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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门后·门外(狱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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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酌,大家好,一时闲得要命就跑上来贴文了
嗯……狱春是我比较少写的一个cp
所以崩坏绝对有,请小心 ~


1楼2010-03-14 11:41回复
    有人说,伟大的人注定是短命的。
    美丽的女演员在完成一部倾世巨作后,必得在衰老之前匆匆离世,血艳艳的、碗大的玟瑰前夜才刚绽放,次晚便一瓣瓣的飘落、离散。那些沉郁悲悯的作家以一生成就一部伟大之作,但敌不过影随身后、与生俱来的阴影和压力,也定要在壮年时赶急谢世,如芥川龙之介。
    那些伟大的、有才华的、美丽多情的人物,总得在盛年时就死去,这样,他们传奇独特的一面就永远留在世人心中——不会衰老、不显丑恶,甚至除时间消逝而被神化。
    平凡人只有庸才,注定终其一世,即便是刻苦勤学,也铸就不了那些美丽人物百分之一的成就,然而相对地,平凡人总能长寿,这大概是造物主对他们的一点补偿。
    这样的话,三浦春心想,她一定也能活得很久、很久的。
    因为她是一位门外客。
    这一张床给她的感觉算不上熟悉,自然亦不算是陌生。熟悉,是枕边人的气味,香烟的气味理应是不好闻的,然而若是不浓烈,仅清薄的不能捉摸,那倒不难受,甚至使她一阵醺醺然的。
    在这儿待久了,三浦春有时还嗅不出烟的气味来。只有与朋友外出时,被朋友说 :「小春,你最近也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吗? 隐隐约约像有阵烟气似的。」她这才嗅嗅自己的衣服,她容易寻出一丝她以前所无的气味来。
    烟,她一向不拈,一方面是没兴趣,一方面是他不许。但久而久之,她渐觉自己与一个烟徒并无分别——就是不吸烟,她这人也教烟的气味占领了,如此一来,再争拗吸烟与不吸烟的问题,意义亦不大了。
    既熟悉而陌生的,却是枕边人的温度。
    他的手正从后圈住她的腰,那只手有点凉,如一碗置在夜风下、待凉了的甜汤,倒不使人觉得热。然而,他的前臂却又是温热的,如一圈缠在她的腰处、会发热的玉带,不期然令她有点热,直想挣开这圈束缚。
    不过,她不知怎的,也没有挣开,也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吧? 不,其实她人早已醒了——在狱寺隼人半夜掀开被子、溜入被窝时,三浦春便醒了,而且再也没有做过梦。
    梦,什麽时候也可以做,不过人的体温,并不是予取予求的一种东西。
    人总是好逸娇纵的,生来便爱追求享受,不论是物质上或精神上的。小春缩了缩身子,稍稍陷下床垫,轻盈地一扭身,尽量不惊动枕边人,然后面向狱寺隼人的胸膛——他总是不拘小节的,经常光著上身、随便套一条长裤,便爬上床,起初她常说他变态,但说了几次以后,他依旧不改,小春也就算了。
    小春一手搭在狱寺的肩,一手在他的胸膛游走。她又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过 :『隼人,为什麽你的皮肤这麽白! 我是女生,也没你白呢。』


