开始恶心,一直想吐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王梓涵知道他一定是积食了。虽然他只吃了半块蛋糕,但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看着他难受得眼泪汪汪但怎么吐都没东西出来,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人要是女的估计能直接演个病西施吧。
                    “别费劲了,我帮你揉揉肚子,等会喝点热水应该就会好些了。”她将他的身子揽进怀里,用最温和的力道小心给他揉着肚子。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拿过旁边的干毛巾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她怕他一直专注于当前的疼痛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给他讲自己读书时作弊被抓,住寝室从二楼跳出来买吃的等等糗事,说到特别囧的地方她就将脸凑到他脸上,也不管他嫌不嫌弃就沿着他的脸一路亲下来。
                    “好点没?”她放开手,双手从背后拥着他。
                    “嗯,没事了,可以睡了。”他也心疼她一天到晚忙进忙出。虽然他是有意将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她让她与自己有越来越多的联系。可是她真的忙到连和他相处的时间都要靠挤时他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怎么,现在不用忍了?之前有人不是一边想吐一边又把腿都快掐青了不让自己吐么?”他刚刚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出她的法眼。知道他是舍不得浪费自己的心血,她的心里满满都是甜蜜。
                    周墨恒像做坏事被抓了个现形的小孩,将头埋在王梓涵肚子上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两人相拥而眠,路上更夫打更的声音将迷糊着快睡着的王梓涵吵醒了。


                    IP属地:湖北14楼2020-12-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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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微微动弹了一下周墨恒的大手就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像哄闺女睡觉似的。周墨恒一直都睡得少,这也是王梓涵的心头大患。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拉到胸前放好:“生日快乐。替你许下一个愿望,以后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第二日贤王的寿宴贤王妃自然是要出席的。王梓涵足足打扮了两个时辰才不情不愿的出门和周墨恒一同进宫。阿兰说已经美得惊为天人了,可她总觉得多了分庸俗少了分灵气。所以头饰拆了戴戴了拆,最后勉强过了自己审美这关,这才出了门。
                      今日是场鸿门宴。皇上明上说的是为功劳显著的贤王办个寿宴,实际上是要在王侯将相面前敲定他和漠凉公主的婚事。
                      王梓涵现下心情已经平静许多了。她相信她爱的男人能解决好这个问题,退一万步说即使最后他真的必须得娶公主,她也还是会爱他。
                      她从别人口中听了不少那个公主的事。她很小的时候母后患病去世,她的智力在十岁那年就再也不曾发育过。与其说她是情敌,不如说她就是个病人。王府里的管家也有两个夫人,但她们相处和睦,并没有斗得你死我活。她想清楚了,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应该遵守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并不一定要当贞洁烈女。
                      下了马车后她推着周墨恒走进宴会的殿中,已经有不少人入座了。
                      “呀,墨恒叔叔来了。昭儿好想叔叔。”一个硕大的身影朝他们袭来,王梓涵麻溜的朝旁边闪去,那人直挺挺扑到周墨恒怀里。
                      额……这个昭儿长得好威猛啊,而且看着年纪也有二十出头了吧,怎么就喊周墨恒叔叔了呢!
                      “昭儿,你和你父王一起来的吗?”周墨恒不动声色的将眼前的人推开,自己滑动轮椅朝王梓涵身边挪了挪。
                      “对呀对呀,昭儿和父王来的。父王说昭儿可以嫁给墨恒叔叔耶。哇,好开心。”原来这个挂在周墨恒身上咋咋呼呼的巨型娃娃就是漠凉公主啊。见了她,王梓涵更觉得自己没有和她吃醋的必要了。
                      “咦,这个姐姐好漂亮。长得好像碧玉姐姐呀。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说着她的爪子就伸过来了,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
                      王梓涵被她肉乎乎的大手捏得脸都要变形了,口齿不清的问她:“碧玉姐姐是谁呀?”
