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还有别提及我。
人尽皆知因徐后之故,我与太子必是最为亲厚。太子不动如山,却平白跳出来个李瑰,岂不是匪夷所思。我不欲叫天后参破我其实与李珣并不交心的状态,但这根以血缘缠绕在一起的藤,我不仅不能斩断,反而还要凭他翻盘。矛盾,微妙,简直可谓刀口舔血。
大体敲定,总算意识到可以把绷紧的身体放松放松。瑰素性悠闲,家具也大多宽大。禅椅高阔,不盘腿而坐都挨不到背板。于是我身体往一侧靠着,后仰了仰,不自觉合眼冥思,
奇怪,火烧火燎一路策马狂奔来时,脑中空空如也,全然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一盏败火茶下肚,几句温言一听,主意倒层出不穷起来。主意大多是以牙还牙,说不上是何等厚黑的心思,但也确实不是个纯良善人所为。
瑰的鼻息轻微,我张目相视时,几乎察觉不到。但当我闭眼放轻缓我的,就能明显听闻到他的呼吸。他吐纳慢,我都喘过两轮,他才悠悠出罢一口气。我若学他,怕是要把自己憋得厥过去。真是奇特。
:如果你暗示一番错以为是二圣体恤,那更妙。假假真真,让他们自己分辨去吧。他们有本事挤兑我,想来也有本事揣测二圣心意去。
再睁眼时,我又恢复了汲汲营营的样子。