    2楼2010-03-14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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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8: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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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羡慕不来的了,谁教你是又笨又土的道地日本人,本大爷可是高贵的意日混血儿。』他最气别人说他皮肤白、像女生什麽的,但看三浦春一脸艳羡的蠢样,狱寺隼人忍不住气她一下,还一把捏著小春的鼻子,扭橡皮似的扭个不停,听到她又急又恼的怪叫,他的心情快活起来。
      『尼、次死……!! 』小春的鼻子被捏著,呼吸不了,说起话来带点郁闷的鼻音。狱寺看她好像快要窒息而死般,才放开她。她连忙捂著鼻子,眼内蕴酿著雾气,如雨后浓稠的深泥 :『什麽高贵,是杂种狗才对……不! 小狗都比你可爱呢!』说完后,还不忙吐著小舌,拉下眼皮,装个大鬼脸,才跑开去。
      『三浦春! 你有种就不要走……!』她有点故意被他逮到,这次被欺侮的不是鼻子,而是唇——不要紧,反正她也咬伤了他的唇,互相厮杀,没有谁占了上风。
      但回想起来,这件小事有点虚渺,三浦春怀疑这事到底有否发生过。这麽傻、又傻得太可爱的小事,真有发生过吗? 假如有的话,也是一件幸事,至少到了若干年之后,她还能够想起这件事,回味一下那一个有点甜似糖、又呛得像烟般的吻,唇畔因那彷佛可闻的火爆声线,挂上残月似的微笑。
      也差不多时候该起来了吗? 不,请让她再多「睡」一会吧,即使那只是装睡。也请让她再做一个美梦……
      但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 梦,你已做过太多,已经够了。
      是吗? 她做了什麽梦? 现在是梦? 以前是梦? 抑或她从来没有做过梦? 梦与现实的差别在哪儿……
      小春悄悄睁开眼——她知道隼人尚未醒来。手下这胸膛像一堵粉刷得极差的白墙,尽管带著年轻人特有的弹性与洁净,但一点都不光滑。右边锁骨下,有一道食指般长的淡色浅痕,她记得,那是隼人为她挡的刀伤。


      3楼2010-03-14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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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惊得要死,但又缺乏常识——在这种时候,三浦春才肯坦承自己是蠢女人。她不懂得要怎样做,也不知道如何为他急救,就只在他坚固的怀抱内,以手捂住那伤痕,好像这样就眼不见为净,血好像就止住了——可她掌心澎湃的热流无言推翻这荒谬的想法。
        『隼人、怎麽办、怎麽办……』三浦春告诉自己,这兵慌马乱的时候并不适合软弱的泪水,但眼眶就是止不住的滚辣湿濡。
        狱寺眉也没皱一下,抓起小春被血染红的手,像擦去什麽污迹般一下抹过她的掌心,再将满掌的鲜血揉到自己的衬衣。
        『没什麽,只是弄脏一点而已。』他这时看看自己的衣服,沾了沙尘血污,这才为那一分狼狈而皱眉。
        狱寺隼人并不知道,这一幕成了三浦春一生中,永远忘不了的其中一个画面。
        清褐色的水眼睛半阖著,细味著比黑咖啡更涩的味儿,她的小手移至另一道疤痕 : 在他的胸口中央有一道由深至浅的长疤,活生生把他斩成两半似的,犹如将要升入青天的黑龙。
        那一次,她没缘亲眼看到隼人受伤的画面——假如看到的话,她不排除会当场冲上前,挡在他的前方,最后因一己的愚昧而死在那名杀手的剑下。
        当小春看到狱寺时,他已经能坐在病床上,生龙活虎般吃东西、跟她耍嘴皮子了。
        『隼人,这个多星期,你就在这里过吗?』三浦春削著苹果,好似一眼也没望过狱寺般,眼内只有这个肉白色的果子,与殷红若血的果皮条儿。
        『不、不用你管。』狱寺拿著一本英文小说,架著幼框边眼镜,也在装著专心看书,没看过小春一眼似的。事实上,他拿著这本书有好几十分钟了,读来索然无味,也无心看上面到底写了什麽。
        狱寺的声线还是一样大,带点粗糙、沙哑,但每说一句话,胸口的一道裂痕便尖锐生痛——虽然暂时没有爆裂的危机。可是,狱寺不习惯摆出一副快挂的死样子,尤其是在这蠢女人面前。
        『是吗?』
        狱寺唯唯诺诺,以后就这样胡混过去了,可是他没察觉到小春不寻常的冷静。