                      “碧玉姐姐是我父王的小老婆。但她之前为了保护我受伤去世了。”说着说着好像又忆起了伤心事,瘪瘪嘴就哭了。
                      王梓涵最怕别人哭了,踢踢周墨恒让他安慰安慰这个小活宝。
                      “昭儿,墨恒叔叔问你,为什么你喊我叔叔喊叔叔的老婆姐姐呀?”这个问题真的还让他挺憋屈的,和自己老婆差了辈分,这还得了。
                      “因为叔叔和父王一样都不笑。姐姐和昭儿一样爱笑,笑起来可漂亮了。”她果然很好的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哭了。
                      晚宴正式开始,周墨恒一直和昭儿在窃窃私语,王梓涵并没有兴趣去偷听,自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吃糕点。
                      “今日诸位与朕齐聚一堂,大家一起为贤王贺寿。贤王这些年为我朝贡献良多,朕先替天下百姓敬你一杯。”皇上端着酒杯站起来,在座的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跟着站了起来。除了周墨恒,毕竟在外面他是站不起来的。


                      IP属地:湖北15楼2020-12-27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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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章
                        皇上和漠凉王或许觉得公主和周墨恒相谈甚欢正是促进感情的最佳时刻,所以暂时并没有提起两人的婚事。
                        “父王父王,我不想嫁给墨恒叔叔了。”昭儿放下啃得精光的猪蹄一蹦一跳去了漠凉王身边。
                        漠凉王是个四十来岁的帅气大叔,身上有健壮的肌肉,人显得很年轻。此刻他正用极尽宠爱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公主,好像她想要星星他都会给她摘下来一般。
                        “昭儿怎么又变卦了,你前几天不都说最爱你墨恒叔叔了吗?”昭儿油腻腻的手蹭到了他的身上,他却一点都不介意,将晾凉了的奶茶递到她手里。
                        “昭儿想和梨漠阿姨玩。昭儿想经常住在梨漠阿姨和墨恒叔叔府上让他们带我玩。”王梓涵大致明白刚刚周墨恒史无前例说了这么多话是在干嘛了。
                        “昭儿做了王妃也可以和墨恒叔叔一直在一起呀。”漠凉王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因为旁边皇上的脸越来越黑。
                        “不要,昭儿嫁给墨恒叔叔了就不能叫他叔叔了。而且昭儿也不能回家骑马喝羊奶了。我才不要。”说着说着她好像才意识到之前那个决定是多么错误,心急的拉着漠凉王的胳膊左摇右晃。
                        没办法,漠凉王只好朝旁边铁青着脸的皇上递眼色,皇上重重的哼了一声撇过脸也只能当这就是一场单纯的寿宴。
                        中途皇上提前退场,并且叫走了周墨恒。
                        “父皇,墨恒不敢擅自揣测父皇的心思。但墨恒想说的是儿臣决不会有不该有的想法,我只想和自己的王妃两人过最简单的生活。”还是先发制人吧,他父皇的想法这些年他早就明白了。
                        “恒儿,你真的很好。”皇上看着自己最优秀的儿子,说着赞美之词语气却全无为人父母的骄傲。
                        “父皇谬赞。”
                        “不,是真好,岂止是好,简直是太好了。”他像在说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得语不成调。
                        “儿臣知罪。”
                        “你退下吧。回去好好和王妃过日子,身子……能治就抓紧治。”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再也不打算开口,低头开始批阅奏折。
                        周墨恒自己转着轮椅缓慢地往回走,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他当然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对他。看似万分器重,实际上处处提防刁难。因为他并不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因为对他母妃的情谊并没有将他处死。
                        后来他母妃去世,皇上好像憋了一口气,给他委派一些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结果他竟然生生抗住了这些重任,误打误撞成了国家栋梁。
                        他是个活得很明白的人,因为明白所以痛苦。他知道自己不被信任,眼前所拥有的也并不属于自己。他起初会娶萧漠梨也就是想让太子明白自己无心皇位。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浑浑噩噩地抬起头,王梓涵含笑站在轮椅前。他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但他知道这就是他灰暗人生中的唯一一抹彩色,他很珍惜也很知足。
                        “我来带你回家啦,墨恒。”她推着他,穿过形形色色的宫殿,也穿过了他不想触碰的回忆。
                        两人回家后关了房门躺在床上休息。王梓涵并不累,但她发现周墨恒状态不太好所以陪着他一起静卧。
                        王梓涵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又回家了,但怎么都推不开家门。她又去了自己上班的医院,那里人满为患,没有一个人来同她打招呼。
                        她仔细算了算,今天不就是元旦前一天么,原来自己又穿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心脏就一阵绞痛。
                        “王梓涵,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上次教我的那个词叫猝死对吧?好的,我去办公务了,就让我猝死吧,反正你已经丢下我走了……”周墨恒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一样,可是她左看右看就是没有发现人影啊。
                        慢慢胸口越来越痛,好像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呀,王妃您醒了啊!”王梓涵睁开眼,明明就闭了一下眼睛的功夫,怎么自己又回来了。
                        “王妃快去看看王爷吧。您突然昏迷了,大夫说可能醒不来了,王爷就没日没夜地批公文看书,不吃不喝的。今天上午还晕了过去。”阿兰的声音很沙哑,看来这几天没少哭。
                        王梓涵知道当时自己听到的声音就是周墨恒的声音,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回去的只有个魂魄,她还没附着在任何肉体上。
                        她匆匆跟着阿兰去见周墨恒,床榻上的他瘦得脸颊都凹进去了,也不知道就这么几日他都干了些什么。
                        或许是她握着他的手让他有了知觉,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你是谁?”迷迷糊糊的声音,让她听了忍不住想亲亲他。
                        “我是萧梨漠,是你的王妃。”
                        ——————END——————


                        IP属地:湖北16楼2020-12-27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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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遇见冤家的一百天》
                          ——第一天——
                          秦简也不是没有想过她还会再遇到阮深。
                          每年一度的同学聚会她都不曾逃避,五年,她化了五次最精致的妆,让自己最接近于一个女斗士的状态,然而阮深没有一次前来应战。
                          同学的婚礼她也都热心的参加了,为此她积极地相亲无数次,找到了很多优秀的男伴。可是,他还是没有给她耀武扬威的机会。
                          是啊,他彻底的从她生活中消失了。就像一枚投入大海的石子,再也没了音讯。每当有人谈到他,每当QQ群里老师问起他,她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他一点一滴的消息。结果依然是,和她分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人生就是这样,之前心心念念求而不得,此刻她狼狈得像吃了屎一般他却出现在她的眼前。
                          “小姐,您的卡确实是刷不出来。您要是现金没有带够可以打电话让您朋友给您送过来,您先到休息室稍作休息。”导购早已将她试过的连衣裙包好,发票也已经开好了。这件连衣裙还算不上天价,就五千出头,秦简是帮她老板买的。
                          她当然舍不得在衣服上花这么多冤枉钱,所以此刻一身朴素打扮的她付不起账才格外让人侧目。她打给另一位总经理助理,电话一直占线。剩下的那些朋友人家也都在上班,她不好意思让人专门跑这一趟。可是她还是想说她确定自己卡里真的还有十多万,前两天取钱看到的余额难道是幻觉吗!