        4楼2010-03-14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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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嚓一声,金属与地板相撞,刀片无情插打在无辜的地板,三浦春的动作灵活似猴,两三下动作便爬上那雪白的病床。她压住狱寺的肩,柔嫩的细掌贴在那一困困的绷带下、苍白得有点单簿的身子,根本说不上用力,只是轻刮一下而已,便引来狱寺震天的呼痛。
          『喂!!! 痛死了,蠢女人……』
          他原想继续骂下去的,但收住了火势——是被三浦春滚烫的泪浇熄了。
          小春跪坐在狱寺两腿之间,眼睛被泪水弄得一片狼藉,通红的、带著血丝,有几分疲惫与受伤,眼中的感情或破碎、或融化,都化成水排出体外,滑落憋红了的脸颊,如微雨掉落到狱寺的胸口。
          三浦春咬著唇,咬得死紧,使两片原已淡红的唇呈现凄艳的妖红,她痛,她知道唇被自己咬破了、咬出血来了,但小春告诉自己 : 她没资格喊痛。
          狱寺眉间的摺痕舒开了,他尝试碰上小春湿暖的颊,发现她没有抗拒,才扶著她的后脑,使她枕在他的肩。
          女人的泪很烫,比一百度的沸水更热,一滴落到狱寺的胸口,就好像要「滋」一声化成蒸气。但是,在这种热度下,他觉得心彷佛也要在高温下生出什麽东西来,正在不安地躁动,一种新的感情渐渐滋长起来,伤口的痛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
          这一种感觉彷佛是强大得无边无际,伤口碰上它,会自然愈合 ; 患忧郁症的人碰上它,立刻就要变成乐观主义者。
          『蠢女人,很痛呢。』
          话虽如此,他总得意思意思地表达一下不满。
          『痛死你也活该! 你这个只会弄炸弹的死男人!』她也不客气地捶了捶那带伤的胸膛。
          『妈的! 你这家伙……看我伤好了以后怎样收拾你!』
          就在这一天,三浦春迷迷糊糊的有了这个新想法 : 不凡的人总是要受伤的。庸人做不到的事,这些出众的人便一一担当起来,哪怕上穷碧落,抑或下至黄泉,他们都要去做——这是他的命。


          6楼2010-03-14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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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我叫酌
            CL了吗?没关系啦 -v-
            我是这个吧中的万年潜水人员 -v-+


            10楼2010-03-1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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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比较常出现在纲京吧呢
              不过一般来说我多写云平和6996啦~
              彩君你好 -v-
              我在众吧之内也是潜水客 xddddd


              13楼2010-03-14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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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算是淡悲吧?
                事实上正蠢蠢欲动,想写一篇后续……
                如果灵感暴多的话,可能会写个续篇吧
                要不更悲,要不来个温馨风
                对啦,16L君,叫我酌就可以了~
                事实上我比较习惯大家叫我酌 xdd


                19楼2010-03-14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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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18: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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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其实这篇只有一篇后续而已
                  题为《黑咖啡》,那我一会儿就过来贴罗~


                  29楼2010-03-21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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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咖啡
                    梦里,似乎有一阵黑咖啡的气味徐徐飘忽。黑咖啡的气味不只嗅得到,还看得到。灰一样的气体谜样升起,如一个穿著性感舞衣、扭动身躯如灵蛇的舞娘,巧妙地以暧暧轻烟掩去那令人却步的黑褐,彷佛忘掉咖啡的苦,灌下那药汁似的苦液。
                    狱寺隼人喜欢饮黑咖啡,并不是爱其提神,他只是单纯地喜欢那蠢女人所弄的黑咖啡。
                    记得喝黑咖啡的习惯是自学生时代开始的——这口吻像回忆少年时代的中年男人,事实上这也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而已。
                    『狱寺! 你又打盹了! 小春的话难道就这麼无聊吗?』三浦春那天刚巧来学校找十代首领,但很不巧,他早就离校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他大概就是跟笹川京子一起走吧。但狱寺隼人那时不知道那麼多,他只是在想,既然连山本那家伙也跑去打棒球了,那他只好跟白来一趟的三浦春回去吧。
                    狱寺一向自觉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在感情上。很多支节他都没有在意过,而奇妙的是,记忆又会如精良的摄影机一般,将一些片段钜细无遗地拍下来,到了若干日子后,偶尔在脑海深处播放这些片段,他才了然当时的一切。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种习惯使他错失了不少……应该说机缘吗? 不过,假如就此失去的话,那这也说不上是什麼缘吧。
                    他现在发觉了一个细微之处,那就是蠢女人当时已叫他「狱寺」,而不是「狱寺先生」。这是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呢?
                    其实可能不过是她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口癖,他不必——也不宜想得太多。
                    