                          “这位小姐的也一起付了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简本就紧张的神经仿佛要崩断了一样。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她缓缓转过头,看见的就是西装革履的他笔挺地站在她身前。
                          “你……好啊”她颤颤巍巍地理理头发,一出声竟然连语调都是抖的。
                          阮深变了,这是她的第一感受。从他们相识到分手前一个月,她都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善良的人。靠近他多一点,你就能更温暖一分。但现在,他的气场始终昭告着生人勿近。
                          “呵,托秦小姐的福,我怎么敢不好呢?我助理在外面,他等会会告诉你卡号,你把钱还给他就成。秦小姐当初不是攀高枝去了嘛,现在是凤凰变麻雀了吗?”扔下这一堆话,阮深头也不回就走了。
                          过了没几分钟就有一个自称助理的人跑了过来,留给她联系方式和银行卡号。
                          “您姓秦是吗?方便留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秦简没有犹豫直接给了他手机号码。
                          阮深,你确实变了,可你低估了秦简对你的了解程度。人的性格会变,模样会变,穿衣风格也会变,可有时候一些深入骨髓的小习惯是会被忽视而永远改不掉的。
                          阮深没开口前秦简还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忘了她,但他说了那番企图让她难堪的话后她反倒安心了。他还在乎她!爱不爱不知道,但至少很在乎。他只有在生气慌乱的时候才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来掩饰自己。
                          秦简觉得以自己对他的熟悉程度,已经不是和他站在一个高度线上了。她开心地坐上回公司的地铁,盘算着之后遇到阮深怎么向他传达离开他自己过得有多正能量。
                          阮深撩妹第一式——诱敌深入,徐徐图之。
                          ——第二天——
                          秦简在银行刚上班时就坐在了柜台前,让工作人员帮她查看卡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过了五分钟拿着她的卡急匆匆地跑过来:“秦小姐,您的卡消磁了,可能您平时一直把它和手机放在一起。您过来出示一下证件,现在这里没啥事我现在就帮您补办一张。”
                          出了银行秦简立刻用手机银行把钱转账给了阮深助理,但是输入了三次卡号都提示卡号错误。
                          “喂?呃……不好意思,我昨天忘记问您贵姓了。我是秦简,昨天您留给我的银行卡号是错的,您现在方便的话再给我发一遍吧。”秦简见听筒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吓了一跳,对着纸又检查一遍发现确实是没打错。
                          “我是阮深。错了就错了吧,我现在没空,你就不用还了。”
                          “哎哎哎,别挂啊……你有时间再发给我呗……”秦简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干脆地被挂断。挂之前有一句清晰的女声传来——“阮先生您怎么坐起来了,快点躺下……”
                          是病了吗?不想让她知道呢。秦简本来弯弯绕绕的心墙轰然倒塌。之前分手时他们吵得那么难听,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看人的眼光。起初她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后来她又很想在他面前有存在感哪怕是让他讨厌。现在,她多想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陪在他身边,哪怕一句话都不说。
                          “阮深,你在医院吗?我现在正好有空,顺道来看看你好不好?”一字一句,就连标点符号都斟酌再三。确认无误后她闭着眼点击了发送。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手机屏幕再也没有亮起。
                          躺在病床上的阮深用尚存有几分力气的左手把手机放好。他能想象秦简是鼓起多大勇气给他发的这条短信,而没得到他的回复她又会多么气愤。
                          虽然很想她,但他并不打算轻饶她。
                          阮深撩妹第二式——敌进我退。


                          IP属地:湖北18楼2021-01-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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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
                            秦简与阮深是大学同学,秦简算是走了后门才调剂到这个专业,阮深听说是因为弃考未成最后随意填了一个学校。
                            他们这个班的学生也是很神奇,明明是制药工程毕业的,结果出去的学生大多从事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职业。在和秦简分手以前阮深已经是声名鹊起的新锐摄影师,受邀参与的影展不计其数。秦简则是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古玩鉴定公司,做了总经理助理。
                            秦简的老板是位年轻优雅的富二代,她让别人叫她菲姐。
                            “秦简,你今天已经这么发呆两个小时了。我就算再和蔼可亲你也不能这样消极怠工吧。”聂菲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人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她还在犹豫是否告诉她,可她已经有了牵肠挂肚的人。
                            聂菲在面试秦简时就对她颇有几分好感。这三年多相处下来更是对她的爱意与日俱增。她身边的朋友对她的性向都是了解和支持的。但面对秦简她一直不敢表现出来,她害怕吓着这个看着坚强其实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
                            秦简收拾好心情,拿着老板新接的单子准备跟进。是啊,工作不能被心情影响,她要做个成熟的人。
                            聂菲接下来的是一批西汉时期的古物。平时他们公司除了鉴定古物之外更多的是要帮客户合法地把古玩购买下来。这一次则比较简单,只需要敲定时间找好保险公司投保,再请专家过去鉴定一下就完了。
                            秦简提前十分钟来到聂菲安排的咖啡厅,那位尊贵的客户让她等了一个小时仍不见踪影。秦简不怕啰嗦爱讲条件的顾客,她有的是方法去应对。但这种迟到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的人她是最讨厌的。
                            “不好意思,我出了点状况来晚了。”在她准备结账走人时一位男士坐在了她对面沙发上。
                            来人是阮深,又不像阮深。前几天看见他时他都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要怎么形容呢……他就像突然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没有西装革履,就裹着一件宽大的外套,从里面露出的衣领可以看出他是直接从医院跑出来的。脸色就更不必说了,像是好几天没合过眼。
                            秦简不动声色地掐了自己大腿好几下,硬生生挤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你不是做了摄影师吗?怎么倒腾起这些玩意了?”
                            阮深坐在那里,服务员帮他上了一杯摩卡他一口都没有动。对于秦简的问题他似乎也没急着回答,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回答。
                            “阮深,我们至少有过在一起的情分,虽然已经失联了近五年。即使不打算再做朋友,随口说句话也是可以的吧。”秦简生气地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凉透了的咖啡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苦涩被她咽进肚里。
                            “秦小姐,不好意思。我学不来你的从容大方,我记得你说过能这么早离开我是上辈子修来的好运气。”这句话确实是出自秦简之口。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想起这句话阮深还是连胸口都会刺痛。
                            秦简知道自己说了很多重话。毕竟当初突然知道自己和阮深是如此的不相配时,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用最高的姿态来掩饰自己的狼狈。她抬头看着阮深,目光自下往上移动的过程中她突然发现他胳膊摆放的姿势非常奇怪。
                            “你胳膊怎么了?”她心里一惊,探过身子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的胳膊就那样直直的放着,好像完全弯曲不了的样子,秦简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
                            “创伤性关节炎,五年前飞瑞士去机场时出了车祸。”阮深轻描淡写地将这样的痛苦一句带过,仿若只是在转述一个路人甲的遭遇。
                            创伤性关节炎有多严重她是知道的。曾经有个学钢琴的学姐得了创伤性关节炎后再也弹不了琴。所以,再也拿不起摄像机了才会转行的吗?秦简不受控制般地走向他,蹲在他身边轻轻捏住他的手指。
                            “很痛是吗?”她想抬头将眼泪憋回去,但还是晚了一步,泪珠一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阮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秦简,当初是你主动放开这双手的啊。它健全有力的时候尚且留不住你,现在连动一下都困难了当然更配不上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秦简哭着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早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她是一定一定会放下一切过去找他的啊。
                            “阮深,对不起。”她低头吻在他手上。
                            “嗯,我也有错。”他的胳膊最近已经快动不了,所以才会住院治疗。此刻被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虽然还是会痛,但好像好一些了。
                            “阮深,我一直都是爱你的。之前我说的全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觉得你不好呢。”她抽泣着向他表白,完全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我知道。”正是因为确定她爱他,他才能坚持走完人生中最灰暗的五年。
                            阮深撩妹第三式——见好就收。
                            ——第四天——
                            秦简昨天死皮赖脸地跟着阮深回了医院。见他竟然是一个人在医院后立刻请了三天假,她想在他每个脆弱的时刻陪伴他。
                            “头伸过来,吃猕猴桃。医生说你一直不肯吃蔬菜都口腔溃疡了。”秦简把猕猴桃削好切成块,用干净的饭盒装着放在他身边。但他自己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所以她只能强喂了。
                            医生说了很多关于他病情的话,但她依旧不是太懂。一会说他的胳膊可能再也动不了拿不起东西了,一会又说只要怎么怎么治疗还是有很大希望能够缓解的。听到后面秦简头都要炸了,还是没能得出一点确定的结论。
                            “你……这几年在干嘛?我是说受伤之后。”秦简听医生的指挥,用中药一遍遍给他擦洗手臂,完全无视他一脸的不情愿。哼,他还是那个只图方便省事的主,能吃止痛药解决的事他绝不会麻烦别人。
                            “五年太长,做的事太多。唯一一直在做的事,大概是……”他早上刚看了厚厚的一叠资料,架在鼻梁上的圆框金属眼镜还没取下来。秦简见他突然没了下文抬头看他,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张文质彬彬委屈无害的脸。
                            吊足了她的好奇心后他才把那句话补完:“唯一一直在做的事就是忘记你。也是一直没有做成的事。”