                    30楼2010-03-21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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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浦春回来的时候,两手提著一个白色的纸杯,——以拇指托著杯底,中指按著杯盖,其余的手指张扬起来,避免碰到热辣辣的纸杯。
                      小春将那热腾腾的杯子塞到狱寺手中,舒一口气,彷佛刚刚甩掉一个烫手山芋似的 :『吁! 小春想,狱寺喝完这东西后,一定会精神起来的!』
                      『三浦春你这白痴! 三十几度的大热天,你叫我喝这杯热得像熔岩的黑咖啡? 我看你那比鸽子还小的脑袋,一定是烧坏了吧!』
                      『有什麼办法呢,热的黑咖啡比较有效嘛。谁在狱寺累得就死似的,快点喝吧。』她又呶著嘴,又不是小孩子……不过她这样子看起来也不算讨人厌就是了。
                      『真是的,这麼热,鬼才会喝……』嘴里嘀咕著,但他还是掀开黑咖啡的盖子,一脸厌恶地吸一小口。
                      黑咖啡这东西,他一向不太喜欢喝。他不讨厌甜腻的东西,但对於苦得要命的食物亦不见得有兴趣。不过,她买来的这杯黑咖啡虽然是热得教人流汗,但味道不苦,只是微甘,初有一阵发酸、紧缩的涩味,很快却有种莫名的甜味悄悄漏出来,味道奇异得来……
                      狱寺再尝一口,想确定一下这种味道。
                      小春乐得笑起来,有一点小小的成功感 :『好喝吗? 这可是小春特制的黑咖啡唷,别处是喝不到的!』
                      『少来啦,你还不是去买的!』他一脸狐疑地看看杯子印有的店名,不知为何,这明明是买回来的,他却有点相信三浦春的话。
                      ——这是特制的、别处喝不到的黑咖啡。
                      之后,他独自到同一家店买黑咖啡,然而尝起来比胆汁更苦,喝了半杯也没有,他便将其余的倒入马桶了。
                      狱寺自然不以为这咖啡果真是三浦春亲手调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定在那里头加了什麼东西吧,或许是糖果、巧克力什麼的。
                      狱寺可拉不下脸问三浦春,然而不知道黑咖啡当中的秘密也没所谓,因为蠢女人在那之后,一直有为他带这种黑咖啡,狱寺表面上不情不愿地喝了很多杯,说著「我只是不想浪费东西而已,谁爱这种古里怪气的咖啡」。
                      可事实是,他渐渐生出一种瘾——黑咖啡的瘾,这比起烟瘾更要严重。
                      


                      32楼2010-03-21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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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隼人! 已经够了,这星期内再也不许你喝黑咖啡。』她将一个有盖子的马克杯放在狱寺的书桌,狱寺掀开来一看,里面只盛了一半也没有。
                        『蠢女人! 你别闹了,我还要熬夜呢,给我正正经经的倒一杯咖啡来!』他摘下眼镜,幽绿色的眼睛载著微愠的旋涡,眼白也带了细微的血丝。
                        在狱寺隼人意识到自己有了黑咖啡的瘾后,他发觉三浦春开始叫他「隼人」,她开始出入他家,有时候太夜了就乾脆在他家过一晚,那只米色的马克杯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说了不许喝就不许喝!』小春叉著腰,像一个骂儿子的母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隼人这几天都吃了胃药吧! 天天黑咖啡当白开水,不胃痛才怪。』
                        『那又怎样啦! 我说要喝就要喝!』对著这女人,他总会固执得惊人,就是吵到脸红脖子粗,也不要退让一步。
                        小春握著拳头,蹙紧眉,不觉大声起来了 :『小春不想看见隼人胃痛的样子嘛!』
                        『真好笑! 我胃痛又关你什麼……』狱寺就是再粗心,也察觉到自己说了些什麼话——不应该出口的话。他本来激动得站了起来,这时也怔怔看著小春委屈的脸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浦春沉著脸,不发一言地抓过马克杯,睨了狱寺一眼便出去了。
                        『喂、那个……』
                        蠢女人离开的五分钟,於当时的他来说,甚至比一小时还要久。在他要追出去的时候,一阵奶香充当住前锋,率先闯入房内,而那拍答拍答的拖鞋声也渐渐过来了。
                        小春趿著拖鞋进来,捧住刚才的马克杯,那双浓如咖啡的眼好似没看著狱寺,她轻说 :『要喝的话,只能喝这个,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暖洋洋的浅褐淳朴和蔼,如动物的毛皮,牛奶在那上头卷出一圈圈的旋涡,有点像蚊香,还飘著一股淡淡的甜香——彷佛是蠢女人身上的甜味。
                        当时,他几乎是松一口气地灌完那杯牛奶咖啡,由於牛饮的关系,还被那热度呛得厉声咳起来,吓得小春连忙为狱寺扫扫背,她笑了,说他「中咖啡的毒太深了,猴急得一副狼狈相」。
                        那杯咖啡的味道,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是记得蠢女人的脸如何由愁苦转为嘻笑。她的短发随著笑的动作而甩动,如倾泻的红酒,在灯下闪著迷人的光华,让人看了有种飘飘然的感觉,那眼睛浮荡著水意、笑意,如黑咖啡汇成的河流——不是苦兮兮的黑咖啡,是她特制的黑咖啡。
                        