                            这句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阮深。印象中的阮深都是痞痞拽拽的,从来不会这样深情这样姿态卑微。
                            “一样。我和你是一样的状态。所以,我们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分手呢?”秦简拿干毛巾把残留的药汁擦干净后轻轻用手在他胳膊上抚摸。她还没学会专业的按摩手法,害怕把他按疼了。
                            阮深靠在床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答她:“谁知道呢,或许老天觉得那时候的我太圆满了吧。”
                            阮深撩妹第四式——自揭伤疤,自戳痛处。


                            IP属地:湖北19楼2021-01-1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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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7: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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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
                              秦简在医院整整陪了阮深两天,任何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两个人像商量好一般没有说破彼此之间尴尬的关系,就像是两条从鱼缸跳出来的小鱼一样。虽然知道眼前奋不顾身换来的自由时光会转瞬即逝,但还是愿意吃下这最甜蜜的毒药。
                              不过这天晚上,秦简接到老板的电话,之后要跟着她去外省出差。
                              “我要走了啊。你得好好吃饭,别闹着出院。”她把护工送过来的干净病号服折好,拿着自己的包包就准备出去。
                              “哦。”阮深偏过头,一脸冷淡。
                              好吧,又闹情绪了。以前恋爱的时候他就这样,不想让她做的事情从来不会明说。
                              秦简存了逗逗他的心思,默不作声地拎包走人。走过走廊,站在电梯门口。
                              “3、2、1……”她在心里默数,果然,刚数完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还真的又走了啊,看来离开我你总是特别无师自通。”在床上躺久了居然腿脚都不再利索,还真是要变成个彻彻底底的残疾人。阮深落寞地笑笑,秦简忍不住又要举白旗投降。
                              “离开从来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你就别抬举我了。毕竟你想找个人还不就分分钟的事,我现在能和你安安静静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都还有感情。但是,阮深,我还不打算原谅你。”秦简靠在墙上把自己最想说的话一股脑讲出来。也只有在生气的时候她才能对他如此理智彪悍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互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看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眼圈不自觉就红了。
                              “你瘦了,也成熟了。以前还总会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不会说话会吃亏。”阮深的声音又恢复到了之前的低沉温柔。
                              “以前总觉得你完全离不开我,只有我才能耐心照顾你迁就你。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种感觉也是你想给我我才会有的。你不懂门当户对对一段感情来说多么重要,所以你当初和现在才会说那样的话。”秦简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现在确实不是封建社会,两个不相配的人也能走到一起。可是一般只有门当户对的两个人才会幸福。”
                              阮深邹眉,完全不能赞同她的看法。但又害怕真说出点什么她又会钻牛角尖拒绝和他在一起。
                              “但是,不幸福我也愿意试试。”风吹过来,掀起她的裙摆。灯光下的她像是被镀了一层银光,真的好美。
                              阮深撩妹第五式——不该说的永远别说第二次。
                              ——第六天——
                              秦简出差了,阮深还被拘在医院里不被放行。
                              但是一个小小的医院怎么可能困得住阮公子呢,随便打个电话就会有人过来接他出去。好吧,其实是除了秦简并没有别的人在意他的病情,大家都觉得成年人啊,肯定知道自己在干嘛。
                              发小过来接他时他在犹豫要不要办出院手续,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暂时不办。他已经定好了去找她的机票,看她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可不就是去参加h市的古董拍卖会了么。
                              “深哥,我觉得你最近不大对啊。”过来接他的是比他小半岁的王哲,在他所有兄弟中间王哲是心思最细最懂他的一个。
                              “噢?怎么不对了?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可得告诉你家媛媛你上周末在夜店和三个小女生搂搂抱抱还喝交杯酒。”王哲是个很矛盾的人,又花又爱老婆,只要一提到要把他的那些风流事告诉他老婆他就吓得冷汗直流。
                              “自从你出事以来你就很抗拒医院也不愿意再去机场。我没猜错的话……”他略作停顿,见阮深眉毛拧起似乎要生气了,赶紧把要说的说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又遇到秦简了吧。”本来他是想说“你应该是又和秦简纠缠不清了吧。”,不过转念一想阮深出资他管理的公司上个月亏损了近两千万,他还是不要撞枪口为妙。
                              阮深听了他的话,沉默许久,然后开口问他:“那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王哲无语至极,这难道不应该问秦简还配不配得上他吗!!!不过他对秦简还挺有好感的,虽然因为阮深出车祸别的兄弟都很不待见她。
                              “我觉得她如果能安心地待在你身边,那她还是很适合你的。毕竟她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王哲以为这话能说到他心坎里,没想到又惹毛那位大爷了。
                              “你怎么就觉得她很温柔了?来来来,你给我说说。她私下跟你有过接触?所以你觉得她很会照顾人?”阮深冷笑着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后气管里生出一股窒息的感觉。他面无表情地把口袋里的那包烟掏出来,将才吸了一口的烟按进去,打开车窗把烟盒扔进路边垃圾桶里。
                              王哲摇摇头,心里感叹这阮深只怕是一辈子都要栽在秦简手里了。他确实在私下和秦简见过两次面,但都是无意中碰到的,两个人顺便就吃了两顿饭。
                              如果不说那股子倔劲,那王哲真觉得秦简是个可以打九十分的女人。她不拜金,为人低调,身材气质都很好,又不爱玩。最让人觉得她不错的是她很会为别人着想,吃饭时不挑剔,聊天时不冷场。
                              但这些想法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阮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他只能笑嘻嘻地回他一句:“哎呀,我智障,头脑有时候不清楚。秦简是你心上人吗?我和她完全不熟哎。”
                              阮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但也没拆穿他。
                              飞机降落h市时阮深郁闷得脸都要黑了。h市竟然在下雨,这真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秦简参加完拍卖会出来还没到饭点,她打算逛逛给爸妈买点土特产回去。走着走着,手机就响了。
                              “喂,我是秦简。”她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
                              “我是阮深。我在机场,你来接我吧。”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委屈,秦简一脸懵逼,再三回想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机场太远啦,我过来再回去得好几个小时呢。下午我还有事,你要是来找我的,那我把酒店地址发给你吧。”确实也只能这样了啊,她告诉他地址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这不就是默许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并且待在她身边吗。
                              “阿简,下雨了,我拎不动行李。”阿简是阮深对她的昵称,只有他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又开始心疼他了,秦简真是受不了自己这颗亲妈心。她清清嗓子,压下心里对他的担心,语气平静地说:“那你等我一下吧。”
                              因为下雨,出租车开得很慢。秦简把嗡嗡作响的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企图借此冷静下来。
                              从医院回家后她整晚都没睡,一直在思考自己最后脱口而出的话是不是太过乐观。再过个两三年自己就三十岁了,如果再和他混个两年依旧没结果,三十岁后拖着一颗受伤的心真的还能再去寻找适合自己的人吗?