                        33楼2010-03-2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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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人顺手拍了拍灯的开关,一室光明无情地扑熄所有浪漫的联想。
                          「小春走了之后,你就再没到过总部,我还预期会看见一个落泊的流浪汉,但现在看来,你还过得挺好嘛。」碧安琪迳自将两个纸袋放在桌上,一种烘焙的甜香迟缓地弥漫开来。
                          狱寺翘著腿,抱著胳臂,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靠往椅背,还懒得看碧安琪一眼 :「我就是饿死也不干你的事。」
                          碧安琪没好气地摇摇头,微笑之中带著一分无奈 :「隼人,你总是长不大的,你知道吗?」就是这样,小春才会走。
                          狱寺嗤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是骗姐、骗她,还是骗自己。
                          碧安琪自其中一个纸袋抽中一个纸杯——这家店,恰巧是三浦春那天为他买第一杯黑咖啡的店——他不觉盯著这纸杯。
                          「黑咖啡,你一定会喝的。」碧安琪微笑,自己拿起另一个纸杯,里面是加了蜂蜜的英式红茶。
                          狱寺隼人掀开盖子,不顾咖啡灼人的温度,猛然灌了一大口——
                          甘,是三浦春曾经泫然欲泣的脸 ; 甜,是她愉悦而神气的笑声。黑咖啡的浓褐正是那女人的眼睛,而懒然的轻烟正如她所穿的雪白纺纱裙子……
                          「大姐! 是她……弄的?」
                          碧安琪拈起一块香脆的曲奇,放入口中,没有回答。
                          狱寺揪住她的手,连连摇了好几下,碧眼染上一分轻微的狂态 :「黑咖啡里面到底加了什麼! 到底加了什麼!」
                          另一双眼睛与狱寺的同样碧绿,只是多了丝丝兰儿似的媚态,那双眼带著不以为然的傲气,瞅著他 :「你不会去问她吗?」
                          「去问?」
                          碧安琪受不住这愚蠢得可以的弟弟,一下手就往他的头敲了一记爆栗,白了他一眼 :「只懂说人家是『蠢女人』,你自己也蠢得可以。」她看著狱寺如梦初醒的脸,才微笑著不辞而别。
                          屋内又只余他一人了。
                          狱寺再呷一口黑咖啡,微凉之中还有点余温——他要好好记住这杯黑咖啡的味儿。咖啡一向只会使他的感官变麻,而这次,竟不可思议地令他清醒过来——很久没有这麼清醒过了。
                          黑咖啡里面加了些什麼? 给他买黑咖啡的那个人,现在到了哪儿? 为什麼走了之后,还要托大姐给他拿一杯黑咖啡来? 为什麼、为什麼……
                          他要找出所有的答案。
                          ——而在找到答案之前,他深知自己注定要被黑咖啡的瘾折磨。
                          (FIN)
                          


                          35楼2010-03-2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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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那这篇就告一段落罗~
                            谢谢每个有看的人了 -v-


                            36楼2010-03-21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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