                              机场人很少,秦简一眼就看见了靠在墙角衣着单薄的阮深。
                              她走过去一把拉过他的行李箱:“走吧。”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起初阮深还会找话题搭讪,但她冷淡的回应深深刺痛了他仅存的自尊心,于是他也开始沉默。
                              到了酒店,秦简看着他憔悴的病容终于还是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睡。反正她房间里有两张床,也确实没有再给他开一间房的必要。
                              “我下午还得去主办方举办的舞会,你一个人休息一会。等会晚宴结束我给你带点吃的回来。”秦简一边说话一边补妆,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没办法,和阮深相处的时间也有好几年,太熟了,完全装不了讲究的淑女。
                              “你有男伴吗?没有的话,考虑一下我?”阮深记得秦简很会跳舞,曾经她和一个男生被派去参加省里的大学生舞蹈比赛得了银奖。虽然他一直没有承认,但看着秦简每天和别的男生搂搂抱抱大汗淋漓深情对视,他每天都气得饭吃不下觉睡不好。
                              秦简愣了愣,她还真没有男伴。本来舞会就是为真正买得起古董的上层人士开的,她这种工作人员只是别人客套一下顺便邀请的罢了。但她身为公司的员工,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公司结识更多的客户。工作久了,她越来越明白勉强自己是每天都会有的必修课。
                              下午的那个舞会她还是没去成。不是因为阮深,而是菲姐临时有事要飞美国,让她也不必去直接回公司就行。
                              阮深有点低烧,秦简不想让他刚过来又要折腾回去,索性就这样住一晚再做决定。
                              “我可以不躺在床上吗?这很像半身不遂的病人。”阮深躺在床上对着沙发上正津津有味看着电影的人哀嚎,然而只得到白眼一枚。
                              好吧,他虽然不愿意躺尸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至少比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要强得多。起初他闭着眼睛听着电影里的英文对话,间或睁眼看看字幕在心里嫌弃字幕翻译的还没有他翻译的好。慢慢意识开始模糊,他睡了这几年来的第一个午觉。
                              秦简其实根本没注意电视里究竟在放什么,只是挺着背坐在那像憋着一口气一样不想去搭理他。此刻发觉床上很久都没有动静她才敢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一眼,果然,他睡着了。
                              读大学那会他们出来住过两年,她每次都笑话他每天上床没三分钟就睡着了。但听他身边的朋友说他住寝室的时候特别能熬夜,每天晚上也不知道在干嘛反正就是不睡觉。她就恰恰和他相反,她在寝室里非常能睡,和他一起的时候会担心自己睡姿不好踢到他,或者抢被子把他弄感冒了所以睡得都比较晚。
                              秦简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蹲下,她想抱抱他。
                              曾经院里的领导开玩笑时对秦简说她可算是把阮深从自己的小世界里拉出来了。是啊,当初刚进学校时他就像只刺猬,谁也不搭理,谁靠近他就和谁翻脸。而刚上大学的秦简因为从小就被母上大人调教成了乖乖女,是以很轻易就被放荡不羁的坏学生阮深吸引了。
                              她有意无意地制造机会和他接触,找各种理由在上课的时候坐在他身边。后来她有了他的电话,更是没事就会打一个问问他吃饭了没睡觉了没作业做了没。当时他的回应很冷淡,放到现在秦简是绝不可能这样厚着脸皮追一个男生这么久的。
                              其实他们好像一直都没有谁正式给对方表过白,就是顺其自然走到了。秦简一步步靠近他,而他慢慢默许了她的存在。
                              阮深的这个午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揉揉眼睛坐起来目光四处搜寻秦简的身影,一件毛衣从天而降就罩在了他头上。
                              “衣服穿好吃饭。”秦简把订的外卖摆到床头柜上,拿出他的那份打开。明明给店家说了买个勺子的结果还是只有筷子,看来只能喂他吃了。
                              她很认真地一口一口喂他吃下了一份盒饭,其实吃到一半阮深就觉得有些反胃,但实在舍不得停下。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一点都不像你了。”秦简拿纸给他擦干净嘴巴后摸摸他的头。唉,要是当初他也这么听她话就好了。
                              因为我知道了不听你话的代价是闹矛盾争吵分手的死循环。这句话阮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如果当初知道自我的代价是失去她,他宁可做一只乖顺的小猫。反正他有了那么多身外物而她又给了他最好的爱,一点点的迁就和忍让又算得了什么。
                              阮深撩妹第六式——行动要快,改变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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